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閒從護理室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千里行的身影,唯獨穆斯一人安靜地坐在長椅上。
乍見那男人眉宇淡揚的俊秀模樣,雲閒的心便繃得有些緊。
她不曉得之前穆斯對千里行到底說了些什麼,但他最後那輕淡霸氣的宣告,卻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她的耳裡。
那麼多年來,她與他雖說算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但他生意繁忙,而她又刻意躲避,所以他們之間真正相處的時間幾乎扳著手指都能夠數清,是以她對這個男人並不瞭解。可聽他對千里行摞下的那些話語,份量卻是十足,那般信誓旦旦,好像在呵護著他最心愛的寶物!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之間淡泊如水的啊,他沒有必要為她對千里行做出那般叫囂!
「傷口都處理好了?」看著她的身影出現眼前,穆斯起身走了過去:「沒太大問題吧?」
「醫生說只要不碰水,兩天就能夠恢復了。」雲閒長睫毛輕輕垂著,不去看他。
穆斯便傾身把她抱起。
看著旁邊的護士驚羨的目光,雲閒臉頰泛紅,揪著男人的袖口輕聲道:「穆斯,我可以自己走……」
「老夫老妻了,害羞什麼?」穆斯淡淡瞥一眼正偷偷打量著他的護士,淡薄一笑:「護士小姐,謝謝你照顧我妻子。」
護士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在接觸到男人那絢爛的微笑以後,瞬時一臉羞赧,頻頻彎腰道:「先生,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麼再見了!」穆斯不顧懷裡女子輕輕踢腳的動作,摟她往著長廊出口走過去。
柏妮絲正站在繳費處靜候著他們。
不見長歌,雲閒心裡一緊,急道:「柏小姐,長歌呢?」
「夫人,小姐累到睡著了,在車子裡。」
雲閒這才舒了口氣。
穆斯眸子一瞇,輕淡的言語悠然響起:「不必擔心,千里行現在對她並沒什麼特別興趣。」
雲閒眉心輕顫,抬起眼皮看他。
男人眸色深暗冷淡,不見一絲情緒。
…………
「雲閒!」
「嗯?」聽聞小女孩清脆的叫喚,雲閒迅速回神,眸光落於那對著自己微微挑起眉的長歌身上:「怎麼了?」
「你發什麼呆呢?」長歌雙手捧著小巧的下顎:「我叫你那麼多遍都不理我。」
「寶貝兒,對不起啊,我走神了。」雲閒輕聲解釋:「你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走神?」
「小丫頭管那麼多幹嘛?大人總有自己的許多思想啊!」
長歌輕撇了一下嘴,勸道:「雲閒,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去好了。反正你的膝蓋還有傷,去參加晚宴肯定是要跳舞的,我怕你承受不了那種罪。」
小丫頭心思果然聰敏,已經知曉她在為今夜的晚宴煩惱!
「其實我不跳舞也是可以的。」雲閒抿唇一笑,掌心沿著她的發端壓了下去,輕揉了兩下:「而且穆斯會跟我一起去,有他在,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雲閒,你跟千里叔叔,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長歌雙手平擺到腿上,輕聲詢問道:「是情侶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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