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書房的寬皮椅中,指尖輕撩著照相機上的上下箭頭,有點冷漠,有點危險地低咒著:「妖精!」
「死妖精,你就不能緩和一下臭脾氣嗎?」自言自語著,眼中迸發出的寒光,帶著三分的**,七分的深沉,欺負一個人,其實並不會快樂!
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
如果不強勢,只能被踐踏,諸如父親。
他將照相機甩入抽屜中,靠著椅背,閉起了眼。
臥室裡,紀妍心抿起紅唇,一抹嘲意在臉上閃過,似乎戲謔著他的幼稚。
打開了衣櫃的大門,空蕩蕩的右一側衣櫃淒涼地展示著,主人的落魄。
而另一側,衣服則多得讓她晃眼。
沒有解下去的吊牌上標注著令人瞠目的價碼,彰顯著它的價值不菲。他的品味不錯,光是一件衣服,都足夠她吃上好幾年了。
她很有愛地挑了件他穿過的黑色毛線衫,以最謹慎的姿態來保護自己。
衣服很長,長到可以包住她的屁屁和大腿,至於下面的空白就讓她的褲襪來填補。
下樓時,閻淨焰已在那裡用餐了,看到她還是怔了一下,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長得像裙子,有點滑稽,還透著點骨子裡的小性感。
他不知道,原來他的舊衣服還有如此的用途,算是廢物利用吧。他也沒有反對,提著車鑰匙就往外走。
妍心忽然站起,扯住他,「閻淨焰,記得賠我衣服。」
他的腳步稍頓,目光庸懶地睨著她,「你這種女人用得著穿衣服嗎?」
蝦米?這是什麼屁話?他還有理了?
紀妍心指了指他肩胛上的西服,淺淺噙笑,「要不都送你穿好了。」
話剛落,又意難平地補充了一句,「對了,不得不說的是,你穿得再像人樣,也是沒修養的禽獸。」
「哈哈老婆,我的那份涵養,你就呆在家裡,一併替我修了吧。等哪一日修成正果了,我再帶你出去見見世面。」他的語調平緩,魅惑一笑,撇開她,轉身就走。
「閻淨焰」她跟在身後,衝了出去。
他卻更快一步地發動了引擎,把車開了出去。
在別墅前,拉風的跑車,降下車玻璃,他的手招搖地在車窗外揮揚著。
待妍心追上去時,車子就迅速地飆了出去。
丫丫的,他存心氣死她。
要好的朋友敏星出國了,現在要向她借錢已是鞭長莫及,最最直接的就是管閻淨焰要,畢竟是他欠了自己的。
最好的法子是直接殺到他公司裡去要。
只是自己目前的這身行頭,會不會太雷人了?
紀妍心站在晨曦下抓狂了一份鐘,就把黃媽的五十元買菜錢借走了,頂多就是丟回臉,反正這輩子丟臉的次數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那麼一回。
這次一定要讓閻淨焰看看,她並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