「萊因,我承認你很有能力,不過如果你就是為了想著幫你母親報仇而要傷害雲閒與長歌,我不允許【總裁,玩夠沒?238.不要恨我章節】。」男人雙手抱著前胸,眸色深似暗海,字字清晰:「而你,想在我眼皮底下動手,不是那麼簡單。」
那男人才出現,雲閒的心裡便已經安定了不少。聽聞他說的話語,她更是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只要是長歌安好,那便好?
「那就不要再死另外一次了。」穆斯眼角餘光往著週遭掃視過去,微微抬了手腕,眸子輕凝。
「你信不信,這裡,已經埋下了隨時都可以把我們都炸死的彈藥?」獨孤遠逕自尋了一個位置拍去上面的灰塵,優雅落座。
「我千算萬算,倒是算錯了這麼一點?」萊因眉目淡揚,那清俊的臉容,非但沒有失敗的那種頹廢,反倒有一種自然天成的魅力:「獨孤叔叔,不枉我父親當年那麼欣賞你。」
萊因不說話。
千里行眉輕凝,瞳仁裡,暗光淺薄。
「我沒有怪過你。」雲閒搖了搖頭:「穆斯,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你把我跟長歌都照顧得很好,我們都很依賴你……」
雲閒側過臉,視線在男人的臉頰上巡梭了幾秒,突然便有些好笑地道:「你們,是都想重生?」
「穆斯……」雲閒一驚,伸手便要去拉男人的手腕。
「如果我們有命從這裡離開,雲閒,給我一個機會?」後方,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要的不是家人那麼簡單,我要一輩子?」
「……」雲閒沒有應答。
「當初我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自己能夠逃避得了那場災難的,因為你,我才活了下來。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很害怕去回憶這件事情,甚至到了現在為止,都還想要避著我。可是……」穆斯苦笑,那深暗的眸底,有抹蒼涼的淡光浮出:「讓你遇上那些事情,不是我所願。雲閒,你能原諒我嗎?」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太對勁?」穆斯衝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用太擔心。」
萊因眸光閃爍。
甚至,有想過倘若能夠與你組織一個家庭,那將也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週遭很安靜,從左側一端看出去,是一個通往外面的偌大缺口。有陽光折射了進來,把整個空間都映襯得倒算是亮堂?而這個洞xue一般的模樣,隱隱透露著幾分陰沉的氣息。
「但我始終都沒有感動你。」穆斯笑得有點慘淡,掌心環住了女子纖細的身子往著懷裡一帶:「你喜歡的,一直都只是千里行對-?」
「好了,你們夠了沒有?」雲閒突然有些煩躁地開口:「我不是物品,不是你們想要就要,不要就丟棄的。你們想怎麼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請兩位都不要來干涉我選擇的自由?」
穆斯眉目一沉,聲音有些硬:「我不准你出事。」
有些話,她知道不該說出來。
「沒什麼好說的,我的確是千里陵與嚴素的兒子。穆家的人要對付我,我沒有怨言。不過最終我成功,他們失敗了,他們也就怪不得我了。現在知名財團還是屬於穆家,我也把它穩定了下來,所以我並沒有任何對不起穆家的?」穆斯目光隨著萊因的臉面一掠,淡而無味道:「至於雲閒當年是因為我才會錯殺了你母親,倘若你真的放不下,我這條命可以賠給你。」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獨孤遠偏側了身,眼看著站在一旁的穆斯呆滯原處,淡聲道:「不過在那之前,也許有些事情,你更加有資格去解決?」
萊因的神色很冷靜,淡淡地瞥著獨孤遠,道:「你的消息倒是知道得挺快的?」
雲閒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解地詢問:「怎麼了?」
「他們要去做什麼?」雲閒眉尖輕輕一擰。t7sh。
「雲閒,聽我說,我不要讓你為難?」穆斯反手握住了女子的柔荑,聲音清淡而涼薄:「一條命而已,有什麼關係?」
「獨孤叔叔,我們都應該知道,人性是多麼的險惡。」萊因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而且今天你會來這裡,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幫雲閒-?」
獨孤遠沒有回應,只是視線沿著雲閒的臉面輕輕掠了過去,道:「你沒事-?」
千里行的眸色一暗,穆斯由眸光閃爍。
「穆斯……」雲閒身子沿他旁邊輕輕地偎了過去,低聲語道:「如果今天我們都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倒是同日死了。只是,倘若你到時候能夠保住性命,幫我照顧長歌。」
真奇怪——
「長歌不會有事的【總裁,玩夠沒?238章節】。」獨孤遠的目光,定格在雲閒身上:「雲閒,過來一下。」
千里行亦步亦趨地跟著。
「無所謂。」萊因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雲閒失笑,瞳仁瞟著他:「我死過了一次。」
是千里行?
「你約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復仇。」獨孤遠雙手環上前胸,悠然自得地看著他:「不過是想著試探一下,到底誰對雲閒是真心實意?」
你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和,親切,可從來,都是孤獨的?
「說得不錯,今天的人,會陸續有來。」獨孤遠雙手一攤,腳步率先往著洞xue內晨邁了進去。
「我聽說任襲把長歌接走了,現在他不來嗎?」萊因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碎片輕輕地擦拭著那把小型的手槍,好像是對著缺口的方向瞄了瞄,突然便側身淡淡地看了穆斯一眼,道:「穆叔叔,他們會不會是出事了?」
雲閒在他那璀璨的目光下引導下,把小手從穆斯的掌心裡抽了出來,邁步靠近獨孤遠。
她的眼睛是那麼的亮彩,好像全部都是乞求的神采。
「萊因,對於你做的這一套,我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如何去做了?你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是你的,但實際上,他們是我的?」獨孤遠眸光淡淡的,那從薄唇裡逸出來的聲音施施然,但有著一股讓人無法憾動的威懾力:「甚至可以說,他們從來都不是你的?所以在長歌身上動手腳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你能夠控制得了的?」
「你——」
「在這裡,埋葬了不少的白骨。」獨孤遠突然幽幽開口,那聲調,頗有幾分冷凝。
距離他來這裡,與任襲約好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任襲是個守信用的人,怎麼這個時候都還不來呢?
獨孤遠低笑一聲,繼續道:「又或者說,你想讓大家都認清現實,包括你自己?」
「沒事。」雲閒點頭,嘴角的笑容有絲苦澀味道:「只是,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穆斯點頭,腳步往前一移,視線與千里行交碰,但見他眼底浮出那一絲疑惑神色,冷淡道:「我既然已經放棄了報復千里家,就不會再有任何想法。至於雲閒和長歌……如果你不招惹她們母女,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為什麼現在覺得,好像以往的所有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雲閒後退了半步,站在獨孤遠身畔,對著穆斯淡聲道:「你先跟萊因把事情說清楚-?」
「先去看看-?」穆斯攥住了她的纖手,拉她前行。
雲閒一愣。
「今天你們來這裡,都是打定主意了要往死裡去嗎?」萊因突然冷冷地開了口,聲音裡,透露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還是說,只是單純地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一些什麼?」
不能?
「不可能?」千里行卻冷硬地開口:「穆斯,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兄弟,總而言之,我是不會放棄雲閒的。」
「……」穆斯只是瞥他一眼,不說話。
好有遠道。她,是再也愛不起的了。就這樣-,無論誰對誰錯,對誰曾動情,現在這境況,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放生彼此?
「不是那樣的——」
但實際上存在著的事實,能夠改變嗎?
很快,幾人便一併踏步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山洞裡。
「今天,你是想來毀了這裡還是……」萊因接口:「也想要把它帶回你家?」
穆斯握緊了雲閒的纖手,低聲道:「就算死,也不會讓你陪著那群瘋子一起去的。」
萊因視線沿著雲閒與穆斯瞟去一發,雙眼從千里行面前瞟過時候,嘴角一抹似是而非的淡薄笑容浮出。
「你覺得,它真的有意義?」獨孤遠嗤笑,那暗色的瞳仁裡,光芒四射。
比如,讓他心存一絲希望。
他頓了頓,指尖輕撫上女子的髮絲,道:「雲閒,如果我們都能夠從這裡走出去,往後我們就當家人-?沒辦法當你的丈夫,至少,讓我當你的哥哥。」
他也同樣地隨著獨孤遠的腳步前進。
獨孤遠把她拉到一旁坐下。
「怎麼了?」身子與他貼得太近,男人的渾身溫熱的氣息都籠罩而來,令雲閒的心,都感覺到一陣溫暖。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再與我們這輩子或者下輩子的恩怨有關。」獨孤遠指尖沿著她小巧的臉蛋上輕輕地撫了一下,道:「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