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琛!」
他像沒聽到,拿了車鑰匙匆匆下樓。
付瑤在後面追。
靳埭正好進門,父子兩在門口碰到,「亦琛?」他側頭看了眼後面急急追上來的付瑤。
「怎麼了?」
「爸,我有事,先走了!」沒有過多的解釋,臉上也看不出情緒,繞開靳埭,逕直上車。
「亦琛,你還沒吃飯……」付瑤追在他緩緩啟動的車後面。
車平穩滑出去,加速,付瑤追到門口,就只能看見車消失在暗夜的影子。
「發生什麼事了?」靳埭也好奇跟著出來,只有付瑤一個人站在門口,他雖然清冷,卻很少這樣對付瑤,今天是怎麼了!
付瑤盯著他車消失的方向,「他在查顏心語的事!」
「顏心語?」靳埭疑惑看著她,對於這個『兒子』以前的事,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也不願去瞭解,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好!
「你不是說他沒有親人?」
付瑤手收緊,「顏心語不是他的親人,是他的……災難!」轉頭看著靳埭,「他出車禍就是因那個女人!」
靳埭濃眉緊促,「那她現在想幹什麼?」
付瑤轉身往院子裡走,「她沒害死他,不甘心!」
「怎麼會有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真的是蛇蠍心腸,她不但要拆散我們,還妄想讓他記起以前的事,繼續讓他活在痛苦中……」
見埭子頭。靳埭臉色陰沉下去,「亦琛怎麼會認識這種女人!」
「這個女人最擅長演戲,亦琛是被她騙了!」
「她的目的是什麼?與亦琛有仇?」
「仇?亦琛以前的家族害得顏家家破人亡!」
靳埭大驚,「就算她是報仇,亦琛已經死過一次,什麼都還了,況且家族之間的鬥爭,有時候不是人本身能控制的!」
「我跟她談過,是她冥頑不靈!」
靳埭臉色鐵青,沉默……
良久……
「你知道她在哪裡?」低沉開口。
付瑤頓住腳步,驚愕回頭,「您……?」
「他現在是我靳埭的兒子,是靳氏未來的接//班人,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女人擾亂他!」
付瑤心驚,這個靳埭雖然一直和善低調,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人有多少是純良的?真狠下心來,怕也是殺人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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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心語從夢裡醒來,睜開眼睛,房間漆黑一片,窗簾縫隙漏進一縷月光,四周靜極,只聽見自己的呼吸,孤獨而綿長。
她起身,摸著黑踱至窗前,拉開窗簾,月華如流水般傾瀉進來,看見樓下院子的人工湖,波光粼粼,輕風吹過,似乎還能聽到悠悠的水聲,怔怔出神,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無數個晚上,也是這樣漂亮的月色……心頭泛起微微酸澀,緩緩而綿密地,浸進四肢百骸。
穿好衣服,到陽台,靜夜裡,夜風越來越盛,仰望滿天的繁星,這樣孤清的夜晚,想他的心更加深沉。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她低呤,那個時候,她跟他說,「相愛不能相守,看得見,卻不能愛,該有多痛苦!」
他說,「我們永遠都不會!」
淚滴到指尖,微微的涼,一點一點,寒透骨髓。
「天承,你說過,我們永遠都不會的,你說過,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會站在我一回頭就可以看到的位置,可是,現在你在哪兒!」淚珠兒泗零,這樣寂靜的夜,這樣哀戚的哭聲實在是太過悲涼。
下樓,找來紙筆,又在櫥櫃找到蠟燭。
一筆一筆在紙上寫下,「我愛你,天承,你可以見聽我嗎?」折成荷花燈,輕輕放到水面,晃晃悠悠飄去湖中心……
一盞,二盞,三盞……很快荷花燈連成一線。
荷花燈能祈願,雙手合十,真的好想他。
珍珠一般大的眼淚,順著羽睫,一滴一滴,浸透手上的紙張。
挺拔的身形慢慢向她走近,為何總是在他下決心對她殘忍的時候,讓他看到如此脆弱美麗的她,讓他好不容易堅定的心一次又一次動搖。
她專注自己的思緒,不知道他已走近。
又折好一盞,起身,放進水裡,腳下滑了一下,他伸手摟住她。
抬頭,四目相對。
心語怔怔看著他,好似在夢中,彼此眼中映著對方的影像,那樣清晰。
他吻住她,溫柔地繾綣深入,她任他吻著,一切都似在夢中,她祈願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
「天承,是你嗎?」她終是忍不住出聲,只有她的天承才會這麼溫柔。
他的吻僵住,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那個男人真的那麼好?可以讓你甘願受千夫所指也不後悔?」
心語緩緩笑起來,「命我都可以給,還有什麼怕的?」
大手猛地掐緊她腰肢,他的臉色變得陰冷。qfro。
「忘了他,徹底忘掉他,從今以後再也不准喊那個名字!」對她本能的渴望讓他放不開她,他對她的感覺甚至勝過付瑤,找不到為什麼會這樣的緣由,他也不想找了,對她最大的寬容,只要她答應永遠忘掉那個叫『天承』的男人,忘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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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畢,明天繼續啊!!今天很憂傷,半天進入不了狀態,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