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你是否有印象?」安查洛納往口袋裡一摸,隨即掏出那條貓眼石鏈。
華鵲點點頭,「我落在你那裡的。」
「這是我歐國皇妃的信物,你父親當年帶著我們三個人逃亡時,我王后賜予的信物。」安查洛納睇了眼,手中的貓眼石鏈,解釋著。
「很抱歉,我想說,你說了這麼多,可我一點也不認為它和我有關係。」華鵲很坦率地說:「因為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你長得和已故的第一夫人十分的相似,你怎麼可能不是呢?你的鼻子,你的眼神」也比大使湊上前去,力證華鵲的身份。qjx3。
「我真不是。」
「對不起,這些年來,一定讓你吃不少的苦。」
安查洛納不由分說地扯過華鵲,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從今往後,我再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安查洛納的肩膀很寬厚,就這樣靠著,莫名覺得酸楚。
她長這麼大,從未有人對她取過諸如此類的承諾。
在大晉國,她只是一個工具,柳清寒奪取天下的利器,他許她一世之諾,不過要她一技之才。
一直以來她都是強勢的,強大的存在的。
從未有人體會過她的心境,午夜夢迴的掙扎,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
她想要的不過是分寸之地,足於安生。
眼中微微有淚意,華鵲勾唇自嘲地笑了起來,「你是好人,只是我不是你要找的女人。」
她知道安查洛納是真心期許的,只是她非某人,她也不想取而代之。
「小芯,你還在埋怨我當年故意丟棄你嗎?」那段不堪的往事,安查洛納努力地想忘記,卻總是如影隨形地在他心中糾結成痛,他是殘忍的,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無法眼看著她們與他一起亡命天涯,所以,他殘忍地先後捨棄。
「當年王子也是情非得已。」也比大使不忍見安查洛納痛苦,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小公主?扔下你不久後,王子就把她丟棄了。」
「安查洛納,我記得你說過會過正常的程序的,這般糾纏不清,不像是你的作風。」刑明傑唇角微勾,一抹邪佞,似有似無。
而鵲那你。安查洛納放開華鵲,眸色越發深邃,「你總是要回國的,你還記得,當年我們離開時,王后對你說過的話嗎?」
「對不起,我沒有這段記憶。」華鵲搖頭,退到刑明傑身後去。
她的這一個舉動,讓刑明傑心情大好,黑眸微微瞇起,襯出迷濛的媚色,「安查洛納,她不想提起,你又何必一再相逼呢?」
安查洛納挑眉問刑明傑,「你這是要帶他去哪兒?」
「美國。」
「刑明傑,可否借一部說話。」安查洛納點了根煙,右手插兜,看起來悠閒而輕鬆。
刑明傑看了華鵲一眼,再回首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走了十來米遠,雙雙立住了。
「開出你要的價碼,只要你能放過小芯。」安查洛納點了根煙,手插褲兜,看起來輕鬆而有型。
「你願意為莫成鯨,付出一切嗎?」刑明傑緩緩動了動唇,漫不經心地問。
「當年丟棄她時,我就決定不犧一切把她找回來。」
「如果我要歐國的王位和你的性命呢?」刑明傑語帶冷潮,笑他的年少輕狂,不犧一切,範圍有廣,豈是他可以許下的。
「刑明傑,你不要太囂張!」安查洛納怒了,刑明傑完全沒有談判的誠意。
「安查洛納,你最好也別太囂張!」刑明傑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輕易要到人。」
「我一定要小芯!」
「她必須要活著回來。」輕輕閉了閉眼,安查洛納攥緊了拳頭,紫羅蘭的襯衫,在陽光下,高貴之中帶著神秘的危險。
刑明傑沒有回應她,選擇乾脆利落走人,他一定是這樣的,除了必要的點頭尊重外,不把什麼放在眼底。
「走吧。」扯過無聊地在地上踢石頭的華鵲,一把將她塞進車裡。
影子緊緊跟上,車內的司機下了車,影子代替他成司機了。
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日本東京機場。
獨立候車站內,女空乘人員遞上兩張頭艙的票,最終的目的地,果然是美國。
華鵲勾唇笑了笑,看樣子安查洛納是一定會出手相救的,那麼莫成鯨呢?
她開始期待了,她想看看莫成鯨到底要如何解釋,自圓其說。
影子沒有隨行,刑明傑說是另有安排,讓他去中國辦差。
一個小時後,一行兩個人已經坐在頭等艙裡.
幾天來的折騰,困意襲來,她闔目漸漸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寂夜中,一雙深邃的眼眸,轉向身旁熟睡的人兒身上,眸子底還是一慣的冰冷,心下卻一緊,很快就要到達美國了。下一站就是美國紐約
光束洋洋灑灑透過窗戶掃入,光圈飄過,彩色的點點映在臉上,驅散了無聲的沉悶。
華鵲伸手,微笑地想要捧一掬的陽光。
刑明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忽而別開了臉了,低沉沉地道了兩個字:「幼稚!」
華鵲抬眉,帶著玩笑般啟唇,「你這樣的殘暴的人是不會懂得。人活著最重要的不權利,欲|望而是寧靜。我喜歡陽光」
「有病。」刑明傑又罵她一短句。
「藍天、陽光、芳草、泥土、大自然」華鵲顧自說著,「那都是我最最喜歡的東西。每天若能靜下心來,看上一分鐘我都會覺得很開心。」
「你的喜歡太廉價了。」刑明傑淡笑。
華鵲薄唇興起絲苦笑,「忙於打仗,忙於攻心計,渾然忘我,不自不覺地就連最廉價喜歡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