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頓時石化了……怎麼又遇到他?老天爺啊,我上輩子是不是男人?殷蔚天上輩子是不是女人?被我虐得太慘,所以這輩子才讓我來還債的?
方菲側過頭,瞅著眼前這男人無懈可擊的俊臉,他深邃的鷹眸猶如無底洞一樣讓她感到懼意,可怎麼都覺得他說的話裡含義太深,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很放蕩,說她4p?!
毛片不是沒看過,「專業術語」也多少知道一些,方菲被殷蔚天的話給刺激到了,她本是想拍開肩膀上那隻手,現在卻變成了緊緊握住。
方菲學著電視裡演員的樣子,很努力地讓自己別抖,臉上露出輕佻的笑容,大眼微微一轉,眼神竟還真有幾分勾魂,裝出嬌嗲的聲音,身子往旁邊離她站得最近的男子,接過他手上的酒杯:「來這裡的人不都是為了找樂子嗎,怎麼,殷少爺,你不是?」
「沒你能幹,以一敵四。」
臭男人,又是這句!
方菲臉上的笑意在擴大,腦子又開始犯熱了。朝殷蔚天拋去一個嫵媚至極的眼神,纖纖玉手輕輕勾住他襯衣的領口,笑得有幾分妖嬈:「你看見了,我喜歡流連在男人堆裡,你還敢娶嗎?」
殷蔚天臉上波瀾不驚,冷嘲說:「你好/色,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娶你,不過是當個擺設。」他漠然轉身,不再搭理她,逕直往樓上走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攥得有多緊!
可笑,他竟然會去猜測她清純甜美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的心,還用猜嗎,她就是個放/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他一走,空氣裡凜冽的氣勢才減去,方菲凝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禁暗暗哀號,他好沉得住氣,是裝的嗎?最好是明天就打電話告訴她,下個月的婚禮取消吧,讓她自由地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找個老實可靠又愛她心疼她的男朋友……
他走得真瀟灑!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只是,為什麼胸口的位置在隱隱作疼……他把她想像得那麼壞,如果他知道那夜在油輪上是她,是不是就會對她態度大變呢?她該不該告訴他關於那夜的事?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方菲很快就否定了。那樣做的話,不就等於是在以自己的初夜做籌碼,換取他的憐惜嗎?然後呢,又怎樣?嫁進殷家,簽那份不平等條約,卑微地守著無愛的婚姻過一輩子?
不不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要活得那麼不堪。或許與他真的有緣無份,每次見面都沒能正常地說上幾句話,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除了她在雨中被救下……她清晰的記得,那份不平等條約上,最後一條:不准愛上殷蔚天!否則,離婚!
方菲渾身打了個冷浸,就憑這一條,她也要堅定信念,不能動搖,不能再去想殷蔚天了!
只是,方菲不明白,既然不想嫁他,為何見他誤解自己,還會覺得難過呢,心裡堵得發慌,又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這只是暫時的,一定是!很快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方菲覺得自己一遇到殷蔚天就不正常了,最好以後都別見!可是不見……她真的會開心嗎?
方菲感到煩躁,心裡火燒火燎的,沒留神手裡拿的什麼,抿了一口在嘴裡,還沒吞進喉嚨立刻就吐了出來……媽呀,這什麼酒,好難喝!
「方菲,你怎麼了?」張慧回來了。
「我……咳……咳……沒事……」方菲小臉都糾到一塊兒去,憨憨的樣子很可愛。
「走,帶你去樓上我朋友那裡玩兒。」張慧確實喝了不少,滿身酒氣,拉著方菲往前邊拽,方菲不悅地停下腳步說:「阿姨,我想回家,如果你還要玩,我就不陪你了,晚了你讓你朋友送你回去吧。」
張慧一驚,連忙堆起一臉假笑:「別急別急,你陪阿姨上去打個招呼,然後我們就走,很快的,最多幾分鐘。」
張慧真是鬼迷心竅了,為了討好楊華,當上有錢人家的太太,她什麼都做得出來!當初她也是看上方博有錢才嫁的。
方菲還想拒絕,卻被張慧使勁拽著,她也預想不到會有怎樣的陷阱等著她,以為真的打個招呼就能走了……人心險惡,方菲現在還沒真正體會到。
樓上的走道很清淨,包廂裡的隔音效果也好,方菲被張慧拉著走近其中一間……
最盡頭的包廂門口,殷蔚天和他朋友也正好進去,肖尚收起嬉笑的神情,頗有幾分凝重地說:「殷少,那女人和你什麼關係,子言說你前幾天帶她去醫院打針,如果是你朋友的話,還是勸她小心點兒,剛才在她身邊那幾個牛郎,不僅是會取悅女人,他們還曾私下幫人賣過mi/藥」
殷蔚天聞言,蹙了蹙眉頭,沉默了數秒卻還是沒有特別的反應:「我們進去吧,不用管她。」……
偌大的包廂裡,那沙發上只坐著一個人,不正是那天跟張慧在家鬼混的男人嗎?張慧所謂的朋友就是他?方菲心裡「咯登」一下,似乎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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