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心裡矛盾著,應該是將這件事情,告訴四爺,還是告訴娉婷?.
最後小知歎了口氣,便是離了去。
這事關係非同小可,還是先等等看。
再說吧。其實心底上,小知更加是希望輓歌能夠隨年逸寒離開。
那樣對他們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累。
一方面,娉婷主子終於可以回到四爺的身邊了;
另一方面,七王爺的離開,四爺便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上儲君,不再需要這般的明爭暗鬥了!
小知歎了口氣,便是打定主意,將這件事情對著年逸寒隱瞞下來檬。
還是回去告訴娉婷主子吧。
想來,娉婷主子一定會很高興聽到這件事的。
想到這裡,小知便是悄悄的將信鴿放了出去……
沒多久,信鴿便是飛了回來。
小知打開紙條,紙條上的字跡帶著些微的顫抖,看著出主子寫這紙條時的心情有多麼的雀躍與興奮。
「切勿告之四爺,盡力助之離開!」
小知看著紙條上雋秀的字跡,便是聽從的點點頭。
其實她能做的,也就是假裝不知道輓歌要離開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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輓歌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窩在臥榻上。
看著空曠的臥榻,心裡有著些許的孤寂。
卻是想起年逸絕的話,年逸絕說過他會一直在想著自己,掂掛著自己。
想到這裡,輓歌心裡便也是滿滿的甜蜜與幸福。
輕輕從臥榻上走了下來,輓歌便是打算去看看孩子們。
來到後院,小孩們正在蕩著鞦韆,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輓歌看著暖陽下,無憂臉上爛漫的笑容,也是勾起一個溫婉的笑容。
無憂正騎在小白的身上,一臉的威風。
偶爾拿著東西逗著小白,輓歌發現小白似乎又長大了一少。
以前到自己膝蓋處的,現在都到無邊的腰間了。
楓行剛是在一旁看著書,偶爾教無憂練習著書法。
看著這一片詳和的景象,特別是小大人般的楓行。
這麼懂事,這麼認真努力。只是自己這次恐怕又得拋下他了。
輓歌低下頭,不敢去看楓行一臉認真的樣子。
每看一眼,自己便是會多上一分自責與愧疚。
「娘!」
無憂率先看到輓歌,便是甜甜的喚了句。
孩子們看到輓歌後,便也是開心的衝向輓歌。
聽到孩子們的喚聲,輓歌忙是收起臉上的情緒。也是開心的張開雙臂迎接著飛奔向自己的孩子們。
「嗷嗚!」
小白卻是在輓歌身上嗅了嗅,接著便是歡喜的在輓歌身上蹭著。
輓歌知道,小白一向便是嗅覺靈敏,它剛才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聞到了年逸絕的味道了,所以才會對自已這般親密。
想起年逸絕,想到自己身上還殘留著年逸絕的氣息。
輓歌便是不禁羞紅了臉,小白見輓歌這樣,便是不屑的白了輓歌一眼。
眼神裡竟然是充滿了鄙視。
輓歌被小白這一眼看得鬱悶極了,便也是不屈的回瞪著小白。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大眼,誰也不服誰。
最後,還是輓歌敗下陣來,垂著腦袋,有些頹然,又有些哀怨的看了小白了眼。
貌似明明是自己收服的小白,怎麼卻常常兩人一見面便是電光火石,彷彿是多年的死對頭一般。
小白卻是得瑟又興奮的仰天嗷了一聲。
無邊見小白這般開心,再看看輓歌一副受銼的樣子,也是一臉的得意。
輓歌一把便是毫不留情的拍在無邊腦袋上:「臭小子,你娘親被小白欺負了,你很開心是嗎?」
無邊有些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輓歌:
「娘親,別逼我鄙視你。欺負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子。」
輓歌一臉無語的唉了口氣,她就只有欺負小孩子的份了。
不,她連小孩子都欺負不到,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精怪。自己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咯!
「娘!爹爹怎麼沒來啊?」無憂看了看輓歌的身後,卻是沒見到年逸寒的身影。便是這般的問道。
輓歌心裡咯登了一下,無憂想念年逸寒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無憂,你很想念爹爹嗎?這不才一天沒見面嗎?」
輓歌擔憂的問著無憂,心裡卻是一陣不安。
如果換了個爹爹,孩子們能夠接受年逸絕嗎?
輓歌緊張的看著無憂,心裡卻是打定一個主意。
這一次,她決定對孩子們先斬後秦,先帶他們離開。
最後再告知他們,他們以後要跟著年逸絕一起生活,喊年逸絕做爹爹。
輓歌心裡卻是有些難過,自己這麼做,確實很自私,對孩子們不公平。
可是就讓自己自私這一回吧!就這一回!
以後她和年逸絕來加倍的補償著孩子們!~
「也不是這麼想念。」無憂抓抓腦袋,想了想,便也是當著楓行和輓歌的面這般說著。
「有個爹爹感覺確實有蠻不錯。不過爹爹總是很忙,都沒什麼時間陪我們。有時想要爹爹哄我們一起睡覺,都成了奢望。相比一個這麼忙的王爺爹爹,我更喜歡一個普通的爹爹。」
無憂這般說著,這樣的話,讓得輓歌長呼了一口氣。
看來年逸絕或許比年逸寒更適合做孩子們的理想中的爹爹,因為年逸絕會為了自己捨棄這江山。
自然也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陪孩子們了。
「無憂,爹要忙國事嘛,娘親也說過,國家有大家,我們的是小家。有大家才能有小家的安穩!」
楓行見無憂有些不開心,便是這般的安慰著無憂。
聽到楓行的安慰,無憂便是露出了一個開懷的笑容。對著楓行甜甜的一笑。
輓歌有些詫異的看著無憂和楓行之前的眼神交流,心裡卻是一咯登。
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太過於相互關懷了?
無憂是不是太過於依賴楓行了?難道他們這是早戀?!
一想到早戀這個詞,輓歌便是頭大,忙安慰著自己。
「瞎想些什麼呢?!這麼小的孩子,知道什麼!只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懷,和妹妹對哥哥的依賴罷了。無憂對無邊不也是這樣子的嘛!」
輓歌這般的安慰著自己,那顆緊張的心,這才是稍微的舒緩了些。「我其實也不是怎麼怎麼想念爹爹啦,就是奇怪,不是說新婚的人都是如膠似漆的嘛,怎麼爹爹捨得和娘親分開。兩人怎麼不粘在一起?」.
無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爆出這麼一句話,輓歌臉早就紅到耳根子裡去了!
這孩子,是誰教她這些東西的?!
輓歌瞪了無邊一眼,除了他,估計沒其他人了!
無邊卻是朝著輓歌無辜的聳聳肩,爬上小白的背,便是替自己爭辯道:
「娘啊!你別這般看著我啊!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要她這麼說的!」
輓歌不由分說的便是對著無邊腦袋上重重的一擊,兩眼一瞪:
「還說不是你教的!我是你娘,你放個屁我都知道是蘿蔔味的還是白菜味的!還敢狡辯!」
輓歌氣急敗壞的對著無邊臭罵道,無邊只是苦著臉捂著腦袋,悄悄的環顧了下四周。
無憂和楓行早已經是笑得捂著肚子在地上起不來了。
無憂更是誇張,笑得在地上打滾,雙腳胡亂的踢著,看得出她此時有多麼的得瑟。
而一旁的丫環們,皆是低下頭,緊眠著嘴角,瞥著笑,臉都是紅透了!
無憂一臉哀怨的看著輓歌,一邊卻忍不住的教訓道:
「娘,你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說話還這麼粗俗。開口閉口就是放屁。真不知道爹爹喜歡你什麼!」
輓歌做勢又要去打無邊,無邊忙雙腿一夾,小白便是知會的撒腿跑開了。
小白扯著腳丫子跑,還順帶後腳丫刨起一陣草屑。
「噗!死小白!」
一陣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在四王府的上空久久的迴響。
伴隨著孩子們的歡笑聲,還有丫環們隱忍的偷笑聲。
輓歌拚命的吐著嘴裡的草屑,一邊抓狂的大聲臭罵著小白。
她和小白,彷彿是前世的冤家,小白天生便是自己的剋星一般。
什麼都克住了自己,在小白面前,她就從沒佔過什麼便宜!
小白卻是得意的背著無邊,圍著輓歌轉著圈。輓歌氣急了。卻又是這般的無奈。
一旁的丫環們,看著四人一獸這般和諧的場景,心裡也是非常的喜愛這個新王妃。
這個新王妃,和其她的妃子們真的是不一樣呢!
率真可愛,又不擺架子,沒得那個大家閏秀的嬌揉做作,也沒其它妃子那般的刁鑽刻薄。
和這樣的娘娘一起相處,這日子也是開心又輕鬆。
「算啦,你們自己去玩吧!娘才不要陪你們玩了!」
輓歌在孩子們面前沒討巧,便是打算離了去。
「娘是要去找爹爹如膠似漆的粘一起去了吧,哈哈。」
無憂又是捂著嘴,偷笑道,眼角的狡黠讓得輓歌想發脾氣,又不忍心。
「再說我就打你了!」
輓歌抬起手,故作兇惡的對著無憂說道。
無憂卻是敏捷的躲到了楓行的身後,楓行也是笑著看著輓歌,身子卻是緊緊的護著無憂。
「唉,後媽啊後媽,楓行,你看,我們以前,就是這樣,一直生活在娘親的家庭暴力下的!」
無邊坐在小白背上,一邊不怕死的說著輓歌,一邊還假裝可憐兮兮的對著楓行訴苦著。
輓歌一臉頹然的垂著頭,她是徹底的敗下陣來了。
「喲,這裡好不熱鬧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在頭頂傳了過來,輓歌大驚的抬起頭來。
果然,年逸絕正風度翩翩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輓歌。
和年逸絕一起出現的,還有年逸汐。不過此時,年逸汐就似乎沒年逸絕這麼好心情。
而是板著一張臉,唬著輓歌。
一旁的丫環們,忙是收起笑臉,緊張兮兮的盯著來的兩人。
年逸絕的凶名大家早就有所耳聞,就算是四王府的下人們,看到年逸絕,也只有打顫的份。
只是奇怪的是,七王爺今天貌似心情不錯啊!
而唬著一張臉的年逸汐,更是讓得人心惶惶。
這個混世魔王九王爺,誰若是惹他不高興,別說是四王府的下人了,就是宮裡的人,哪怕是皇上身邊的人。
他也要讓那個得罪他的人,不得善終。
怎麼今天,這兩尊大佛,卻是一同來了四王府?
下人們忙是給年逸絕和年逸汐搬椅子,端茶倒水,生怕怠慢了這兩人。
輓歌有些愧疚的不敢去看年逸汐的眼神,又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年逸絕。
年逸絕給了輓歌一個示意的眼神,輓歌便是明白,他們要離開的事情,年逸絕並沒有和年逸汐說。
想到這裡,輓歌才是悄悄的鬆了口氣,若是年逸汐知道,她不肯隨他離開,卻要和他的七哥離去。
想必他心裡會非常的難受吧!
「七叔叔,九叔叔!」
見到年逸絕和年逸汐來了,孩子們都是非常的開心,飛奔而來。撲向年逸絕的懷裡。
輓歌有些奇怪的看著孩子們與年逸絕的親熱,她倒是不知道,孩子們什麼時候和年逸絕這般要好了?
難道不是應該和年逸汐更親一些嗎?
小白也是在年逸絕的腿邊撒著歡,一時間,年逸絕倒是成了所有的人都是親熱的對象了。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輓歌奇怪的問著年逸汐,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也是不便和年逸絕太過於熟稔。
「四哥喊七哥來商量兵隊的交接事情,正好當時我在七哥的府邸,所以便是一同跟了過來。」
年逸汐簡短的回答著,語氣裡透著明顯的不快。
嚇得給他倒水的小丫環手一抖,茶水便是灑了出來,濺在年逸汐的身上。
「對不起,九爺,奴婢不是故意的,九爺饒命啊!」
小丫環忙嚇得忙是跪倒在地,拚命的對著年逸汐求饒。
年逸汐正要發火,他本來便是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一旁的年逸絕卻是趕了過來,制止住了年逸汐。
「算了,老九,換件衣服便是了,別嚇到這麼小的丫環,」
年逸絕卻是走過來,右手輕輕按在年逸汐的肩膀上,平息他的怒火。
小丫環感激涕零的看著年逸絕,沒想到年逸絕會發心去替自己求情。
「算了,年逸汐,小丫環剛進府邸,不懂事。」輓歌也是這般替小丫環求著情.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見七哥和輓歌都這麼說,年逸汐也只好做罷,不臉不耐的趕著所有的丫環們離去。
「謝王爺不怪罪奴婢,謝七爺,謝娘娘。」
小丫環感激的道著謝,便是隨著丫環們都退了去。
「九叔叔,別生氣了,衣服弄髒了可以洗掉,心情弄髒了,就虧了啊!」
無憂柔聲的安慰著年逸汐,示意他不要不開心。
年逸汐這才是神色緩和了些。
「就是嘛,衣服髒了,要我娘給你洗便是了!」無邊也是這般說道。
「嘿!你這臭小子!」輓歌氣得叉著腰對著無邊大聲的罵道:
「怎麼變成我洗了?你為何不叫丫環們洗?!」
「丫環們洗,說不定洗一件衣服,就慢慢的變成了洗一輩子的衣服了。你就不會,九叔叔看著你這樣子,就不會喜歡你。不用擔心什麼攀龍附鳳的事情發生!」
無邊不屑的瞥了眼輓歌此時叉著腰的形象,搖了搖頭,感慨著:「生過孩子的婦女,就是這般毫無形象可言!」
「秦無邊!我要殺了你!」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又是帶著濃郁的穿透力,在後院吼了出來。
年逸絕和年逸汐皆是默契的摀住耳朵,臉上卻是掛了滿了笑容。
「七叔叔,你真棒,我本以為你不會來的,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啊!」
見年逸汐不再生氣了,無憂便是對著年逸絕撒著嬌。
「七叔叔答應過你的,怎麼會不做到呢!」
年逸絕愛憐的刮了下無憂的鼻子,一大一小,便是默契十足的笑了起來。
「你答應她什麼了?」
輓歌好奇的問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這般要好了?
「我答應她,給她做一個布娃娃啊!」
年逸絕說著,便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小豬的娃娃。
和當時,無憂送給年逸絕的那個娃娃是一樣的,不過這個的顏色是淺藍色。
「哇啊!淺藍色的小豬,好可愛啊!」
無憂看到小豬,臉色一亮,忙是抱著小豬愛不釋手的觀摩著。
「小女孩,就是愛這種幼稚的東西。」
無邊不屑的撇撇嘴,卻是探頭,也是一臉喜愛的瞅著這小豬。
「年逸絕,你怎麼會做這個的?」
輓歌不解的問道,難道年逸絕也有什麼穿越過來的朋友嗎?
「娘,這是按照你以前替我做的那個粉色小豬做的哦。」
無憂笑著解釋道,輓歌這才是大呼了一口氣,若是還有一個穿越人,那他們就熱鬧了。
「那個粉色的小豬怎麼在你七叔叔那裡的?」
輓歌還是不解的問道。
年逸絕卻是一把抱起無憂,對著輓歌自豪的說道:「我認識小無憂可比認識你在先哦。」
「是的呢!」無憂也是一臉自豪的看著輓歌,便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遍。
「年逸絕,謝謝你,沒想到你還救過無憂一命啊!」
輓歌對頭年逸絕感激的說道。年逸絕卻是溫柔的看向輓歌,並沒有說話。
兩人間電光閃耀,心無旁人,卻是忘了,他們這一情意綿綿,卻是都露入了年逸汐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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