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顏的扭動,只是讓厲擎蒼滲入的更加深,本來極慢的動作便已經讓厲擎蒼壓抑的很吃力,此時夏夕顏的動作無疑是雪上加霜……
「別亂動!」
粗噶的聲音,扣著夏夕顏的腰,禁止她那會讓他瘋狂會失了溫柔的扭動。夏夕顏被突然扣住身體,輕輕的咬著唇瓣,身體裡的素麻感在無止境的,那種難受細碎的在身體裡蔓延開來,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身體裡撕咬著,難受的讓夏夕顏忍不住哭出聲!
「蒼,我難受!」
忍的難受,那小蟲子撕咬的太難受,夏夕顏忍不住的哽咽出聲,兩個字讓厲擎蒼隱忍的情緒徹底崩潰,他比夏夕顏更加希望可以加快自己的動作而不是在這裡細嚼慢咽……
「可以嗎?」
厲擎蒼扣著夏夕顏的腰,額頭已經佈滿了隱忍的汗水。他沒有辦法放任自己的動作,因為害怕傷害到她。不,是害怕傷害到她腹中的孩子……
「可以!」
帶著細碎的嗚咽聲,夏夕顏被身體裡的那種騷動和難受給折磨的完全忘記了所謂的羞澀,心中的渴望感受完全的釋放出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而厲擎蒼此時的珍惜溫柔只是讓她難受的想哭泣……她想要他用力愛自己,像以前一樣用力愛自己,只有那樣才可以緩解她身體的難受……
「真的可以嗎?」
厲擎蒼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語,在確定著什麼……
「嗯!」
就怕厲擎蒼不相信一般,夏夕顏不僅重重的嗯了一下,而且還重重的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身體可以承受……
「疼,告訴我!」
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出大段的話,在那個重重的肯定言語下,已經忍的到極限的厲擎蒼在吐出話語的同時,用力的扣緊了夏夕顏的腰身。
「嗯!」
在最沉的力道之下,夏夕顏發出一聲似快樂似痛苦的聲音,越來越快的腰身力道漸漸的帶出更多細碎的聲音。
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在屬於自己草原裡隨意的馳騁著。
女子美妙的細碎聲音伴隨著男人粗重的聲音和諧成一曲最美妙的音樂。
相貼的身體,汗濕的身體,細密的汗滴通過緊貼著的後背彙集在一起。如兩個親密相貼的身體一般,那樣親密的彙集在一起。
激情在兩個人之間一直延續著,愛不夠,要不夠。
被推高到極點的身體,兩個人一起攀上了最高峰,如燦爛的煙花在兩個人的眼前綻放開來,緊密的相擁如最親密的人一樣……
太過於激烈的糾纏,身體裡有著小生命的負荷讓夏夕顏睏倦的微瞇著雙眼,窗外的艷陽被窗簾完美的遮掩住,而室內的溫度熾烈的燃燒著。漸漸的一切恢復了平靜,但是房間裡的曖昧氛圍卻一直縈繞著兩個人。
被由後攬在懷裡的夏夕顏早已經因為疲累而陷入香甜的睡眠裡,而厲擎蒼卻異常精神的睜著雙眼。看著那佈滿著疲倦的小臉,幾縷黑色的濕發貼合在夏夕顏的臉頰上,厲擎蒼的大手抬起,把那幾縷濕發順到耳後,目光深沉的看著懷裡的夏夕顏……
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渴望,這種渴望如燎原之火一般,只是輕碰間便已經燎原……
對曉雨……似乎……
厲擎蒼的眸光一緊,眼底閃過一抹陰霾,這種情緒在湧現之時便已經徹底的被壓了下去,幾乎是覺得燙手般的把夏夕顏從自己懷裡推開。那還停留在夏夕顏身體裡的反應也隨之而退開,激情的痕跡也隨著他的退開而沾染上了床單……
夏夕顏不適的皺了一下眉頭,微微的暱喃的翻了個身,突然少了身後的溫暖,在睡夢中已經直接直接伸手拉住厲擎蒼,嘴裡咕噥著吐出一句聽不清的話語,小手卻使力的抱住厲擎蒼的腰身,讓厲擎蒼退後的身體又再次被夏夕顏纏住……
厲擎蒼大手抬起,當扣上夏夕顏小手時,目光正投在夏夕顏的倦意滿佈的小臉,轉過身的夏夕顏,整張小臉更清楚的呈現在厲擎蒼的面前,厲擎蒼看著夏夕顏的睡顏,那扣在夏夕顏小手上的大手突然失了力道便,強拉變成了緊握。
不知道心中哪根弦出了問題,大手竟然無法果斷的拒絕而是把夏夕顏給擁進懷裡。她睡的香甜,而厲擎蒼卻滿是複雜心事的皺著眉頭,目光環視著這間第一次睡的房間。
房間與那一間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但裡面的佈置卻似乎被調換過的,多了幾份溫馨。
目光最後停在剛剛自己捶碎的杯子上,看著杯子上還殘留著的血跡,想著自己之前那莫名的怒氣。
其實他只是不喜歡他還沒有扔掉的女人身上殘留著別的男人氣息,這個女人還是他的,那麼其他男人便沒有資格碰。這是他的傲氣,絕對跟任何的妒意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那是……
厲擎蒼為自己找著合理的借口,目光卻停在那染血的小衣服上突然頓住……
手,不由的伸出。
不由的拿起那半成品。
這是嬰兒的衣服,目光滿是深沉的看著手中只剩下袖子還未織好的小衣服。腦中浮現出夏夕顏一個人坐在搖椅上,然後專注的慢慢的織。更加可以想像到,當不熟練的她在織錯了針的時候,那懊惱微噘著小嘴的模樣。在自我埋怨笨後,又耐心的拆掉錯的地方,再重新小心翼翼的織。
心,被什麼東西柔柔的撞了一下。
他的經濟條件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東西,在他眼裡本來應該是屬於浪費時間的東西,可是此時看到這用心編織的一切,卻像是一道密密麻麻的網圈住了他,讓厲擎蒼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感覺太過於陌生,他沒有辦法想像,曉雨坐在那裡織東西的模樣,似乎懷裡的這個女人做這一切是這樣的理所當然,傻乎乎的她總是用著傻乎乎的方式表達著她愛的方式……
她愛腹中的寶寶……
比他想像中更加的深沉……
明明知道不需要,卻能夠耐心的如此為還未出生的孩子細細的一針針的織出這件毛衣。這裡的每一針都滿載著夏夕顏對孩子的愛,彙集成了這件毛衣……
慢慢的鬆開手中的毛衣放於一邊,厲擎蒼的視線轉回夏夕顏的身上,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立刻離開的想法,靜靜的看著懷裡疲倦恬靜的睡容,不知不覺間也慢慢的閉上雙眼。
窗簾的遮擋無法窺探黑夜白晝的交替,兩個人以最親密的姿勢貼合在一起,淺淺安定的呼吸交匯在一起,和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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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已轉入語音信箱,留言請按……」
啪……
安曉雨用力的扣上電話,一手撐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綿長。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能失控,不能發火,厲惜琳還在這裡。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把柄,不能讓她知道任何她與蒼之間的小矛盾……
安曉雨,冷靜……
安曉雨不停的呼吸,在這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轉語音信箱裡徹底的崩潰了情緒。
「厲擎蒼,你過分!」
牙磨的生生的響,他很少這樣沒有交待的便消失。今天難得她從私人電梯去找他,他竟然不在公司,問秘書,說是上午便已經出去。他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不願意去想他是去了那裡,他不可能不跟自己說一聲便一個人去那裡……
他答應過自己的,暫時不會過去的。他不會冒著危險去的,他不會把自己排在第二位的,不會的……
可是所謂的安慰在不停拔打的電話裡徹底的崩潰了……
齊媽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這一切聯繫在一起都讓她覺得異常的不安!
此時已經是夜晚八點鐘,他竟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他究竟把她放在哪裡?
他該不會真的去了那裡吧?
夏夕顏……
不行,蒼的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不能讓蒼的心有任何其他的浮動。
找到他,找到他。大腦裡瘋狂的呈現著這樣的情緒,在不停的飆升著……
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邊的包包,安曉雨迅速的衝到門邊,拉開房門便往外走,未隱藏好的情緒在看到站在樓梯口手端著一杯冒著熱氣咖啡的厲惜琳時,腳步硬生生的頓住……
「腳步這麼急,別忘記了,你可是懷著厲家的孩子。這可是你進厲家大門的保障,你這是真不放在心上,還是……」
淡然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在走廊裡響起,厲惜琳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在安曉雨平坦的小腹上。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卻讓安曉雨心一沉,目光掃過厲惜琳那張精緻的臉,此時已經收回的目光,正優雅的輕抿著手上冒著熱氣的咖啡,不知是作賊心虛還是厲惜琳真的話中有話……
安曉雨臉上的情緒瞬間收斂開來,換上慣有的表情。暈黃的燈光照在兩個同樣出色的女人身上,一個慵懶,一個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