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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7章 完結倒計時7 文 / 禾千千

    福利院距離市五醫院還是有一點遠的,殷蔚天開車前往,副駕駛坐的是唐子言。

    殷蔚天開車的技術雖然一流,可是這速度……唐子言繫著安全帶都感覺不踏實,一隻手緊緊抓著扶手,一臉的緊張。

    其實殷蔚天比他更緊張,心裡巨浪翻滾,在聽見唐子言說的話之後,他的心就沒平息過,以自豪處於忐忑不安與興奮驚喜之中,矛盾至極。這種煎熬,只有在證實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後才能消除。

    唐子言是昨天看見殷蔚天在為方菲辦理手續的時候,看見他的簽名,原來是那個「邘」字,他以前還以為是「於」或者「玉」,今天上午去福利院為老人們量血壓的時候看見那個女人手上的紋身圖案覺得很眼熟……那圖案是在「虎口」上,手一伸出來就能看到。估計是年代久遠了,圖案泛青,顏色暗淡,但是仔細辨認就看得出來是一個「邘」字。唐子言如果不是見到殷蔚天簽名,或許他就不會把這個紋身圖案與好友的姓氏聯想到一塊兒去。

    人生幾十載,世事無常,有時候看似雜亂無章毫無關聯的事情,說不定背後有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關係,只要你有一顆善於發現的心。

    從殷蔚天第一天知道自己的身世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尋找自己的生母。唐子言所在的市五醫院裡二十幾年前的一些病人資料,卷宗,都被殷蔚天翻出來看過了,當時接診的醫生早就退休在家,殷蔚天也親自上門瞭解過情況,可是事情過了那麼久,誰還會記得呢,除了胡麗珍和她弟弟。但胡麗珍也沒見過殷蔚天的生母長什麼樣,她弟弟胡靳見過,對於那女人的樣貌,時隔二十幾年後也忘得一乾二淨。

    這就好比大海撈針,能尋到的機率太渺茫,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殷蔚天心底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恐懼,他害怕生母已經不在人世,即使在,他這輩子走到盡頭之前,能見到嗎?

    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期望太高,那女人真的可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可是據他所知,邘凌峰沒有兄弟姐妹,因此他大膽假設……假設那女人手上的「邘」字是為了她心目中很重要的一個人而紋的!

    這念頭在腦子裡一發不可收拾,翻江倒海。從市五醫院一直到福利院,別人開車即使不堵車也需要花接近一個小時,殷蔚天二十分鐘就飆到了……

    「哇靠!我不要玩兒漂移啊!」唐子言實在忍不住了,在車子進入最後一個彎道時,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在傾斜……這是傳說中的漂移,唐子言終於親身體驗到了那種極速的滋味,但是他的小心臟受不了啊!

    殷蔚天沒空搭理他,眼瞅著前邊不遠處那一棟建築上邊大大的招牌,一踩油門兒……唐子言又是一聲驚呼,在他顫抖的尾音還沒結束時,殷蔚天已經把車穩穩地停在了福利院大門口。

    唐子言從車裡下來的時候臉都白了,一個勁地拍著他的胸口,撫慰自己那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心。

    殷蔚天高大的身影早就迫不及待地衝進去了,唐子言在後邊差點跟不上,小跑著才沒有被甩出一大截。

    「喂,兄弟,你慢點,你跑那麼快,知道去哪兒找人嗎?你等等我啊!」唐子言沒好意思說自己剛才坐車時由於太過刺激,現在胃裡還在翻騰。真是窘啊,堂堂一帥哥醫生硬是被折騰得夠嗆,直喘粗氣,猛吸新鮮空氣才壓住那股想要嘔吐的感覺。

    殷蔚天聞言,一怔,對啊,福利院這麼大,裡邊的人又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

    「你快點兒,想吐的話帶我去找著人了你慢慢吐。叫你平時多鍛煉身體你不信,看你,跟個娘們兒一樣弱不禁風。」殷蔚天向唐子言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唐子言很不服氣地瞪眼:「誰讓你開那麼快啊,要是娘們兒,早被你嚇哭了,我已經算很堅強了,懂不?」

    殷蔚天被逗樂了,笑罵道:「你小子就這點出息,跟女人比。」

    「……」

    兩人這是在營造輕鬆的氣氛,唐子言嘴上不說,心裡卻還是很希望如果此行的結果是失望的話,殷蔚天不至過於沮喪。

    在福利院後院的草坪上,最隱蔽的角落裡,殷蔚天和唐子言見到了一個堪稱是這裡最最孤僻的一個人。

    臨近九月,天氣剛剛從炎熱的酷暑中緩和過來,人們依然穿得十分涼爽,可是在這安靜的角落裡,一張木製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長衣長袖的女人,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無論誰勸她,她都不肯穿短袖。她好像不知道熱一樣,即使氣溫最高的那幾天她也是這樣不會變……

    她的背影看起來和普通的中年婦女並沒有什麼不同,齊耳短髮,鬢角有些斑白,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著某一個地方發呆,但其實那裡只有一堆雜草而已……

    殷蔚天呆呆地站在她身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屏住了呼吸,生怕嚇到她。唐子言說她曾在精神病院呆過幾年,前不久才轉到這裡,不跟任何人說話,但她絕不是啞巴,福利院的人有時候會看見她獨自一個人自言自語碎碎念,她從不會跟人交流,尤其是陌生人,想要靠近她都不容易。

    殷蔚天那俊美無匹的面孔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盡力讓自己臉部的線條變得柔和一些。不管她與他有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受過刺激的病人,於情於理都不能驚了她。

    慢慢的,一步一步繞到她身前,只是幾步的距離卻如同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像電影裡播放的慢鏡頭。

    殷蔚天只是看見這女人的側臉時就不免心頭一震,在完全看清楚容貌時,一股莫名的觸動在悄無聲息地蔓延……

    這個女人年約五十,皮膚暗淡,眼袋很重,可是她五官的輪廓十分清晰,瓜子臉,挺直的鼻樑,嘴巴小巧,不難想像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

    她在看見有陌生人出現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驚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拔腿就想跑!

    她眼裡的恐懼,讓殷蔚天的心忍不住在抽痛……她一定是受過很多苦和傷害,否則怎會如驚弓之鳥。

    殷蔚天及時攔住她,抓著她的手腕急匆匆地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女人根本不看他,也不說話,只是掙扎著,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殷蔚天不由得頭痛,該怎樣才能與她交談?怎麼才能瞭解到關於她的事情?別說是他了,就是唐子言這打醫生在旁邊也是連連搖頭,苦逼得不行。讓他看病動手術還行,可是面對福利院裡最難接近的人,他也束手無策。

    利殷得也。當掙扎沒有作用,女人開始大聲尖叫,那高亢的聲音穿透寂靜的空間,幾乎整個福利院都能聽見了。馬上就有人往這邊走來,是福利院的護工們。

    唐子言暗呼一聲糟糕,趕緊向殷蔚天打眼色,意思是說快點放開那女人!不然護工過來問起怎麼說?

    殷蔚天也看見了不遠處走過來的護工,再看看女人這激烈地反抗,感到一陣挫敗……看來時他太心急了,這個女人的情況太特殊,連接近她都是個大問題,何況是其他。

    殷蔚天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手,走過來的兩個護工狠狠地數落了幾句,扶著那女人就走了。

    心急火燎地趕來,就這麼不了了之的結果,殷蔚天要抓狂了,如果不是怕嚇到人,依照他的脾氣就直接把人給帶回家去好好盤問,直到問出結果為止!可是偏偏這女人她就不是個正常人嘛,是個燙手的山芋!他看見了她手上的紋身圖案,那是個「邘」字錯不了!

    唐子言望著那兩個護工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拍著殷蔚天的肩膀說:「兄弟,其實你不用這麼愁,我今天不死和量血壓的嗎,當然還得替老人們抽點點血回去檢測看看他們有否其他疾病,所以你可以用你的……」

    他還沒說完就被殷蔚天興奮不已地打斷了!

    「我們馬上回醫院,你抽我的血,做個dna鑒定就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殷蔚天陡然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自己何必那麼糾結,這是最科學也是最快的辦法!

    殷蔚天一拳頭捶在唐子言胸膛上:「臭小子,你故意的是吧,不早說你抽血了!」

    「哎喲喲,我發誓不是故意的,難道你知道抽了血就不來這兒看了?切!」

    兩人嬉鬧間,愁雲也散開了,立刻又趕回醫院去。車還開在半路上,殷蔚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阿冬。

    「少爺,少奶奶出院了,說什麼都不肯再待在醫院,我也沒辦法,剛剛把少奶奶送回家。」

    「她沒說是為什麼嗎?」

    「沒有。」s8zg。

    殷蔚天深眸一凜:「知道了,我現在趕去方家。」

    突兀的急剎車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殷蔚天在拐角處停車,很不客氣地對唐子言說:「不好意思,你得自己先回醫院,阿冬說方菲回家了,我要趕去看看。」

    殷蔚天的心裡像塞了東西一樣不舒服,方菲為什麼會突然不聲不響就回家,不是說好了在醫院等他的嗎?

    晚飯後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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