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蔚,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你傷害過瑾萱後又來傷害我,是不是每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你都不會在意?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娶你,不過是因為你配得起南宮太太這個名銜。」南宮蔚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夜,陰雲漫天遮住了月光與蒼穹,冷風迎面而來,涼颼颼的。淡淡的燈光下,冷酷的輪廓上泛著一絲陰鬱。
許卿卿一怔,靈魂像是被人抽空了。儘管之前有過這樣的念頭,可心裡還抱著一絲的期待,他是愛自己的,所以要與自己結婚……
可現在回頭,恍然發現,他由始至終從未說過任何愛她的話!
「你從來沒愛過我?你娶我只因為是我許莫庭的女兒,是能配得起你身份的女人?」
南宮蔚雙手放在口袋裡,冷眸垂下看著腳尖,點頭:「是的。」
許卿卿纖瘦的身子一顫,差點跌坐在地上。嘴角的掛著自嘲的笑容,他從未愛過自己!他一直都只是利用自己,他要娶的不是許卿卿這個人,而是市長千金這個身份。
呵呵……
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直認為瑾萱是活該,是搶奪自己幸福的第三者,卻沒想到自己與她沒什麼差別,一樣的只是被利用,付出了全部卻得不到他一點點的愛戀。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悄然無聲的落在了地板上。低下頭,痛苦的雙手掩面,喃喃自語:「可是我愛你呀……我愛你呀……」
哪怕你不愛我,哪怕你只是利用我,我也沒辦法改變對你的愛,也沒辦法忍受你留在別的女人身邊。
南宮蔚,你是只屬於我許卿卿一個人。
許卿卿抽蓄著顫抖的肩膀,眼睛透過手縫的餘光掃到了茶几上放著的水果刀……如果生不能獨佔你,那死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都而看想。
你只能是我的。
下一秒,許卿卿抓起水果刀朝著他的後腰上狠狠的刺進去……
「嗯?」南宮蔚眉頭忽然一皺,發出痛苦的低吟,沒有任何的防備,聽到皮膚被刺破的清晰聲音,鮮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滾落下來……
回過頭,利眸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許卿卿居然敢拿刀子刺傷自己……
大掌摀住了傷口,血液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怎麼也止不住,瞬間染紅了白色的地毯,靜謐的空氣中瀰漫著腥血的味道。
許卿卿眼神看著鮮紅色的血液,整個人都傻掉了,鬆開雙手,愣愣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溢著鮮血的傷口,慘白的臉色沒有一點的血色,不斷的搖頭,喃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pqqa。
南宮蔚劍眉擰成了一團,想要走一步,剛抬起腳,整個人跌在了地上,怎麼也沒辦法爬起來,黏糊糊的鮮血沾滿了手掌,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蔚……」許卿卿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怎麼辦?蔚,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蔚……」
南宮蔚抓住了她顫抖的手指,利眸瞇成了一條線,薄唇張張合合半天才費力的吐出一句話:「打急救電話。」
「對!對!我要打急救電話……蔚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許卿卿回過神來,四處去看手機,電話……
南宮蔚只覺得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痛的他額頭滿是纖細的汗珠,身體的血液在不斷的外流,眼前的場景變得模模糊糊的,恍然身子一僵,眼皮沉重的墜落下來,直接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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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病房,寧靜而冷清。床頭的輸液瓶靜靜的流出液體,經過透明的輸液管輸入到他的身體裡。蒼白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血色,安靜的閉著眼睛,若不是那淺淺的呼吸聲,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水的味道,靜謐的空間空氣彷彿都稀薄的讓人無法喘息。瑾萱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櫻唇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淡笑。
沒有想到堂堂的南宮總裁居然會在家裡被自己的妻子刺了一刀……
這條新聞出去,該有多勁爆?全城最令人羨慕的一對夫妻,原來只是貌合神離,所有的恩愛都是假象而已。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欺騙著觀眾而已!
許卿卿為什麼下手不再狠一點?再狠一點,他就沒命活了。醫生說他差點就活不過來。
「是報應嗎?」瑾萱抿唇,似有若無的聲音彷彿不曾存在。「這就是你把我們當做棋子的報應嗎?為什麼她沒一刀殺死你呢?或許是覺得太便宜你了。」
像南宮蔚的這樣的惡魔就應該讓他活著,受盡折磨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南宮蔚彷彿是聽見她的聲音,劍眉皺了皺,睜開了疲倦的眼皮,環視一周;整個病房只有瑾萱一個人坐在病床前。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角,「我沒死你很失望!」
瑾萱抿唇輕笑:「你死不死,與我何干?只是想不到你會差點被許卿卿殺了。你們不是很相愛嗎?這一齣戲唱的叫人太過意外!」
「瑾萱。」南宮蔚眉頭一蹙,陰冷的語氣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薄唇揚起冷笑:「即便我和卿卿要離婚,許莫庭也不會因此而斷了與我的合作。你應該明白,若想報復我,你遠遠的不夠格。」
從她回來開始,他心裡就明白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回來,她想要做什麼,想報復,他都知道;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何遲遲不行動,反而無動於衷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為什麼想要看著她如何報復自己?
「我什麼時候說要報復你了?」瑾萱伸出纖細的手為他拉了拉被子,溫柔似水的語氣關心道:「我只是回來看爺爺,順便再看看你。只是想不到她下手這麼狠,差點就要了你的命。」
南宮蔚皺起眉頭,鷹眸疑惑的看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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