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母妃,孩兒打擾到你了!」說著,年逸絕便是伸手去推棺木的蓋頭…….
只是不論年逸絕怎麼去推,這棺木的蓋頭依然是紋絲不動的立在那裡,
不管用多重的內力,都是沒有動彈。
所有人都是激動的看著這棺木,只是不論年逸絕怎麼費盡,棺木還在打不開。
而反觀棺木裡的東宮娘娘,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彷彿年逸絕的這種蠻力打開,讓得東宮娘娘極度的不舒服腦。
【青鸞殿」皇上,您今天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裡?!你看,臣妾都沒來得及好好的打扮一下!」
皇后欣喜若狂的看著年逐舜的到來,忙是吩咐宮女們去準備上好的茶軼。
她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年逐舜沒有來她這裡了。
兩年?三年?五年?還是更長?長到她都記不得皇上最後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只記得自從寒兒有了獨立的府邸後,皇上便是再也不來這裡了。
而皇上就算是來這裡的時候,也只是來看看寒兒,也不多做逗留,便是早早的離了去。
而且一般的情況下,他也是宣的姚貴妃侍寢。
對於年逐舜的突然來訪,皇后也是思緒翻騰,感慨萬千。
沒理會皇后情緒的變化,年逸絕只是淡淡的擺擺手,他今天只是突然的便是想來這裡了。
「不用了,朕就坐坐。」
年逐舜這次倒是沒有太大的帝王架子,只是像是累了,想回家的丈夫一般。
輕輕的坐在臥榻上,縮著身子緩緩的閉上眼睛。
皇后給下人們使了個眼色,大家便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皇后坐在年逐舜的身旁,看著一臉疲倦的年逐舜,也是滿身的心疼。
這個她第一眼便是深愛的男人,這個她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
可是她還是輸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連死了都帶走了他的心。將他的心也是狠狠的葬在了那片陵墓裡。
皇后微微瞇著眼睛,深情的端詳著年逐舜那已經看得出歲月的痕跡的容顏。
這近確實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老七戰死沙場,老九和萱兒現在也是對年逐舜又是越來越生疏。
「也不知道池兒在那個世界還好嗎?她和老七終於是團聚了吧。在那個世界,他們是不是一家三口都在怨恨朕!」
皇后仔細的端詳著年逐舜,突然的,年逐舜便是感慨萬千的說著這樣的話。
「皇上又何必自責,當初是東宮妹妹自己選的路,也是她自己要以死明志,怨不得別人。」
皇后替年逐舜倒了杯茶,一邊是體貼的勸解著年逐舜。
「唉!」
年逐舜歎了口氣,對於年逸萱和年逸汐的怨恨,他也是無可奈何。
「想來還是寒兒這孩子最貼心,最乖巧,也最贏得百姓的愛戴。」
皇后見風使舵的替年逸寒在年逐舜面前說著好話。
年逐舜只是輕輕嗯了句,並不再說什麼。
皇后有些不悅的微微皺了下眉頭。每次她想在年逐舜面前替年逸寒說好話的時候,他總是這般的嗯一句,然後便是沉默。
「朕有多長時間沒來你這了!」
年逐舜有些感觸的隨口問了句。最後一次來皇后這裡,好像就是來給老四送府邸的吧。
老四沒在青鸞殿住了之後,他也便是再也沒來過這裡了。
「太長了,長到臣妾都不記得了。」
皇后感觸的說道,便是委屈得眼淚也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她獨自一人獨守著空房,每一個寂寞的晚上,她是怎麼過來的,又有誰知道呢?!
她是女人,也會有需要,有需求。
可是皇上可以寵幸任何一個妃子,卻是獨獨不理會自己。
她自問樣貌和身材都不比姚貴妃要差,可是皇上就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這麼多年來的怨恨與空愛,讓得她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寒兒身上,也讓得寒兒對她這個做母親的諸多怨恨。
可是沒了愛,她還能做什麼?!
除了權勢與地位,還能有什麼,能夠填補她這顆孤寂的心?!
「皇后,這麼些年來,朕確實是忽視了你。」
年逐舜是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皇后。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般的要強,強到所有人都以為她無慾無求,都以為她是無堅不摧,都以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傷到她。
卻是忘了,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有著女人的所有情懷。
她也渴望被呵護,也想有個賴以依靠的肩膀。
皇后從未在自己面前流過眼淚,每次都是要強的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卻是不知道,多少個自己不在她身邊的夜晚,她又孤寂的流下了多少眼淚?!
想到這裡,年逐舜對皇后的愧疚感更加深了。他一向便是這般濫情的人。
「皇后,別哭了,這麼大的人了!」
年逐舜輕輕抱起皇后,細柔的安慰著她。
「嗯。」
皇后安詳的依偎在年逐舜的懷裡,塗滿血紅丹蔻的纖手,緊緊的摟著年逐舜那有些發福的腰身。
年逐舜看著皇后滿是淚痕的淒涼的臉,心裡也是非常的過意不去。
池兒被自己和皇后當場捉姦,可是卻是死不承認,甚至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麼此年來,他每每想起池兒最後的那個悲涼淒厲的眼神,便是不敢入夢。
更別說是和皇后同寢了。只是現在池兒死了,絕兒也死了。
他心裡更是不敢面對池兒,是他害死了她的兒子。
雖然心裡會有恨,恨她的背叛,恨她對自己的痛苦折磨。
每次看到老七,他都會恨透了池兒,卻還是無法忍心將老七殺掉。
老七長了這麼大,自己最後還是沒有放過他。
他終於是戰死了沙場,可是自己心裡卻是比任何人都難過。
這麼多年來了,他雖然恨老七,可是老七也是無辜的。
又或許他心裡,早已是將老七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吧!
「彭!」年逐舜緊緊的抱著皇后,卻是突然心裡猛烈的震動了一番,連帶著他的身子都是緊緊的震了一下。
皇后感覺到年逐舜這般強烈的異樣,忙是擔憂的問道:「皇上,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年逐舜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啊?!這種感覺,好像是池兒出什麼事情了一般,可是池兒的陵墓,沒幾個人知道啊!.
「彭!」
又是一股猛烈的震動擊在年逐舜的心上。年逐舜定在了那裡,沒理會皇后的擔憂與好奇。
只是認真的去感觸心裡的那份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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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絕,別急,這棺木肯定是不能用蠻力打開的。還是到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見年逸絕急得額頭都是冒出了一層汗。輓歌也是緊張的盯著棺木四處觀看著,他們好不容易才到的這一步,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了。
而且對面還有個虎視耽耽的年逸寒和軒轅嫣,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這樣的安靜又能持續多久。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他們又會不會對年逸絕發起攻擊。
輓歌冷靜的觀察著這水晶棺木。只是潔淨透亮的棺木,幾乎能和空氣融合在一起的棺木。
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機關所在,只是一路的平整與光滑。
輓歌那種想找到和鐵門一樣的圓圈凹槽的想法,在這水晶棺木上,根本就是行不通。
不管將棺木檢查了多少遍,還是找不到機關的所在地。
而且水晶棺木,盯得它看久了,眼睛會是異樣的疼痛。
輓歌差點就是想要放棄了,眼睛更是澀得很。
年逸絕依然是跪在地上,跪在東宮娘娘身旁。
只是兩人卻是隔著一台水晶棺木的距離,也隔著生與死的距離。
「娘,告訴孩子,要怎樣才能帶你離開這裡?!要不孩兒連著這棺木也是一同帶走吧!」
年逸絕說著,便是想要去抬那棺木。
「等等,逸絕!」
輓歌見年逸絕想要將棺木一同帶走,也是突然的腦海裡靈光一閃,便是開口制止住了年逸絕。
輓歌將木鐲放在棺木上,像是個檢測儀一般的尋找著開口。
她有種強烈的想法,那便是,這棺木能感應到這木鐲。
而同時,這木鐲也是能感應到這棺木。
若是將木鐲放到棺木上,說不定這開關也是會自動浮現。
果不其然,輓歌慢慢的將木鐲在棺木上方來回的移動著,期盼著會有奇跡的發生。
年逸寒和軒轅嫣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是互相使了個眼色。
年逸寒輕輕的運氣去治療著受重傷的內臟,一邊是狠狠的盯著默契配合的輓歌和年逸絕。
感受到體內的內臟在被真氣慢慢的修復,年逸寒眼底的寒光更加的凜冽了。
只等自己傷勢痊癒了,到時,必定要給年逸絕一個致命的追擊。
他就不信,年逸絕帶著一具屍體,能夠逃出這陵墓。
到時只需要把年逸絕交給軒轅嫣,讓他成為軒轅嫣的傀儡,輓歌就自然會是他的了。
終於,一道白色的銀光一閃,在木鐲上映出一道光影。
輓歌忙是將木鐲在銀光出現的地方來回的檢測著,果然,一道和鐵門一樣的圓圈凹槽,便是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輓歌和年逸絕欣喜的相視一笑,便是將木鐲對上這個凹槽。
「卡!」只聽得一聲巨響,陵墓都是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緊接著,棺木的蓋子便是緩緩的自動打開了。而陵墓卻是搖晃得更厲害了,大有倒塌的趨勢。
「彭!」
年逐舜的心底更加劇烈的震動了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從心底浮現。
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震動,難道是池兒出事了?!
想到這裡,年逐舜倏的便是站了起來。往外面衝去。
「皇上!」皇后見本來還是溫存的年逐舜突然的變得這般的失魂落魄,忙時擔憂的問著。「皇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池兒出事了!」年逐舜說著,也是懶得和皇后解釋,便是不管不顧的衝向惜花殿。
「皇上!」皇后在背後大聲的挽留著年逐舜,年逐舜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一路狂奔的向惜花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