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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73 淮南,哀鴻啟遍野 文 / 彥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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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煙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座城門緊閉的淮南城,城牆上有士兵把守著。

    「城下來者何人?」城牆上的首領喊道。

    「去通知淮南知府,太子,公主,王爺駕到。」隨從的侍衛喊道。

    首領聽到回答,不敢怠慢,立刻的吩咐人去通知知府大人,然後下了城樓,打開大門,「屬下參見太子,參見王爺,參見公主。」

    「起來,不必多禮。」楚皓然做了一個手勢。

    「謝太子,知府大人知道各位尊駕要來,讓屬下這裡迎接。」首領拱手起身。

    「現在城裡情況怎麼樣?」楚皓然問道,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

    「回太子,城裡的疫情非常嚴重,幾乎每天都在死人,現在也人心惶惶,不過聽到皇上派各位尊駕親自來賑災,大家看到了希望,都翹首以盼,三天前,有一位冷公子說奉命前來,大人就一直陪同著他看診,不得不說那位冷公子非常了得,大家吃了他的藥,雖然疫情並沒有得到控制,這兩天死亡的人數有所減少,大家都把他當成了神醫。」士兵首領簡要的回答道。

    「有所控制就好,我們先進程去看看情況。」楚皓然放心了,大家也稍稍的放心了。

    「是。」首領從一個士兵裡手裡接過早已準備好的面紗,雙手奉上去,「請各位尊駕帶好消毒過的面紗。」

    大家一次接過來,納蘭煙帶好面紗,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現在的口袋應該就是從這種面紗演變而來的吧。

    一行人從城門走進去,就看到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白布,白燈籠,所有的人幾乎都是穿著孝服,哭聲不絕於耳,有夫哭妻,有妻哭夫,有父母哭子,有子哭父母,淒淒慘慘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看。

    「老天,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一家人跪在地上,絕望的只能求助於天。

    「老天,求求你不要帶我的兒子,你還是帶我這把老骨頭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俯在年輕兒子身上痛不欲生。

    「娘,你醒醒,你醒醒。」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用下手搖晃著已經毫無生機的母親,幼稚的童聲,讓人不忍心去聽………….

    納蘭煙知道,自古瘟疫都會死不人,即便是科技發達的現代,也避免不了,更何況是古代,草藥的療效總比點滴來的慢許多。

    「太子,大人交代過,如果占時沒能出來,就讓屬下帶你們去府衙休息。」首領說道。

    「大人在哪裡?」楚皓然問道。

    「大人和冷公子在祠堂,所有被傳染了瘟疫的人,都會被送到祠堂隔離。」他回到。

    「你叫什麼名字?」楚皓然看著他。pxxf。

    「回太子,卑職馬鳴。」

    「媽統領你先帶我們去祠堂。」楚皓然的語氣堅定。

    「這,卑職不敢,那個地方太危險。」馬鳴遲疑著。

    「前面帶路,別忘了,我們就是來賑濟災民,控制疫情的。」楚皓然不容他拒絕。

    「前面帶路。」楚皓軒也說道。

    「是,卑職遵命。」見他們如此堅決,馬鳴答應了,心裡也為了他們這樣的舉動,對他們多了幾分敬仰尊重。

    納蘭煙看著到處的死人,疑惑的問道:「馬統領剛才你說的了瘟疫的人都會被集中到祠堂,如果因為瘟疫病死,那不是應該燒燬屍首,以免瘟疫蔓延,為何我們一路走來,看到那麼多的死人?」

    「回公主,自從淮南城發現了瘟疫,大人就讓加緊了巡樓,只要有一些症狀的就給送到祠堂,可是最早送到祠堂裡的人幾乎都沒有活著出來的,所有的大夫至今沒有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辦法,大家都開始不安了,絕的沒有希望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在家裡,大家都開始瞞著不往祠堂送,當然也有是因為身體不好,老弱病殘,因為天旱吃不飽飯,有整天擔心,所以去世了。」馬鳴解釋道。

    「那現在淮南城總共死了多少人了?」楚皓軒沉著問道。

    「回王府,到昨天為止,統計在案的總過有兩千三百一十八人。」馬鳴說道這個數字時,眸光是深深的刺痛。

    兩千多人?他們也為之一振。

    「那淮南城一共有多少人口?」

    「不到兩萬。」

    不到兩萬,那就是死了已經十分之一多的人了,這還不包括哪些的了瘟疫已經臨近死亡的人,大家的心情開始沉重,知道找出治療瘟疫的辦法十分緊迫。

    「到了。」首領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個木門很高的地方,上面寫著兩個大字,祠堂。

    說話間,一個長著鬍子四十幾歲的身穿官衣,頭戴官帽的人就急急忙忙的應了出來,跪在地上,就行禮,「微臣參見太子,王爺,公主,未能出城迎接,還請恕罪。」

    「快快起來,李大人不必多禮,先帶我們進去看看情況。「楚皓然說著,就要往裡面走。

    「太子留步。」李大人卻攔住了他們,「裡面都是得瘟疫的人,現在疫情還並沒有控制住,為了太子,王爺,公主的安全,還是先別進去,萬一有一個閃失,微臣怎麼跟皇上交代,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不如到微臣的府邸休息在做打算。」

    「李大人不必恐慌,我們既然來到這裡,就勢必於百姓共進退,如果我們為了自身安危,而至百姓於不顧,那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們,我們又怎麼能讓百姓信服?不要再說了。」楚皓然勢必要進去。

    納蘭煙看著此時的他,真的很有王者風範,他和楚皓軒爭奪皇位,但是他們也卻是有為百姓辦事的心。

    「這…….」李大人遲疑著,有這樣的太子,他當然心裡很高興,但是也是在不敢讓他們冒險。

    「皇兄。」楚皓然突然的小聲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好。」楚皓軒的眸光突然的掃了她一眼,點點頭。

    納蘭煙正在疑惑他們說什麼,就聽到,楚浩軒吩咐兩個侍衛到:「公主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送她去休息,好好照顧公主。」

    「是。」侍衛一拱手,就架住了她。

    「喂,你們放手。」納蘭煙想要掙脫,明白了,他們是不想讓自己進去了,她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該生氣,不讓自己進去,他們總是一片好心,可是,她想進去。

    「公主,對不起了,屬下冒昧了。」侍衛並沒有放開她。

    更可惜,她絲毫掙脫不開他們的手臂。

    「不夠意思。」看著他們的北影走進祠堂,大門被緊緊的關上,她喊了一聲。

    「公主,主子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主子有什麼需要,公主也可以在外面幫助。」侍衛說道。

    一句話到是提醒了她,既然他們不讓自己進去,那她就不進去,他們去研究瘟疫,她就去安撫一下那些災民。

    「放手,我自己走。」她吩咐道。

    侍衛遲疑了一下,才放開她。

    府衙裡,李夫人早就為了她準備好房間,等她一進去,就立刻行禮,「妾身參見公主。」

    「李夫人快請起,以後一直都在這裡打擾,所以不必這麼客氣。」納蘭煙扶起她。

    「謝公主。」李夫人起身。

    「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丫鬟手裡端著一碗米飯,一盤青菜走進來。

    李夫人接過來放在桌子上,十分歉意的到:「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妾身本應該好好招待,可是,淮南府是在找不出東西招待公主,簡單飯菜還請公主不要嫌棄。」

    納蘭煙看著那真是簡單不能簡單的菜飯,在看看她們那消瘦的面容,李夫人用這個來招待自己,可想而知,她們平時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艱苦。

    「李夫人,你們平時都吃什麼?」她問道。

    「妾身不敢期滿公主,淮南城今天天旱沒有什麼收成,本來朝廷賑濟還可以勉強度日,誰知道突然發生了瘟疫,為了避免瘟疫傳播,只有關閉城門,裡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更不要說什麼糧食,蔬菜,就連山上的野菜都被吃的精光了,現在糧食也不多,大人為了讓人人都有粥吃,並沒有把糧食發下去,而是在東西兩城集體熬粥,統一發放給災民,哎。」她歎口氣,滿臉的擔心「如果朝廷的糧食在不到,我們全城的百姓連粥都喝不上了。」

    這種情況,她不說,納蘭煙也想到了,安慰道:「夫人,朝廷賑災的糧食和藥品不出三天就可以到了。」

    「是,看到太子,王爺,和公主到了,我們就放心了,大家聽到傳來的消息說你們要來,都不相信,現在總算相信了,對皇上充滿了感激。」李夫人到。

    納蘭煙看著放在你面前的一碗米飯問道:「這碗米飯如果熬成粥,是多少人的份量?」

    額,李夫人看著她一時沒明白過來。

    倒是旁邊的小丫鬟說道:「回公主,這碗米飯的米是府裡所有人晚飯的一半糧食,夫人知道公主一路勞累,肯定吃不好,所以給公主做了米飯。」

    「那府裡有多少人吃飯?」納蘭煙看著她。

    「老爺,夫人加上我們這些下人,一共十八口人。」

    十八口人,一半的米只能做出這小小的一碗米飯,可想而知,這皺稀成什麼樣子,這裡缺糧食缺又到了什麼地步,納蘭煙立刻的吩咐道:「把這碗米飯拿下去,熬成粥,和你們一樣的粥,還有,太子,王爺的一切飲食也和你們平時的一樣,不能有任何特殊。」

    「這…」李夫人遲疑著,不知道公主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夫人,我們是來和你們同甘共苦的,如果要享福就不會來這裡的,既然來了,就絕對不能搞特殊化,再說這裡糧食這麼緊張,我們怎麼可以自己把你們僅有米做成米飯自己吃,如果我們吃米飯,那就不知道多少人餓肚子,那我們不是來幫忙,反而是給你們添加負擔,於心何安?所以,夫人,你們吃什麼,百姓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納蘭煙說的極其認真。

    看到她說的這麼真誠,李夫人總算放心,本來還很擔心,不知道怎麼招待這些皇親貴族.

    「公主,妾身做了,不過這碗米飯已經做了,公主還是先吃了,下次不會了。」

    「夫人,如果我吃了,那你們府裡一半的人不是要餓肚子嗎?把它拿下去熬成粥,大家一起吃,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納蘭煙笑到。

    「公主如此平易近人,妾身真是沒有想到。」李夫人也笑了,吩咐道一旁的婢女,「把它拿下去,熬成粥給公主送過來。」

    「是,夫人。」

    楚納納主。「對了,夫人,大人和冷公子在祠堂是不是不會回來?」她想起來問道,他們在那裡,應該也屬於隔離的對象。

    「回公主,冷公子給了大人吃了一顆藥丸說可以抵抗瘟疫,不會輕易被傳染,所以,他們一般晚上回來休息,但是為了萬一,還是不和我們接觸,住在西廂房。」李夫人回到。

    「那這裡?」納蘭煙看著自己住的地方,冷風應該也會給太子和王爺吃,這個她不用擔心了。

    「這是東廂房,這間是給王爺和公主準備的,旁邊是給太子準備的。」李夫人又到。

    「太子,和王爺也去了祠堂,以後這裡夫人也不要靠近了。」納蘭煙說道。

    「太子和王爺也進去了?」李夫人很震驚,隨即問道:「那妾身是不是要另外給公主準備房間?」

    「不用。」她搖搖頭。

    晚上的時候,他們一同了府邸,臉色都很沉重。

    「怎麼樣?」納蘭煙忍不住開口了。

    「和想像的差不多。」太子說道,並沒有告訴她,裡面的人有多慘。

    「冷風,你不是有辦法了嗎?」納蘭煙看著他。

    「誰說我有辦法了?」冷風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占時緩解了他們死亡的速度,可是根本是治標不治本。」

    「先別急,我們在想想辦法,這種事情也不是急來的。」楚皓軒坐在那裡,其實心裡也很擔憂,畢竟今天看到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的多。

    納蘭煙一直急是於事無補,不需要解決瘟疫的藥方,才能徹底的控制,否則一切都是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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