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檸又做惡夢了,夢裡,她被黑暗吞噬,怎麼也走不出來,她哭著喊媽媽,哭啞了喉嚨,沒有人應她……
陽光漏過窗簾,散落在她淡渺如遠山的眉黛之間,睫毛顫了顫,終於,掙扎著從惡夢中醒來,掀起眼瞼,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甚至感覺連空氣都是陌生的。
「叩叩,寧小姐,起床了嗎?」
寧檸起來,打開//房門,周嫂站在門口,生怕嚇著她,笑盈盈。
「早飯準備好了。」
「謝謝。」寧檸很禮貌,顯得有點拘謹。
周嫂第一眼見這孩子,就喜歡,一看就是又孝順又懂事的,遞了套衣服給她,「這是你的校服,快換上,先生在下面等你。」
聽到她說『先生』,寧檸心不覺沉了一下,臉上沒什麼波動,「嗯。」
周嫂轉身下樓。
寧檸洗瀨完,換好衣服,站在樓梯頂端,手緊緊抓著扶守,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開,下樓。
客廳沒看到季東辰,餐廳也沒有,她慢慢呼出一口氣。
周嫂端了牛奶和麵包出來,「也不知道你早上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做了一點。」
寧檸忙擺手,「我,隨便,不用特意給我做。」
周嫂笑,往花園看了眼,「先生剛出去接電話。」
寧檸抬眸看向窗外,他果然在,微蹙眉,背對著窗戶坐下,簡單吃了幾口,起身,他還沒打完電話。
她著急去學校,高考在即,突然換個環境,適應都得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堅信,只要考上大學就好了,那個時候,她就有能力養活自己,不用再靠任何人。
車停在門口等他們,季東辰轉身,就看見她出來,陽光從綠葉縫裡星點零落下來,在她黑頭髮上形成絨絨光圈,風揚起幾縷青絲,蕩起零碎銀屑,落在地上成了斑駁的影子。藏青色校服,白襯衫,紅領帶,格子裙,在陽光下特別炫目。
寧檸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很不自在,「喂,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季東辰眉尖蹙起,掛斷電話,走過來,寧檸下意識小退了一步,她看到,他臉色不太好。
「你喊我什麼?喂?」
寧檸攥緊衣角,「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只能喊喂!」
他逼近,臉色暗沉,「我是你的監護人,你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叔叔!」
「叔叔!」寧檸不冷不熱喊了聲。
季東辰倒是很滿意她的聽話,也很滿意她骨子裡的韌勁,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拉開車門,上去。
司機替她拉開另一邊的門,請她上去。
雖然她極不情願跟他坐在一起,但她似乎別無選擇。
靜謐的車廂,他和她劃界而坐。
寧檸臉看向車窗外,狹小的密閉空間,那種厚重的壓迫感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微微轉頭,他表情淡漠,週身散發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一路無語。車在學校門口停下。
沒有什麼繁雜的手續,她直接就可以上課了。
他只說了句,「放學,司機會來接你。」正眼都沒看她一眼,走了。
她倒是長長舒了口氣,不跟他在一起,整個人都覺得輕鬆非常,可這輕鬆並沒有持續多久,她發現這裡實實在在的一所貴族學校,每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不說,根本就沒有人認真學習,他們談論得最多的就是名牌,名車,名人……還有,上流社會禮儀課比主修課還要重視,她感覺完全融入不了他們,她也就理所當然被孤立了。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司機準時來接她。回到別墅,他還沒回,聽周嫂說,他今晚有應酬,可能不回來,寧檸鬱沉的心情一下全散了,他最好一直像這種狀態到她高考結束!
周嫂不住這裡,只是每天來做飯,打掃衛生,做完事就回去,所以,晚上,偌大的房子就只有她一個人。
寧檸洗完澡,穿著清爽的睡衣,躺在床上,怔怔看著天花板,「他會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做我的監護人?為什麼總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所有的疑問爭先恐後冒出來,直覺腦子都快要爆炸了。
起身,他不敢以真名示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陰謀,說不定去他房間能找出點什麼!s225。
這樣想著,她立馬行動起來,根據周嫂告訴她的,找到他的房間。周嫂告誡過她,他不准別人隨便進他房間,囑咐她沒經過他的同意,最好不要進去。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他房裡有古怪。
推開//房門,她沒開燈,藉著月光,環視,這個房間也沒什麼特別,倒是比其它房間簡單,整個房間就黑白兩色。
她不敢開大燈,畢竟有點心虛,只開了暖色壁燈。
找了一圈,連有用的隻字片紙都找不到。
忽然發現床頭邊有一個相框,但是蓋下的,看不到正面,背面寫著「brother」
去不不了。哥哥!走過去,伸手,剛碰到相框。
「想找什麼?」突然的一聲,這樣的夜晚,著實有驚嚇的效果。
寧檸伸出的手僵住,整個人繃直,緩緩回身。
季東辰靠著門櫞,不緊不慢抽了根煙出來,點燃,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想像得出,他的臉色會有多不好。剛應酬完,喝了不少酒,有些微熏的感覺。
寧檸想不到他會這麼快回來,心慌亂,一時間想不到借口。
陰暗中,她站在大床邊,他靠在門口,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氛圍壓抑且詭異,她想逃離。
他抬腳進來,步子有些虛浮。
寧檸戒備地後退,一定要說點什麼,這樣的感覺太可怕。
「我……我來,是想跟你說下,那個學校不適合我,我不想……」
下一秒,腕上感到生生地疼,叫一股狠絕的力量拉扯,落入某個堅強的懷抱。
煙草混著冷冽的酒味撲面而來,他一手扼住她的腕,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壓向自己,薄唇狠狠印上她的,不是吻,是咬,攜帶著積壓的怒氣,懲罰的意味濃重。
寧檸緊閉牙關,消極抗爭,腕上的力道更勁,她吃痛,直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到大床上。
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布帛撕裂的聲音刺破耳膜,她身上的絲質睡裙成了碎片。
一瞬間雪白耀眼,那樣滑膩的絕佳觸感,一滴水亦掛不住。曖昧的光線,雪白色朦朧似欲化入空氣裡。霎那間,一切靜止如同油畫,所有的明與暗,光與影都只在這雪白裡了。季東辰只覺炫目。
他脫下襯衣,堅實的蜜色胸膛貼上那片雪白,肆意享受那份滑膩,酒精在體內發酵,小腹湧起一陣一陣燥熱,急需出口。他掌握住她的纖腰,吻上她鎖骨,那雪白似要融化在他口中。
呼吸見促。
寧檸死命環抱著自己的胸,哭喊著,「你說過你要的不是我的身體,你現在是我的監護人,是我的長輩,你還讓我叫你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季東辰全然聽不到,壓制住她亂蹬的腳,去捉她的小手,想要看她的美好。
寧檸怕得厲害,「不要,求你,不要……」
「把手拿開。」他啞著聲音開口,冷冷命令。
「不!」
「拿開,不然我無法保證會不會傷到你!」
寧檸驚恐望著他,淚肆流了滿臉,「不!放開我,你這個變態,混蛋!」
他的眸子全黯了,臉色也陰沉下來,伸手摸過一條領帶,捉住她雙手綁緊,掛上自己頸脖。
「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告你,告你強//奸……」恐懼、絕望像巨浪生生將她吞沒,她除了哭罵,再也掙扎不動分毫。
他猝然咬上她胸前雪軟,她痛得咬緊下唇,他的手沿著腰線一路往下,將她按向自己的敏感部位。
她感覺到他的火熱危險的抵著她,她怕得全身都在顫抖,大手還在往下探,隔著薄薄的布料捏弄她的幽謐。
她大聲哭出,害怕、屈辱,還有前所未有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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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下午更!!前面的事交待清楚了,很快就到有大少、心語、黎耀的情節~~
大少和心語還有寶寶,甜蜜多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