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寧檸多不願意,她最終還是要回那幢別墅。
抬眸,漫天星光,璀璨耀眼,心卻是與毫不相襯的悲涼。
兩個人並排躺在青草地上,像小時候一樣。
男孩轉過頭,她的粉頰近在咫尺,夜色太美,情不自禁,湊近,她突然轉過臉,男孩臉微微紅了,趕緊轉過臉,「今晚的星星好美,我摘一顆送給你!」起身。
寧檸也坐起來,看著他伸手一抓,拳頭遞到她面前,「不要眨眼睛哦!」
寧檸疑惑。
他慢慢展開手掌,一隻螢火蟲停在他手心,淡淡的綠光照亮了她的眼睛。
「寧檸,」男孩很認真看著她,「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努力想讓自己變強大,想等到自己足夠強大了再去找你。雖然,現在我還沒有足夠強大,但我仍然希望能成為你的守護神,給我個機會,好嗎?」
心子顫動,她轉過身,轉身的瞬間,淚落了下來,突然不敢看他,不敢看他乾淨的眸,默默起身。
「我要回去了!」平靜出聲。
男孩眼底滿滿的失落,不敢再提這個話題,他不想連朋友也做不成。
回去的路上,沒有來時的興奮,兩個人各懷心事。
鄭軒執意要送她到別墅門口。
寧檸從車上下來,「再見。」淡淡微笑。s7ot。
「再見。」男孩連聲音中也是滿滿的失落。
寧檸手收緊,轉身。
「寧檸!」
寧檸停下腳步,卻是背對著他。
男孩臉上有種堅定,「我不會放棄,就算你現在不接受我,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一口氣說完,調頭,騎車走遠。
寧檸轉過身,怔怔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對不起……」淚落在指尖,細細的寒,一點點浸透心底。
二樓陽台,季東辰悠然晃動手中的高腳杯,殷紅的液體在夜色中折射妖異光芒,淡淡抬眸,看著樓下依依不捨的兩個人,抿緊薄唇。
寧檸收拾好心情才進去,小心翼翼推開大門,環視了一圈,客廳沒有人,暗暗鬆了口氣,脫了鞋小心翼翼上樓,回到自己房間,鎖緊門,才大大鬆了口氣。
撲進大床,很累,心力交瘁的感覺。
閉上眼,想起鄭軒哥的表白,心還急促跳動著,可她拒絕了,因為她已經配不上他了,以前不管她貧窮,多狼狽,她從未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因為她是乾淨的,現在……她一想起那雙探向她身體的手,全身抑制不住的戰慄,衝進浴室,她覺得自己好髒,她要洗乾淨,洗乾淨……
她不知道洗了多久,身上都搓紅了,抬頭,想起忘了拿乾淨衣服進來,換下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扯下浴巾,將身體裹住,出來。
房間沒有開燈,窗簾密密的蓋著,只絲絲縷縷漏進幾許月光。
她藉著昏暗的光線,摸到衣櫃前,剛要打開衣櫃拿衣服,直覺,背後……要轉身,猝不及防,被人從後面抓住雙手,身體被挺拔的身軀牢牢壓在衣櫃上,中樞神經直接反應,驚恐尖叫。
大手卻及時摀住她小嘴,寧檸瞪大美目,滿心滿肺扯出驚懼。
「唔……」掙扎。
「再動,我現在就要了你!」陰冷的聲音。
寧檸嚇得不敢動。
大手放開她小嘴,身體卻依舊保持那樣的姿勢貼緊她,幽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麼晚回來,去哪兒了?」
寧檸輕喘著氣,嚇得不輕,「先……先放開我!」低低怒吼。
身後的人彎唇,薄唇貼著她裸露的香肩,暗啞開口,「還是學不乖,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在她肩頭咬下。
寧檸疼得直抽氣。
「疼……」
季東辰輕輕笑起來,輕舔,舌尖在剛才咬下的牙印上打圈,酥麻的感覺自那一點散發,蔓延至全身,暴露在空氣的肌膚都起了小顆粒,她現在身上只有一條浴巾,因為剛才的掙動,已經岌岌可危。
然一還再。「我……我和同學出去吃飯,然後,去書店逛了下……我也想早點融入新的環境。」
「說謊!」他猛地翻轉她的身體,她身上的浴巾如蝶翼滑落,通體雪白毫無遺漏暴露眼前,胸前兩朵顫顫巍巍的雪軟,像極了熟透的水密桃,甜美多汁,特別頂端的粉紅,誘人品嚐。
他眸色全黯了。
寧檸嚇得身子顫抖。
「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求你,求求你……」哭著哀求。
他危險地瞇起眼,「一定要給你懲罰,你才會記得,下次才不會再犯!」俯身含住她胸前的粉紅,牙齒密密啃咬。
寧檸痛喊,小心臟破了個大口子,血淋淋的,她什麼壞事也沒做過,乾乾淨淨,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屈辱,瘋狂掙扎,嘶喊,「混蛋,你除了這樣變態欺負我,還有什麼能耐,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咬牙切齒,帶著濃濃的鄙夷。
他將她扔進大床,騎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眼底閃過嗜血的顏色,扼住她下巴,「小嘴這麼厲害,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慢條斯理抽出皮帶。
寧檸知道真正的災難要來臨了,她後悔了,不該在這種情況逞強,她害怕,怕得要命,想開口求他。
他釋放怒首猙獰的凶器抵著嬌柔的唇,那一瞬,所有的話全都堵在喉嚨。胃裡一陣抽搐,她不可抑制地乾嘔,扭過臉,用盡全力地嘔,要把五臟六腑全部嘔出。臉成了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白色,眼前開始模糊,接著黑暗吞噬她……
一整晚,寧檸不停地在做噩夢,她歇斯底里的喊著媽媽,渾身冷汗,夢裡忽然出現一雙手,溫暖乾燥,那樣真切,像……爸爸,像她無數中夢到的爸爸的手。
「爸爸……」她動了動唇,一顆清淚滑落,漸漸安定下來,終於睡過去。
季東辰拿開放在她滾燙額頭上的手,微蹙眉,出去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醫生提著急救箱進來……
寧檸這次受了相當大的刺激,以致於她醒來時,不管是誰的靠近,她都怕得大叫渾身顫抖。
那個男人的味道非常清晰,在這間房裡,她回憶起昨晚的情形,又開始乾嘔。眼淚又流出來,眼淚怎麼也流不完似的。
那個男人還未暴露真實目的,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如果,他真動手毀她,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逃離他,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她要逃!
「寧小姐,你生著病,多少要吃點東西,病才能好得快些。」周嫂苦口婆心,看著她縮在床角,心裡不好過,十七應該是像花一般的年紀,怎麼就……默默擦了眼角的淚。
醫生看著她流血的手,也是著急,她剛才太激動,拔掉了手上的針頭。
「我們不靠近,別怕,你的手在流血,你用另一手按住。」
寧檸像是沒聽見,只是綣著身子往裡縮。
「全都出去!」
陰冷的聲音瞬間刺破她耳膜。
寧檸恐懼地摀住耳朵。
醫生率先出去,周嫂想勸,看了眼季東辰冰冷的臉,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下,慌忙退出去。
房間又只剩下他和她。
季東辰優雅自如到沙發折身坐下,腿自然交疊,抬眸,淡淡看著她,「我知道你聽得到!」
她不動,肩微微顫抖。
他勾唇,「你說我除了變態的欺負你,還有什麼能賴?那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放你走!」
寧檸緩緩放下摀住耳朵的手。
季東辰臉上的笑意更深,「一個月之內,你會乖乖爬上我的床,求我,讓你伺候我。」
「求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季東辰起身,魅或之姿,「放心,我不會對你出手,也不會逼迫你,甚至這一個月我都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怎麼樣?」
寧檸手收緊,「說話算話!」
「我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好!」寧檸瞪著他,「如果這一個月,我不是心甘情願上你的床,你要放我走,而且要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可以!」他看著她,眸子閃過一道寒光,「不問問,如果你輸了,要付什麼樣的代價!」
「我一定不會輸!」寧檸握緊拳,答得堅定。
季東辰轉身,往門口走,幽幽的聲音緩緩響起,「下次,你再暈倒,我也會『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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