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淨焰,對於愛情,你真是個白癡。」刑明傑笑,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對於那些爛賬,就讓他跟著紀妍心的離去,而石沉大海。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就閻淨焰那情商,紀妍心是什麼看上他的,看上他怎麼了?懶
「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甘心放棄她嗎?如果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我就看上別的女人,那麼我又何必等她那麼多年?」刑明傑誘惑雙唇間,興起玩味,深邃睿智的眸底,有抹深沉的痛楚,赤|裸的無處可逃。
「你是說?」
「我放棄她了,不是因為不愛,只是因為愛不起,承受不起。」
門外的秘書,提著文件,急沖沖地走進,竟也忘記了敲門,無意中聽到刑明傑口中吐出那麼傷感的話時,一時之間不知該進該退。
「出去!」刑明傑大吼了聲,失去了平素裡的一慣良好的風度。
女秘書不感再多置一言,尷尬退出。
他不習慣內心的脆弱,被他人窺見,他一時都是堅強的,堅強地昂首挺立,唯有愛情上,他是失敗的,他從未驕傲過。
一瞬之間,諾大的總裁室,變得安靜。
閻淨焰傻了眼,刑明傑的意思是?
「她愛的人,始終是你。就算中了子彈,就算昏迷不醒,她還是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我一定覺得,我能夠忍受。直到有一日,她竟然脫口對著我,叫出你的名字,那一刻,我徹底覺悟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承受,就可以一直裝傻下去的。這樣的她,並不快樂。這樣的我,更為難過。」蟲
「你是說她喜歡的人,是我?」閻淨焰的內心五味陳雜。
「她一直覺得她欠了我太多,只有我有需要的,不管是生命,還是愛情,她都願意付出。因為她無力償還我什麼,她唯一這麼做,才能心安。」
「我知道她懂得我的心思,正因為懂得,所以她一直很懂得順著我的心意在走。可是一個沒有自我感情,一個自我喜怒哀樂的女人,呆在我身邊,只為了報答和取悅我的心,那樣的狀況,是我生命中之所不能承受之重。這份情義,我承受不起,唯有放棄,才能給她解脫。我很喜歡紀妍心,我不認為會比你少,我真是妒忌你,憑什麼,你可以後來者居上,搶佔了至高占,看盡了最美的風景,而我不能?慶幸的是,我受得教育較好,還沒有達到林佳人那種瘋狂的程度,不然現在你就是躺著和我說話了。」
「刑明傑,你很狂啊!」
「彼此,彼此。」四兩撥千斤的微笑逐顏開刑明傑臉上綻放著,「回a市最快的航班就是明早的。一起喝杯酒吧。」
刑明傑提過一杯高度洋酒,倒了兩滿杯,在辦公室裡對飲了起來。
「閻淨焰,你小子笨呢,你有什麼好的,紀妍心會看上你?」碰杯的一刻,刑明傑再次不甘地數落了起來。
「刑明傑,我比你好上一百倍。我喜歡她。」
「廢話,我也喜歡他。」
「我哪點都比你好」
「你笨。」
「你死板,你還給她送玫瑰,俗不可耐的玫瑰。」
「那叫浪漫,你叫做不懂情趣。」兩個人越喝越多,醉意甚濃時,口中不離的話題,依然是紀妍心,他們心愛的女人。
「我怎麼不懂了,她喜歡玫瑰,我就訂她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她喜歡花,我就讓懸崖上開滿鮮花。」
「鮮花攻略,你小子,有你的。」
閻淨焰很無耐地說,「可是她不屑一顧,還全給扔了。」提到這裡,閻淨焰心傷了一大把,他第一次,親自送花,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給否定了。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她明明喜歡你,愛在心口難開吧,現在好了,沒有我這個障礙你們的愛情也可以通行無阻了。」
「我還沒有找到她呢?沈北冥給我傳了她的一份資料,我才知道你小子背棄了她。我恨不得砍了你。你敢讓她受委屈」
「你回去警告恐怖分子,少和我們家仇仇勾肩搭背的,小心我端了他們的老窩。」刑明傑蹙眉,他對沈北冥敵意不是非常重,但是也是相當不喜歡的。
「兒子大了,我們管不動了,想來我們也是混黑社會出來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只要他們沒有害我們家仇仇的心思,我就姑息了他們。」
「姑息養奸,陰險。」
「仇仇他乾爹,那你有何高見,你能把他們從仇仇身邊清場掉嗎?小心仇仇跟你翻臉,那孩子主意多。」
「這麼說我也得姑息養奸,保持沉默。」
「沉默!」
「仇仇他親爸,你說的對,情勢比人強,暫時忍忍」
喝到瓶子見底時,兩個紛紛倒地,狼狽地擁抱大理石板,安眠去
三天後。包解決點子公司。
亞曼尼長褲,一雙gucci皮鞋,一件簡單的黑襯衫,微鬆著兩面顆紐扣,隨意搭著一條鍔魚皮帶,他戴著超大的黑墨鏡,緩緩踏進。
傲然屹立的男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簡約尊貴,霸氣。
削短有層次的頭髮,在濃密雙眉間掃動,兩片性感的唇輕勾起幅度,「一千萬,把紀妍心交出來。」
「寶貝,我有欠他人民幣嗎?還是美鈔?」正在裡屋看文件的女人,聽到那熟悉的步子,不由地好奇出來相顧,才探出腦袋,一看到那桀驁不凡的霸道男,立馬縮回了腦袋,抱著兒子的小腦袋無辜問。
仇仇寶貝(☆ˍ☆),「媽咪,他好惡霸啊!」
「寶貝,兩千萬+深情版kiss,趕走那只黑蒼蠅。」巫姍姍先下手為強,對準了寶貝兒子粉嫩的唇就狠狠地親下去,這麼深情的色誘,不信兒子不賣賬。
「媽咪,你偷吃了我的薄菏糖,媽咪,你好壞。」仇仇抱怨,那糖糖是他打算買了郵寄給喜多多的,媽咪怎麼可以偷吃呢。
「紀仇仇,你重色輕你不孝順,你壞。」
「好啦,不就是一隻黑蒼蠅嗎?我幫你趕就是了。」紀仇仇撇撇嘴,回a市後,他家的媽咪就變得好壞好壞,天天欺負她呢?把他和喜多多的純潔友情都不良地誇張化了,弄得他在冥王他們面前都好沒有面子的說。
他才不喜歡,那個小胖妞呢?媽咪,好壞色女啊,色女一枚。
小仇仇從屋內走出,高挺的小鼻子上搭著小黑墨鏡,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老林,有客人上門嗎?」「小少爺啊,這個人他要他要」就雇來的前台經理,看了看閻淨焰再看小仇仇那張臉,一時語塞。
說這兩個人不是父子,打死他也不相信。
街頭的拼接風格上衣,百家衣的牛他褲,適中的小皮靴,時尚而前衛的穿束,讓紀仇仇看起來乾淨整潔,又帥氣。
閻淨焰心中一動,笑逐顏開,他的兒子真萌,果然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寶貝,你有沒有想爹地?」閻淨焰大步上前,抱起兒子,瞅了又瞅,幾個月不見,長高不少呢?
「一千萬,尋找紀妍心的下落。我剛才聽到了。」稚嫩的小臉凝著他,表情上是一片淡漠,彷彿兩個人素昧平生。
「小壞蛋,你敢慫恿你媽咪拋棄你爹地。」閻淨焰抱怨,「看我不修理你。」
紀仇仇默,汗,親爸,你有順風耳嗎?這事情都讓你知道了。他只是偶而和媽咪吹吹枕邊風,說說親爸那麼惡劣,那麼目中無人,就算有一天找過來了,也不能原諒他,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一番才行。
紀仇仇睨著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烏溜溜的眼底噙著花花的晶瑩,一分鐘之後,終於淚眼婆娑了起來,「真不巧,她兩天前剛剛掛掉。」
裡屋內的巫小姐,憤憤咬牙,紀仇仇這個小子,敢咒她,他是不想活了嗎?
紀仇仇嗚咽了起來,「出門右拐,十字路口左轉向前二公里,是她的新家。見到時,替我多燒些紙。」
閻淨焰腦子一片混亂,這小子說什麼?
巫姍姍,怎麼了?
黑子不是說,打聽到她們四個月前,回到a市落腳了嗎?
「你沒聽懂嗎?沒聽懂,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紀仇仇說著撲上了林經理的懷裡痛哭了起來,「那該死的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