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看這玉珮的了!」年逸寒捂著藏在心口處的玉珮,是時候該改朝換代了!.
「四爺!」
年逸寒走出密室,一個位侍衛便是迎了上來,恭敬的喚了年逸寒一句。
年逸寒瞥了侍衛一眼,冷風,他從黑市裡買來的,人如其名。
冷到冰窖裡。不過只要給他足夠的錢,他便會為你做任何事情,而且人也很可靠累。
只是和蕭然相比較,自己這一次,還真的是請了個機器般生冷的人。了無生趣。
「蕭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老七救了你一次,能救你一輩子嗎!?等本王當了皇帝,便是你的死期!」
年逸寒在心裡暗歎道,便是不再去想蕭然檬。
「那件事處理得怎麼樣?!」
年逸寒冷聲的說道,在冷風面前,他是主人,則更要加氣場上壓過冷風。
不過似乎他的氣場還是要弱一些,冷風,就像他的名字一般,如冬天的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那個人,很狡猾,像狐狸一般,每次都讓他給逃脫了!」
冷風自然是知道年逸寒說的是暗殺蕭然的事情,便也是如實相告。
提起蕭然,冷風眼底卻是露出一股異樣的神情,這是他出道以來,碰上的最強勁的對手。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蕭然!」
年逸寒也是輕輕的感慨著,對於蕭然的能力,他一向都是非常的贊可的。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交給蕭然去做,他這人,太原則性了。
而冷風,則是可以替自己做任何事情。只要給他足夠多的錢。
「這件事情,有什麼阻礙嗎?!」
年逸寒想了想,便也是這般的問著冷風。
「有人在暗地裡助他!」
冷風想起幾次暗殺,險些成功了,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有人在暗地裡幫助蕭然。
「我就知道,老七那邊,會百般阻止的!」
年逸寒雙手一握,手裡的玉珮便是緊了緊。
好在這傾玉質地強硬,抗得住年逸寒的這一握。
若是別的玉珮,只怕此時已經是化成了粉碎。
「搶了本王的父皇,搶了本王的輓歌,還想過來搶本王的蕭然!本王寧可毀掉,也不會讓蕭然落入你的手裡!哼!」
年逸寒在心裡恨恨的想著,卻是忘了,這些東西,都本是屬於年逸絕的!
「繼續追殺蕭然,要人手的話,儘管和本王說便是了!」
年逸寒輕輕拍著冷風的肩膀,冷風卻是不著痕跡的躲閃開來。
年逸寒尷尬的收回手,他忘記了,冷風討厭別人的觸碰。
「不需要了,這件事情,屬下一個人便可以了!不需要再加派人手!」
冷風冷冷的拒絕道,他做事情,喜歡一人行動。不需要別人的協助。
「自信固然很好,但是也要看你的對手是誰!本王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本王要在這幾天,聽到蕭然死亡的消息!」
對於冷風的過分高傲,年逸寒也是相當的不悅,太過於低估對手,可不是件聰明的事情。
而且他瞭解蕭然,冷風未必能在蕭然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屬下明白。」
冷風並不和年逸寒做過多的爭辯,但是蕭然這件事情上,他只會一個人去辦!
這是對蕭然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認可!
「隨便你吧!現在隨本王去一個地方!」
年逸寒歎了口氣,便是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這江山的事情,得快點把傾玉打開,請到諸神的協助!
「是!」
冷風並不問去什麼地方,只是應允著,便是跟上了年逸寒。
「這個承載了這麼多年的祭祀台,見證了這麼多的朝代更換。這一次,它將見證本王怎樣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年逸寒抬頭看著這高高的祭祀台,握著玉珮的手,也是一陣的顫抖與激動。
而一想到,就在不久前,就在這裡,他還和輓歌,和孩子們,經受著所有人的見證,所有人的祝福。
可是卻沒想到,只是一個季節的時間,就改變了這麼許多。
年逸寒輕輕閉上眼睛,不去想念輓歌。
便是提腳踏上祭祀台,在一隻腳睬在祭祀台的瞬間,年逸寒卻是聽到心底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自己,輓歌對他是多麼的重要。
「輓歌,我以為自己對你只是佔有,卻沒想到,我愛你到了心痛的地步!我願為你成魔,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邊!」
年逸寒將傾玉放在心口上,輕輕的喃喃著。
一旁的冷風也是詫異的看著這個樣子的年逸寒,他跟隨年逸寒並不太久,一直都認為年逸寒是那種波瀾不驚的人。
卻沒想到,他今天也會為一個女人,而這般的失魂落魄。
冷風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卻在猜測著,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居然會讓得四爺對她這般的戀戀不捨?!
不過肯定不是蘭若,蘭若這個女人,和別人女人,無異樣!
「快點走吧,四爺,離下一班放崗的人只有兩個時辰,你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
見年逸寒還杵在那裡,冷風便是催促著他快點行動。
輕冷風這一提醒,年逸絕這才是回過神來,往祭祀台的最高點走去。
每跨上一個台階,年逸寒便只覺得自己的腳如灌了鉛般的沉重。
最後,如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般,年逸寒終於是走到了祭祀台的最高處。
年逸寒四周望了下,看著下面的燈火輝煌,萬家燈火。
再看向自己的府邸,也是一片輝煌,燈火迷濛。
而老七的王府,卻是清冷得多,庭院裡並沒有開燈,只是書房的方向燃著一盞微弱的燭火,溫馨旖、旎。
年逸寒死死的盯著那道微弱的燭火,一股無力的淒涼感從心底漫延開來。
「若是本王當上了皇帝,必定也會讓這天下蒼生更加的安居樂業,讓這夜晚的燈火更加的輝煌與溫馨!讓萬家歌舞昇平,讓萬家都不用為生計而煩惱!」
年逸寒雙手抱天,說著自己那宏圖大志。
一旁的冷風也是有些感觸的看著下面的燈火,沒想到這祭祀台上的夜景是這般的美好。
只是這個下面的燈火,沒有一盞是為自己而亮起來的。也沒有一個有著溫暖的燭火的小房間,是在等待著自己的歸來.
「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餘的!」
冷風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他的世界裡,只有無止盡的殺戮。
突然看到這麼一片詳和的場景,看著那些獨屬於別人的幸福。
突然覺得,就算夫妻之間在吵架,也變得意義非凡。
聽到冷風的話,年逸寒也是詫異的別過頭去,只是漆黑的夜晚,看不到冷風臉上的神情。
想來,也是和自己一般落寞與淒涼吧。
人來到這個世上,到底是為的什麼。
年逸寒輕歎了一口氣,便是收起這麼感觸與傷懷。
多餘也好,幸福也罷。每個人,都有他們各自的使命。而他自己的使命,便是奪取這天下!
「開始吧!」說著,年逸寒便是對著冷風示意到。
「是!」冷風便是拿出火石,點燃一盞微弱的小燈,放在祭祀台的一個小角落裡。
這樣,外面的人,便是看不到這祭祀台上的燭火,也就不知道祭祀台上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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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迦,咱們這是到哪裡了?!」
一輛連夜趕車的馬車上,一道清冷的聲音,帶著病痛,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外面趕路的清迦忙是對著裡面的人回答道:「王爺,咱們現在已經到了與蒼月國的交界處了。再行兩日,便能到達蒼月國的京城了。聽說仟漓將軍就在京城裡。」
馬車裡,清迦對著車內的人恭敬的說道。
一道修長透亮的手指,輕輕掀開窗簾,一張清冽冷峻的面容,從馬車裡探了出來。
仔細的觀察著外面的情形,清冷的面容,臉上全是焦慮,恨不得下一秒便能到達蒼月國的京城,見到仟漓。
「小弟已經去京城好幾天了,他人又癡又傻,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馬車裡的人正是大沃國的皇子,慕容狄,此時他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匆匆往後倒去的樹木。
不過慕容夜有時心智又是正常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只是仟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你到底還要躲本王到什麼時候?!
「咳咳!」
慕容狄捂著心口劇烈的咳嗽著,清迦忙是停了下來,關切的問道:
「王爺,這蒼月國的冬天,可不比咱們大沃國,這裡的冬天,冷到人的心坎裡去了。您身子還沒好,還是別在外面吹風了!」
清迦見慕容狄這個樣子,忙是勸諫著他去馬車裡面休息。
慕容狄這回倒是聽從了他的話,縮回馬車裡,心口處還是劇痛著。
「唉,仟漓將軍也真是的,這一掌,他是下了死手了。若不是王爺有天山雪蓮保命,只怕已經喪命在這一掌之下了。也是因為這傷,王爺才拖到這麼晚,才到蒼月國。」
清迦見慕容狄咳得這麼厲害,也只能歎著氣,一邊將真氣灌注到馬車的車輪下。
這樣,既能讓馬車快速的行駛,又能保持馬車的平穩,不會震到王爺。
「仟漓,你的傷好了沒?!」
慕容狄捂著心口,想起仟漓擊向自己這一掌時的絕望與淒涼,心裡便是一痛。
他這麼拚命想要好好呵護,好好保護的一個人。卻最終還是被他給傷得體無完膚。
「仟漓,對不起。」
慕容狄手指緊緊握住那塊水玉,這次,他來蒼月國找仟漓,便是將這水玉送還給仟漓。
想獲得仟漓的原諒。還有向仟漓解釋清楚他們之間這麼多的誤會與隔閡。
他要向仟漓告知他的苦衷與難處,還要向仟漓表明,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也堅定的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他不怕別人的指點,不怕世俗的眼光,他只要能夠和仟漓在一起!
只是如果慕容狄知道了,他手裡的這塊水玉是假的,是被仟漓掉了包。
而真正的水玉,早已經落到了仟漓的手裡。
屆時,他們之間,還能放下這所有的介蒂,繼續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