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逸寒緊握著拳頭,想都沒想,便是抽出床邊的劍,狠狠的刺向年逸絕…….
輓歌也是因為年逸絕當著年逸寒的面說自己的滋味不錯,而非常的憤怒。
就算他再怎麼被仇恨塞滿了心智,也不應該拿這些事情,來這般的說事。
輓歌擔憂的看著已經大戰了好幾個回合的兩人,心裡也是充滿了擔憂。
她不希望年逸絕受到任何的傷害累。
不過好在,相比之下,年逸絕的武功要更加的高強一些。
而且這是在年逸寒的府邸,年逸絕也沒想鬧出多大的動靜,所以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停了下來。
最後對擊了一掌,兩人便是分隔了開來,年逸寒忙是檢查了全身,並沒有發現年逸絕藏的暗勁,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檬。
「老四,看來在陵墓裡,你那內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啊?!」
年逸絕收回手,冷冷的盯著有些慌亂的年逸寒。
輓歌看著渾身散發出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的年逸絕,心裡也是一陣迷戀。
她的男人,果然不同凡人!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哼!早就恢復了過來了!」
年逸寒臉色有些蒼白,上次在陵墓,年逸絕的那道暗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傷得幾乎是殘廢了。
若想恢復過來,哪有那麼容易?!
他把王府裡唯一的一枝天山雪蓮都用上了,還沒有完全的痊癒!
想到這裡,年逸寒也是一肚子的氣,沒想到正面和年逸絕對鋒,自己會吃這麼多的虧!
「你們,都沒事吧?!」
輓歌忙是站在兩人中間,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年逸寒。
站在年逸寒的背後,不過眼神卻是緊張的盯著年逸絕。
年逸絕看著輓歌走向年逸寒,心裡又是一陣的發堵。
他每天都讓自己忙得沒有任何時間,這樣才不會去思念輓歌。
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去想起以前輓歌對自己的柔情,想起他們在疆關口的那些旖、旎。
可是為何現在都變了呢?!輓歌,我很想相信你,是你教會了我愛與被愛,是你教會了我去全身心的信任一個人。
也是你,讓我再也不肯去相信愛,再也不肯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些美好的回憶,不要這些旖、旎、纏、綿的眷戀。
因為那種美好過後的絕望,那種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的強烈反差,讓他無法接受!
「別擔心我,沒事的。」
年逸寒輕輕撫了下輓歌的頭髮,將輓歌那些凌亂的碎頭髮,挽到耳朵後面。
輓歌輕輕的別過頭去,知道他是想當著年逸絕的面,和自己大秀恩愛,以此來傷害年逸絕。
可是她卻只能配合他,而無法反抗。
想到這裡,輓歌眼神裡也是充滿了矛盾與落寞。
「哼!」年逸絕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輓歌那關切的問題。
「今天,本王來找你,是想讓你去看看父皇,他病得很重,老九和萱兒已經去乾坤殿了,你也快點去吧!」
聽到年逸絕的話,年逸寒心裡一陣的歡喜。
看來那百日盡這麼快就見效了。那他的計劃就得快點行動了。
連老九和萱兒都連夜被召進了宮,可見父皇病得有多麼嚴重了。
年逸寒冷冷的盯著年逸絕,心裡劃過一抹陰狠,就算他殺了嚴良又怎麼樣,這個江山,最終只會是他的。
而且,他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娉婷,還有那枚魂玉。
只是得意的年逸寒,卻是不知道,那枚古玉並不是魂玉。
不過年逸寒還是裝作擔憂與悲痛:「什麼,父皇病重?!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天不都是好好的嗎?!那還不快點走啊!」
說著,年逸寒便是急匆匆的衝了出來,讓管家去備馬。
年逸寒就這樣將輓歌留在房間裡,匆匆的離了去。
年逸絕卻是沒有跟上年逸寒,而是留在輓歌的寢宮裡,死死的盯著輓歌。
輓歌被年逸絕那陰沉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只覺得後背都結了一層薄冰般,陰冷低沉。
輓歌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以此來緩解自己那緊張的氣氛。
輓歌雙手搓了搓袖口,過了良久,這才是開口找著話題。
「皇上病得很嚴重嗎?!」
輓歌焦急的問著年逸絕,語氣裡是真摯的關懷。
「托你的福,快死了,你和年逸寒不是巴不得父皇快點死掉嗎?」
年逸絕掃了輓歌一眼,冷冷的說道,清冷的語氣處得輓歌不寒而慄。
「我沒有這個意思。」
輓歌忙是替自己辯解道。突然她希望年逸絕快點離開,因為她不知道此時應該如何和年逸絕單獨相處。
年逸絕卻是聽不下她的話,雙手一擺,制止輓歌繼續說。
「本王今天沒心情和你討論這些,不過似乎今晚年逸寒不能好好的陪你了!」
年逸絕的話語裡充滿了嘲諷,這些鋒利的話,也是深深的傷到了輓歌的心。
輓歌低垂下頭,無言以對,是自己傷他在先。
只要他能夠解氣,隨他怎麼說吧,她都甘願承受。
年逸絕冷冷的掃了低垂慎頭的輓歌一眼,她連和自己爭辯都不屑了嗎?!
在她心裡,他就這樣什麼都不值了嗎?!
想到這裡,年逸絕便是一陣的不甘心。
本來他可以讓下人去稟告的,可是他卻繞到了輓歌的寢宮,本來是想看看輓歌睡著了沒。
只是想來解一解對她的思念,卻是沒想到,他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幕。
他看到輓歌緊緊的抱著年逸寒的脖子,兩人抱得那麼緊,一直都沒有鬆開。
迷濛的帷幄內,兩個身影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他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冰冷的雪地裡,看著他們在溫暖的房間裡溫存。
就像上一次一樣,又是一個冰冷的雪天。
最後他終於是忍不住了,破窗而入,他就是故意要破壞他們的好事!
輓歌知道年逸絕是誤會了她,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再替自己辯解,他也不肯相信啊!這一次,又是他親眼所見!
「王妃嫂嫂還是早點休息吧!本王還有事情,便先告退了!」年逸絕也是擔憂著乾坤殿的事情,便不便久留,也是離了去…….
留下輓歌一人,落寞的看著年逸絕離開的背影,那道背影,沒有絲毫的留戀,連頭都不回,便是離了去。
「王妃嫂嫂?!」
輓歌呢喃著這個陌生的稱謂,嘴角勾起一道淒涼的笑容。
這樣的稱謂,已經是將他們逼到了陌路的地步了吧?
冷風夾著雨雪,從壞掉的窗戶呼呼的吹了進來,吹打在輓歌的臉上,生疼!
輓歌感覺到,臉上肯定是被這風給吹得皸裂了,可是輓歌還是這樣呆呆的立在那裡。
無助,絕望!
她的未來,就像現在的夜色一般,黑暗無涯,沒有出路!
「啪嗒!」
燭火搖曳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助的閃了一下,便是熄了過去。
黑暗的房間裡,輓歌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她也像這風雨中的燭火一樣。
孤零飄搖,最終還是抵不住這風雪的吹打,而熄了過去。
「我們娘親是世上最厲害的女人!我們最愛娘親了!」
就在輓歌心灰意冷的時候,無邊和無憂的那純真爛漫的笑臉出現在輓歌的腦海裡。
「無邊,無憂!」
輓歌喃喃著孩子們的名字,一股勇氣也是從心裡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
「為了孩子們,一定要振作起來!」
輓歌輕輕的替自己打著氣,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關上已經破敗不堪的窗戶,雖然這窗子幾乎是被年逸絕踢了個粉碎,但關上多少還是能抵擋一下風雪。
輓歌又奮力將床移開,移到背向這窗子的地方。這樣風就不會直接的吹在床上了。
做完這些,輓歌又是從櫃子裡翻出一床棉被,這才是鑽上床,閉著眼睛,逼著自己睡去。
「睡吧!會好起來的!」
輓歌輕聲的安慰著自己,便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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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太醫都是做什麼的!?養你們這些人又有何用?!
查了這麼久了,還是查不出父皇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繼續查,若是父皇沒見好,你們也別想活了!」
乾坤殿,年逸萱暴躁的對著一群太醫們大聲吼罵道。
嚇得一群太醫忙是唯唯諾諾的應允著,腿腳更是一陣發軟。
「萱兒,別嚇到太醫們了,你這樣,會逼得他們更靜不下心來,安心的給父皇下藥!」
一旁的年逸汐忙是將憤怒的年逸萱拉到自己的身邊,儘管自己心裡也是焦急得要命,卻還是寬慰著年逸萱和太醫們。
「沈太醫,麻煩你們了,再仔細替父皇看看吧!」
年逸汐對著為首的太醫,親切的說道。
可是是和輓歌相處久了,所以年逸汐也是少了那種王爺的驕躁,更多的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人人平等的觀念,也多多少少影響到了年逸汐。
所以年逸汐才是會對沈太醫說「麻煩」之類的詞。
沈太醫也是因得年逸汐的這般話,而感激涕零,便是平靜下心來,仔細的替年逐舜把脈。
睡榻上,裝病的年逐舜,聽到年逸汐的話語。
心裡也是又詫異又欣喜,年逐舜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老九也長大了,有了獨擋一面的能力了。
還能戒掉一個王爺的那個浮躁與驕慣,不愧是自己最寵愛的好兒子。
而且以老九和老七的交情,老七也不會怎麼老九,到時給老九一塊城池,封為潘王,這對老九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了。
「咳得這麼厲害,九哥,父皇不會有事的,是嗎?!」
年逸萱倚在年逸汐的懷裡,淚水早已打濕了臉龐。
她怎麼也不也相信,那個一直被自己氣得吹鬍子瞪眼,一直和自己比嗓門的父皇,怎麼說病就病了呢?還病得這麼嚴重!
「前幾天,父皇還好好的呢!還在為我不肯嫁給卿尚書的兒子和我大吵了一架,那個時候,他還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年逸萱擦著淚水,一邊也是愧疚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年逐舜。
「早知道,當時就不和他吵了,一定是我惹他生氣,才氣成這個樣子的!」
年逸汐緊緊的攬著一臉愧疚的年逸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
父皇病成這個樣子,他心裡也是難受得很,他從來就沒想過,父皇會有病倒的一天。
「卿尚書的兒子卿遙雲,我和他有過幾次交會,人不錯,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為何不考慮一下呢?!」
年逸汐回憶著卿遙雲,和萱兒倒是蠻般配的!
「萱兒,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慕容清?!」
想到這裡,年逸汐也是嚴肅的問著年逸萱。
他一直以為萱兒喜歡慕容清,只是那種小女生對大哥哥的迷戀,卻不想事態變得這麼嚴重,萱兒真的是愛上了慕容清!
「九哥,現在父皇病得這麼重,你怎麼還有心思問這些?!」
一提起慕容清,年逸萱心裡便是一陣的難受。
強忍著心口的痛楚,年逸萱努力保持著臉上的鎮靜,不讓年逸汐瞧出什麼破綻來。
一邊將話題扯到年逐舜的病情上來。
「唉!這事,等父皇好了再說吧!」
年逸汐也只好不再多問,只是心裡留了個意。
對於萱兒的情感生活,他不能大意。有機會,再和慕容清好好聊聊。
睡榻上的年逐舜,將年逸汐和年逸萱的話,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朵裡。
當聽到年逸萱那帶著口腔的愧疚的話語時,心裡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的這些孩兒,都真孝順,這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七哥不是去通知四哥了嗎?!怎麼還沒回來啊?!」
年逸萱不耐煩的看著外面,一邊又是給碳火盆裡添了些許的碳火。
年逸汐看著年逸萱親手替年逐舜添碳火,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不過更多的是欣喜。
看來這個霸道的皇妹,真的也是改變了很多。「別急,外面下這麼大的雪,從四哥府邸趕過來也要得一些時刻。應該快來了!」.
年逸絕忙是出聲安慰著年逸萱,剛還在心裡誇獎她改變了不少。不過她這個急躁的毛病倒還是沒有變啊!
「咳咳!」
年逐舜又是裝成咳得很嚴重的樣子,一邊也是緊張的等待著年逸絕和年逸寒的到來。
「老四,你和皇后親自給朕下的藥,你見到朕這個樣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哼!想來會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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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要變異了,下一章孩子們出場,,
虐了這麼久了,是時候吃甜棗了,再過渡下就可以了,
這個元旦,親人休克了,一直在醫院,今天才出院,嚇死我了,
親們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話說醫院五塊錢一度的電,用得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