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手的。」閻淨焰很平靜,嘴角淌著鮮血,他依然淡定,淡定地有點冷漠,有些好脾氣。
這是苦肉計嗎?刑明傑火了,下手更狠了。他打了一陣子,閻淨焰並沒有吭聲,只是沉默地接受了。
刑明傑打了一陣子,蹙眉放開他,淺淺地問了句:「why?」懶
「因為你救了我老婆,你是我們閻家的恩人。」閻淨焰笑了笑,是他無能,當年,他竟然無法救下紀妍心。是他給予了刑明傑機會,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希望能夠還情。
如果閻淨焰霸氣,蠻橫,那麼巫姍姍必定會遠離他而去。
如今的閻淨焰似乎並不太一樣
刑明傑心中頓時生起一股危機感,他放開了閻淨焰,「跟你在一起,她幸福嗎?」
閻淨焰看著他,抿去嘴角的血絲,斬釘截鐵應了聲:「她很開心。」
刑明傑似笑非笑,九尾狐般誘惑的眸子,變成最為冷冽的逼視,「自欺欺人嗎?請盡快將她放了,否則別怪我血洗飛鷹國際。」
閻淨焰笑了,笑容裡玩味十足,「我絕不會把公私混淆了。血洗飛鷹國際,那要看你本事了。」
刑明傑沒再回應,只是冷冷地勾唇,抽出一隻雪茄銜在嘴角,從他身邊走過去。
這場打鬥的結果,閻淨焰掛了彩。蟲
回到城堡裡時,已是傍晚,這一次,他被打出嚴重的內傷,連開直升機都非常的不利索。
下飛機時,他差點暈死過去。
不過回去是必須的,刑明傑的那個警告,讓他心裡不踏實,他不知道這份強制的愛,綁架的挽留,能夠持續多久。
畢竟刑明傑並非等閒之輩,刑明傑在巫姍姍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她心之唸唸的還是刑明傑。
被下人扶進去時,他與她擦戶而過,直接轉進了浴室。
甩開皮鞋,提著浴巾走進進時,跌向門框,他的樣子很狼狽,這也是第一次他看到自己最無能的一面。
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砰」地整個身體如同山,猛然間滑倒。
「閻淨焰,你怎麼了?」門外傳來,她的敲門聲,急促地,就好像他的心跳。
她在關心他嗎?閻淨焰笑笑,他不是存心想要賺取同情的。
他最討厭地就是別人同情和憐憫的目光了,唇角勾勒起華麗的似笑非笑,他不想做任何的回應。
長指探進濕漉的短髮中,他發現自己疾憊地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鎖那裡卡得一聲,房門被打開,她衝了進來,冰冷的手,拉著渾身沒有什麼力氣的他起來,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晶瑩,「為什麼,怎麼會忽然傷得這麼重?」
「你哭了。」一雙修長冰冷的大手,驀地鉗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裡流動著一抹笑意。
「沒有。」儘管嘴硬,扶著他起來的那一瞬間,還是有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收起你的眼淚,我最討厭女人的眼淚,更憎恨同情和憐憫。」愛情與同情無關,他可憐的自尊,絕對不允許收到別人施捨的那種恩惠。
「閻淨焰,你不可理喻。」巫姍姍跺著腳,低低咒罵了起來。
巫姍姍也不再說什麼,舉起了浴室的花灑,對著那具青紫一塊塊的軀體,沖洗了起來,閻淨焰微顫,不知道他是不習慣被一個女人服侍,還是傷得太重了,被觸碰到傷口,痛得哆嗦。
巫姍姍知道,以他那樣自大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別人窺探到他,內心最為無奈的一面的。
傷了,他希望自己能夠扛下來。
那把他打成重傷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呢?他是那樣的強大,如果可能傷著他的人,那麼似乎只有刑明傑了。
「怎麼傷得這麼重,你調戲了良家婦女,被人毒打了嗎?」巫姍姍並不願意在他面前提起刑明傑,故作輕鬆地問著。
這算是對他自尊的最後保留。
明知故問。閻淨焰唇瓣間露出似笑非笑,「老婆,你在擔心什麼?」
巫姍姍猛然一驚,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呢?
「這滴淚是為我而流的嗎?」閻淨焰伸手,緩緩地拭著巫姍姍眼角的淚,淺笑,「我很高興。」
「閻淨焰,是刑明傑傷了你吧。你們打架了?」巫姍姍凝著他,眸底閃過憂傷,她不希望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她不喜歡,這個結果。
「怎麼不問他傷得重不重嗎?」
巫姍姍緩緩落淚,還用問嗎?一個掛綵了,另一個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閻淨焰懶懶凝視她,「心疼了嗎?他掛綵了,而且傷得還不輕呢?走國際路線的,竟然比不上國內的混混。」
巫姍姍抿唇凝他,「閻淨焰,你一定要這樣傷人嗎?」
端倪著那張,孤傲漂亮的小臉,還有那滾滾的熱淚,他拂在她耳邊低語,「你最好給我忘記那個男人。忘了他。」
巫姍姍搖頭,刑明傑給予的恩賜,給予的溫暖,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記,永生難忘。
「你欠下的,我會蘀你償還。不管多難,我都會蘀你償還。但是請不要在你老公面前,念念不忘另外一個男人。」灼熱赤羅的目光,始終毫不避諱落在她身上,最為沉痛的憂傷,化為冷冽的寒芒與警告。
他愛她,所以不希望永遠活在刑明傑帶來的陰影裡。
他愛她,不希望她站在兩人之間為難。
如果不愛,請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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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預計會在本周星期日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