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掛在手術室外門的那盞紅色光燈已經燃亮了數小時,在週遭耀眼的光線下散射著孤寂的異樣光芒,卻好像只是為了映襯這個世界的清冷——
站在門前那兩個女子相互握著彼此的手,其手背均是青筋暴躁,可見力量之大!
不遠位置,兩道修~長的身影也正靜靜地駐足。其中青年男子纖長的手指間插在褲兜裡,瞳仁幽幽光芒凝斂,視察著手術房門。
旁側的程一峰,眉頭深鎖!
猛地,前方的女子驟然轉過頭顱,充滿了恨意的眼底散射出幽怨光芒,狠狠地瞪向那青年男子。
那人倒是不為所動,神色依舊沉冷淡薄。
「混~蛋!」劉思茗的指尖狠狠地往著自己的掌心裡掐緊,恨不得立即奔過去給那人甩幾個耳光。
「總有一天,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阮疏影揪緊了她,眉眼裡積聚了一抹恨意:「別衝動!」
她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要忍!
便在此刻,手術室的大門「吱」的一聲敞開了。
「醫生。」看到一身白袍的男子倏地出現在眼前,劉思茗立即鬆開了阮疏影的手奔了過去,急道:「雲閒怎麼樣了?」
「失血過多,血庫裡所有abo血型的血都已經全部取用,還沒有辦法確定是否能夠度過危險期。」靳承淵摘下了口罩,眸光裡,充盈著複雜而無奈的光芒:「未來四十八小時是關鍵……」
劉思茗的雙~腳一軟,虧得阮疏影扶住了她才沒有倒地。
靳承淵輕搖了一下頭,視線忽而往著千里行掃過去:「他在醫院作惡,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們……要勇敢出來指證他!」
「一定!」劉思茗毫不猶豫地應答。
「醫生。」阮疏影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孩子呢?」
靳承淵眸光慼慼地瞟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以為呢?」
阮疏影的臉色便倏地暗沉下去,這回輪到她癱軟地靠向一旁的牆壁。
「你現在滿意了吧?你把一個無辜的小生命給活活害死了,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劉思茗轉過身,往著千里行衝過去:「你怎麼不去死啊?」
程一峰適時攔住了她。
靳承淵冷冷地看著千里行,瞳眸裡閃爍出一抹冷凝光芒:「千里,我不知道你到底跟她結了什麼樣的仇怨,不過我真的看錯你了!」
「那個野種沒了就沒了,至少她那條賤~命不是還留著嗎?」千里行卻是低低地嗤笑一聲,眸色淡漠地掃過阮疏影與劉思茗:「有氣力在這裡鬼吼鬼叫的,不如好好祈禱一下她不會直接上西天吧!」
「你tmd才上西天!」被程一峰強行壓制住,劉思茗雖然踢不到千里行,卻不忘尖叫咒罵道:「千里行,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簡直不是人!我詛咒你下地獄,永遠都不得翻身!」
千里行薄唇一撇,暗黑的瞳仁閃過一絲不屑。
地獄,他早便已經下去了,還懼什麼?
眸光沿著那手術室一掠,他昂起頭顱,挺直腰~身便往長廊的盡頭走了過去。
直到拐過了轉角,在無人得見的地方,他才狠狠咬牙,拳頭死命握緊,往著牆壁重重地砸了下去!
那是她活該承受的罪,他絕不會心軟!
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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