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後天吧,看著秦輓歌是怎麼對年逸絕深惡痛絕的吧!哈哈!」.
年逸寒冷聲的笑著,這個計劃,他已經策劃好久了,後天,最遲後天。
到時,輓歌會是怎麼的恨老七!
「是什麼事情啊?」
娉婷也是附和著年逸寒,問著,只是心裡卻在為年逸寒不肯對輓歌下殺手而賭氣累!
「到時你便知道了!這天下,必定是我們的!」
年逸寒卻是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是這般的對著娉婷說道。
眼底的興奮卻是不言而寓檬。
娉婷微微歎了口氣,便是不再多說什麼。
年逸寒對秦輓歌的感情,她自是能夠看得到,她不說,並不代表她心裡不知道。
年逸寒看向秦輓歌的眼神,和看向蘭若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甚至看向她自己的眼神,都沒有他看向秦輓歌的眼神那般的癡情與愛戀。
「主子,秦輓歌真的能助你得到這天下嗎?真正能夠助你得到這天下的,是我!你捨不得下殺手,那便我來!若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毀了你最心愛的!讓你孤獨一人坐擁這江山!」
娉婷依偎在年逸寒的懷裡,心裡這般狠狠的想著。
眼底的殺意那般的凜冽,讓人不寒而慄。
年逸寒見娉婷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懷裡,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對自己百般信任的小丫頭。
卻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也是在一步一步的長大。
已經漸漸脫離了他的哄騙與控制。
「娉婷,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便讓小知將輓歌的貼身衣物給你送過去。」
年逸寒輕輕的哄著娉婷離開,卻是沒有發現娉婷眼底的那一抹嘲諷。
他一直以為小知是對自己最忠誠的人,卻是不知道,小知早已經是娉婷的人了!
「那要盡快哦!」
娉婷偷偷的在年逸寒臉上親吻了一下,這才是滿足的離了去。
年逸寒看著娉婷離去的背影,眼底意味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這個為了他,捨棄一切的女子。
「娉婷,以前的你,其實比現在更漂亮!」
年逸寒說了句這般莫名其妙的話,便也是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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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怎麼你一下子交待我去做這麼多事情?」
無影累得半死從外面回來,剛將李將軍的兵隊安排好。
年逸絕又是馬不停蹄的讓他去古洱將軍府邸,而偏偏這些事情,都是極為機密的事情,只能親自去行動。
「問這麼多,還不快去?!」
年逸絕冷聲的催促道,語氣裡是說不出的急迫。
無影卻是不再買他的賬,而是癱坐在椅子上。
「七爺,這次,你不和我說清楚,我就不去了!」
無影這半天還真是累得夠嗆,從這個地方趕去那個地方,人都快分不清東北的!
「你這一下子,把你所有的親信都是安排好,調開所有的兵力,這只有兩個可能。」
無影無視年逸絕急促的神情,不急不緩的這般分析著。
他和年逸絕雖說是主僕關係,但更是知心的朋友。
「那你說說哪兩種可能!」
年逸絕也是放下手裡的奏折,洗耳聽著無影的分析。
「第一種可能,便是王爺要謀朝篡位!」
無影將謀朝篡位這四個字說得非常的輕鬆,彷彿這讓人百般忌諱的謀朝篡位對年逸絕來說,只是一件輕巧又簡單的事。
年逸絕輕輕點點頭,自己這般分散兵力,確實會讓人以為他是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其實是在聚集兵力,只為得謀朝篡位!
年逸絕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無影的另一個分析。
「雖說皇上對王爺態度冷漠,王爺謀朝篡位的可能性極大。
可是無影瞭解王爺,再怎麼想要得到江山,也不可能皇上下手。哪怕皇上從未給過王爺那所謂的父愛!」
無影也是堅定的說道,他相信年逸絕的為人,是決對不會做這種弒父奪權的事情的!
年逸絕沉了口氣,也是點點頭。
他確實是恨父皇從未給過他父愛,卻也是不會想要去弒父奪權。
這種行為是自己所不恥的。
「那第二種可能呢?!」
年逸絕便是盯著無影,問著他心裡所想的第二種可能。
「第二種可能,便是。」
無影歎了口氣,想來,王爺已經知道他想說的第二種可能是什麼了。
也許王爺真的是要這麼做了。
「便是,王爺要捨棄這所有,離去。和秦輓歌!」
無影語氣裡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他知道七爺對輓歌的愛。
卻不知,已經愛到這般深了,甚至是寧願為她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天下!
「無影。」
年逸絕舒了口氣,便是喚了句無影。
「是的,我要帶輓歌離開這裡。」
無影細心的發現,年逸絕是自稱「我」,而不再是「本王」。
他真的寧願為輓歌放棄王爺這優越的生活?
放棄可能得到的江山?放棄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
「王爺!你別忘了,您是王爺,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帶秦輓歌去什麼地方?!」
無影便也是怒聲的質問著,為了一個秦輓歌,那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嗎?
「離開蒼月國,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年逸絕看著無影,定定的說道,卻更像是透過無影,看向更遠的未來。
「那咱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又算得了什麼?我們身上所受的這些傷,不就是白受了嗎?那些死去的將士,不就是白死了嗎?!那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你這麼做,對得起那些為你拋頭顱,灑熱血的士兵們嗎?!」
無影心寒的冷聲說道,語氣裡是滿滿的失望。
眼前這個人,真的還是那個戰場上人見人懼的噬血七王爺嗎?
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多年來的心血。
「無影,別說了,我意已定,誰都不能改變。你把這些事情都辦妥了,便也離開吧。
找個安定的地方,找個賢惠的妻子,好好過一生吧!」年逸絕主意已定,對他來說,這麼多年來的心血,這麼多年來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他早已是厭倦.
倦了,累了,好在有輓歌,將自己從這水深火熱裡解救出來。
只是這些情緒都無從和無影說起,無影是不會懂的,自然也是談不上理解。
「安定的地方?賢惠的妻子?」
無影喃喃著這句話,這麼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年逸絕身旁,出生入死。
隨時準備替年逸絕賣命的日子。從沒想過,要去過這種安定的生活。
「王爺,我從沒想過,要去過你所說的那一種生活,我們骨子裡都是一股熱血,怎麼可能靜下來,去過那種平淡如水的生活?!」
無影還是這般激動的說道,試著去說服年逸絕放棄輓歌,繼續這江山大業。
「無影,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沒有過過這種生活,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另一種全新的生活?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平淡如水,而不是另一種細水長流的小幸福?無影,再熱的血,也有想要回歸平靜的那一天。等你找到那個你摯愛的人了,你便能夠理會這一種心情的!
到時,你便是發現。再醇的酒,也沒有她和微笑那般醉人,再遼闊的江山,甚至比不過她的一個眼神。
這才是愛的真諦!」
年逸絕想起輓歌的笑,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
把無影看得一愣一愣的。
無影好像有些理解的緊盯著年逸絕,這個時候的七爺,情感已經代替了理智。
完全不像那個冷漠無情的年逸絕。反而多了些人情味,這樣的他,倒是更讓人信服與欽佩了。
因為這個他,更加的真實,更加的讓人相信他也是血肉之軀。
無影從年逸絕的眼神裡,或許能夠稍微的瞭解他此時的感受了。
因為那是一種完全不能的眼神。連看向娉婷都不是這樣的。
「愛的真諦?」
無影重複著年逸絕的這句話,年逸絕那輓歌的感情,他是看在眼裡的。
他看著七爺為了輓歌的事情傷神,看著七爺為了輓歌而逕自一人飲酒。那般孤寂與落寞。
「七爺,如果你認為這是對的,那便去做吧。無影,誓死追隨!
請七爺帶無影一同離開,無影繼續誓死保衛你們的安全!」
無影站起來,拍著胸膛對著年逸絕承諾道。
年逸絕卻是溫潤了笑了笑,眼裡滿是感激。「好兄弟!」
年逸絕感激的拍了拍無影的肩膀。他也是捨不得無影,若是以後還能一起,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那娉婷王妃呢?也帶她一起嗎?」
無影想起娉婷,便是這般的問道。卻不料年逸絕卻是搖搖頭。
「不能帶娉婷,我答應過輓歌,要給她一份完整的愛情。一份一生一世一個人的承諾。我會做到的!
到時我會將這整個王府送予娉婷,分些財產遣散好其她妃子。剩下的財產都歸娉婷吧。」
年逸絕歎了口氣,對於娉婷,他一直是有愧疚的。
她為了自己,曾經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她了,現在又得為了輓歌而放棄她。
他不能給她幸福,那至少還能保她後生不會為生計擔憂吧。
「府邸那些侍衛,若想繼續留在王府,便留下吧,讓他們保護娉婷,我便也能放心一些。」
年逸絕這般為所有的都安排好後路。
「那好吧。這麼多事情,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樣子,給我一點時間。」
無影思索了一下,便是這般的說道。
「不!最遲後天!」
年逸絕卻是緊迫的催促著:「遲則生變。不知為何,我心裡總有些不安。所以一定要快!」
「好吧!那我現在便立馬去安排!」
無影苦著一張臉,卻還是提起幹勁的出了書房。
為了那種全新的生活,無影也是馬不停蹄的去準備著。
「本王去看看娉婷吧。」
年逸絕便是想著,應該怎麼去和娉婷說這件事。
「七爺,您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你看我,都只簡單穿了件薄紗。」
見年逸絕進了房門,娉婷忙是驚措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遮了起來。
一邊整理個衣裳,便是迎了過去。
一邊埋怨著:「那些宮女們,也不通報一聲,害得臣妾失禮了。」
娉婷心裡卻是彭彭的跳著,像是被當場抓個現行的小偷一般。
生怕年逸絕發現了她的事情。
「剛從書房出來,順路過來看看,想給你個驚喜,便是沒讓宮女們通報了。」
年逸絕這般解釋道,卻是眼尖的發現了娉婷桌上的東西,便是問道:
「娉婷,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哦!」娉婷眼神有些躲閃的說道:
「七爺不是說想看娉婷穿以前的貼身衣物嘛,我便是趕工做了一件。」
娉婷忙收拾著桌上的線啊布啊,一邊悄悄的將小知從輓歌那裡偷來的內衣給藏在碎布下面。
好在年逸絕並沒有注意這些。娉婷將差不多快要做好了的內衣拿出來,一臉嬌羞的遞到年逸絕面前。
「七爺,您看,這花式,您還喜歡嗎?」
年逸絕瞥了眼娉婷手裡的內衣,確實和他記起來的,五年前那件內衣是一件的。
只是為何他心裡對娉婷卻還是有些懷疑呢?
「還可以啊。」
年逸絕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心裡卻是想著輓歌穿這內衣時的旖、旎樣子。
「那七爺?」娉婷鼓起了勇氣,便是問著年逸絕:
「七爺,今晚要不就在惜花殿歇著吧?」
年逸絕還是和以前一樣,搖了搖頭,拒絕了道:
「今晚就不了,本王還有一些公事要辦理。就睡書房吧。」
年逸絕看著娉婷那渴望的眼神,馬上變得黯淡,心裡更多的愧疚。
這麼些年來,每次她要求自己留宿惜花殿,他更多的是拒絕。
不知是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那種感覺,越來越陌生。
直到輓歌出現,更是本能的排斥和她在一起。
年逸絕想著自己的心事,卻是沒有注意到娉婷悄悄緩了口氣的神色。
既然年逸絕已經又相信了自己了,那是最好。而不需要侍寢,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王爺,這衣服還只做了個八成,等做好了,娉婷再穿給你看好嗎?」
娉婷裝作一臉興奮的和年逸絕說道,一邊有些感慨的說道:
「想來快五年沒穿過這衣服了,歲月催人老啊!」
娉婷有些感慨的說道,心裡卻是在疑惑。
這樣小的衣服,秦輓歌怎麼穿得適應。
卻是不知,輓歌更穿不適應的,便是這古代的肚兜了。
「娉婷,別這麼說。你怎麼就老了?一點都不老呢,和剛進來的那批妃子一樣年輕水嫩。」
年逸絕這般的安慰著娉婷,兩人便是沉默著,再沒有話說了。
氣氛變得沉悶不堪。
「娉婷,你中午記得要睡一會,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年逸絕簡短的交待了幾句,便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和娉婷在一起的時候,一向都是話不多。
卻也不會覺得悶得慌,可是今天的氣氛,讓得他非常的壓抑。
想起和輓歌,兩人就只是緊緊的擁抱著,不說話,卻也是番甜蜜,更不會覺得沉悶。
年逸絕歎了口氣,便是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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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啊?!一定是昨晚王爺好好的寵愛了你吧!」
輓歌從皇宮回到四王府,小知便是這般的打趣著輓歌。
「小知,就你多嘴!」
一旁的年逸寒卻是不悅的打斷了小知的話。
小知便是吐了吐舌頭,對著輓歌悄悄的眨了眨眼,便是離了去。
「四爺,小知又不知道什麼!」
輓歌替著小知說著好話。年逸寒倒不再多說什麼,扶著身子還很虛弱的輓歌在臥榻上休息。
「輓歌,你好好休息吧。」年逸寒正待離去,輓歌忙是出場攔住他。
「四爺,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仟漓?!」
年逸寒身子頓在那裡,也不回頭,這才是說道:
「你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說完這些,年逸寒便是離了去。
仟漓本是用來作為要脅她的籌碼,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
那就順水推舟,滿了她的意吧!
不出明天,他相信,她便是會死心塌地的跟在自己身邊!
輓歌聽著年逸寒的話,心裡稍稍安了心。
只要仟漓沒事,便好。果然,沒過多久,仟漓便是回來了。
「輓歌,你怎麼樣啊?昨晚?」
仟漓看到輓歌這般憔悴的樣子,忙是嚇得關切的問著她。心裡卻是一陣的愧疚。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仟漓已經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責怪著自己。
「仟漓,別自責了。」
輓歌忙扶著仟漓,安慰著她。
「我沒事,年逸寒昨晚沒碰我!」
「他沒碰你?!」
仟漓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怎麼可能,洞房花燭夜,年逸寒會不碰她?!
「沒有!」輓歌笑著肯定的回答著:「我月事來了!」
「怎麼會這麼巧啊?」仟漓也是意外的說道。
「仟漓,我得和你說件事。」輓歌向著仟漓坦白道:
「尋找古玉的事情,我不能再幫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