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好奇的打開紙條,娟秀的字跡映入眼前,輓歌不禁暗自嘟囔的罵道:
「人這麼娘,連寫的字也這般的娘!真是年度總娘!」
紙條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址:烏衣巷十七號。
思考了再三,輓歌還是決定去會會那個仟漓。肋
想到心裡的那個猜測,輓歌便是激動不已。
烏衣巷輓歌是知道怎麼走的,離九王府並不遠。
想起年逸汐,輓歌嘟著嘴巴罵道:「這個小氣鬼!天天念叨著我吃了他東西,他一定是巴不得我走了呢!也不來和我打聲招呼,人就不見了!」
想起那晚,打算隨年逸寒回府,卻抬頭發現年逸絕和年逸汐都已經不見了。
輓歌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走到烏衣巷,輓歌費力的尋找著門牌號,卻意外的發現街角站著一個人。
熟悉的身影,就那樣定定的站在自己的對面。
微風拂來,風中還殘存著他身上的獨有的氣息。
意外的相遇,輓歌只覺得心裡猛的一跳,連邁出去的腳步都變得沉重,立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面的身影也是愣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兒,一聲沉重的歎氣從男子的嘴裡發出。
輓歌心裡沉了一下,她突然很不想聽到他的歎氣聲,那懷裡滿滿心事的歎氣。鑊
年逸絕慢慢的走向輓歌,只是隔了一條街而已,輓歌卻宛如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好巧啊。」
年逸絕緩緩的走向輓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到了嘴邊,張了張嘴,卻只是一句簡單的「好巧啊。」
輓歌垂著頭,氣氛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輓歌低著頭看著地面,一邊隨口找著話題。
「我剛從小溪邊練完功,正打算回府。」
年逸絕本只是實話的說著,他每天都會去小溪邊練功,回府又是必經過這條街道。
輓歌臉紅得更透徹了。因為她便是在小溪邊遇上年逸絕的,在溪邊的山洞裡,他們度過了旖、旎的療傷時光。
年逸絕見輓歌神色異樣,剛準備好奇的問下。
卻也同時想到了,初遇輓歌,便是在那個溪邊。
年逸絕臉色也變得尷尬,兩人就那樣誰都不說話的立在那裡。
時間定格在了那裡,輓歌甚至能夠聽到年逸絕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這心跳聲卻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紊亂。
「我知道這裡有一家茶樓,裡面有著上好的毛尖,要不一起去品嚐?」
年逸絕袖口下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緊。最終還是提議邀請輓歌一起去品茶。
輓歌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己可能就要做年逸絕的皇嫂了,兩人若是一起去品茶,說不定又會有什麼閒言閒語。
「放心吧,我既然提議請你去品茶,自然就有能力替你處理你的顧慮,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許是料到了輓歌心裡的所想。年逸絕笑著說道,這笑容裡有著充分的自信,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還有著些許的寵溺與呵護。輓歌細心的發現,年逸絕自始至終都是自稱「我」,而沒有說「本王」。
一種細微的暖意襲上心頭。輓歌噙著笑,輕輕的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這茶葉是選取清晨竹葉上的露珠煮成的,口感清新,除了有茶葉本身的芳香,還有著淡淡的竹葉的清香。所以說茶是好茶,但泡茶的水,也必須是上品。」
年逸絕輕抿了一口茶,看著茶杯溢出來的熱氣,詳細的介紹道。
聽年逸絕這麼一說,輓歌也學著年逸絕的,輕輕的抿了一口。
「怎麼樣?」
年逸絕殷切的詢問著,眼神裡有著些許的渴求。
輓歌輕輕的皺著眉頭,這才實話的說道:「七爺,我就是一個粗人,不知道喝茶的這麼些講究,對我來說,喝茶便像喝水一般,只是為瞭解渴而已。」
說著輓歌咕嚕的大口喝了一大杯,還吧唧了下嘴唇:
「我還真有些渴了,這麼一小杯好像有些不夠。」
年逸絕有些心疼的看著一滴剩的茶杯,一邊無奈的搖搖頭。
她不知道,這一小杯茶水,得十幾個人天還沒亮,便去竹林裡採集竹葉,才能湊成這麼一小杯。
她倒好,一口氣牛飲完了,還說不夠解渴。
輓歌清澈的眼神盯著年逸絕,繼而明白了他為何要搖頭了。
現代也有什麼茶文化與茶禮儀,看來她是失禮了。
輓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窘迫。
「茶怎麼喝,便是看喝茶者的的心態,解渴又何嘗不是茶的一種姿態?」
年逸絕柔和的寬慰著輓歌,若是被小九知道年逸絕居然反過來安慰輓歌,一定會吃驚得掉落下巴的!
年逸絕對喝茶的講究,幾乎是到了頑固偏執的程度。現在他居然會這般的寬恕輓歌把茶當水喝。
「茶也有姿態嗎?」
輓歌笑著說道,既而又學著年逸絕的,輕輕的品嚐著杯裡的茶。
「嗯∼」輓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像個專家一般的吧著嘴,那樣子倒是像有那麼一回事。
年逸絕笑著瞪了輓歌一眼:「倒像那麼回事。」
一時間氣氛倒是放鬆了很多。「
他對你好嗎?」猶豫了再三,年逸絕還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