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蔚鬆開她,吃痛的摀住了下腹,咬牙切齒,黑暗中憤怒的眼神瞪著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藍色影子。上氣給到。
在這樣的場合碰到她,的確是很意外,不過更意外的是她居然敢對自己動手!該死的女人,是想要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嗎?居然用這麼的大力氣撞擊!
瑾萱趁著這段混亂,飛快的奔跑到了別墅後停著的車子上,氣喘吁吁道:「開車,他發現我了。」
程炎爵鳳眸一瞇,二話沒說直接鑽到駕駛位,發動引擎,下一秒車子消失在了幕色中;等南宮蔚追出來時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該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瑾萱坐在電腦前,將資料輸入電腦裡,又花了十分鐘解開了文檔的密碼後將資料發送到了組織專用的郵箱裡。這個郵箱很神秘,即便是國際刑警也無法追蹤到,所以samsara才會變得那麼神秘。
車子停靠在海岸邊,程炎爵搖下車窗,冷風吹來,讓瑾萱的短髮動了起來,幾分凌亂,手指夾著的煙蒂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不會。」瑾萱此刻已經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隨意的撥開遮住眼睛的頭髮,「他以為是我為了錢而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不會聯想到我居然會是去偷資料。」
「可他不會善罷甘休。」程炎爵意有所指的說到。
瑾萱輕笑,明亮的眼眸充滿了陰冷的氣息,「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程炎爵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他會參加今晚的宴會,還會在書房再次確定合作案?」
「季曼舞。」瑾萱淡淡的抿出三個字,側頭望著大海無邊無盡,神色顯得有些漠然:「我在她的手機裡裝了竊聽器。」
「原來你一早就開始部署。」程炎爵恍然大悟,之前還奇怪她平白無故的去幫助季曼舞是為了什麼,原來用意是在竊聽南宮蔚的電話。如果是裝在他的手機上勢必會被發現,但是季曼舞被南宮蔚保護的很好,除了他的心腹楚木雲,也只有他和瑾萱知道她是南宮蔚的情人;所以南宮蔚不會想到自己與季曼舞的通話會被人竊聽。
「七年前,他逼著我去拿掉孩子,答應我不會傷害爺爺;可在一瞬間,爺爺死了,孩子沒了,我也差點沒命。每次想到這些,我都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還好有小伍,他是上帝賜給我的小天使,救贖我的靈魂。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我會恨不得殺了南宮蔚。」
程炎爵眼底劃過一絲幽暗,手指拍著她的肩膀,歎氣:「都過去了,不管你做什麼,記住我們是夥伴!不僅僅是samsara裡的夥伴!」
瑾萱迎上他篤定的眸子,薄唇揚起淡笑,握住了他的手:「麻煩夥伴你送我回家,再過一個小時小伍就該睡覺了。」
「遵命。」程炎爵洋溢出瀟灑不羈的笑容,立刻開車朝著她的住所飛馳。
瑾萱在瑾少伍要睡覺之前到家,順便還給他帶了明天早上的早餐。小傢伙雖然早熟,但在睡覺時卻無比的孩子氣,一定要讓瑾萱哄著他睡著。否則他一定不睡覺,所以不管有什麼事,瑾萱每晚固定九點鐘要在家裡哄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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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瑾萱準時到達公司這才知道南宮蔚收購了公司,也就是說他此刻是自己上司的上司。但這並未影響到她的工作,南宮蔚雖然收購了公司卻不是親自出面,而是交給楚木雲。之後也未到公司來巡視,因為他最新的一個合作案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現在應該是去補洞了。
楚木雲與總經理溝通後,轉身要離開,出了辦公室迎面而來的瑾萱,輕微的點頭就當是打招呼。瑾萱淡然的將他當成工作的同事,擦肩而過時聽到他低沉的嗓音:「你這次回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瑾萱停下腳步,雙手抱著胸前的資料,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輕聲:「你認為我有什麼目的?」
楚木雲皺起眉頭,總覺得她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只想要有份安穩的工作養活自己與孩子,你們怎麼就是見不得我好呢?或是你們想再讓我痛徹心扉一次?」
「沒有。」楚木雲語氣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想回來報復我們還是早點收手。你不會是南宮蔚的對手,如果你想過安穩的日子,最好別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音落,楚木雲轉身離開。
他是在暗示自己應該辭職,立刻帶著孩子離開這裡。
瑾萱站在原地,深意的眸光送他的背影離開,手指撫摸到額頭被頭髮遮住的那一塊疤痕,是七年前的車禍留下來的。程炎爵曾經找過醫生想要把疤痕給去掉,可自己拒絕了。
這個疤痕時刻提醒了她當年發生的一切!不能忘記,也無法忘記,這個疤痕就永遠的存在,就像南宮蔚當年給予的傷害也是永恆的,傷口無法癒合。
誰是誰的對手,還未定。
南宮蔚,南宮聽雪,楚木雲,許卿卿,許延烆,所有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定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楚木雲回到公司將碰到瑾萱的事說了一遍,南宮蔚沒多少的反應,只是一直在想合作案怎麼會被曝光出來?這次的時間給自身的公司帶來的損失不大,但那家公司可就淒慘了。
這是不是殺雞儆猴的方式?
「總裁,她這次回來沒那麼簡單。」楚木雲再一次的提醒。
南宮蔚劍眉皺起,冷聲道:「你是不是太過關心她了?」
楚木雲愣了幾秒,搖頭:「我只是擔心,當年瑾天裕死了,她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pjua。
「如果她有那個能力,歡迎她來報復!」南宮蔚狂妄的語氣,不屑一顧。親眼看著她帶著兒子在成人用品裡打工,看到她為了錢參加那樣的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