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淨焰,你死了父母,你就可以叫囂你的猖狂嗎?他們死了,是我造成的嗎,你憑什麼對我凶?」紀妍心瞪大瞳孔,凝視著近在咫尺陰霾的臉,冷冷地抗議。
他驀地伸出冰冷大手攫住她光潔細緻的下巴,端倪那張,清美的小臉,眸中流露出吞噬萬物的殘酷,「你父母害死了他們,你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你們紀家人都這麼的無恥嗎?」
「不會的,你撒謊……閻淨焰你才無恥呢,生意上敗給我們紀家,你就這樣侮辱我們。」拚命搖頭後,她有些驚慌,卻仍然堅持悍衛著自己的家人。
閻淨焰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狡辯!」
紀妍心沉默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跪下,好好贖罪!」嗜血成狂的眸子,冰冷無情。
紀妍心是倔脾氣,你好好和她說話,她會賣你面子,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她才不拽他呢?
孤傲的小臉一揚,冷漠野性的桃花眼裡,流露得全是不屈,這讓閻淨焰相當的不爽。猛地抬起長腿,對著她的後膝蓋,一腳踹過去。
「撲通」一聲,紀妍心的膝蓋關節和地面進行了零距離接觸,標準地在墓碑面前呈下跪姿勢。閻家私人墓地都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的,這麼扭曲的一跪更是痛得她淚水漣漣。
紀妍心揉了揉摔傷的膝關節,憤憤地咬牙著。
拍了拍她的小臉蛋,他勾起嘲弄的唇,「今夜,你就在這裡好好陪他們,相信我父親很樂於見到你這個孝順媳婦的。哈哈……」
「閻淨焰,你混蛋。」除了罵他,她不知道該如何同盛怒之中的他溝通。
纖瘦的紀妍心被他提溜起來,像老鷹捉小雞般拎起,扔至墓碑前,她掙扎著,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光潔的額就生生地被甩向那塊冰冷的墓碑上,撞得頭痛欲裂,她想八成就引發一場血案了。
紀妍心緊緊攥著拳,打算奮起反擊,至少在死前也打掉他一排潔白可鑒的門牙,為自己出口惡氣。
頭頂上方,那張陰霾的臉,將她盯著心裡發麻,她隱忍著不發出任何抱怨聲,就這樣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恃了幾秒。
看著她倔強的臉龐,他微怔,繼而邪冷地對著那塊冰冷的墓碑笑了起來,「看見沒有,這就是邵淑琴的女兒紀妍心——我們閻家的好媳婦。」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人知道那承載了多少的負荷。
他說得咬牙切齒,幾乎傾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聽得徹骨冰寒,頭皮發麻。媽媽欠了閻家什麼?一個手無紂雞之力的女人,和他父母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丟下茫然的妍心,閻淨焰顧自走到婚車前,摔上車門。
「不,閻淨焰,不要丟下我……不要……」越過重重的墓地,她疾步追上去。
車窗門緩緩滑落,他冷峻的側影在一剎那間映入妍心眼中,復而又迅速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法拉利飆了出去,揚起一串長長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