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先吃藥吧!不然會落下寒症的!」.
無影將藥水端到年逸絕面前,勸說著他喝藥。
年逸絕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血色。無影看著此時的年逸絕,不禁是眉心緊蹙。
什麼時候,那個一直意氣風發的主子,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想喝!腦」
年逸絕別過頭去,皺著眉頭,不去看那還冒著熱氣的藥湯。
「咳咳!」
年逸絕皺著眉心,艱難的咳著,卻又咳不出,一口氣憋在心口裡,難受得心口都一直是劇痛著軼。
「主子!你怎麼這麼蠢?!」
花薔也是一急,便是失禮的罵著年逸絕。
「花薔,怎麼可以這麼罵主子?!太沒大沒小了!」
無影忙是唬著花薔,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主子?!
「本來就是!」心急的花薔也是對著無影和年逸絕吼道。
「她秦輓歌現在烤著溫熱的燭火在那邊消遙自在,說不定他們還在那裡嘲笑你呢?!你若是不把身體養好,怎麼報仇?!你就這樣坐視讓他們過得這麼好?!」
花薔從無影手裡接過湯藥,重重的摔在年逸絕面前。
帶著溫熱的藥水濺在年逸絕的臉上,也是讓得年逸絕清醒了許多。
一口氣將湯藥喝盡,留在湯藥最底層的藥渣,苦得讓年逸絕忍不住的捂緊心口,卻還是咬著牙,將這混著藥渣的藥水一併喝了下去。
「彭!」空了的藥碗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發出光當的聲響。年逸絕眼神裡滿是毅然決絕的目光。
「秦輓歌,年逸寒,你們準備好了嗎!?遊戲才剛剛開始!哼!」
花薔和無影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釋然。
只要主子振作起來,便是好事,他們便是有機會。
「無影,本王先回客棧,明天本王要風風光光的凱旋歸來!」
喝完藥水後的年逸絕,輕輕運轉著真氣,想起自己差點為了輓歌,將這些真氣都毀了,便是懊惱不已。
好在這些真氣都還在,強大的感覺,真好。接下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說著,年逸絕便是回了客棧……
「那個醜女人去哪裡了?!」
大廳裡,慕容夜攔住無影,不肯讓他走。
無影皺著眉頭,瞪了慕容夜一眼,這個男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看著他的心智,好像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可是他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又像個正常的人。
「不知道!」
無影還得去準備明天年逸絕凱旋歸來的事情,便是不再理會慕容夜,打算離去。
「我要找那個醜女人,她到底去哪裡了嘛!你們是不是把她給藏了起來!我不管,我要醜女人!」
慕容夜卻是耍著無賴的坐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抱著無影的雙腿,不肯鬆手。
無影知道他的身份,又不敢傷害到他。
只得將求助的眼神看向花薔,花薔也因輓歌的背叛而心裡一陣煩燥,現在看著慕容夜這個樣子,更是煩到不行。
一把將慕容夜從地上拉了起來,重重的拉力,讓得慕容夜皺了下眉頭,看著這個凶神惡煞的女人。
「走,我帶你去找那個醜女人!」
花薔拉著慕容夜便是往四王府走去。
「你要找的人,叫秦輓歌,她就在這裡面。」
花薔將慕容夜扔在四王府的門口,便是離了去。
「壞女人,凶死了!哼!我自己去找那個醜女人,秦……?秦輓歌?!真難聽的名字!」
慕容夜嘟囔著,便是一個輕功,從圍牆上飛了過去。
「秦輓歌在哪裡?!」
慕容夜抓住一個巡邏的侍衛,便是逼問著。
「王妃娘娘的寢宮在那裡!」
被嚇得半死的侍衛忙是指著輓歌的寢宮方向對著慕容夜說道。
慕容夜看著那個還亮著燈的輓歌的房間,便是一掌將侍衛打暈,往輓歌的房間奔去……
--------------------------------繁華落碧--------------------------------
年逸寒走後,輓歌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惻,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年逸絕那道絕望的眼神,輓歌便是心口也是劇痛得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了。
「吱呀!」
門被推開了。輓歌忙是停止了翻身,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年逸寒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熟睡的輓歌,也是輕輕的在床頭坐了下來。
輓歌閉上眼睛,不敢再翻身。
知道輓歌此時只是在裝睡,現在的她,怎麼可能會睡得著呢?!
不過,回來便好,只要她肯回到自己的身邊,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想辦法,讓得她愛上自己的!
年逸寒輕輕的歎了口氣,便是俯下身,在輓歌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
輓歌皺了下眉頭,也只好接受這個吻。
「敢占醜女人的便宜!」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年逸寒背後響起,緊接著,一道凌厲的掌風毫不留情的擊向年逸寒。
帶著劇烈的破風聲,從背後響起,年逸寒忙是回過身去抵抗這一掌。
「彭!」
劇烈的聲響從房間裡傳了出來。輓歌順勢便是醒了過來,揉了下眼睛,卻是看到慕容夜正在和年逸寒廝打在一起。
「住手!都別打了!」
輓歌忙是喊他們停下來。聽到輓歌醒了,年逸寒變才是收回掌,退到一邊去。
見年逸寒收了手,慕容夜也是停了下來。
「醜女人?!我就知道你不會一直那麼醜的!」
慕容夜忙是坐到輓歌的床頭邊,仔細的打量著輓歌的臉。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輓歌皺著眉頭,雖然感激慕容夜及時的到來,給自己解了這一次的尷尬之事。
不過輓歌也是不解,慕容夜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是誰?!」
逸寒整理了下被慕容夜弄亂的衣裳,這個小子,這般愛胡攪蠻纏,那些奇怪的招數,讓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個凶女人告訴我的。」
慕容夜嘟著嘴巴說道,一邊還在不滿著花薔凶自己。
輓歌也是有些奇怪的看著慕容夜,他明明是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子,可是怎麼感覺他有時心智卻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呢?!
「四爺,他是我的朋友,能否就在旁邊安排一個小房間讓他先住下?!」輓歌自然是知道慕容夜說的凶女人是指花薔,現在慕容夜身上又沒錢了,自己還是將他帶在身邊,下次見到仟漓了,再讓仟漓自己做決定吧!.
聽到輓歌的話,年逸寒也只好是點點頭。
卻不料慕容夜卻是霸道的躺在旁邊的臥榻上,不肯離去。
「我就要睡在這裡,不然,你又要欺負這個醜女人了!我要保護好她!」
慕容夜說著,便是將被子往身上一橫,一臉警覺的看著年逸寒,彷彿只要年逸寒膽敢有所行動,慕容夜便是會衝上前來。
「四爺,他心智有點問題,就讓他睡這裡吧!」輓歌忙是向年逸寒解釋著。
「不行!」
年逸寒卻是堅決的反對,不管他心智多大,但是他還是個這麼大的男人。
若是讓別人知道,他的王妃和別的男人共度一宿,那別人會怎麼看他?!
「可是他心智只是個小孩子。」
輓歌也擔憂的看著榻上的慕容夜,想了想,便是說道:
「要是您不放心,便和慕容夜一起睡榻上吧。」
「什麼?要我和他一起睡?!」
兩道驚訝的聲音,同時從年逸寒和慕容夜嘴裡發出。
輓歌瞪了慕容夜一眼,慕容夜只好不敢多說什麼:「好吧!便宜你了!」
慕容夜瞪了年逸寒一眼,讓得年逸寒也是一臉的無語。什麼叫做便宜本王了?!
年逸寒哀怨的看向輓歌,輓歌卻是不再理會,翻身便是對著牆壁睡去。
「算了,說好了,晚上不准吵到輓歌,明白嗎?!」
年逸寒只好無奈的對著慕容夜叮囑道,便也只好爬上臥榻,和慕容夜擠在一起。
三人,便是以這種怪異的方式,度過一個夜晚……
----------------------------------繁華落碧-------------------------------
「聽說七王爺回來了!」
「怎麼可能,七爺不是戰死在沙場上了嗎?!」
「不是的,聽說七爺命大,並沒有死,只是士兵們錯將別的將領當成是七爺的屍體了!」
「太好了!七爺總算是沒有死!七爺又回來了!」
大街上,弦夜皺著眉頭,聽著圍在道路兩旁的百姓們欣喜的私語。
怎麼會這樣?!
年逸絕不是答應帶輓歌離開蒼月國,去車池嗎?!
他都派人將無邊和無憂,小白還有仟漓給一同接走了,怎麼現在卻是散佈了這樣的消息?!
「七爺來了!」
路人們又是奔走相告,弦夜也是伸長脖子,看向路口的盡頭。
達達的馬蹄聲擊打在弦夜的心坎上。只見年逸絕和無影兩人騎著戰馬,出現在道路的始端。
兩人臉上都有些疲倦,還帶著風塵僕僕的倦容。
看上去,真的像是趕了很多天路,才從疆關口回來的一樣。
「輓歌去哪裡了?!孩子們呢?!」
弦夜又是往後面看了看,卻沒有輓歌和孩子們的身影。
「怎麼回事?!」
弦夜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或許花薔知道原因,先去找花薔吧!」
想到這裡,弦夜便是打算先去百花樓。
「這個多少錢一支?!」
在去百花樓的路上,路過一個賣髮簪的小攤位,弦夜想了想,便是仔細的挑了一根髮簪。
想像著花薔戴上這根髮簪的俏美的模樣,弦夜嘴角邊便是露出一個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一兩銀子。」
嘴甜的小販見弦夜問價格,便是說道:「客官是替你家娘子買吧!瞧您這甜蜜寵溺的眼神,你家娘子真幸福!」
見小販這麼說,弦夜忙是恢復嚴肅的目光,瞪了小販一眼:
「不是買給我娘子的,你別胡說。」
說著,弦夜便是扔下一兩銀子,抓著那個髮簪匆匆的離了去……
「絕兒,你回來了!」
年逐舜早已是在宮門等候著年逸絕,大臣們也是欣喜的看著還活著的年逸絕。
「活著便好,活著便好!」年逐舜激動的重複著這句話,只是眼底的精光暗斂。
「嗯!」年逸絕對著年逐舜牽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這一次,他決不讓秦輓歌好過!
-----------------繁華落碧---------------
親們,聖誕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