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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211:曲終人散(20) 文 / 紀烯湮

    晚上,瑾萱特意包下一個餐廳邀請整個公司的員工吃晚餐,也算是犒勞這段日子同事們為新城區計劃連日加班的辛苦。不過她只是到場說了幾句,並沒有留下來。畢竟有上司在場,他們玩的也不盡興,晚餐後若有其他的活動,都可以報公司的賬目。

    瑾萱坐在路邊的大排檔裡,煤氣灶的火苗咻咻的往上湧竄,燒烤的烤爐發出滋滋的聲音,無形之中熱浪來襲,白霧繚繞不斷的往上空騰騰。瑾萱點了一些炒菜,順便要幾瓶冰鎮的啤酒。自從那次的事後,自己極少喝酒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會很想喝酒。

    也許是因為公司沒事了,也許是因為王軒逸,不管是為哪一個,自己已經坐在這裡。

    瑾萱灌下一杯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好像要把自己的腸道都要凍結起來,感覺在一點一點的被麻木。夏末的風微涼,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快要被抽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受,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好像在黑夜裡睜大眼睛看,卻什麼都看不清楚,漆黑的一片。

    蒼穹裡的星辰璀璨閃爍,無比的耀眼,瑾萱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下肚,腦子犯暈,感覺到有人遮住了旁邊路燈的光芒陰影投在桌子上。抬頭,看見了賀冥銀色的面具,在黑夜裡格外的神秘。

    賀冥的眸子裡湧動著隱憂,握住她拿著杯子的手,「你已經喝了很多,別喝了。」

    「你就讓我喝吧!」瑾萱拂開他的手,話語悲涼,被酒精滋潤到殷紅的薄唇揚起苦澀的笑意,一飲而盡,杯子倒在桌子上。她悲涼的眼神看向賀冥:「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剩下了亂七八糟。」

    「會好起來的。」賀冥淡淡的開口,很顯然這句話自己說的多麼沒底氣。

    「會好起來。」瑾萱點頭,眼神忽然變得很認真,「你知道嗎?以前我每次撐不下去時就這樣告訴自己的!這句話就好像是麻醉藥一樣可以治癒我,可現在這句話逐漸的要失去了作用。麻痺不了我心裡的痛。」

    「是,我這次是贏了王軒逸!我沒有輸給他,沒被他馴服……可我還是好難過。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賀冥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所有安慰的話都卡在咽喉裡,說不出來。她的人生,的確很糟糕。之前被南宮蔚傷到體無完膚時,她還沒放棄,很努力的生存,在她的身上還可以看到頑強的生命力,哪怕程炎爵死了,她也沒放棄,很努力的堅強起來——

    可現在,她快要垮下去了。她好像沒有了自己的靈魂,只為著瑾少伍、明媚而活,為了公司而活……

    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見生命的玩強力了,是王軒逸將她拖垮了嗎?

    「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沒有方向與夢想了。」瑾萱咬唇,看著他,水眸裡有著無法說出口的委屈與酸澀。「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愛情也快沒了。」

    看不見,看不見自己與王軒逸之間的未來,他們還可能有未來嗎?為什麼自己一點也看不見,看不見希望,看不到未來的可能?

    我已經沒有了夢想,是因為愛情也快沒有了嗎?

    賀冥想要安慰她時,電話響起,瑾萱看到閃爍的名字想都沒想直接切掉,可電話不死心的又一次的響起。這次,瑾萱還沒來得及切斷,賀冥直接奪過去,接通電話只是報上現在的地址,其他任何多餘的話都沒說。

    「我不想看見他,至少不要是現在。」瑾萱接過他遞來的手機。

    「有些事,你逃避它不代表不會發生!如果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去面對?你能逃避多久?還可以逃避多久?」賀冥冷淡的聲音響起,將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黯淡的光線下,黑眸爍爍的盯著她:「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子,不管什麼事都打不倒你,就算被打倒,你也會很快的站起來。瑾萱,不要讓我看輕你!」

    說完,他轉身去付賬。哪怕知道一會王軒逸就要來接她走,他也沒一點的猶豫。她心裡的那個人是王軒逸,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除了幫她去面對!rgdp。

    瑾萱趴在桌子上,酒精好像全湧上了頭頂,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溫熱溫熱的。

    王軒逸劍眉微蹙,彎腰看著她迷糊的神色,手指掠開她落下的頭髮,聲音很輕:「怎麼喝這麼多酒。」

    瑾萱睜開眼睛看清楚王軒逸,沒有戴眼鏡的眸子閃爍著溢彩,心一驚,飛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回家了。」

    站起來要走時,王軒逸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放開我!」瑾萱企圖掙扎。

    王軒逸抱的更緊,貼在她耳邊邪魅的聲音揚起:「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就吻你!」

    瑾萱被嚇的不敢動,在他的懷中身子僵硬。

    王軒逸好整以暇的眸光看著她,薄唇若隱若現的笑意,手指穿梭在她柔軟的髮根上——

    「你要是每次都這樣乖乖的,我就省心多了。」

    瑾萱娥眉輕蹙,心裡被激起怒火,還沒開口,一陣天旋地轉,本能的雙手抱住了王軒逸的脖子。王軒逸抱起她走向了車子,載著她回家。

    瑾萱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在踏進這棟房子裡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的熟悉,曾經自己和他在這裡,也有過很溫馨的幸福。廚房裡有他給自己做過的早餐,餐桌前自己、小伍還有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往事一幕幕都在腦海裡浮動,擁擠的好像要把腦子給擠破了。瑾萱脫掉鞋子,沒說任何話,逕自走向了原本自己住的房間,把自己的身子放在了柔軟的床上,手指不斷的揉著額頭,很痛!

    王軒逸拿著熱毛巾和溫水走進來,看到她難受的樣子,薄唇微勾:「不能喝酒還要喝酒,不是自找罪受嗎?」

    瑾萱聽清楚他的話了,自己卻不想說話。不回家是因為不想讓小伍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沒一點母親的樣子!

    王軒逸坐在床邊,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熱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她的額頭。修長的手指骨骼分明,一節一節的,肌膚很白,近乎可以看得清楚青筋。觸及到瑾萱的襯衫上扣子,圓形嫩滑,宛如女人的皮膚光滑細嫩,只是微涼。

    橙色的燈光總是曖昧,王軒逸嘴角浮動著淺笑,她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特別。別的女人給他的是男人的感覺,可每次碰到她的感覺就好像年少時與心儀的女生不經意間的接觸,能感覺到彼此的劇烈的心跳。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青澀的悸動,感覺自己很乾淨。

    以他的經歷和身份,說沒經歷過很多女人都是假話,不論什麼樣的女人他都嘗試過了,頂多是男人的感覺;可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覺就不一樣!那時,墨子南將她的照片交給自己,大概是她二十歲左右的照片,亭亭玉立卻又青澀。眼神乾淨的好像不染一絲塵埃,當時他很不屑,不管多乾淨的女人到自己這裡,都變得很服帖。真的看到這個人,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她冷靜、孤傲卻又隱忍;不管遇到多糟糕的事,她都能挺的過去,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他知道,她愛過,很認真的愛,也愛的很苦。那時,他就想要是讓自己擁有這個女人,定會護她周全,不再讓她吃苦;最後卻適得其反,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對她都是一種傷害!

    解開第一顆扣子,手指觸及到第二顆的扣子時,瑾萱的手忽然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不讓他再繼續下去——

    王軒逸發出低低的笑意:「不想嘗試一下嗎?那一夜我們很快樂,這一夜我一樣也可以讓你很快樂。」

    瑾萱沒有睜開眼睛,但握住他的手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王軒逸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指腹落在紐扣上,輕輕的撫摸著,就好像是在輕撫著她的肌膚。這樣細微的曖昧,讓他的心跳都不禁加快。

    瑾萱再次握住他的手指,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像是在偷偷的看著他。「這樣快樂之後呢?」

    王軒逸沒說話,只是重複剛才的動作,再次將她的手指掰開——

    瑾萱閉上了眼睛,沒說話。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誰也說不清楚,也無法說清楚。

    「放心,以後有很多時間,我總會讓你乖乖的承認你喜歡我讓你快樂的能力。」話語裡儘是誘惑,還有幾分**的意味。

    瑾萱沒說話,只是側頭將自己的臉沒入黑暗中,唯有這樣他才看不見她悲傷的神色!那件事過去那麼久,自己不想記得,可每次王軒逸都好像是捉弄她一樣,非得提起,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去回想那一夜!

    他們,真的,有快樂過嗎?

    王軒逸坐在床邊,一直等到她真正安穩的睡過去後,壓了壓被子,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淺吻,小聲的聲音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可話著想。「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瑾萱醒來,肚子有些餓,去廚房找到了一根法國麵包棍,拿著刀很費力的切;真不知道王軒逸讓什麼人去買的麵包棍,簡直就是鐵棍,切不動。

    王軒逸洗過澡從浴室走出來,渾身只圍了一條浴巾,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著水珠——看到她焦急的樣子,薄唇揚起笑意,走到她的身後停下腳步,長臂從刀架上拿到另一把刀放在她的手心裡,靠近她時,頭髮上的水珠滴在了她肩膀上,滾燙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瑾萱的後脊骨一僵,手裡的刀已經被他換掉了。

    「你看,不住在這裡你都忘記我的家底了。」王軒逸一隻手按住她放在麵包上的手,一隻手握住她握刀的手,將她整個人包圍自己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你拿的是切水果刀,這才是切麵包的刀子。小笨蛋!」

    ——小笨蛋,三個字充滿了濃郁的曖昧色彩。

    瑾萱想退可他站在身後,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握的很緊,手裡還拿著刀子,很怕在掙扎時,會誤傷到自己或者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劇烈的跳動,而身後對應的位置似乎也有著相同的心跳,相互呼應。

    好不容易切好麵包,瑾萱轉身飛快的推開他,拿著包面,掃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了餐廳。

    王軒逸很享受這樣挑逗她的感覺,雖然她愛過南宮蔚,喜歡過程炎爵,但自己可以肯定,沒有人這樣挑逗過她!因為她的反應委實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瑾萱坐在桌子旁,低頭咬著麵包棍,心想著今天回公司要做什麼事,想著要如何安置南湮這個小女孩。想的出神,連王軒逸什麼時候換好衣服,在自己對面坐下都不知道。

    「我要出差幾天,除了紅杏出牆你不可以做,其他的都可以。」

    瑾萱揚眸盯他:「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王軒逸端著咖啡輕啜了一下,笑意盎然:「我現在很乖,除了你別的女人都不看。不過,既然你這樣擔心我,我會更堅定的為你守身如玉。」

    「神經病!」瑾萱說著,丟掉啃不動的麵包棍,站起來:「我去公司了。還有,不要再企圖搞垮我的公司,王軒逸!!!」

    王軒逸站起來,看著她走向玄關,無辜的聳肩膀。「我已經沒打算要瑾氏消失了,我不想再因為這個東西和你吵架!」

    瑾萱回頭深意的掃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的話是真還是假。走到玄關處,開始換鞋——

    自己要出差好幾天,難道她都沒什麼好說的嗎?王軒逸有點不悅,劍眉高挑「你說我今天要打什麼領帶好?」

    「不知道。」瑾萱已經換好鞋子,眼神落在王軒逸的身上,他總能把簡單的襯衫穿的那麼好看。

    「瑾兒,我要是真的在外面出軌了,你也得對我負責!因為你對我太冷淡了!」王軒逸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尖還在揉著她的骨頭,她太瘦了。

    「無聊!」瑾萱抽回自己的手,連再見都沒說,直接拉開門,離開。

    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蕩的房子裡不斷的迴盪,王軒逸靠著鞋櫃,薄唇揚起若隱若現的笑意。真的彆扭的女人!

    男人追女人,女人追男人其實就像放風箏一樣,不同的是女人追男人時是收線,而男人追女人卻是放線。她的個性太倔強,太彆扭了,但是那一夜的事情在她的心裡卻是無法磨滅的陰影,這個陰影會讓她在和別的男人交往時有點障礙;所以在刁難,挑逗她的時候,也會給她自由,自由到她遇見別的男人多靠近一點都覺得是障礙時就更好了。

    至於賀冥,總有辦法讓他理離瑾萱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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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萱回家換了一套衣服,到公司時,賀冥早到了,更是把昨天余留的工作處理好。還特意為她沖了一杯咖啡,她到時剛好是溫熱的。

    賀冥看到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問了幾句關於工作的事,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瑾萱看著他的背影移動到門口時,忽然開口:「賀冥……」

    「還有什麼事?」

    瑾萱咬唇看著他半天,遲疑的開口:「我會撐下去!不會倒下來,更不會被打敗!」也不會讓你看輕!

    自己昨晚說的話,她居然聽進去了。薄唇揚起淺笑,點頭:「不管什麼困難,我也會在你身邊。」

    「謝謝!」

    賀冥眼神一眨,什麼都沒說,關上了門。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刺眼的燈光,嘴角抿起複雜的笑意。這樣不好嗎?至少她會幸福——

    瑾萱抬手撫摸著無名指的戒指,上面的戒指不大,卻很堅硬,有點冰冷。以前不懂為什麼別人總說鑽石像征永恆的愛情,但結婚以後不還是照樣的離婚,鑽石究竟能代表什麼?

    而自己在王軒逸的心裡到底算什麼?他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有幾句是假的……

    瑾萱沉沉的歎氣,眸光從鑽石上移開到計劃書上,雖然那新城區計劃沒問題了,但接下來公司要投入其他的項目裡,又是一陣繁忙。小八去看拓跋辰景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嘿。」南湮神神秘秘的湊到賀冥的身邊,抱著文件,嘟嘴:「我剛去過瑾萱姐姐的辦公室,我看到她的戒指忽然想起來我都沒問過你,瑾萱姐姐的男朋友是誰啊?他們結婚了嗎?」

    「沒有。」賀冥言簡意賅。

    「沒結婚那就代表你還有機會,你要爭取啊。」南湮說的比賀冥還緊張。

    賀冥冷冽的眼神落在她精緻的臉頰上:「計劃案好了?排污工程確定了?」

    南湮被戳到軟骨,嘟嘴的搖頭,沉默了一小會兒,不甘心的開口:「這些事是難不倒我的!我只是關心你的幸福嘛!」

    「我的幸福和你沒關係!」賀冥的眼神看著文件,小八不在,他必須要比平常忙的更多,否則這些事要壓在瑾萱的身上,她會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我喜歡你,自然和我有關係了啊!」南湮轉身坐在椅子上,文件放在桌子上,雙手合成十字,想到什麼興奮道:「不然,我弄個聚會!這樣你就可以藉機和瑾萱姐姐更靠近了。」

    ——啪!

    賀冥將筆拍在了桌子上,陰翳的眸子盯著南湮,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南湮被他嚇愣住了,呆呆的眨巴著眼睛半天,好不容易回過神時,眼眶紅的像只小兔子:「壞大叔,臭大叔,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說著,抓起文件,飛快的奔出了辦公室。

    賀冥看著門口的影子掠過,空蕩蕩的一片,不由的揉著眉心。南湮,這個小女孩真的很——難纏!

    一直到傍晚,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賀冥沒有走出辦公室一步,只是讓人給自己送了幾次咖啡,連午餐都沒吃,胃隱約作痛。

    忽然瑾萱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來,臉色凝重,腳步急速,彷彿是天要塌下來了。

    賀冥仰頭迎上她的眸子有些失神:「怎麼?」

    「南湮有找過你嗎?」瑾萱緊張的問道。

    「上午她有來找過我。發生什麼事了?」賀冥放下文件和筆,眼神變得認真。

    「剛剛南炎哲給我打電話說南湮不見了,我打過南湮的電話不通。」瑾萱擔憂的看著他,雙手壓在了桌子上收緊力氣:「她似乎出事了。」

    賀冥垂下眼眸,幽幽的嗓音:「上午我和她說了幾句話,讓她不開心。可能只是一時小姐脾氣躲起來了。你別太擔心了。」

    「不是。」瑾萱嚴肅的眸光盯著他,薄唇輕抿:「不管發生什麼事,南湮都不會不接南炎哲的電話。何況,南炎哲說在南湮戴著的手鏈裡裝了衛星定位追蹤器,但現在追蹤器的信號被屏蔽了。南湮怕是真的出事了。」

    「你先別擔心,我們先去找找。南炎哲估計已經派人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賀冥站起來,安慰她,打開抽屜拿起車鑰匙,就朝外走。

    瑾萱要跟上他腳步時,遲疑了一下。轉身去衣架上拾起他的外套,遞給他:「氣溫下降,別感冒了。」

    賀冥緊緊衣服,眼神看著她逐漸的深意,深邃的黑眸裡彷彿是在訴說著什麼,瑾萱看不懂。

    紀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完畢!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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