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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1 誰睡沙發?! 文 / 藍鳶

    遞上紙巾,習慕羽嘴角淡然一勾,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嗅著手中還散發淡淡薔薇幽香的紙巾,依娜還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真是個很特別的女人!不過她倒是很感激她一語點醒夢中人!

    抹去眼角的淚痕,依娜抬眸為自己重新補畫了一個完美的妝容,待依娜再次抬頭,恰巧再次對上鏡中一雙冰冷沉寂的深邃黑眸,紅唇一勾,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隨即一人轉身離去,一人迎前補妝。

    整了整身上寬鬆無形的黑色禮服,淡然一笑,習慕羽轉身走了出去,剛拐出洗手間,一抬頭,猛然對上走廊端口慵懶斜倚的黑色暗影,不由得嚇了一跳,猛地剎住步子,手一抖,鑲滿銀鑽的手包倏地墜落,頃刻間,物什四散,辟里啪啦,一隻金紅的唇膏慢慢停靠在一隻光亮的黑色鱷魚皮鞋邊——

    撫拍著胸口順了順氣,習慕羽無語地斜了前面滿臉陰森肆意地把玩著手機的男人一眼,隨即彎下身子一件件撿回自己散落的物品,手剛要碰觸到最後的金紅唇膏,突然一隻修=長的黝黑大掌闖入視線,頃刻間那圓滑的金紅圓管被人搶先奪了去。

    起身,習慕羽伸出了手:「謝謝!」

    握著唇膏一端拔了半天,卻見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驚覺來者不善,習慕羽隨即收起了溫潤的禮儀:

    「有事?!」

    冷漠的開場絲毫不拖泥帶水,冷冷地打量了下面前沉穩自若的孤傲美女,阮亦寒輕蔑地勾起了唇角:

    「不認識我?!」

    「我該認識你嗎?請你還給我!」抬眼賞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習慕羽再次伸手探上自己的唇膏。

    手還沒有碰到那金紅的物體,纖細的手腕卻被人毫無預警地強勢扯過,還沒回過神來,習慕羽已經被人旋身壓到了身下:

    「看來,你的功課做得並不夠充分!」

    制住慕羽的小手扳至身後,阮亦寒借助身體的優勢鉗制住她,俯身,炙熱的氣息吞吐在她敏銳的唇瓣間。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你丟得起這個人,我還丟不起這個臉!」

    不住地晃動掙扎著身子,口氣依然冷淡,習慕羽一顆心卻已經慌亂地差點跳出了心口,從來沒有跟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親暱,這一刻,她怕得渾身緊繃,連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好刁鑽的小嘴!看起來還挺嫩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唇膏的功效——」

    倏地伸手捏起慕羽的下顎,阮亦寒倒是被她的聰慧靈敏給震懾了,不自覺的定睛在她水嫩萬千的紅唇,粗糙的指腹輕輕碾壓著,一時間,他竟有些著迷,還突然起了邪惡的念頭。

    「看來你不並懂紳士的禮儀,真是糟蹋了你身上這一身高貴的行頭!」

    倏地扭頭避開,習慕羽簡直要瘋了,這種地方,怎麼會遇到這種人,跑不了又叫不得,她該怎麼辦呢!

    「是嗎?你不覺得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一直以為習慕羽該是那種賣弄風騷、裝腔作勢的女人,她的表現倒是很出乎阮亦寒的意料,見她拐著彎的罵他表裡不一,想著她為了榮華富貴,連可以當她老爸的男人都嫁,明明就是一副騷狐狸樣,卻穿著低調保守,阮亦寒審視地上下逡巡著,意有所指地堵了回去。

    不明白他的意思,習慕羽抬眸,眼底不由得閃現出疑惑的呆滯,他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她怎麼感覺他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不懂?!」

    邪惡的一挑眉,阮亦寒隨即伸手覆上了她的高聳,隔著衣服圈起一隻,狠狠揉捏了起來:

    「還真挺有料的嘛!難怪都能迷得男人死在你的洞房大床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在裡面!」

    「你?!」

    沒見過這麼張狂的男人,習慕羽羞得滿臉通紅,張了幾次嘴的,卻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把男人玩弄於鼓掌!這兒,還嫩得很——」

    轉身抓過慕羽將她圈入懷中,阮亦寒邪惡的手掌繞過光裸的後背直接穿透前方,覆到那傲然聳起的綿軟上,毫無阻隔的揉搓著,攆著那小巧的頂端就是毫不憐惜的狠狠一扯,看她痛得呲牙咧嘴,才放緩力道在她耳邊留下一語雙關的輕柔警告,而後伸舌舔了舔那櫻紅的耳窩,猛地揮手將女人推到了對面的牆上,轉身,優雅地整理起自己微微扯動的西裝,一派尊貴漠然的優雅。

    「記住我說得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安分點!」羽這出口。

    整了整袖口,扭頭扔下一句話,阮亦寒抬腿離去,背後,習慕羽沿著牆壁癱下身子,微微顫抖著,還一臉不解的莫名其妙——

    ◇◆◇◆◇◆◇◆◇

    在外面抽了根煙,冷靜了片刻,雷昊愁得頭髮都快白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依娜去解釋這根本什麼都沒有的烏龍事。

    想著她不知道又躲到哪個角落去偷偷地哭、暗暗地咒罵他去了,雷昊就有些心疼,走進客廳,正瞅著不知道道哪兒去找她、該怎麼開口跟她解釋,一抬眼,卻見一身靚麗白裙的她並沒有想像中悲催的棄婦,而是宛如從天而降的瑤池仙子,如魚得水地穿梭在各色人群中,還不時飄出陣陣悅耳的嬉笑聲。

    望著這一反常態的一幕,雷昊不只沒有半點的開心,還越發的驚秫了。

    「娜娜——」

    迎上前去,雷昊討好地剛開口喚了她一聲,卻見依娜轉身對著他輕哼了一聲,隨即視而不見地將手搭到另一名邀舞的男人手上,笑著步入了舞池。

    愣在原地,雷昊吃了一個大大的癟。

    轉身調向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白色身影,想著她可能是故意在跟他嘔氣,知道她氣不順,只要她還在乎,只要她還會生氣,雷昊也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不喜歡她跟男人摟得那麼近,可是想著今晚自己有錯在先,不想再惹她生氣,目不轉睛地關注著場地中的兩人,即便心裡不舒服,他還是縱容地選擇了忍下這口氣——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忍,不要緊,這一晚,依娜都是琵琶別抱,別說想要跟她跳支舞,連想要單獨跟她說句話,對他而言,都變成了極致的奢望。

    眼見她身邊的男人一個換過一個,家人都輪過了一番,卻獨獨少了他,每每他剛要開口或是剛想要貼近她,總有事情耽擱讓兩人陰差陽錯地擦肩而過。

    憤憤瞥著舞池中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雷昊攥緊雙拳,整張臉都像是被人潑了糞。

    見漫長的一曲終於結束,雷昊黑著臉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就將依娜扯進了懷中,緊緊抱著,臉色青黑嚴肅地駭人。

    腰間一緊,依娜不由地抬眸覷了雷昊一眼,隨即嘟起小嘴,無聲抗議地扳了起來。

    「娜娜!」側身加大手上的力道,雷昊低沉的聲音裡已經有了明顯慍怒的壓抑。

    「幹嘛這麼大聲,我又沒聾!」見他開口就是對自己大呼小叫,依娜轉身,對他撅嘴翻了翻白眼。

    「陪我跳支舞!」

    依娜一加大聲音,雷昊的氣勢就自然地衰減了一半,已經折騰了一晚,他已經妒忌地要發狂了,他最有資格擁抱的女人,居然排了一晚上的隊都沒輪到他,別提他有多鬧心了。

    「我累了!誰有時間你找誰去,反正你也不缺女人!」

    怒氣難消,推打著隔開兩人過近的距離,依娜想也不想,張口就回絕了,這個時候想起她來了,晚了。

    「寶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到底要我怎麼解釋、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原諒我?我已經喝了一晚上的乾醋了,不要再酸了……娜娜…陪我跳支舞?!」

    摩挲著依娜的纖腰,從沒這般渴求一支舞,這一刻,湊在依娜的耳側,雷昊近乎已經低聲下氣地哀求了。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的光臨,今日的party已經臨近尾聲,下面有請雷董事長跟董事長夫人進行最後的切蛋糕許願儀式,大掌掌聲歡迎——」

    正心思猶豫間,悠揚的音樂嘎然而止,空氣中突然傳來主持人的洪亮嗓音,依娜瞬時省了心軟的麻煩,扭頭笑著聳了聳肩,卻見雷昊臉色難看到整張臉都瞬間扭曲變了形,瞥著他那心願未遂的鬱悶勁兒,依娜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活該!自作自受!讓你惹我生氣,遭報應了吧!

    突然間,依娜發現,有時候大吵大鬧真不見得是個好主意,就像此時此刻,她沒有哭訴委屈,他亦沒有焦躁解釋,只是一個緊緊擁抱的動作,傳遞地都是千言萬語不能表達的在乎,隱隱地,她彷彿能體會得出他的失落、緊張與怒氣,而她糾結了一晚上的心結,彷彿瞬間打開了。

    抬眸,不經意間對上遠處角落裡的一抹黑影,輕輕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無盡的感激不言而喻,綿延的情誼盡在其中——

    完美的生日party在眾人的鼓掌歡悅、情比金堅的深情擁吻中落下完美的句話,賓客漸漸散去,依娜跟雷昊並沒有選擇留宿打擾二老難求的二人時光,也同樣隨大流地消失在人海中。

    ◇◆◇◆◇◆◇◆◇

    一路上,依娜都沒有跟雷昊說過半句話,寧可翻著車上的經濟雜誌,無聊地打發時間,都吝嗇給他半分柔情。

    下了車,依娜就直接大步行進著,絲毫不管背後的男人怎樣的狂奔猛追。

    「娜娜——」

    一直追進臥房,雷昊都搞不懂自己今天怎麼會倒霉倒到了這般地步,伸手剛圈過依娜的纖腰,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依娜抽過一件米白的真絲睡裙,懶懶地推掉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回了他一聲,擺明了實在推托、應付:

    「我去換衣服!」

    目送依娜進了浴室,雷昊更是鬱悶地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見她還是明顯芥蒂的生冷,他真是無奈又悲憤。

    趁著依娜沖澡的空當,雷昊也去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想要出去透透氣。生怕自己的火氣控制不住地又爆發會火上澆油惹她生氣,隨即出門去泳池發、洩了大半天,待他再次回到臥房,依娜剛好收拾完一切,正拉開被子,打算休息。

    「娜娜——」

    迎上前去,雷昊就想跟她好好談談,明明共處一室,卻要視而不見,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你睡沙發!」

    雷昊剛靠近床頭,卻見依娜倏地轉過了身子,嘟著櫻紅的小嘴,一臉嫌棄地點著小手指向了遠處的沙發。

    「什麼?!」一聽,雷昊傻眼了!

    「我跟別人喝個下午茶,你都對人家擺臉色,還三個月不許我喝咖啡!你跟別的女人都親上了,怎麼算?!一個月,不許親我!今晚,睡沙發!」

    抬眸,依娜說得義正言辭,依娜站得筆挺,纖瘦的身子卻少了些硬朗的氣勢,大大的眼睛委屈又晶亮地眨動著,潑婦耍到半吊子,卻更像是鬧脾氣的孩子,模樣可愛至極。

    邊說她還禁不住地沾沾自喜:她真是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好主意,讓他也嘗嘗自食惡果、被人折磨的滋味?!

    「娜娜,我們商量下——」

    瞥著一旁狹小的沙發,雷昊頭上不由地浮現三條黑線,連帶聲音都有些乞求的低喃,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月不許親她?!這不是要他的命嗎?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殺了他來得痛快!

    「好!你不睡,我睡!」

    不高興地嘟著小嘴白了雷昊一眼,依娜也不生氣,也不跟他吵,卻也不聽他解釋,抱過枕頭橫在胸前,作勢就要去睡沙發。

    這次的事兒,他別想一句對不起就算了。雖然兩人之間擺明了是不平等條約,可是也不能永遠都是她被人欺負的份兒!

    「我睡!娜娜,我睡,可以了吧!」

    伸手奪過依娜手中的枕頭,雷昊無語地歎了聲氣。看她這副百般乖巧又極端委屈的模樣,別說讓他睡沙發,就是讓他睡大馬路,他也不敢說『不』啊!

    「那…可以不生我的氣了嗎?!」

    見依娜終於露出了笑模樣,雷昊趁熱打鐵,想要尋求特赦。rlzy。

    「嗯…我困了!」

    撒嬌般輕哼一聲,依娜抬眸睨著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卻是故意忽略他的問題,轉身,像是累極的孩子,四下大張地伸展著嬌軀趴到了床上,然後滾進被窩,拉過被子,咕噥了一聲:

    「晚安——」

    瞥著床上那誇張地橫佔著整張大床的小小身影,雷昊就禁不住想笑。明明睡相就很優雅,卻偏偏要裝粗魯,他都同意了要睡沙發,難不成還會耍賴跟她搶床不成?!

    只要她能消氣,睡沙發…就沙發吧!

    寵溺地望了床上軟趴趴地緊閉著眼睛的女人一眼,雷昊嘴角淡淡上挑著,轉身,往一旁的沙發走去。

    夜色越發濃重,幽暗的房間只剩下一縷淡淡地似有若無的暈黃燈光,映照著無邊的黑暗。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依娜咕嚕嚕地轉著大眼,盯著混沌不清的天花板,卻是怎樣也了無睡意。

    再大的沙發對雷昊而言依然都是狹小的,蜷縮著身子,他睡得也極不舒服,這樣的經歷,在他的人生中還真是絕無僅有,軍訓時代叢林露宿的生活不是沒有過,可是現在想來,似乎都是好遙遠的事情了。

    輕輕翻了個身,雷昊笑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隱隱約約,似乎又聽到輕微翻身的窸窣聲,抿著小嘴,拽著絲被,依娜臉上驚現莫名痛苦的懊惱,哎,睡不著,睡不著,為什麼這次不是她睡沙發了,她更是清醒地睡不著了!

    沙發很硬,還很小,她睡,都蜷縮著伸不開腿了,他一定更難受了,不知道會不會掉下來?!那裡好像很冷的,她該給他拿條厚被子的!他明天還要上班,他每天工作那麼累,晚上如果休息不好,會不會沒精神影響工作呢?!

    其實,就是跟女人親一下嘛,又沒有什麼!她拍戲,經常見男演員女演員吻到一團的,而且一拍就是好幾遍,她要是不高興,大不了下次她也去接個吻戲拍就是了!其實不一定要睡沙發,睡床,不讓他親也差不多了吧!

    越想,越是合情合理,眨巴著大眼,依娜一個勁兒地替雷昊開脫,想著他在沙發上受苦,竟比她自己睡沙發還難受,閉上眼睛也是了無睡意,翻攪著小手擰著絲被,終於,依娜忍不住地坐起身子,掀開被子,赤著小腳就跑了下去。

    「雷昊,你…你還是回去睡吧!」

    站到沙發旁,瞪著沙發上鼓鼓的黑色一團瞅了半天,依娜攪著小手、蜷著小腳,紅著臉,還是沒骨氣地開了口。

    倏地睜開眼,雷昊嘴巴卻已經要咧到了耳邊。

    半天沒有動靜,依娜不由得又走近了些,伸出小手輕輕在雷昊的身上戳了戳:「雷昊,你睡著了嗎?」

    話音剛落,小手猛地一把被人扯住,下一秒,依娜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跌落沙發上。

    (第二更,5000字長更,今天更新完,謝謝親們支持,多多留言、推薦哈,給藍點動力,有圖推的時候,藍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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