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賀恪雲有說有笑,但畢竟感情不一樣。瑾萱和他們是七年的感情,是朋友,是兄弟,是親人。這口惡氣是怎麼也吞不下去。
「開什麼玩笑?」賀恪雲冷笑,居然讓自己看著兩個小鬼!做夢!
小八給了拓跋辰景一個眼神,示意他搞定。拓跋辰景眼神轉移到賀恪雲身上,薄唇輕抿,語氣不溫不火:「在這裡等我回來。」
說完,比小八還快一步走出去。
「拜託了。」小八無比誠懇的三個字後,輕輕的關上門。再氣憤也好,他也不能驚動那兩個小傢伙。
賀恪雲被留在這個空蕩的地方,轉頭看著吃一半的菜和沒喝完的酒,忍不住的吐出一個單詞:「**!」
……
王軒逸裹著白色睡飽,腰帶在腰部打了一個不鬆不緊的結。坐在沙發上,隨手將手機丟棄在沙發上,眸底滿滿的不屑。安娜遞給他一杯紅酒,笑臉如靨,柔美的嗓音逸出:「怎麼了?」
「真沒意思這麼快就找人哭訴,有人找我算賬了。」王軒逸輕啜了一口紅酒,薄唇勾起的笑意滿載著不屑與鄙夷,鄙夷瑾萱找人這一套。
原來,她並沒自己估量的那般有骨氣!
安娜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吊帶睡衣,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香肩上,隨時會滑下來的衝動。熱情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輕笑:「終究是玩不起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王軒逸眼神裡劃過一絲不耐煩,伸手無情的將她從身上推下去。安娜的臉色一沉,很不好看。他卻視若無睹,輕輕的搖曳著酒杯,看著紅如血漿的液體泛著漣漪,低啞的嗓音道:「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倦了所以想要換另一種生活。」
「倦了?另一種生活?」安娜嫣紅的薄唇勾起不屑的冷笑:「你不覺得這話很虛偽嗎?或者說是因為她沒讓你得手?沒上你王軒逸的床?」
王軒逸皺起眉頭,聽到她這樣說瑾萱,心裡極為的不舒服。「和這層事沒關係。」
「對,沒關係!因為你想要的不緊緊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可是天下間那麼多的女人,不管是處|女,還是乾淨的不比她少!偏偏就是她!」
「因為天下間只有一個瑾萱。」王軒逸喃喃低語。
安娜被噎的說不出來一句話,這個男人是她這麼多年一直喜歡的,為了他自己什麼都願意去做。可是,他偏偏愛了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的人。水眸凝視著地面,燈光打下來,冰冷的,什麼都沒有。幽幽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徘徊:「如果說我和你之間不可能,同樣的你和她之間不可能。」
門鈴響起,她站起來去開門,看到小八和拓跋辰景,冷冷的開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走!」
小八不屑的推開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眸光搜索了一遍落在了王軒逸的身上,冷笑:「姓王的,你真是好樣的。是不是覺得南宮蔚死了,程炎爵死了,她就沒人可以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王軒逸陰翳的眸光迎上他,薄唇微勾出鄙夷的弧度:「她,這樣做有意思?搬救兵來有什麼用?」
小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手準備揚下來時,卻被安娜衝過來抱住,氣急的吼道:「你做什麼?怎麼可以打人啊?」
小八奮力的甩開她,噴火的雙眸盯著王軒逸:「我打的就是這個畜牲!」
安娜再想衝過來時,卻被拓跋辰景一把抓住,連拖帶拽的丟進了衛生間,反鎖在裡面,不管安娜怎麼拍門,嘶喊,他都無動於衷,折身走回客廳。
王軒逸用力的推開他,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要哭要鬧,讓她自己來。讓別的男人來替自己出頭,算什麼?別讓我看不起她!」
「呵呵……」小八冷笑,抓著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玻璃四濺,滿地的液體,濃郁的酒香飄灑在空氣中。他轉身了幾下,抓著頭髮,憤恨道:「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我到底為什麼要打你!她不需要你看得起!我就不相信,這個混蛋的世界除了你就沒別的男人給她幸福了。給你一個字一個字聽清楚……你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小八掏出拓跋辰景的手機翻到了留言,將手機丟在茶几上,寂靜的空間裡傳出來瑾萱嘶啞到不像話的聲音——s1m1。
拓跋……我該怎麼辦?我以為我真的可以不在乎他,我可以不在意他,可現在怎麼辦?看到安娜對他那樣好,我好難過,因為我真的沒對他好過不久前,他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在哪裡,他都隨身帶著手機不會讓我找不到他,不會不接我電話,不會不回我短信」
王軒逸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眼眸劃過一絲詫異,臉色卻愈加的幽青,瑾萱難過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在這個冷清的夜裡格外的淒涼——
「拓跋,或許我說出來,連你都不會相信,我昨晚把炎爵和南宮蔚的公司給賣了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南宮蔚留下過什麼,那些原本是他要還給我的。可公司還有一部分是炎爵的那是炎爵唯一留下的東西為了不讓他被人笑話,我想這件事由我出面,或許他會好受點。現在搞砸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賭這一次也許現在就不會這樣難過了」
好不音不。「她他媽的到底欠了你什麼?居然為了你一聲不吭的賣掉了公司!你知道那七年她怎麼過來的嗎?程炎爵的死對她的打擊多大嗎?她這輩子除了愛南宮蔚時卑微的低下頭,就再沒對誰低過頭。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還需要我告訴你嗎?你不爽她,大可以殺了她,你該死的居然給了她一個希望,為什麼還要給她絕望?」
小八拽著他的衣領,力氣大的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拎起來。王軒逸原本黯然的臉色忽然變得憤怒,雙手抓著小八的胳膊,狠狠的甩開他,惱火道:「我也受夠了!她什麼事都不說,自作主張。和我說一句真話有多難?和我解釋有多困難?有任何事她都只會憋在心裡,不然就是找拓跋辰景。我在她心底有過位置嗎?」
「解釋?你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嗎?」小八冷笑的盯著他,憤恨的怒罵:「虧你還是個男人,說什麼不會不接電話,不會不回短信,到頭來還不是食言了。你他媽的要是做不到,當初就不要說的這麼好聽啊!你到底算什麼東西?今天我要是不揍你,我就不是小八!」
說著,小八向他撲過去,一拳狠狠的砸在他鼻子上;王軒逸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兩個人就這樣廝打起來,撞的東西摔在地上一片狼藉,聲音霹靂巴拉的比過年時放鞭炮還要熱鬧。
拓跋辰景一語不發,也不幫忙,不拉架。只是靠著門,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點燃一根狠狠的吸一口,經過過濾從鼻孔裡冒出來。煙霧繚繞的包圍著他修長的身子,他們摔打的聲音配合著安娜在洗手間的尖叫聲,讓這個夜注定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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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冥沒有帶瑾萱回她的住處,她醉成這樣回去一定會吵醒兩個孩子。他只能帶她到自己住的地方,將就一晚上。
瑾萱被他攙扶走進來,放沙發上。瑾萱茫然的眸光看著陌生的環境,這是她第一次到賀冥住的地方,可惜,她此刻沒心情打量。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
賀冥剛從廚房倒一杯水走出來,看到她,冷聲道:「你要去哪裡?」
「喝酒!我說我要喝酒……我不要這樣過今晚……」瑾萱本能的回答,已經醉的眼前的場景都分不清楚,半天才分辨出那一扇是出口的門。
賀冥三步並兩步走到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夠了,說到底你究竟想怎麼過?」
「怎麼過?」瑾萱沉默了一小會,雙手揪住了他的衣服,聲音不由自主的傷感起來:「為什麼?」
賀冥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因為有酒精促使泛著桃紅。
「為什麼總是不對?南宮蔚不對,炎爵不對,就連王軒逸也不對!」瑾萱無助的聲音揚起,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就好像在風浪中抱著唯一一塊救命的浮木。「為什麼每次都要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以前,以後都不管了,至少今晚我不想一個人……我要去找快樂……」
「快樂?」賀冥盯著她眸子愈加的深邃,吐出的聲音都變得艱難。
「是,我要找快樂。男人給女人的快樂,如果男人可以,如果他們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我要去找不負責任的快樂……你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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