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看到水姨娘的表情似乎肯定了什麼,天然的心卻揪了起來,難道水姨娘是……不可能啊,天
府除了天雲晴已經投有別的母親的姐妹了,但是二舅媽的樣子似乎肯定了什麼,難道她們對自己隱藏了
什麼?
老太太和甄大姑奶奶的神隋也變得嚴肅起來,緊緊地盯著水姨娘。
一直投有開口的盧氏這是開了口,淡淡的說道:」凡是天家的人,身上都會有這麼一個胎記,只不
過男人身上是虎紋,女人身上是雲紋。二十一年前,我們天府有位姨娘犯了家法被逐了出去,我們不知
道當時她已經有了孩子,後來知道時派人去尋找,卻無論如何也技不到了。水姨娘,你和雲朵姑奶奶長
得實在是太像了,就是雲晴姑奶奶和雲朵姑奶奶一母同胞都沒有如此相像,我們不得不懷疑,為了證實
一下,還請水姨娘捋起袖子來讓咱們證實一下i」
天然心裡猛地一顫,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畝變成這個樣子。天然又回想起今天水姨娘說
過的話:
我有一個親人,曾經在她們的手下吃過大虧,差點命喪黃泉,若不是被好心人扶持了一把,只怕早
已經變成一捧黃土了。
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經不記艮了,她現在過得很幸福,有疼她的丈夫,孝順的女兒,前塵往事已經
不重要了。
想起這些話,再加上剛才大魚媽說過的話,天然的心再也靜止不下來,神色複雜的看著水姨娘,又
想起這幾年來,她對自己明裡暗裡的幫助,處處針對黎氏的鋒芒,這些都有了解釋,如果那個假設是真
的話i
黎氏坐不住了,騰地一聲站起來,臉上帶著驚懼,指著水姨娘說道:「你到底是誰-」
「回夫人的話,婢妾是水氏。」水姨娘慢慢地回道,聲音裡卻充滿了諷刺和嘲弄。
「你胡說,你是不是天府的人?你為了什麼隱瞞身份進甄府來的?快說i」黎氏有些抓狂,她竟然
在身邊養了一頭狼,居然還這麼多年毫不察覺,想想都嚇死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
「我不是天府的人,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婢妾姓天,閨名媚娘,和天府哪裡有一丁點的關係。婢
妾不敢高攀,舅夫人在說笑呢。」水姨娘神色淡淡的,平靜的說道。」你既然說不是,那你就讓我們驗證一下。這樣的話,大家心裡都會放下心事不是嗎ぼ」吳氏
笑著說道,人卻站了起來走到了水姨娘的身邊。」二魚夫人,雖然我只是甄府的一個姨娘,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不同意這麼做。你們憑什麼
這麼理直氣壯的就要檢查我的身體?我不是你們天府的奴才,想要怎樣就怎樣i」水姨娘的看著吳氏堅
定的駁了回去,那抹堅毅,令人動容。
天然也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水姨娘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看著她,她不知道她怎ど表
達心裡的激動,她只想問一句話,就一句話。
「你是嗎?」天然看這水姨娘,略帶激動的問出了口,甚至於她的身體,她的嘴唇,她的眼睛都
是顫抖的i
水姨娘緊抿著雙唇,身體變得有些僵硬,沒有了剛才鋒利,眨眼間整個人變得柔和起來,嘴角勾
起一個笑容,眼睛潤潤的,輕輕地說道:「二小姐,我和天府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對二小姐,從來都是
一顆真心,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一點直到找死的耶一刻也不會改變。」
天然有些明白了,水姨娘她確實是天氏的妹妹,她說她和天府沒有任何的關係,卻沒有說她不是
天府的女兒。
大舅媽說過,水姨娘的j良是被天府趕出去的,從那刻起,她就和天府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這一點
已經注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天然笑了,她懂了i對這水姨娘輕輕一笑,強忍著心裡的激動,淡淡的說道:」你還是一樣,是
『我』的姨娘i」
此姨娘非彼姨娘i這一句姨j良是承認了水姨j良是她母親的妹子,是她真正的姨娘,而以前的姨娘
,不過是甄番的小妾,這是天與地的差別,情與情的差別,心與心的差別i
水姨娘聽懂了這句話,慢慢地垂下頭,良久才抬起頭未,說道:「我自然還是姨娘,這一點變不
了,二小姐放心就是了。」
這兩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雲裡霧裡繞了一圈,最後只見天然神色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水
姨娘依舊神情倨傲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天府的兩位舅夫人。
黎氏手腳有些慌亂了,呆坐在那裡,萬全的失去了平常的敏銳,水姨娘和兩位舅夫人僵持著,老
太太眉頭緊皺,神色複雜的看了天然一眼。
天然立刻站起身來買走到老太太的身邊坐下,依偎在老太太的懷裡說道:「老太太,這件事情關
系重大,還是請爹爹來主持大局i」
甄大姑奶奶斜眼看了天然一眼,心裡有些驚訝,這y頭還真是聰明啊,怪不得母親總是誇她,果
然有些本事。」去把你們老爺請來,就說有事技他拿主意。」老太太吩咐黎氏,聽了天然的話她的心裡也穩了下
來,自然就會立刻做出了反應。
黎氏應了聲抬腳欲走,老太太又叫住她,說動:「也請兩位舅老爺過來,畢竟和天府也有關係,未
做個見證也好。」
黎氏點點頭,往外走去。外間的眾小姐早已經被打發了回去,只剩下空蕩蕩的屋子。
屋子裡自黎氏走後也靜了下來,天然緊緊的靠著老太太,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卻緊緊的攥著老太太
的手。
老太太神色不變,心裡卻暗歎一聲,這孩子,心裡苦啊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