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周千洛和南宮璟便起身梳洗收拾起來。
因為今天皇上又要召開皇族宴會,自從周千洛想辦法出宮以來,南宮清遠為了瑞無喬盡快適應朱雀國的生活,連續幾次舉辦大型的聯歡會形式的皇族聚會,這樣既可以讓她盡快熟悉皇族人員,有可以派遣思鄉之情,這麼多人陪她一個人,難道還寂寞麼?
一切妥當,南宮璟看著鏡子裡那個明艷照人的女人,禁不住俯身輕吻了她的臉頰,順勢伸出舌頭舔了那甜甜的唇彩。幾位對會。
「王妃好甜哦……」他很誇張的做出一個讚歎的表情,語氣也是濃濃的嫵媚。
周千洛一臉的笑意,指頭輕點了對方的額頭,嬌嗔:「當我是什麼?看樣子很想吃我還是怎麼,你要是晚上再敢半夜三更的趴過來舔我,小心了!」svtd。
昨晚自己正睡的香,忽然做夢一隻笨笨的狗熊伸出大舌頭肆無忌憚的舔自己的臉,醒來發現竟然南宮璟,正如醉如癡舔著自己的嘴唇!
「親你吧,你不回應沒意思,而且又怕吵醒你;咬你吧,你醒來肯定會把我一腳踹下去,所以只好舔了,這樣我滿足了,你也安穩的睡著,不是兩全其美?」
南宮璟笑嘻嘻的強詞奪理,周千洛轉身雙手攀上對方的脖子,柳眉微微一挑,「怎麼?你的意思是每夜折騰那麼久還不滿足麼?」
「是啊,怎麼辦呢?」南宮璟雙眸漸漸又泛起了別樣的情波,修長的手指緊緊攬住她的腰,俯首低語,「怎麼愛也愛不夠,你說該怎麼辦呢?……」
那聲音帶了一絲**的暗啞,極其誘人。那手已不安分的再次遊走在了她的身上,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歡騰,讓人難以形容的悸動。
「我想了……娘子……」南宮璟盯著周千洛誘人的花瓣似的柔嫩紅唇,薄唇輕啟,發出了邀請。
周千洛滑過幾條黑線,不是剛起床麼?
這個傢伙看似文質彬彬,能量卻大的驚人,而且**強烈。加上新婚燕爾,每夜他都是一座火山,激情勃發,能量無限,總是可以將自己一次一次的送上歡樂的巔峰。
他正撒嬌想要坐起來答應他的某些請求,敏兒在外面敲門而入。
「四皇子,屬下有事稟告。」敏兒近來似乎已經習慣了南宮璟和周千洛的親暱,人家是夫妻,若是依然彼此客氣,各自在安全距離之外,是不是就不正常了?
看樣子他很滿足,也很快樂,這就夠了,不是麼?
「什麼事?說吧。」南宮璟放開周千洛,任她給自己整理著衣衫。
「內線來報,瑞無喬近來和易貴妃走動過幾次,而且皇上還去易貴妃處休息過幾夜,線人說,這都是瑞無喬安排的……」
周千洛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南宮璟:「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怕成為眾矢之的,所以要將皇上的寵愛分散一下?或者是在宮裡尋找個盟友?」
南宮璟沉思片刻,閃出一絲笑意:「有這個可能,不過,她找的這個盟友有點特殊,為什麼偏偏會找她,而不是其他人?」
周千洛來了一段時間,當然也知道易貴妃是六皇子的母親,瑞無喬不是和南宮宇已經突破了男女關係了麼,怎麼現在又和六皇子的母親有接觸?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要管它了,我們先去看看如何?沒準今天我們能看到什麼好戲呢……呵呵……」南宮璟笑瞇瞇的拉起周千洛就往外走,「他們愛幹嘛幹嘛,管我們什麼事?」
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反正南宮璟也沒有這方面的愛好,自己也沒有那個爬上皇后之位的**,瞎操那份心做什麼?
想到這些,周千洛便輕鬆起來,緊緊跟在南宮璟身後往出去。
因為不是大型的宴會,所以南宮清遠便在皇宮裡的芙蓉園舉行。
周千洛和南宮璟到時,已經有不少的皇族人員到了,幾位公主,一些嬪妃,正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聊天,表面看起來都是謙恭有禮,進退有據,很和諧。
南宮宇一個人坐在一角,很沉默的喝著茶,並不去和別人搭話,彷彿有重重的心事,加上他個性冷淡,此時那俊臉更顯陰沉。
南宮璟一進來,和周千洛剛剛落座,六皇子便跑過來撒嬌的攀在南宮璟的肩頭低聲道:「四哥,我做了一隻很大的風箏,明日我們一起去放好不好?」
「哦?」南宮璟慈愛的撫了撫對方的頭,笑問,「做了多久?幹嘛不叫我一起做?」
「叫你?」南宮哲眼睛一瞟周千洛,戲謔的調侃,「這些日子怕是早把弟弟忘了,只顧和皇嫂花前月下,哪有時間和我玩?」
「你的意思是我是罪魁禍首了?」周千洛拋給對方的一個白眼,接著閃出了笑意,「你怎麼知道我不愛這些?明日你若不邀請我,你四哥也別想去!」
「那我們說好了,明天一起去!」南宮哲眉開眼笑,沖周千洛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三人正說著,南宮清遠攜著瑞無喬緩緩進來,眾人連忙見禮。
「一家人,今日就不必拘禮了。」南宮清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牽著瑞無喬走到了尊位坐下。
見皇上和皇后歸位了,眾人也都趕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周千洛無意間看到了南宮宇,他好像自從瑞無喬進來以後,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一秒鐘,眼眸裡的酸楚寫的清清楚楚。
看著自己的最愛投進了別人的懷抱,而且還是自己的父親,這種滋味無論誰遇上都不會好受。
雖說他將來一登皇位,瑞無喬還是他的,但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卻不敢有半分的親近,而且她的身上竟永遠烙下補個印記——她曾經是他的母后。
想到這裡,周千洛倒有些同情南宮宇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大概再怎麼高傲的一個人也有他的軟肋,瑞無喬應該就是南宮璟的軟肋吧?
這邊周千洛想著,那邊南宮清遠說了開場白後,宮女們已經開始陸續的呈上山珍海味,宮廷菜餚。
因為有了南宮清遠的那句不拘禮,整個宴會場面倒也和樂不已。
周千洛和南宮璟一邊吃著,一邊小聲的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瑞無喬那可以殺人的目光。是的,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周千洛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瑞無喬藉故出去了,她走的很低調,發現的人不多,只有幾位妃子看見。
見皇上身邊的瑞無喬不見了,幾個女人紛紛上前去給南宮清遠敬酒,抓住機會和對方說貼己話。
周千洛忽然發現南宮宇不見了,條件反射似的看看瑞無喬,發現她也不見了,就連忙捅了捅南宮璟,伏在他耳邊:「你看,他們兩個都不見了……」
南宮璟很自然的輕啜了杯中的酒,見怪不怪的笑道:「怎麼了?你想要說什麼?」
「那個,他們會不會……」周千洛終沒有說出「私會」這個詞語,但是她相信南宮璟懂自己的所指。
兩個人都不在了,這太引人遐想了!但是讓人萬分擔心的是,這事情要是被皇上看見的話,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哦。
「你呀,少操心吧……」南宮璟妖嬈的笑著,輕輕點了點周千洛的臉頰。
兩人正說著,忽見一個宮女進來,到了南宮清遠身邊輕語了幾句。
南宮清遠笑笑,點點頭,又衝那宮女說了點什麼,宮女指指窗外,好像在告訴南宮清遠什麼方位之類。
隨後,南宮清遠對其他幾位妃子交代了幾句,便起身緩步往外走去。看樣是去找瑞無喬去了。
周千洛悄悄對南宮璟道:「南宮宇可別在瑞無喬身邊出現,要不就麻煩了……」
南宮璟似笑非笑,眸光深不可測,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面前的幾面,語氣格外意味深長:「但願吧……」
不一會兒,南宮清遠怒氣沖沖的回來,大步流星的坐在了座位上。而瑞無喬則有些蹣跚的一拐一拐的進來,眼裡隱著淚滴,萬分委屈的慢慢坐到了南宮清遠的身邊。
一時間場面似乎有些安靜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南宮清遠整理了一下情緒,沉聲道:「今天,朕有點不舒服,都散了吧!」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晴轉陰了呢?難道是瑞無喬惹了他?
眾人一見皇上說散了,立刻起身都走了出來,多話不敢問一句。
周千洛和南宮璟也隨著眾人走出來。
她靠近對方問道:「是不是被我們猜中了?」
南宮璟歎口氣,目光落在了遠處,緩緩道:「應該是,你看——」
他修指點向前面某處。
周千洛順勢看過去,見南宮宇臉色蒼白,步履邁的有些艱難。
不用問了,周千洛已經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內容罷了。
「這下可遭了,這件事情對南宮宇很不利呀……」
周千洛低聲發了句感慨,目光轉向南宮璟時,才發現對方的神色變得很嚴肅,見她有些驚訝,南宮璟才回過神來,重新綻出一絲笑容:「我們先回家吧……」
說完,拉著周千洛順著曲水的迴廊,慢慢走出了芙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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