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巫姍姍一貫理智,就是她太理智了,所以更清楚自己的每個決定,就算心跳加速,她也不會輕易答應。
她的表情淡淡的,這樣的神情讓閻淨焰看在眼底頗為不是滋味,不過才剛剛開始呢?閻少爺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懶
就算是她拒絕了,以他這種三尺厚的臉皮,磨也要讓她同意。
「除了嫁我,你有別的選擇嗎?」閻淨焰顯然已擺好了架勢,這一次他是勢在必得。
靠,閻少爺,你能不能再自戀那麼一點?
爹地,你真牛!紀仇仇瞠目,老爸,你真囂張。
巫姍姍臉上騰起一股怒意,咬牙說:「閻淨焰,你還真是自戀狂想症啊?」
他很認真地凝著巫姍姍,「我不認為有人愛你,超過我。」
「我不認為,我非要嫁給你。」巫姍姍笑睨著她,妖冶狹長的眸底,戲謔味甚濃。
紀仇仇狂汗!老爸,沒有人教過你,把妹時要誠懇一點,謙虛一點嗎?這一點上,你還得再好好學學。
就算是追女孩子時,閻少爺那強大的氣場還是存在的。
巫姍姍可不是那種花癡的少女,這一套強勢進攻,不受用。
沉默了幾秒。巫姍姍唇角微微揚起四十五度圓弧,「林佳人愛你,超過任何人,你真應該把她娶了。不要辜負她的一片心意。」蟲
閻少爺的笑意瞬時收斂了起來,巫姍姍這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存心給他添堵不是。
儘管如此閻淨焰還是感覺出,巫姍姍是有點喜歡他的。
閻少爺可憐兮兮說:「那個時候不是失憶了嗎?」
「那現在記憶復甦了嗎?」
「嗯,有了那麼點印象。」閻少爺模稜兩可地回答著。
巫姍姍微笑,漂亮的臉,突然沉下來,「那你記不記得,我最最討厭玫瑰花?」
「老婆討厭玫瑰嗎?」閻淨焰糗了,上次收到刑明傑送的花時,她不是挺高興的嗎?閻少爺瞧著懷中那一抹火紅的玫瑰,鬱悶地把它丟了。
「這是我送的玫瑰。」這一瞬間,閻少爺心在滴淚
巫姍姍愕然,故意別開臉,接著再補充了句,「人比花討厭。」
「那需不需要,我把人都打包一下,扔掉。」
「那最好不過了。」她眼底的戲謔一掃而空。
刑明傑不是說巫姍姍喜歡他嗎?這麼冷淡,為嘛他都被打擊得沒有自信?
巫姍姍眼眉微挑,慢條斯理地在他面前轉身,牽起小奶包的手,在他愕然震驚的目光中,『登』『登』『登』地往前走。
這就失敗了嗎?閻少爺狹長的眸子,聚攏了深邃。
求婚時,要怎麼做呢?怎樣才能水道渠成一點?不是說玫瑰嗎?鮮花一束,鑽戒一枚嗎?
驀地收緊了手心,他覺得肯定是他的鑽戒還沒有送出,所以所以效果還沒有達到。
巫姍姍和抱著紀仇仇轉進車廂內。
她看了看表,哇塞,剛才和閻淨焰耗了點時間,現在都一點半了,沈錫揚不是說二點半時,要趕班機回去嗎?
「巫姍姍」閻淨焰衝出去時,她正在發動引擎。
「媽咪,他在叫你。」
「別管他,那麼自戀的傢伙,想討到老婆下輩子吧。」巫姍姍笑,和熙的笑意驅逐了犀利。
「媽咪,他還是很有行情的。你不知道吧,聽藍蝶說,省長的女兒還為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不過他沒看上。」紀仇仇有些心軟,他老媽的下半輩子,總要個著落的。算起來,他親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像他那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人,讓他去扮演那種可憐兮兮的小配角,他是演不來的。」巫姍姍就事論事,閻少爺那麼惡霸的人,求個婚,霸道的就像黃世仁,可她不是喜兒啊。
「除了嫁給我,你有別的選擇嗎?」說得他就像是個皇帝似的,一開金口,她就必須要貼上去,真是開國際玩笑。
一束玫瑰,兩句霸王命令就想要打動她,靠,靠邊站去。
「嗯嗯。」這一點上,紀仇仇很苟同。如果不是瞭解親爸,他很懷疑媽咪嫁過去時會遭遇暴力傾向。
巫姍姍迅速把車子劃出
閻淨焰上了車,他握緊了方向盤,快踩了腳底下的油門,在後邊直追
機場裡,巫姍姍和紀仇仇趕到時,還沒有睨見沈錫揚的影子。看了看表,是她比預期中的早到了十五分鐘。
拉著仇仇到一旁坐去時,下意識地轉身,正緩緩向他走來的男人,讓她瞠目,那玫瑰不是讓他給扔垃圾桶了嗎?不會是又撿起來,廢物利用了吧?
一大簇火紅的玫瑰掩映著那張妖孽的臉,更顯得人比花艷。周圍mm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落到她身上,最終又聚回閻淨焰身上,盯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欣賞一塊美玉。
巫小姐那個一個勁地在心裡翻白眼,男人長得好看,不實在,沒安全感。踢,踢~!
太高調了,踢,踢~!
總之,為了她那脆弱的小心臟,絕對不會選擇這種讓蒼蠅惦記的男人。
獵狩的光芒,低調地斂於淡然的微笑中,他緩緩地向她走近。
她冷不丁防地打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閻少爺,很不一樣。他似乎是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靠,她可沒同意。
巫姍姍叉開六十度腿,在他身旁一米來遠的地方,華麗飄過。
「巫姍姍。」彎起的嘴角,瞬時僵了起來,他以為巫姍姍是向她奔過來的呢。
他的眼鎖緊了她的背影,深邃的雙眸,聚起自信的笑容,想形同陌生地逃嗎?休想!
「巫姍姍,你給我站住。」閻淨焰在她身後直追了起來。
「爹地,媽咪!!」這是在拍電影嗎?
電影裡男主說,嫁給我。女主說,追上我再說?
仇仇寶貝在心裡感歎,爹地的求婚真是太老派了,除了玫瑰外,能不能給點浪漫的,比如說,在飛機場裡掛個大大的橫幅,巫姍姍,我愛你之類的?
可是某人就不能苟同這個觀點了,從機場的超市裡走出的藍蝶抱拳,無比羨慕地讚了句,「閻少爺,真浪漫。」
「粉給力。」衛昊邪點頭。
「有一套,但是還是不及我們冥少。他追那個女人時,可是堵上一座城市。」沈錫揚從他們身後跟出,很打擊地說了句。
藍蝶拉著行李箱翻白眼,「把閻少爺和色|欲熏心的敗家子放在一起比較,那會侮辱了人家的iq。」
沈錫揚調侃,「真酸啊,我什麼覺得這空氣都有股酸醋味呢?」
藍蝶瞪他,「沈錫揚,你欠揍嗎?」
衛昊邪拍了拍他的肩,「少說兩句,沒看我們藍妹子,心裡頭不好受嗎?」
藍蝶用眼睛地餘光瞅了淡然站在一旁抽雪茄的男人,鬱悶地咬牙,「回去也是礙眼,還不如不走。我不走了,等我喝完閻少爺的喜酒再走。」
「花胡蝶你要多留下幾天陪我玩嗎?」紀仇仇高興地扯著她,「真得嗎?」
「當然。」
「要不,我們也等著喝了閻少爺的喜酒再走?」衛昊邪一看這氣氛不對,凌北冥雖然不說話,那陰陰的臉色,可騙不了人,就扯著沈錫揚一起留下幾天。
「冥,我們也不差這幾天,留著陪仇仇玩玩吧。」
「冥,多呆兩天吧,我手上有個東西還需要大家的幫忙呢?」
凌北冥沒有說話,沈錫揚推了他一把,瞅著衛昊邪笑,「邪,你去開車,我們追閻少爺去。」
柏油路上。
身後『砰』『砰』的腳步聲,引得巫姍姍驀然回首,對上閻淨焰那來勢洶洶的腳步,她不由地慌了神。
抱著玫瑰大跑,不知道這樣很有妨礙交通嗎?
跟她賽跑嗎?那就看看誰比誰能耐。巫姍姍大步跨出,拖在高跟出了機場,沿路直跑。
閻淨焰想去開車,又怕他這麼一跑,巫姍姍那傢伙就在他眼皮底下溜走,只好踩著皮鞋狂奔著。
轉彎拐角時,巫姍姍回頭看了看,那傢伙還真追啊!真夠變態的,不知道這樣窮追之下,她快要斷氣了嗎?
偏偏某人挑眉,直指著她嬌鍵的背影,對著身旁看戲的路人喊著,「快幫我逮住那個女人,她偷了我東西。」
前方跑的女人回頭凝著他笑,「閻少爺,你丟了什麼東西?是狼心,還是狗肺?」
閻淨焰咬牙切齒,這絕對是人格侮辱。握著玫瑰的手,顫得花枝亂抖,他真想真想把女人給我揪過來,狠狠地欺負
女人,你能不能再狂一點點?
閻少爺嚴正發話了,「巫姍姍,不追上你。我閻淨焰改寫姓氏。」
巫小姐不淡定了,果然,人的底線是不能挑的。是她太大意了,就是覺得閻少爺惡劣她也來惡搞一把,只是她忘記了閻淨焰是不馴的野狼,再溫馴也不能改成貓兒脾氣。
瞧了前方,車流擁擠。巫小姐一直無路,瞧著公廁裡的燈一暗,立馬閃進女廁。
巫姍姍得意地凝著那張黑炭臉笑,閻少爺,你要有本事,你也跟進來啊。最好去變性一下,再來,那樣就沒有人反對了。
哈哈
巫小姐在裡面擺弄著手機,看著最新的時事新聞。十五分鐘後,她打了門,從裡面探出半個腦袋。
外面憋急的女人,聚起危險的眸,冷冷地瞪著她抱怨,「怎麼這麼久?」
巫姍姍眨眨眼,衛生環境不是很差,多呆了一會唄。
主要是,這樣某人就沒有臉再追了。
巫姍姍往四周瞅了瞅,確定沒有某人的影子後,邁著驕傲的步子,緩緩往前走。被那個傢伙追得,把兒子都給忘記了,這回沈錫揚應該在飛機上了吧。
沒有為他朋友踐行,仇仇一定把她抱怨死了。
轉身的剎那間,他的臉驀然在她面前放大。
他懶懶打個哈欠,悠閒自若的凝著她笑,「不想跑嗎?老婆,你不是躲著,就是藏著。我像老虎?」
巫姍姍心裡腹誹,你比老虎更惡劣。
這一次,她疾步在他面前擦肩。
慌急的腳步,就在這一瞬間悲摧地停滯住了,她的高跟卡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緊緊地卡在下水道口的水泥板上。
巫姍姍彎身死命抽著高跟鞋,人還沒有站直身子,他的腳步已經靠近了,扶住她,他的目光再次緊鎖著她,「老婆,為什麼躲著我?」
他懷裡的玫瑰熱烈奔放著,就算不能說話,也足於吸引住所有的目光。路人的目光齊齊地投射到他身上,再順著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巫姍姍糗極了。巫姍姍戲謔道出一句,「我們很熟嗎?你確認沒有認錯人嗎?還是只要是女人,你都要管人家叫老婆?」
一抹詭譎笑容,在他臉上綻放。
「兒子都可以煮飯了,還問我熟不熟?你要不是我老婆,我能知道你胸口上兩顆紅痣嗎?」
「沒有。」巫姍姍的臉,刷地紅了。
「嗯。是沒有,我記錯了,那紅痣長在長在」他壞笑著,曖昧的目光順著她的身子下落,落在她的大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