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男人一步一步往著長歌走去,雲閒的心壓根無法再呼吸。她拚命地扭動著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任憑那繩子把她腕位的皮肉勒出了紫黑的淤青,甚至沁出了血絲,也不管不顧,只尖聲叫喚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
長歌掌心按壓在地板上,挪動著身子往後退。雖然她的小臉並不曾出現過太過驚慌的神色,可那雙眼睛,卻黯然失色了。
「潘瑩,你敢動她,我會讓你和你的家人都得到加倍的痛苦!」雲閒掙脫不了繩子的控制,唯有對著潘瑩怒斥道:「我發誓,一定!」
「去死!」潘瑩踏步過來,往著她的胸~膛便是用力狠狠一踩。rcwb。
雲閒悶哼,整個身子倒在地板上。
那兩個男人卻已然把長歌用力按壓住,其中一人伸手去扯了她身上衣衫,另一人則解了繫著褲腰的皮帶。
「你們這兩個畜~生,不要碰她……」雲閒急切地踢動著雙~腿,匍匐著想往前移動身子,只是,潘瑩卻起腳往著她的後腰使力踩住,讓她如何想使力都動彈不得。
被人壓制住肩膀與四肢,長歌小小的身子微微抖動著。她咬牙,清凜的聲音從嘴裡吐出:「你們再不收手,今日之辱,我會讓你們用一生一世的時間來銘記的!」
「死丫頭,小小年紀,口氣還挺大的。」男人伸手沿著她的臉蛋兒狠狠一捏:「你知道什麼叫辱嗎?這個才叫辱!」
他說這話的時候,指尖揪著長歌的衣衫用力一拉,「嘶」的一聲,小女孩兒身上的衣裳便成為了碎片。
小女孩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裡衣,那纖~細的手臂,白~皙如玉,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瑩潤色澤。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都同時挑了眉。
女孩兒雖小,卻自有一股誘~人氣息。那屬於稚童年齡段純潔無瑕的天然膚色,讓人垂涎三尺!
「真漂亮!」一個男人伸手沿著她的手臂輕輕撫去,歎息著道。
豈料,長歌猛地傾腰往前一探,張嘴便往著他的腕位上狠狠咬了下去。
尖銳的牙齒,不遺餘力——
「啊……」男人鬼吼一聲,急速一抽手,攥住長歌的髮絲便往著她小小的臉頰上狠狠地刮過去一個巴掌。
長歌的嘴角,便立即有血絲湧出。那精緻的小臉頓見紅腫,宛若發酵的包子一樣腫~脹了起來!只是,她卻不哼一聲,只是咬著牙,唇邊反而是有抹冷冷的笑紋浮出。
「md,這丫頭真夠倔的。」另一個男人見狀,指尖攥住她的髮絲用力拉攥,單是用一隻大掌便把小女孩的雙手腕給壓制住。他眸光炯炯地落在小女孩兒那俏麗的小臉上,哼道:「不過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玩起來更加爽!」
雲閒本來便差點陷入昏眩裡,此刻勉力撐起眉眼,看到眼前場景,心裡大疼,急速便抬頭看向潘瑩:「潘瑩,我對你家發生的事情覺得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情。求你了,不要傷害她好不好?你若想洩~憤,叫他們過來,我奉陪到底,不要傷害我女兒。」
「我只知道,你必須要承受與我一樣的心痛。」潘瑩輕嗤一笑,目光只沿著那攝錄機看去,淡淡道:「讓你自己身心受殘,卻必然不如讓你那漂亮的女兒承受一切。我比較喜歡玩這個!」
無論她如何低頭,潘瑩都是打定了主要要傷害長歌——
雲閒眼底泛出潮紅,猛地同樣張了嘴,往著潘瑩的小腿咬下去。
既然她要玉石俱焚,她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她的力量自然沒有放鬆,狠狠的,咬得潘瑩整個身子一震,起腳便不斷地往著她的頭顱踢去試圖讓她松嘴——
雲閒卻不願意,無論她力量多大,都只是死命咬著,潘瑩只得對著前面那兩個男人吼道:「快,過來幫忙拉開她!」
她小~腿的肉,都快要被雲閒給咬去了——
其中一個男人衝了過來攥著雲閒往後拉扯,令她頭髮發麻,頭髮好像要與皮肉分開一樣疼痛不堪,便終是不得不鬆開了嘴。
「去死!」潘瑩的腳基本快站立不穩,起腳往著雲閒的嘴便是一踹,怒斥道:「真是狗母女,就只會咬人!」
「狗,你不招不惹的話,豈會咬你們?」便在此刻,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倏地傳來,帶著冰冷與寒漠,那聲音的溫度基本是在零度以下:「至於咬你們的話,還真髒了她們的嘴!」
伴隨著這些話語而來的,是門口那修~長的身影。他一步一個腳印,沉穩而緩慢,那不疾不徐的姿態,優雅至極,就好像是宣告著他人生死的閻王,讓人不寒而慄!
潘瑩臉色驟然蒼白,那精緻的臉上浮出一抹驚惶之色。她往後輕退兩步,搖著頭顱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沒理她,視線從地板上那個被男人攥住頭髮的女子瞟過去,隨後目光落在另一端。
制住長歌行動的男人嚇得心裡一慌,雙臂便鬆開了,p股跌坐在地面上不斷地往後挪去。
一道身影飛速地奔了過去,同時脫下了身上的衣裝覆到了長歌的身上,隨即把她摟抱了起來站到了男人身邊。
「不要過來!」看著男人踏步靠近,潘瑩連忙彎下腰身,掌心一扯雲閒的衣領把她整個身子都帶起,從懷裡掏出那把手槍便抵上了她的太陽~xue位置:「否則,我殺了她!」
「潘瑩,你還真是下了決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男人眸光瞟了一眼那滿臉儘是傷痕的女子,眉眼開始積聚出一抹冷沉之色:「只是,你信不信,就算你把她殺了,我也能夠讓她活過來?而你……就算你想怎麼樣拚命地活著,我也可以讓你下一秒就下地獄!」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輕插在口袋裡的手猛然探出,指縫間,一支宛若飛鏢模樣的東西拿捏著。
「哈哈哈……你以為自己是神嗎?」潘瑩昂起頭顱一陣長笑,然後一咬牙,便去扯動手中握著那手槍的扳機!
只是,在槍聲響起來之前,一聲「啊」的尖叫率先回落在這寬敞的空間裡。
「砰——」
手機彈出去的子彈偏了位置,往著天花板掃射而去。
兩個女子的身子分別往著兩個方向跌倒下去。
其中一人「砰」地著地,肩膀位置沁出了血紅色彩,而另一個女子,被一道飛速奔去的身影給接住。
男人高大的身軀把門外那淡淡的光影給籠罩住,四周是暗黑的,但他那身清涼的淡淡味道,卻讓雲閒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方才心裡所承受的一切就如同雲煙般消散,她雙~腳發軟,小臉貼入他的胸~膛,任由著他把自己整個人都摟抱起來,輕闔了眼皮。
心底,某個柔~軟的位置,莫論在往日承受過多少的傷痛,此刻竟便奇跡般地……不再痛了!
「長歌……」她輕聲呢喃,揪住男人的指尖力量幾乎能夠把他的衣裳都絞碎。
「你沒事,她也會沒事。」男人醇厚的嗓音不同先前的冷然與疏離,此刻多了幾分溫暖:「放心吧,沒人能夠再傷害你們了。」
聽著那溫雅的聲音,雲閒的心一鬆,整個便陷入了無止境的昏眩中。
男人抬起眉眼,悠悠地掃了一眼那兩個顧不得潘瑩,奪門便欲逃離,卻較四周出入口封堵而來黑色身影給嚇回來的狼狽男人,側眉低低地笑了兩聲:「欺~辱這麼一對柔~弱的母女,那麼好玩嗎?」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饒了我們吧!」兩個男人跪倒在地,看著那個臉色冷沉陰鬱,瞳仁裡散射著嗜殺光芒的男人,拚命地瞌頭:「我們再也不敢了!」
「再也?」男人輕笑,緩慢地往著出口處步行的同時,淡淡地斜睨一眼為他讓也了道路的下屬,低聲吩咐道:「那兩個男的按照青幫規矩在這裡做了,女的告知林亞成,讓他在九叔面前,親自處以極刑!」
「是!」一致的應答聲音從旁響起。
男人翩然而去。
潘瑩與那兩個手下卻是神色一凜,趴在地面上的身子,不斷地顫抖!
住身咬聲。青幫規矩中有這麼兩條:jian~yin擄掠、欺~辱良民者,處極刑。
極刑,有十數種,而其中,包括生剝其肉,削其筋骨,活活火葬……
…………
為女子把身上的傷都處理完畢以後,靳承淵終於長舒了口氣。
在這之前,他還給旁邊另一個房間的小女孩也做了護理,想起當時那小丫頭一臉鎮定的模樣,他心裡有點不是味兒。
總的來說,雲閒傷得比長歌要重許多,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下十數處,每一個地方的淤青傷痕都很明顯。尤其臉頰,這時都已經變了形。
站在陽台位置那男子察看到他踏步靠近,把唇角叨著那香煙夾下,微弱的星火閃爍間,俊美的容貌如神祇,只是那雙明暗交錯著的冷眸,卻如同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傷得很重,可能要休息半個月才能夠真正好起來,不過心理上的陰影,只怕不輕。」靳承淵在心裡輕歎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提也罷。」男人淡語:「你去吧!」
靳承淵還想說些什麼,但見男人眉眼一片陰霾,便輕點了頭,轉身離開了。
男人跨步走回房間,置身於床沿前,緩慢落座。
那女子,此刻正巧慢慢地撐開了雙瞳,眸光定格在他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