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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190:天人永隔 文 / 紀烯湮

    程炎爵靠著椅子,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額頭的血液和細汗在輪廓交匯,順著肖尖的下顎滴滴往下落……而拓跋辰景冷清的神色,輪廓線緊繃,氣氛異常的凝重,眼神緊緊的盯著前方的路,餘光不時掃過倒車鏡,發現警車似乎發現自己的位置,一直尾隨在後面。

    「前面的車子請靠路邊停下,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逃不掉的!」後面的車子裡有人開著車窗,拿著擴音器混合著警笛的聲音一遍一遍的重複。

    拓跋辰景劍眉微蹙,腳底的油門已經被踩到底,車子瘋狂的在寬廣的公路上奔馳……

    「前面的車子注意,再不停車我們就要開槍了!」後面的聲音再次傳來!

    程炎爵虛弱的咳嗽一聲,嘶啞的嗓音對他道:「你把我丟下自己走吧!他們的目標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不可能!」拓跋辰景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白皙的肌膚表面青筋凸起,咬牙切齒:「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拓跋,你也早知道了,是不是?」程炎爵緩慢的聲音卻很肯定,自從上次自己說要帶瑾萱走,而拓跋辰景卻阻止了自己的話繼續說下時,心裡就已經有數了,拓跋應該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所謂的samsara的老闆不過是自己故弄玄虛的障眼法,一直以來自己才是主控samsara的人!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不被識破,才一直偽裝成其中的一員!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識破,這個世界沒有能包住火的紙!

    「不管你是samsara的老闆也好,是程炎爵也罷,我只知道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絕對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說出去連瑾萱都會笑我!」拓跋辰景深邃的眸子透著深情幾許;愛了他這麼多年,不是愛他的身份,而是愛他這個人!只是單純的愛著這個人,無怨無悔!

    程炎爵乾裂的薄唇抿起饜足的笑容,抬起沉重的手臂握住他的手臂,鳳眸裡閃爍著滿足的笑意:「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可惜,你不是女人否則我一定會娶你做老婆!」

    拓跋辰景嘴角擠出難看又艱澀的笑意:「沒關係,做兄弟也一樣!只要能留在你的身邊,怎樣都無所謂!」

    「傻瓜!」程炎爵看著他,心底全是苦澀。拓跋辰景給自己的愛,怕是全世界最好的愛,可惜自己是男人,可惜他也是男人,自己始終跨不過心底的那一個坎!更放不下瑾萱,只能把他當成兄弟……

    如今,一切都明朗了,自己不能再拖累兄弟了!

    「你不也是傻瓜!」拓跋辰景騰出一隻手握住他冰涼的手指,低沉的嗓音流著一絲乞求:「你要堅持住,我很快就能甩開他們了。你要堅持住,不要放棄!你不想見瑾萱嗎?」

    「sara,我真的很想再見到她!」程炎爵的聲音弱不可見……

    彭,彭,彭……

    連續好幾聲槍聲,後面的警察真的開始用槍了。若是程炎爵的身體沒事,一定能反擊,可現在他的身體嚴重透支受損,無法反擊,而拓跋辰景只能專心的開車沒辦法躲掉他們的槍林雨彈!後座的玻璃嘩啦啦的碎的滿地全是,有些落在了座椅上,而他們並沒有停止,發瘋的咬著他們的車子不放!

    「炎爵,坐好,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拓跋辰景放開他的手,專心的開車,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死在警警。

    程炎爵靠在椅子上,感覺到車子已經被開到極限了,彭的一聲震動,後座的輪胎被打爆了;眼神凝視著拓跋辰景,自己從來沒這樣好好的看過他。

    白淨的肌膚比女人還白,唇紅齒白,乾淨的眸子有著和長而捲翹的睫毛,鼻樑挺高,輪廓線很是柔美,如果他扮女人一定很美麗!這個男人愛了自己好多好多年了……

    他淺笑的樣子,他惱怒的樣子,他痛苦的樣子,他黯然傷心,他此刻的緊張,一幅幅畫面在腦海裡浮動著,揮之不去!已經欠了他很多,很多,沒理由讓他跟著自己繼續冒險,甚至丟掉性命!

    「拓跋……」他蠕動著薄唇發出細小的聲音。r6ee。

    「嗯。」拓跋辰景專注著開車,沒有分神去看他。

    程炎爵兀自的撲過來,按住了他的腦袋壓在了方向盤上,觸及到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似淒涼,似告別,似——

    拓跋辰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喉嚨一緊,痛的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聽見程炎爵的聲音幽幽的在狹小的空間響起:「記得幫我轉告sara,愛上她,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

    拓跋辰景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的去踩住了剎車,忽然的停下來。回頭看到程炎爵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簡直和死人的膚色沒區別;他緩慢的艱難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拓跋辰景這才看清楚座位的淺色皮上全是紅色的血跡,心狠狠的被刀子刺穿,痛在頃刻間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流進了每一個微小的細胞裡……

    「炎爵……」拓跋辰景終於發出了聲音,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雙手顫抖的抓著他的胳膊:「我送你去醫院,我現在立刻送你醫院,你不會有事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程炎爵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他的手,嘴角抿起淺淺的笑容,沙啞的聲音微不可聞,「來不及了……你走,走啊!」

    「不要!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炎爵,撐下去!我一定會救你!我是醫生我一定有辦法救你!」拓跋辰景慌張的都忘記了自己原來也是一個醫生,還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

    程炎爵用力握住他的手,努力的深呼吸,好希望多撐幾秒,多說幾句話,可沒力氣了。身體的血液在不斷的外流,像是要流成一條河,一條血河。眼神無助而空洞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要告訴他什麼……

    拓跋辰景的眼淚從眼底深處往外湧出,抓著他的雙手,全是黏噠噠的血液,狹小的空間裡漂浮著血腥的濃郁,還有腐蝕的氣息,悲傷,無處不在。

    子彈是從後面直射進了他的心臟,他這幾天身體已經被自己虐待到極致,流血過多,哪怕現在及時送進醫院也沒來不及,救不活了。

    拓跋辰景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沒辦法接受,沒辦法接受深愛的男人要離開自己,永遠的離開,不再回來!

    「救……救……救她!」程炎爵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薄唇張張合合吐出斷斷續續的話語:「對……對……不……」

    ——「起」字還沒說出來,染慢鮮血的手從他的雙手中緩慢的滑落,那一瞬間拓跋辰景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全黑了,世界末日般,天崩地裂,而自己淪入地獄,萬劫不復。

    血液在掌心還有溫熱的感覺,程炎爵卻閉上了眼睛,不似往日閉上眼睛還睜開,他沉沉的睡去,永遠不會再醒來。那些日子,在腦海裡像潮水般翻湧,眼淚不受控制的肆意而下,繼而氾濫成災。眼眸瞇成了一條線,凝視著程炎爵安靜的臉龐,深情不滅,戀戀不捨,他顫抖的肩膀無助而彷徨,所有的冷清,所有的堅強,所有的無堅不摧此刻崩塌的一點不剩。

    在這一刻,他不是拓跋辰景,不是男人,只是一個失去愛人的人。在瞬間,心裡的空城成荒,哀傷如病毒在身體裡各處急速蔓延。

    他抱著程炎爵的身體,想要溫暖他逐漸冷卻的體溫,卻徒勞無功!哀嚎大哭,像個無助的孩子,眼淚鼻涕全在一起,狼狽卻更加悲傷。這麼多年,他不求程炎爵的愛,不求這份愛開花結果,只求他在身旁,可如今他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

    警車將他們的車子包圍,所有人都拿著槍對著車子裡的人。領頭的墨子南看到拓跋辰景抱著程炎爵的身體哭的傷心欲絕,劍眉微蹙,示意同伴放下槍。現在對拓跋辰景來說,怕是生不如死。

    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他冷清,沉默寡言,像個沒感情的機械;可原來他也是有眼淚的,他的眼淚乾淨剔透,像天上融化的雪,美麗卻也傷人。

    那一天,所有看過拓跋辰景哭的人,都印象深刻,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也可以哭的那麼美,那麼的絕望絕望的好像全世界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他的全世界只有程炎爵一個人,程炎爵死了,他的世界也塌了!

    警笛聲還在不斷迴響,鮮血還在流淌,沿著車門的縫隙滴滴落在路面上形成了一條血灘,斑斑駁駁映照著他們的過去,也告別著他們的現在!

    原來,生命可以這樣脆弱,脆弱的不可一擊!生與死,便只是一線之隔。

    趕過來的白微微遠遠的看到車子下面的血跡,隱約聽到車子裡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聲,腳步停住了。周圍的人在說什麼,她全聽不見,只感覺到身體某一處明顯的碎裂的聲音,很厭惡這樣的清晰的聽到碎裂的聲音,心臟好像都失去了跳動,屏住呼吸,她呆呆的推開擋在前面的人,走近車子……

    透過玻璃看到程炎爵安詳的臉龐,睫毛靜止的動也不動,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落,掛著蒼白的肌膚上,整個人像迎頭一棒,痛的她幾乎暈眩,伸出的手很想再觸摸他的俊顏,卻觸及不到;身子緩慢的蹲下,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可是眼淚卻是怎麼也都止不住的……

    所有人都看著這奇怪的一幕,裡面的男人在哭,外面的白微微不是警方的臥底嗎?為什麼也要哭……

    竊竊私語,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誰也不忍心先去打擾沉浸在傷心過度的他們!

    ……

    瑾萱醒來就沒看都王軒逸,想必他已經走了;只是右眼皮不斷的在跳動,跳的她心慌意亂!忽然有警員過來要帶她出去,還特意解開了她的手銬。

    瑾萱走到大廳這才看到坐在椅子上與女警調侃的賀恪雲,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裡!

    「瑾小姐,經過我們警方調差,這只是一場誤會。給你造成不便與麻煩,很抱歉!賀先生已經來接你,手續也辦好了,你可以走了。」警司警長客客氣氣的開口。

    「我……沒事了?」瑾萱詫異的眼神投向了賀恪雲,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把自己弄出去的。

    賀恪雲站起身子,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邁著大步站到她面前:「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以為你是看上我了!可惜,我看不上你這樣的女人!」

    「你為什麼要救我?」瑾萱皺起劍眉,冷聲的問道。賀恪雲可不是有什麼佛心的人,會有那麼好心!

    賀恪雲無辜的聳肩膀:「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拓跋比較好,我不怎麼好意思告訴你!」

    拓跋辰景!

    瑾萱心底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該不是答應了賀恪雲什麼作為交換來救自己?最好不是這樣,自己沒辦法接受!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響起,有一個女警匆匆忙忙跑到警長面前道:「警長,墨sir剛打電話過來說,samsar的老闆拘捕,遭到警方的鎮壓,當場死亡……」

    當場死亡……

    當場死亡……

    當場死亡……

    瑾萱身子一僵,錯愕的神色呆呆的看著女警幾秒,下一秒不顧自己的身份上前狠狠的揪住了她的領子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當場死亡?」

    女警皺起眉頭,想推開她卻推不開,無奈的重複一遍:「就是samsara的老闆程炎爵想著已經死了,這個組織徹底被瓦解了……」

    瑾萱的手指一鬆,女警推開她,若不是礙於賀恪雲在場,她一定會告瑾萱襲警……

    「不會的,不會的。炎爵不會死,我不相信他會死……」瑾萱不住的搖頭,說著說著自己的眼淚抑不住的玩笑掉,「不可能!我不相信……」

    賀恪雲皺起眉頭,拓跋辰景去接程炎爵,若程炎爵死了,拓跋辰景也會被警方的逮捕!該死的,這才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把瑾萱弄出來,怎麼又進去一個!

    至於程炎爵死不死,他沒心情理會!還是快打電話給下面的人,讓他們快點去和政府官員交流,一定要把小點心弄出來才可以!

    瑾萱腦子空了什麼都想不到,只是不斷的喃喃自語:「炎爵不是老闆,他不會死……拓跋是醫生,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他一定不會讓炎爵出事,他那麼愛炎爵……那麼的愛……」

    墨子南給警局打電話時,已經帶著程炎爵的屍體和拓跋辰景在回警局的路上。二十分鐘後,他們準時出現在警局;程炎爵的屍體直接被送進了警局附近醫院的太平間。而拓跋辰景還暫時被扣押著,瑾萱沒辦法看到他,無法瞭解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太平間冷冷清清,昏暗的光線,通風口的風扇緩慢的轉動著,發出吱吱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悲傷與消毒水的味道;中央的檯子上躺著一個人,被白布遮蓋著,從頭到腳。

    瑾萱站在門口,淚眼婆娑的看著白布,眼淚在眼眶倔強,站在原地始終不敢走近,更不敢去揭開白布,去看清楚那個人的容顏。

    「請去確認一下!」旁邊的警員推了推她。

    瑾萱跌跌撞撞的走進太平間,緩慢的步調,每走一步都好像是一個世紀的漫長,站在床邊看著的被燈光打的泛黃的白布,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在痛。

    兩隻手臂格外沉重,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深邃的眸子裡激烈的矛盾掙扎,不知如何是好。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抬起手臂,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顫抖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白布一角,一點一點的拉開……

    程炎爵的身軀依舊偉岸,雙手合在胸前,都說這樣才能放開今生的牽絆,能瞑目,能放心。當初自己送給他的尾戒還緊緊的套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瑾萱繞著他走了一圈,停在他的臉側,她將手裡的白玫瑰含在嘴裡,拿起一邊放著一隻桃木梳。幾天沒見,程炎爵的頭髮長長了一些,他最不喜歡劉海當初眼睛,但很喜歡看瑾萱長髮的樣子,時常會揉著她的短髮問:

    「你長髮那麼好看,幹嘛剪掉。」

    「為了做事方便。」

    「真是無趣的女人啊!」

    她一下下梳理著程炎爵的頭髮,將整個髮絲往後梳,露出他的額頭,那裡有一個淺淺的疤痕,是他為救自己被花瓶砸破留下的。

    「你每次都不記得去剪頭髮,下次要記得。」

    她一邊給程炎爵梳頭,一邊低低的說。把手裡的白玫瑰放在程炎爵的胸前,像是要永遠記住他一般。瑾萱的手細細的撫摸過程炎爵的髮髻,一寸寸的在他臉上流連。終於她站直了身子,在門口警員的注視下,緩慢的緩慢的彎下身子在程炎爵的額頭,淺淺的,留下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輕柔的吻。

    她的唇貼著程炎爵的肌膚,前所未有的肌膚相親,曾經想過這一刻,可為什麼夢想實現時,整個卻都結束了。瑾萱不敢動,只覺得自己要是離開,永遠再也沒辦法感覺到他的存在,永生不能。

    炎爵,永生是多麼漫長的一個詞,你怎麼忍心在這個時候丟下我一個人,我要一個人,走多遠。

    直到感覺到身後的王軒逸抱住了自己,在耳邊低聲說:「別這樣,瑾兒,時間到了。」

    「炎爵……」她沙啞的嗓音傷心欲絕,雙手輕輕的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戀戀不捨;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在他的眼角下,順著往下流,就好像他也在哭似地。

    「炎爵,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萱萱,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你快醒來看看我啊……」瑾萱捧著他的臉,悲痛的哭求,一點用也沒有,他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再也不會了。

    程炎爵的安靜的沉睡著,完全沒反應。

    王軒逸全力的拉扯,瑾萱面前的起身,還沒完全站直,喉頭一陣難以抑制的腥甜,一口血已經噴了出去,正灑在程炎爵的雙手,尾戒在血色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幽幽的閃了下,像極了某人離去時不捨的眼神。

    再見了,炎爵,我曾經喜歡過的人。

    「瑾兒……」王軒逸臉色大變,雙手抱著她,很想抱起她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瑾萱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的將他推開,手指緊緊揪住心口的位置,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只是眼眶血紅,薄唇染著鮮血,哭不似哭,笑不似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看夠了沒?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又帥了幾分,被我的帥氣迷倒,準備投入我寬廣溫暖的懷抱了?」

    「要不我平坦著,六塊腹肌免費欣賞喲。」

    你是想讓我再幫你的肩膀開個洞嗎?」

    「不要,不要了。」

    「喂!要不要和我去結婚?其實我這個人真的挺不錯的,賺的不少,養活你們母子完全沒問題。嫁給我還可以去刺激南宮蔚,哪天開心了我們就生個小爵爵,不開心我們這一輩就有小伍一個。」

    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裡記憶猶新,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如轉眼間,卻已是天人永隔。他永遠的離開自己了,他怎麼捨得離開他們的……

    「我說過不要再管我,不要用炎爵的命來換我,我說過的為什麼你要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你通知了墨子南,他們怎麼會跟蹤拓跋,炎爵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王軒逸深邃的眸子複雜的看著她,無法解釋。因為的確是自己通知墨子南,只要跟蹤拓跋辰景就可以找到程炎爵,只有抓到程炎爵,才有辦法將瑾萱釋放只是沒想到的是程炎爵會死,她會如此傷心!

    紀烯湮:該走的,不能留。一切都湮滅了,關於程炎爵的一切終究逃不過命運,被時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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