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心底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應該是看上了拓跋辰景!小宮到看。
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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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裡走出來便看到南宮蔚的車子停靠在路邊,搖下車窗,語氣強勢的近乎命令:「上車。」
瑾萱遲疑到底要不要上他的車子,南宮蔚已經直接下車強行的將她塞進車子裡。
「我還要去醫院看小伍。」
「陪救命恩人吃一頓飯不算過分。」
「上次我救了你,算扯平。」
「你……」南宮蔚皺起眉頭,眸子裡閃過一絲好笑,她就這樣想和自己劃清界限,居然算的這麼清楚。
「吃過飯我會送你過去。」
瑾萱不在說話,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南宮蔚也不再說話,一路兩個人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餐廳的用餐後都相安無事。南宮蔚結賬時,瑾萱去了一下洗手間,卻不料會在這裡遇見最不想遇見的人。
王軒逸身穿白色的西服,打著領結,金絲框眼鏡高挑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
「恭喜你升為副市長。」瑾萱克制心裡想跑的衝動,裝的落落大方的打招呼。
王軒逸淺笑起來嘴角還有一個迷人的小酒窩,握住了她的手,意味深長:「這還要多謝你。」
瑾萱想抽出手時,他卻怎麼都不肯放手,「你……」
「我說過會幫你,所以你不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與感情。」王軒逸靠近她的耳邊,音量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瑾萱身子一怔,他全看到了。可他的話太過刺耳,冷笑的回擊:「這是我私人的事與副市長沒關係。」
「你忘記了。」王軒逸鬆開她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巾擦掉她頭髮上濺到的水珠,緩緩的語氣從容不迫的一字一字的丟出來:「我說過會保你周全。」
「我也說過沒這個必要。」瑾萱退後一步,滿眸子的警惕。這個危險的男子居然會隨手帶手巾,太過奇怪。
王軒逸絲毫不在意她像防敵人一樣防範自己,淡雅的聲音繼續道:「下個月我要去外地開會,有半個月時間不在。在此時間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別讓我擔心。有任何事隨時可以打我電話,為你手機24小時不會關機。」
瑾萱蹙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被燈光鍍上淡淡的金色,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自己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他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過於曖昧。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次看到裡面屬於自己的倒映,就忍不住的想要逃。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走過來的南宮蔚,暗暗的歎氣,這兩個男人都是同樣的危險,稍不注意自己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南宮蔚只送她到醫院的門口,沒有送她進去,也許是因為她上次說的話,不希望讓瑾少伍的心底增加更多的負面情緒。南宮蔚看著她走進去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開車立刻離去,反而是靠在車身,仰望著蒼穹上的繁星閃爍相互爭寵。
第一次覺得很安心,看著她的背影很安心。彷彿呼吸時連周邊的空氣都是乾淨的……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周邊連空氣都是乾淨的。」q7ro。
「是多少天沒碰女人了?」
「可以這樣說。」
「恭喜你愛上一個女人,願意為她守身如玉了。」
「愛上?守身如玉?」南宮蔚皺起眉頭,只覺得這六個字無比的可笑。自己愛上誰也不可能愛上她,之前的十七年沒愛上,現在又怎麼會愛上。
只是覺得安心罷了。
「南宮先生,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方說完打了一個哈欠,主動的切掉電話。
南宮蔚仰望著瑾少伍的那一層樓,亮著一盞燈光,薄唇默念著剛才他的話……用著微不可見的動作搖頭,不可能!
自己的心在哪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瑾萱看到病房裡多了一個水果籃還有嶄新的遊戲機好奇道:「誰送的?」是南宮蔚嗎?
瑾少伍忙著玩遊戲機,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不過水果籃裡有卡片,我沒來得及看。」
瑾萱打開小卡片,正規的楷字體寫著一句話:早日康復,照顧好自己。署名:w.x.y。
居然是王軒逸送來的,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瑾萱側頭看玩遊戲玩著迷的瑾少伍皺起眉頭,看樣子王軒逸還真會討小孩子的喜歡。
……
南宮蔚回到別墅時,南宮聽雪正在看電視,只是撇了他一眼,視若空氣。
「姐,你還在生氣?」南宮蔚坐在她身旁,親手剝了葡萄皮送她的唇邊。
南宮聽雪看著葡萄半天沒反應,他也沒收回手,僵持了半天她還是張開嘴吃進去,吐出葡萄籽後才開口:「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南宮蔚淺笑:「我怎麼會生姐的氣?」
「可你卻為了……」
「姐!」南宮蔚打斷她的話,用力的握住她枯瘦的手指,低沉的嗓音平靜的響起:「過了這麼多年,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因為外人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南宮聽雪聽得懂他話中的深意,如果為了一個瑾萱與蔚鬧翻就太不值當。反正只要自己活著就絕對不會放過她,就算瑾萱出了什麼事,到時蔚也不會真的怪自己。畢竟這麼多年相依為命的感情,難道還比上一個賤人的女兒嗎?!
「好。姐姐聽你的,不會再做一些小動作。你放心吧。」
南宮蔚對她的話從不懷疑,張開雙手輕輕的攬入懷中,「謝謝姐。」
南宮聽雪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只要讓蔚相信自己,不再防備自己,就會有機會對瑾萱下手!
站在二樓的楚木雲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無奈的歎氣;南宮蔚終究是不瞭解南宮聽雪……只有在深愛一個人時,才會瞭解她是什麼樣子。恨了這多麼年,瑾萱在南宮蔚的心裡似乎又佔了一席之地,讓聽雪怎麼可能不在意,真正的放下。
「爺爺,謝謝你保佑小伍沒事。放心,我很快就會解決掉一切。還你一個安寧!」瑾萱牽著瑾少伍的小手站在墓碑前,雖然之前程炎爵將他的骨灰送去了國外,可是瑾家的根基是在這個城市,想必爺爺也希望一家人團聚,她還是讓人把骨灰空運回來,墓碑就在父母的身邊。
瑾少伍的身體好很多,醫生批准可以出院,但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小孩子的身子原本就虛弱。
「太爺爺,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媽咪也平平安安的。」瑾少伍稚嫩的聲音多了幾分成熟,雖然沒見過太爺爺,但知道她是媽咪的家人也就是自己的家人。
瑾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捏了下他的小鼻子:「我們回家。」
轉身時,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瑾萱愣住了,她怎麼會找到這裡?瑾少伍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不是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那個凶神惡煞的阿姨嗎。
許卿卿的眼神一直盯在瑾少伍的身上,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眼底寫著不可思議:「這個孩子居然是你的,是你和南宮蔚的。」
她不可能認錯,這個孩子就是上次在醫院遇見的那個孩子。他還撞在自己的身上,難道那時他就是去看南宮蔚!
瑾萱將瑾少伍藏到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眸子迎上她:「孩子不是南宮蔚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是南宮蔚的孩子?」許卿卿半信半疑,可是想到那一場車禍,如果孩子還能保住就太不可思議了。也許真的不是南宮蔚的,只是為什麼五官那麼神似南宮蔚?「如果不是他的就是你和別的男人生下的野種,我還以為你有多堅貞?原來也不過如是。」
「許卿卿!」瑾萱語氣冷冽,雙手摀住了瑾少伍的耳朵:「在孩子面前留一點口德。」
「呵呵……」許卿卿忍不住的冷笑起來:「怎麼?自己做都做出來了,還不准人說嗎?還是害怕毀了自己在兒子裡偉大母親的形象?」
「瑾萱,做了婊子就別想著立牌坊!」
「這句話你形容自己更貼切!」瑾萱冷冷的回擊,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你以為你和楚木雲那點齷齪事就沒人知道嗎?」
許卿卿臉色一白,幾秒後又猙獰的笑起來:「知道了又怎樣?反正誰都知道南宮蔚有別的女人,我玩別的男人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可憐嗎?你錯了,最後贏得那個人一定是我。」
「許卿卿,你會比我更可憐。」瑾萱淡淡的聲音在稱述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不可能!」許卿卿奮力的吼道,手指撥弄了一下自己被吹亂的頭髮,笑意冷冽:「你以為我有多愛他嗎?如果他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我一定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何況他是一個心裡扭曲變態的惡魔,我許卿卿更不屑要他。我不會像你,苦苦暗戀他十年,為他忍氣吞聲,最後還得自己家破人亡!哈哈,這個世界不會有比你更蠢更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