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很快的甩開他們,目光冷靜的盯著前方的路,因為沒來得及戴頭盔,短髮凌亂飄舞,坐在身後的男子,閉著眼睛嗅著她髮絲的清香,薄唇浮動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沉醉,抑或是癡迷?
車子在沿海公路停下,瑾萱回頭看向他,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
王軒逸薄唇微抿,淺笑劃過,「我說過會保你周全。」
瑾萱一愣,一路上心裡想過各種答案,唯獨沒想到這個答案。他真的會為了自己的安全而特意趕過來?
「我好歹也是一個成功人士,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不只是這一件,只要你還活著,我必會保你周全。」王軒逸抬起手,溫暖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腦袋上,話語之中隱約的寵溺。
「不需要。」瑾萱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不習慣與陌生人這樣親密的接觸;警惕的眼神迎上他:「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這一次後我們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你忘記了,我答應過會幫你整垮南宮蔚。」王軒逸挑了一下眉角。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瑾萱冷然的拒絕,這個男人太過妖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邪氣,誰知道他話語裡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轉身跨上機車,不願意多做糾纏,「你既然得到你想要的,以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再也沒瓜葛。」
引擎的聲音「嗡嗡」幾下後,飛馳而去,張揚的背影比男子更加的瀟灑不羈。
王軒逸側頭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而去,薄薄的唇瓣上漾著淡笑,手指放在了口袋中,慵懶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
「從來沒有女人對我這樣不上心,身為一個男人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瑾萱,你等著。」
相信明天全城的報紙只要是報道了許莫庭的事都會銷售一空,也算是他這個「前市長」送給這個城市唯一,也是最後的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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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蔚坐在沙發上,餘光掃到楚木雲推著南宮聽雪下樓,臉色鐵青,氣息冷冽。
「蔚……」
「我應該說過不要再傷害她。」南宮蔚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利眸轉向她,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
南宮聽雪臉色一僵,完全沒想到他是為了瑾萱的事來質問自己。那個賤人到底哪裡好了,值得蔚這樣在乎她?
「你這是在為姓瑾的主持公道嗎?」
「我沒這樣想。」南宮蔚的語氣很淡,立起身子雙手放在口袋中,青筋暴跳,利眸逐漸的陰冷「只是不想要你繼續錯下去。這些年你的心早已變得面無全非,仇恨把你的善良吞噬。對一個無辜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無辜?」南宮聽雪只覺得這兩個字無比的諷刺,冷笑:「瑾家人骯髒的血液還會有無辜兩個字嗎?」
「不管曾經瑾家欠了你多少,我都已幫你討回來了。瑾萱已經與你的仇恨完全沒關係,請你不要再為難她。姐,難道作為弟弟的請求,你也要置之不理?」q6zt。
南宮蔚的語氣顯得很涼薄,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這樣,可是瑾萱——真不想再讓她受到南宮聽雪的傷害。
楚木雲一直沉默,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勸解:「雪,放棄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現在連你也要幫著姓瑾的女人說話?她給了你多少好處?忘記的我的雙腿是怎麼殘廢?這麼多年我受得苦到底是為什麼?」南宮聽雪看著他們的眼神都失望透頂。「我沒想到你們都這樣對我。」
手狠狠的推開了楚木雲,轉著輪椅,自己逕自的上樓丟下他們。
楚木雲無奈的迎上南宮蔚的目光,薄唇輕輕的扯了扯:「她越來越固執了。」
「幫我看好她,不要再讓她亂來。」南宮蔚淡淡的聲音,餘光瞥了他一眼,「七年前她車禍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是。」楚木雲回答的很乾脆,「是雪特意讓我隱瞞住這個消息。」
「你應該慶幸她還沒死。」南宮蔚冰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瀟灑離去。
話裡的話不言而喻,若是瑾萱在七年前死了,如今他也不會就這樣放過楚木雲,放過許卿卿。
……
關於許莫庭的事情早已走進了正常的司法程序,而隔天漫天的報紙紛飛,每家報紙頭條全是關於許莫庭貪污受賄,徐家要倒台的消息。而關於許卿卿的消息少之又少,因為她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意他看好。許莫庭的倒台對南宮蔚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原本準備的合作案忽然之間毀了,公司內部亂成了一團。幸好他是南宮蔚,否則換其他人早已亂的不知所措。能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此事,把損失降至到最低點。
許莫庭被拘留,職位懸空,目前暫時由王軒逸暫代,新的一輪人事調派還需要一周的時間。
瑾萱拿著報紙粗略的讀了一遍,唇角劃過若隱若現的笑意。這個王軒逸真是聰明,將許莫庭的新聞擴大,而自己的消息就會被掩蓋,之後順利成長的坐上市長的位置,不出風頭就不會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
如此聰明的男子,若是為敵,怕傷腦筋的只會是自己。
「你昨天是怎麼全身而退的?」程炎爵拿著蘋果咬得咯吱咯吱咬聲清脆,昨天要不是拓跋趕來的及時,自己也不能順利離開。
「你沒留下什麼證據吧?」瑾萱問道。
程炎爵知道她是刻意轉移話題不想說,也不勉強。「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瑾萱想到他在日本留下的爛攤子就很不安心,他最近做事越來越心不在焉。
程炎爵不爽她的神色,準備開口時,拓跋辰景拿著一份報紙走進來,神色冷清與他的聲音一樣:「政府的個計劃案落實了,對像不是南宮蔚。」
瑾萱接過他手中的報紙,看到報道的內容,娟秀的眉頭輕輕的皺起,這許莫庭剛下台,這個項目就落實了說明之前早有人在搞鬼。報紙上刊登著一小塊關於王軒逸的照片,戴著眼鏡遮住那雙妖孽的雙眸,唇瓣噙著的笑意如沐春風……
原來王軒逸早知道許莫庭與南宮蔚的合作,也私下早有準備,否則不會這麼巧合,迅速……
程炎爵見她看報紙這麼入神,湊過來看到王軒逸俊逸的容顏,不屑的勾起唇角:「就這樣的貨色也值得你看得目不轉睛。難道你不覺得我比他長的更帥,更有魅力!他天生一副娘炮,不適合你。」
瑾萱被他的話逗樂,沒見過人這樣誇自己的。丟下報紙,水眸迎上他的鳳眸,真摯道:「炎爵,拓跋,謝謝你們。」
程炎爵扁了扁嘴巴:「就這樣謝?也太沒誠意了吧!怎麼也要來點實際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她賞個吻。
其實他是開玩笑的,卻沒想到瑾萱真的側頭薄唇貼在了他的臉頰上,一擦而過……
程炎爵頓時就愣住了,鳳眸裡閃現過驚訝,不可思議的神色,像是被人使了魔法,無法動彈。
她剛剛親自己了?
真的親自己了?
瑾萱無視他呆掉的樣子,站起來抱了抱拓跋辰景:「謝謝你。」
「真的謝謝我,就請我們吃飯。」拓跋辰景話是對瑾萱說的,眼神卻一直看著程炎爵。此刻他心裡一定快樂的要死了。
一直到瑾萱做好飯,程炎爵還沉浸在喜悅裡回不過神。臉頰被她親過的地方還隱約的灼熱,彷彿被人刻上了什麼,不過一秒的觸覺卻讓他的心砰砰亂跳,這樣猛烈的悸動他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拓跋辰景好奇的問道。
「勾引南宮蔚。」瑾萱直白的吐出五個字,體貼的為木頭爵布菜。
程炎爵聽到她的話立刻皺起眉頭,反對:「我不准你去接近他!」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提議嗎?」瑾萱反問。
「呃……暫時沒有!」
「那就乖乖的吃你的飯。」瑾萱主動塞了一個雞腿在他的嘴巴,堵住他的嘴。轉頭對拓跋辰景道:「你是我們之中消息最靈通的,難道連你也沒見過samsara老闆嗎?」
拓跋辰景一愣,不明她為什麼突然把話題轉到這裡。「我沒見過。你想到什麼了?」
「沒!」瑾萱搖了搖頭,就連拓跋也沒見過,幕後的老闆到底是誰?難道是王軒逸,否則他怎麼會對samsara的事那麼清楚?可若他是老闆想讓許莫庭倒台直接下個命令就好,壓根就不需要親自現身。
不住的搖頭,將王軒逸是老闆的念頭趕出了腦海。應該不是他!
「你吃了搖頭丸?一直搖頭!」程炎爵忍不住的彈了一下她的腦袋,搞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瑾萱揉了揉額頭沒辯解,默不作聲的吃飯。小伍被她送到孤兒院當義工,陪孤兒們玩樂要到晚上才回來。不知道他今天玩的開心不開心!
接到電話時,瑾萱的整顆心都要懸起來了,甚至連話都來不及交代,匆匆的拿著外套出門。
紀烯湮:看到後台的打賞記錄,感謝昨天給我打賞的人。今天繼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