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緊接著響起了「砰」一聲手術刀落地的聲音,刀尾還有掛著那條熊熊燃燒的火線。
「嗨大家好!」窗戶外探進了個腦袋,一個俊美絕倫的男人,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堪比日月更璀璨的光芒。懶
女殺手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就算割掉火線又怎麼樣,時間一到還是會爆炸的。」
「沒有爆開就沒有錢收了嗎?哦,還剩一秒。」窗戶外的男子,緩緩跳入,在屋內站定落實。男人笑了起來,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隨著他的笑而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更是讓他有著令人羨慕的魅惑。
「你怎麼沒有炸開,怎麼沒有?」女殺手愣住了,不可能的事情啊,炸藥分處埋,埋得很緊密,怎麼可能被人破了呢?
屋外的林佳人更是抓狂,「怎麼沒有爆炸,怎麼可能沒有?」
這怎麼可能呢?算算時間這整幢樓應該爆了才對啊?
「你那點小把戲,還要使用多久呢?」敦厚的嗓音從大門外飄入,刑明傑冷哼著一步步走近。
林佳人倏然睜大眼睛,她習慣了風風雨雨,卻還是被震跳了心神。她失態地瞪著面前的男人,清秀的娃娃臉頓時漲成豬肝色。
路過她身旁時,刑明傑冰冷地將她一瞥,僅僅只是一瞥,卻足於讓林佳人一生的冷汗在此流光。這個男人習慣了坐在王者之位上,舉手投足都有震懾的威力。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蟲
那一剎那間心跳渀佛都停止住了。
有他在,她怎麼會得逞呢?這個幽冷腹黑的男人啊
殘暴的亡命之徒,總是習慣了垂死掙扎。
特護病房內,女殺手按了打火機,像她這樣的人,落到警察手裡,必死無疑,她想以的形式,完成最後的買賣。
「淨焰,閻淨焰開門啊,你怎麼樣了?」巫姍姍急了,都關在裡面那麼久了,女殺手身上還帶著炸藥呢?那是不要命的狂徒,跟她鬥,多危險呢?
閻淨焰的視線一直盯著女殺手,他眼明手快地踹開了女殺手手上的打火機,幹警湧了上去把女殺手,制服了。
閻淨焰看了從窗外爬入的不速之客一眼,想起巫姍姍就衝了出去,感謝的話也未曾道出。
「閻淨焰,閻淨焰」巫姍姍敲門時,閻淨焰一把拉開了房門,巫姍姍險些跌倒。
四目相對,閻淨焰曖昧一笑,「你擔心我?」摟住她腰枝的手,緩緩加重了力道。
「我」趁著巫姍姍呆怔時,閻淨焰忽然摟住她的腰肢,俊美的臉龐噙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他能感覺得出,巫姍姍很關心他,她甚至有過那麼一點喜歡他。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喜歡,也能讓他滿足地微笑著。
向前走來的張成重驚呆住了,悄悄瞅了一旁的刑明傑一眼,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也沒感吱聲。
他一向覺得國際刑警也就是個普通警察而已,就是走得路線不同,今天見到刑明傑拆除001號炸彈時的速度與效率,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刑明傑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光投射在前方的那兩抹身影上,薄而性感的唇,勾勒地邪佞圓弧。
「你少臭美了,我是來看你死了沒有。」被洞穿的尷尬讓巫姍姍不悅地撅嘴,「如果死了,就沒有人和我爭奪兒子的撫養權。」
「口是心非的女人。」閻淨焰自信一笑,抬眼的剎那間,看到刑明傑,忽然神色一變,驀地扣住她的手腕,扣的很緊,很緊。
「姍姍」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讓巫姍姍一愣,繼而回頭,怔了片刻,欣然笑道:「明傑。」
「不介紹一下你朋友嗎?」閻淨焰緊握住巫姍姍白皙的小手,絕不囉嗦,直接牽起就往刑明傑面前走過去。
「哇你老爸,強大!」衛昊邪豎起大拇指,向紀仇仇熱贊。面對強大的情敵,還能這麼冷靜地先入主。
「噓,小聲點。這個時候最能看出誰適合我媽咪了。」
「有道理。」特別病房旁的男洗手間裡探出兩個腦袋,悄悄嘀咕著。
「你爸很強悍,話說都為你媽屈尊下跪了,直播一出來,他以後在道上混都成問題。他這個犧牲真讓我佩服,要換做我,讓我這樣去為一個女人,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衛昊邪直率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誰讓女人嬌貴呢?我爸那是真男人的表現,女人就應該讓男人寵在手心裡寶貝著。」
紀仇仇反駁,心裡不得不承認,他老爸下跪時,他恨不得將林佳人千刀萬剮了。
丫的,這麼羞辱他老爸,林佳人這個壞女人,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刑明傑,也不是省油得燈啊!」
「明傑爹地很厲害的。」紀仇仇歎息,他要是有兩個媽咪就好了。
一個給明傑爹地,一個給親爸。誰都有伴,誰都不孤單啊!
「你幹嘛?」巫姍姍不悅地瞪著閻淨焰,這麼大力她的手臂都給扭痛了。
「讓你給介紹朋友啊。」閻淨焰抬頭睇著刑明傑,這個不容小瞧的勁敵。他覺得有點眼熟,太眼熟了。
「你是閻淨焰先生吧。」刑明傑睇著他笑,「我妻子巫姍姍,向我提起過你。」
「是嗎?姍姍你經常說我,說我怎麼?」閻淨焰直接將刑明傑的提醒忽略了,他含笑凝著身旁的人眼,始終不願意放開她。
「說你混蛋。」巫姍姍瞪了他一眼,閻淨焰忽然發什麼瘋啊,不知道這樣扣著她,很痛嗎?這是很刑明傑示威的嗎?她都認得出來刑明傑是傑克斯,憑他多次和傑克斯交手,根本不可能認不出刑明傑來。
巫姍姍心中的傷痛還未散氣,她講話的氣勢並不是很足,這樣的語調在外人聽來,更像是情人間在打情罵笑。
這個案子可以說是告了一段落了,張局長讓人把林佳人押回警局。只是林佳人拒絕了,她說還有個老朋友要見,她想等,等三分鐘就走。
張局長想了想,也不差那麼兩三分鐘,都這個時候了,林佳人又能玩什麼花樣。
當年案子上調,刑明傑也算是負責當年一案的警官。他若是願意,等他一起回警局兩案一併給了結了,好好地收個尾。
刑明傑站在巫姍姍面前靜了三十秒左右。
他很平靜地說了句:「姍姍,我們回去吧,回美國」
巫姍姍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哽咽了起來,「明傑,我怎麼都沒有,我怎麼都不是」
淚水順著巫姍姍臉上淌下來,她瞅了不遠處的顧市長一眼,沒有把話往下說。
顧市長衝了上去,激動地對張局長說:「老張,林佳人你得給我好好審,造謠生事,誣陷人家巫小姐是紀妍心,誣陷你們警察辦案出現漏洞,現在好了,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巫姍姍並不是邵淑琴的女兒,一下子給巫小姐清洗了冤屈,也還給你們警察一個公道。」
紀妍心不是邵淑琴的親生女兒?
刑明傑被雷住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們的感情那麼深,這些年,妍心還一直打聽母親的下落。
刑明傑蹙眉,一下子扯了巫姍姍,卻發現閻淨焰從未放手過。
「閻淨焰。」
「刑明傑,她是我兒子的母親。」
「閻淨焰,巫姍姍是妻子。」兩個人針鋒針對,互不謙讓。
電台的記者雖然停止了直播,但是看到這麼一幕爆炸性新聞,更是不願意錯過地舉起了攝影機拍了起來。
閃光燈響起的瞬間,閻淨焰憂傷地放開了手。巫姍姍已經夠慘了,他不想讓她再一次成為人們嘴下的狐狸精,禍水紅顏。他不想!
刑明傑把巫姍姍扯近,擁入懷裡,「你是巫姍姍,刑氏長媳,紀仇仇的媽咪。」
巫姍姍啕啕大哭,「刑明傑,你說我能重生嗎,我能嗎?」
「我們回美國吧,讓一切重新開始帶著仇仇,我們三個人一起。」刑明傑輕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心疼地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