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逸薄唇勾起一抹暖意的笑容,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一直不相信愛情,也不知道愛情究竟是什麼。可她卻是唯一我想抓,卻抓不住的人。我想,她是我的愛情。不確定我的愛情就還在,一旦確定了我的愛情就不在了。」
他站起來,一隻手拿著登機牌,一隻手放在口袋裡。「哥,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登機口……
墨子南站起來,看向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隔著一層玻璃,背影逐漸模糊……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可以在心裡一直告訴自己,屬於自己的愛情,還在。
墨子南回到王軒逸的房子,空蕩蕩的房子很是冷清,沒有一個人。他走進書房,看到被撕成兩半的機票,心中一顫。她果真是不會去找他的。
他邁著小步走到書桌前,伸手將兩半機票拼湊在一起,在機票的背後有娟秀的字體——我,不會等你。
「你」字被液體模糊了,或許是淚,或許是汗,只有寫下這句話的人知道。
他側頭看向窗外的樹枝,光禿禿的老樹枝頭終於冒出了嫩綠嫩綠的綠芽,象徵著一年新的開始,而屬於他們的故事在這個冬天結束時而結束。
有些事,終究是被掩藏,再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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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冥找到瑾萱時,她正在整理東西。瑾萱將大包的東西丟進垃圾桶裡,看到他也只是淺淺的一笑:「你來的剛好,這些東西很重,能不能幫我丟掉?」
「嗯。」賀冥點頭,深邃的眸子裡寫著擔憂,看著她將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扔掉了很多東西。包括王軒逸聖誕節買給小伍的聖誕樹,明明還是嶄新嶄新的,卻還是要丟棄。她是在想告訴自己什麼嗎?
「他走了?」賀冥遲疑的開口。
瑾萱的背影明顯的一僵,沒有回頭,只是小聲的嗯了一下。繼續手上的活,將冰箱裡沒吃完卻過了保質期的食物都丟棄了。
「如果,捨不得,為什麼不去找他?」賀冥站在廚房的門口,眸光犀利的盯著她的背影:「兩個人能相愛真的很不容易。他只是沒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來愛你,這並不代表他不是真的愛你。」
瑾萱關上冰箱門,雙手頹然的落下,轉身靠著冰箱時,淚水溢出來,哽咽的聲音:「我找到他然後呢?我們之間的疙瘩會消失嗎?他的驕傲與他的身份無關,而是他的驕傲是從骨子透出來。除非,他自己回來,可哪怕他願意回來我亦不會等他。」
在戒指還給他的那一刻,她便死了心。哪怕還是為他心動,心痛,可她很清楚自己不會再逾越那一條線。其實,王軒逸這樣的走掉也好,走了以後兩個人都不需要在糾纏不清,不斷的試圖靠近彼此,卻又被彼此刺傷。
瑾萱和王軒逸就好像冬天裡的兩隻刺蝟,卻是想要靠近彼此取暖,卻又越會被對方身上的刺刺傷;沒有人告訴他們,如何拔掉那些刺,去接納對方。相對的,如果拔掉的那些刺,失去自我保護的能力,他們,還有可能存活嗎?
賀冥想說話,嗓子一緊,所有的聲音被鎖在咽喉,眼睛深處的心疼一瞬即逝。走到她面前,指腹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薄唇蠕動了好幾次,發出微弱的聲音:「以後會遇見更好的,別哭了。」
他不該再提王軒逸,她的心夠苦了。
…………
拓跋辰景和賀恪雲也要返回國外,這次去的地方不一樣,是荷蘭。賀恪雲要帶拓跋辰景去註冊結婚。
瑾萱沒帶小伍和明媚送行,機場賀恪雲去辦理登記手續。瑾萱認真的問拓跋辰景:「你真想好要和賀恪雲結婚?他這個人很偏激,又自私霸道,不講理。你能受得住嗎?」
拓跋辰景薄情的唇微揚起:「反正這一輩子我是不可能和女人結婚,嫁給他和嫁給別人有什麼區別?你不要擔心我,你應該好好照顧自己。現在有小八和賀冥在你身邊,我還是比較能放心。小八不靠譜,但賀冥還算不錯。」
「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瑾萱淡淡道。
「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嗎?」拓跋辰景的看著她的眸光饒有深意。
瑾萱一怔,以為拓跋辰景知道了什麼,心虛的不敢抬起頭,只是點頭,眸光看向了遠方,可臉上的慌亂卻是騙不了。
拓跋辰景又怎麼會不瞭解她,敏銳的開口:「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瑾萱遲疑了很久,還是將情人節那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主要還是自己喝太多,一點理智都沒了。否則,怎麼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
拓跋辰景聽了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冷眸裡閃爍著複雜與深意。這難道就是天意,瑾萱最年輕的時光全部都被南宮蔚給毀了,而在八年後,命運居然又一次的讓他們糾纏在一起。
真是人有千算,天只有一算,就是讓他們又重新回到了起點。這對瑾萱來說,是好是壞,他也無法肯定。
「雖然王軒逸很混蛋,但我想他是真心愛你的。錯過了很可惜,但不要緊你以後還會遇見更好的男人!不管是誰,你只要選擇做自己,好好的活。至於,賀冥——」拓跋辰景停頓了一下,望見遠遠走過來的賀恪雲開口:「你要是真和他走到一起也沒什麼,只是怕你以後會難受。」
「你說什麼?」瑾萱不解的眼神凝視他,不懂他說賀冥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你記得好好想清楚我的話。」拓跋辰景張開雙手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語氣很沙啞,眼眶都忍不住的泛紅。這一次的別離,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瑾萱雙手抱著他的腰部,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心裡也很難受。都走了,炎爵走了,軒逸走了,現在拓跋又要走了,最終被留下的終究只有自己。
這座城市到底還有什麼,陪著她一起留下。
瑾萱放手時,耳邊聽到拓跋辰景那微不可見的聲音:「你一定要幸福。」
賀恪雲走過來,主動抓住拓跋辰景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樣。對瑾萱不正經的笑:「小點心我帶走了,反正我也給你了一個。儘管的蹂|躪,拜拜!」
瑾萱沒理會他,只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在登機口拓跋辰景回頭看向她。瑾萱薄唇微揚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眼眶卻濕潤了……對著他的背影用著很小的聲音說:「你也一定要幸福。」
飛機衝上了雲霄,將該走的人帶走,而留下的人卻只有她一個。
……
「這樣不太好吧?」小八皺起眉頭,一臉的為難。
南湮大大的眼睛瞪他,氣呼呼的開口:「有什麼不好?人多不好嗎?不熱鬧嗎?你不想和我住一起嗎?」
「想。」小八迫不及待的點頭,可眼神裡還是很遲疑:「可這樣做了,說不定瑾萱會掐死我!你別看她平常溫柔嫻靜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她很彪悍。」
「你要不幫我,我現在就掐死你!」南湮做了一個掐人的動作。
小八縮了縮脖子,猶猶豫豫的點頭:「那好,我試一試!要是瑾萱真的要掐死我,你記得要……」
「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收屍。」南湮拍著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還一臉的驕傲:怎麼樣,我夠義氣吧。
小八欲哭無淚,我是想說你要記得為我殉葬!!!shjo。
瑾萱透過玻璃看到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在討論者什麼,眼底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放在心裡。小八不正經,南湮貪玩,兩個小孩子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怎麼了?」賀冥的眸光順著她看到了小八和南湮。
「沒什麼。」瑾萱收回目光,將文件遞給他:「辛苦你了。」
賀冥只是淺顯的一笑,拿起文件沒多說什麼。為她做任何事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有什麼辛苦不辛苦。
這兩個人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兩個小鬼給設計了,連後悔的地兒都沒有。
下班,賀冥準備送瑾萱回去,誰知道南湮一個電話打過來死皮賴臉的要他去接她,說什麼迷路了,身上沒帶錢,沒辦法回來。而這邊的瑾萱也接到電話,說是有事讓她去一個地方,兩個人沒碰面,各自離開。
只是沒想到會在同一個地方相聚。
瑾萱看著賀冥眼眸劃過疑惑:「是南湮叫你來的?」
賀冥點頭:「不用問是小八通知你來的。」
「這兩個小鬼到底在搞什麼?」瑾萱娥眉輕蹙委實不知道他們的葫蘆裡埋著什麼藥。
「進去看看就知道。」賀冥率先的走上前推開了大門,才跨進去一步,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了?」瑾萱從他的身後走出來,當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也愣住了。
華麗的別墅裝修簡單大氣,而別墅裡的裝飾品全是自己原本住的地方,更要命的是小伍和明媚都在這裡。而小八和南湮還特意在二樓的欄杆上掛了一個橫幅——歡迎你們入住新家。
——彭!彭!彭!
彩色的紙屑漫天飛舞,小八和南湮歡樂的跑過來,興沖沖異口同聲:「歡迎你們入住新家。」
「媽咪……」瑾少伍一頭栽她的懷裡,抱著她捨不得撒手。
瑾萱抱起小伍在懷中,臉上並沒有驚喜而是冷清,眸光冷冽的盯著他們,冷冷的開口:「南湮還小,小八你還小嗎?還是二十歲玩這樣無聊的把戲?」
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僵硬了,小八和南湮臉上的笑容也僵了……
賀冥的臉色隱藏在面具下,可眸子卻是有著和瑾萱一樣的冷冽,站在瑾萱的身邊,薄唇勾起沒感情的弧度,冷眼看著他們。
「是誰准你把我的東西搬到這裡?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瑾萱眸光冷徹的盯著小八,語氣冷漠。
小八撇嘴沒說話,眼神瞥了南湮一樣:都是你害的,讓我挨罵了。
賀冥眼神盯著南湮:「你怎麼打開我家的門?」
南湮精緻的小臉蛋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自豪道:「上次去你家,趁你去廚房弄牛奶,我偷了你的備用鑰匙,你不知道吧。我可聰……」
話語在賀冥犀利的眼神裡噤聲,臉蛋上閃過一絲落寞,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瑾少伍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小手指扯了扯瑾萱的衣領,淡淡的問:「媽咪,不喜歡這裡嗎?我覺得很好啊,以前的地方小了一點,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每次明媚哭都能吵到我睡覺。」
「依依呀呀……」明媚在傭人的懷裡發出聲音,彷彿是抗議自己背著這個黑鍋。自己晚上明明睡的比誰都早,比誰都沉。
瑾萱眸光遲疑,「你真的很喜歡這裡?」
「嗯!」瑾少伍狠狠的點頭,末了還補充一句:「我也挺喜歡和賀冥叔叔打遊戲,小八叔叔太笨,輸了還耍賴。」
「臭小子,我哪裡有耍賴!」小八不服氣的嗷嗷叫,就是耍賴了也要耍賴到底不承認。
瑾萱側頭掃了賀冥一眼,有些無奈,篤定的語氣道:「不用問,他們已經把之前的房子處理掉了。」
「對啊!我聯繫了人把你們之前的該賣的賣了,該租的租出去。這招叫斬草除根,我想的,是不是很聰明。」南湮再次不怕死的開口。
小八吐血,成語不是這樣用的好不好。
賀冥雲淡風輕的掃她一眼,似笑非笑:「若能把這份聰明用在對的地方,南炎哲會很欣慰。」
南湮小臉頓時垮下來,聽出來賀冥話裡的不悅。乖乖的站在一邊,不敢造次。
「媽咪,我餓了……」瑾少伍再次開口。
瑾萱眸光掃過小八和南湮,將小伍放下,對小八道:「讓人準備晚餐。」
「ok!」小八聽到她這樣的話,知道瑾萱是決定住下來了。嘴角揚起笑容,對小伍使了一個眼色。不枉自己花了那麼長時間遊說小伍,關鍵時刻還是派上用場了。瑾萱誰的話都不會在意,但她在意小伍。只要是小伍開口的事,她都會點頭答應。
賀冥見瑾萱同意了也沒在說什麼,只是眼神投給南湮一個警告的神色,讓她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
南湮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嘴角勾起奸詐的笑容,幸虧自己之前早有準備,把瑾萱的房間安排在賀冥房間對面,這樣兩個人日夜相對,害怕日久不生情嘛!
用餐時,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新文,而關於最近的政治新聞,瑾萱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水眸怔住,手裡的筷子不懂了,看著的電視機目不轉睛。
「怎麼了?」小八順著她的眸光看向屏幕:「不就是市長麼?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不是市長,而是市長身邊的人。」賀冥深幽的眸子落在那張臉上,差不多知道瑾萱在想什麼了。
「原來不是墨子南找不到許延烆,而是他根本不敢不找。」瑾萱低低的開口,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溫度:「如果他一直在市長的身邊,誰敢動市長的人?」
「王軒逸這次的事,市長不但沒保他,還將他推出來。」賀冥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許延烆在報復王軒逸。」
「許莫庭下台是我和王軒逸聯手,許延烆能將王軒逸拉下來,自然不會放過我。」瑾萱壓低了聲音,水眸裡流動著擔憂。
曾經的許延烆風流玩世不恭,曾經的瑾萱單純善良,那樣的他們都決裂了,而今天他們的立場只會更加的對立,最終會成為敵人而非朋友。
「如果市長真的受他影響,接下來政府會對我們公司作出什麼行動。」賀冥猜測,事情要嚴重到什麼地方,怎麼解決,也要等事情真的發生才會有對策。直到現在,公司還沒受到政府的施壓,說明許延烆沒有行動。
瑾萱放下了筷子,手指揉了揉小伍柔軟的髮絲:「媽咪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
瑾少伍乖巧的點頭。
「我陪你去。」賀冥一同站起來。
瑾萱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終究是我自己的事。」
她說完,不等賀冥開口,逕自走到衣架拿起外套,一邊走一邊穿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鑰匙和包,匆匆的走出去。
賀冥聽到關門的聲音,很清脆,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擔心與不安。她是要去找誰,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他真的很想幫她,但她既然說不需要自己插手,自己就只能看著她。如果到時她真的解決不了,自己會想辦法。
南湮看著他們的神色都凝重,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手在桌子下扯著小八的衣服,小聲的讓他一會去陽台把事情說清楚。
……
白微微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瑾萱,並沒有詫異。淡淡的丟了一句「進來」轉身走向了廚房。瑾萱打量著房子,還有炎爵的照片,薄唇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心裡說:炎爵,我來了,你還好嗎?
白微微將一杯清水遞給她,轉身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手指摸到香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叼在嘴角,吹著一口白霧,氣霧朦朧中她妖孽的眸子看著瑾萱:「要來一支嗎?」
瑾萱搖頭,她沒有抽煙的習慣,以前的微微也沒有。「許延烆的事是你在中間牽線,不然他不可能和市長有上牽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微微沒有否認,眸光淡淡的迎上她:「我做什麼事輪不到你來過問,要是過來替王軒逸聲張正義,麻煩你現在就給我滾。」
「微微……」瑾萱話語一頓,薄唇勾起一絲苦笑:「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男人。」白微微的聲音伴著煙霧一起騰出來,黯淡無光的眼神盯在她的無名指上:「因為男人我們會有今天的局面,為王軒逸為炎爵都不重要了。」
「停止吧。」瑾萱規勸她,眸子裡寫滿擔心:「我不知道你和許延烆之間有什麼交易。但許延烆不算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當是為了炎爵,也當是為了自己。」
白微微不屑的勾起薄唇冷笑:「我怎麼樣輪不到你管!既然你來找我,也應該知道王軒逸的事我也有份參與。一些事既然開始了,那必須該有一個結果,否則誰也沒辦法停下來。」
瑾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只是這樣日日夜夜的對著炎爵的照片,微微走一個死胡同,除了自己誰也幫補了她。而現在她已經認定的事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沒用。
「炎爵,不會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瑾萱站起來,朝著門口走,手落在冰冷的門把上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還有,不要再抽煙了。這個牌子不適合你。」
白微微抽的香煙是炎爵一直抽的牌子,她在用這樣的方式想念著炎爵,也在蒙騙著自己,以為炎爵還活著。
瑾萱將門關上,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來找白微微。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完全沒有做朋友的可能性,不管如何微微是自己這生第一個交的好朋友,在被南宮蔚冷落的那段日子,是白微微用盡一切辦法陪著自己,讓自己快樂起來。她真的不想放棄,可因為兩個男人她們居然走到了這一步,真的,很悲哀。
白微微指間的香湮沒有再抽一口,煙火閃爍著,明暗交替,煙灰如風揚起從半空中飄落,緩慢的落在地上。白霧繚繞包圍著她,在煙火熄滅的那一刻,看著程炎爵的照片,低喃:「你愛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女子。你不在了,她還活的那麼好,王軒逸走了,她依舊那麼好,她真的不會傷心難過嗎?」
手機在桌子瘋狂的震動了很久,她慢吞吞的接通電話:「我不會再幫你我要的只是王軒逸下台不要拿我和你這樣心理扭曲的人相比。還有不要傷害瑾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白微微將手機丟桌子上,站起來輕彈走落在自己膝蓋上的煙灰,看著程炎爵的臉忽然笑了——「只有她過的好,你才會開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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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個屋簷下,一開始瑾萱並不怎麼習慣,更何況賀冥的房間就在自己房間的對面,時常一開門就能看到彼此,莫名的尷尬。索性的是時間久點也習慣了。賀冥做的一手好菜,這也讓瑾萱欣然接受和他住在一起的原因,傭人做的飯菜始終不合她的胃口,賀冥嘗試做了幾個,她吃的很好。之後,賀冥索性攬下廚師這個空缺。
小八整日屁顛屁顛的跟在南湮的身後,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給她,可惜南湮並不領情。她心裡在乎的還是賀冥,哪怕知道賀冥愛的人是瑾萱。
「其實,小八和南湮挺好的。」賀冥將蔬菜洗乾淨,再切的整整齊齊,很漂亮。單看他的手並不覺得好看,但瑾萱每次看到他握刀的姿勢就覺得他的雙手很漂亮,而且從側面看過去就好像是南宮蔚在切菜。
瑾萱將盤子遞給他,薄唇勾起淺淺的笑意:「小湮兒喜歡的人是你,小八根本就沒定性。這兩個人怕是沒緣分。」
賀冥手中的刀子頓了一下,深沉的眸子劃過一絲陰暗。「她對我只是一時的迷戀,而且看得出小八這次是認真的。」
瑾萱不以為然,以前小八哪一次開始不說是認真的,結果千辛萬苦的追到人家,一個月就不要了。這樣的情況,她看得太多,麻木了。
她側頭看向賀冥,不由的感慨:「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想像的兩個人嗎?這樣看去你和舅舅真的像是一個人。」
賀冥的手停下動作,卻沒敢動一分。緩慢的低下頭,粗啞的聲音掩蓋住了他的落寞:「他以前給你做過飯嗎?」
「沒有!」瑾萱搖頭,又笑了笑:「其實南宮蔚與王軒逸是同一種人。驕傲,自大,甚至是自私。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別人的感受他們是不會在意的。嫁給他的那幾年,我每天晚上都做好豐富的飯菜等他回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管多晚,只要能等到他回來,我就會很安心。那時除了爺爺,他就是我整個精神支柱,所以在後來失去這個精神支柱時,我近乎全盤崩潰到想去死。」
「我是不是讓你經常看到他,讓你難過了?」賀冥艱澀的開口,如果現在的賀冥只是讓她想到南宮蔚,讓她難過,寧願自己不從出現過。
瑾萱否認:「現在想起舅舅不會難過了,真的。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無論是陰謀也好,欺騙也好,那幾年我是真的很快樂。看到你,想到我,頂多是在提醒我不要再重蹈覆轍。」
在感情上不要再投入的太徹底,否則還是會跌倒的爬不起來。
對王軒逸動心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只是這份感情一直在被自己壓抑著,不讓滋長成了瘋狂,最終毀滅自己。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以後……」瑾萱停下動作,眸光看像潔白的牆壁,倒映出自己的臉龐:「會帶著小伍和明媚好好的生活。對了,你若真喜歡明媚我可以將她的戶口跟著你,你可以認她做乾女兒;小孩子多一個人疼才好。」道這到頭。
賀冥啞聲,真的很想問一句「那你呢?」你一直在為別人打算,為孩子著想,那你有沒有為自己著想過?
「其實,明媚是楚木雲的孩子,對不對。」瑾萱轉過頭,明眸似水的看向他。
賀冥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還是點頭,不想隱瞞她。瑾萱低頭苦笑一下,就知道是這樣的,明媚是楚木雲留下的孩子。「其實楚木雲也是可憐之人,一輩子都為南宮家,一輩子為著南宮蔚南宮聽雪失去了自我。明媚的姓還是改成楚吧。我能養她,但不能剝奪她姓的權利。」
「好!」賀冥點頭答應,眼神流動著一絲心疼。這個傻女人,多少年了怎麼還可以這麼傻!
瑾萱眼眸逐漸的深邃,幽幽的聲音溢出唇瓣:「真不知道拓跋怎麼樣了,他會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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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辰景和賀恪雲走出了登記處,臉色冷清,不悲不喜,眸光波瀾無驚的看著拎著紅本本的賀恪雲,他笑的很燦爛,像個孩子。
賀恪雲抬頭看向他拋了個媚眼,大掌落在他結實的腰板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爺的人,你的這裡只能印著我的形狀!記住了沒?」
大掌沿著拓跋辰景的翹臀一路往下,停留在兩股之間,惡意懲罰般扣了扣。
「你很無聊。」拓跋辰景聲音冷清,在他的眼睛裡這兩個紅本本壓根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賀恪雲拎著紅本本反覆的看了看,然後走到垃圾桶旁,下一秒他做了讓拓跋辰景詫異的動作。將兩個紅本本撕的粉碎,碎的沒辦法再拼湊出來了。拍了拍雙手,對拓跋辰景奸詐的一笑:「搞定。」
「你為什麼要撕了它?」不是一直很想要嗎?
賀恪雲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薄唇微揚:「這玩意雖然好,但一輩子也就在離婚時能用上一次,那我留著它做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和你離婚。」
拓跋辰景再次被他的思維邏輯折服!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日子,我們得去蜜月旅行。」賀恪雲煞有其事的說,看著拓跋辰景表情一秒的呆滯,心裡很有喜悅感。
「你不回去處理公司的事?」
「那破公司倒閉就倒閉有什麼關係!至於賀家人還沒死光,缺我賀恪雲一個不會死,還是我們的蜜月旅行比較重要。」賀恪雲笑的意味深長。
拓跋辰景保持沉默,他很不想和賀恪雲蜜月旅行。所謂的蜜月旅行就是方便行苟且之事的借口!現在雖然不排斥和賀恪雲有**的關係,但始終心裡有一塊疙瘩,不願意把這份關係深化,不想讓自己依賴這種**與**的關係。
紀烯湮:今天八千字更新,祝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