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雖美,若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份意義,即便是拿到手,也終歸沒有多美。
拉上耶律璟的衣袖,墨暖心眨著眼睛,「我們走吧,好不好?」
「真的不想要?」他的黑眸微動,尾音上挑,斜斜的睨了一眼那盞花燈。
「是啊,不想要了,我們還是趕快去逛逛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是不要浪費時間」
得不到花燈便也就作罷了,有得有失,她也正好去尋尋別的樂子。
將她帶進懷中,耶律璟的眸光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那盞花燈,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一道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姑娘且慢,姑娘的文采果然出眾,這盞花燈如今便是姑娘的了。」
言語間,中年人已經走下高台,將手中的花燈遞到了墨暖心面前。
呃,墨暖心看了一眼耶律璟,然後目光又轉向了中年人,「他們同意嗎?」
他們自然指的便是眾人。
眾人的目光此時全落在兩人身上,其中有一道聲音響起,「姑娘雖文采出眾,出其不意,但卻少了一份韻味,讓人感同身受的韻味,可否再能小調一曲?」
聞言,眾人紛紛附和,的確是出其不意的詩,尤其是最後兩句,可著實為點睛之筆,這樣的詩句的確是不俗,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這會兒既然又有小曲聽,自然要附和。
果真沒有想到,這女子的確文采不凡。
而耶律璟俊美好看的臉龐卻黑了一片,眼眸微瞇,著實冷冽和不悅,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給別的男人唱小曲?
小曲?墨暖心的眼睛轉了轉,這自然不是問題,可身旁男人得安撫啊,不然肯定又惱了。
垂落在身側的手握上了他的大手,討好的搖晃了兩下,「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回應她的是一聲重重的冷哼,還泛著寒意,墨暖心暗暗吐了吐舌,這男人一會兒回宮安撫就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花燈,不就小曲麼,她自然會。
「小曲自然也是關於花的,是吧?」
看到中年人點頭,墨暖心清了清嗓音,揚起臉頰,任由著桃花從她的臉頰上拂落,淺淺的清唱道。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吧你摘下,送給別人家,茉莉花呀茉莉花」
清脆空靈的嗓音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更猶如一條清澈的河流從人心底劃過,陌生的曲調,卻能勾住心中的那抹悸動,讓眾人不由自主失了神。
夜色涼如水,花瓣飛滿天,再加上清麗的歌聲,一切都讓人沉迷。
片刻後,悠揚的嗓音戛然而止,可眾人卻像是都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有些不能自拔,回過身後,鋪天蓋地的掌聲便迎面砸來。
額頭上滑下一滴冷汗,墨暖心有一種汗顏的衝動,謝謝鄧麗君,沒有當初的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在二十一世紀,一首俗到爆的歌舞,竟然在古代這麼紅,還讓她露了一把臉,咳咳。
「不僅才華過人,就連姑娘的小曲都如此優美動聽,這盞花燈當之無愧屬於姑娘。」中年人更加被深深的折服了。
「」接過花燈,墨暖心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其實,這花燈著實是——當之有愧。
眾人還沉陷在方纔的歌聲中,不禁叫道,「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耶律璟的薄唇微抿,眸光冰冷的掃過沸騰的人群,大手懷在墨暖心腰間,身影飄動,躍飛到了空中,衣抉飄飄,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倘若不是方才在一起,眾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了仙人和仙子。
雖拿到了花燈,卻也成功的惹惱了耶律璟,只看他陰沉的臉龐和緊抿的唇瓣便知,小心翼翼的,墨暖心打量著他的神色。
「你在生氣?」她舔著唇瓣道。
「沒有」薄唇扯動,他臉龐上的神色未動。qvoc。
她腦子不笨,自然能聽的出來他話中的含義是怎樣,嘗試著,她解釋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就是唱了一首歌而已」
他沒有發怒,只是應著她,可聲音卻有些沉,「是沒有什麼」
「耶律璟!」她有些惱了!
「嗯?」他風淡雲輕,依然優雅。
「我錯了,可是我想經過自己的努力拿到這盞花燈,並沒有錯,不是?」她快抓狂了,真的快抓狂了,這人怎麼就這麼難纏啊!
「恩哼」
啊啊啊!!!好想死!好想死!
按捺住想要掐住他脖頸的**,她深深的呼吸,深深的呼吸,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錯了。」
「你沒錯」耶律璟俊挺的眉微動,溢出低沉的話音。
「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全家都錯了。」她異常真誠的看著他,檢討異常深刻,「我不該唱歌,你想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樣懲罰吧,真的!」
黑眸中閃過了一抹亮光,他就像是狡猾無比的狐狸等著小白兔自己上鉤,「錯了?」
大爺好不容易開口了,她還敢說什麼,點頭,重重的點頭,「真的錯了!」
「回宮再說」低沉的話音頗含深意,他深深的睨了她一眼。
「」墨暖心忍不住嚥了嚥口水,他那一眼讓她感覺到毛骨悚然,的確是毛骨悚然,而且心中湧現出一股異常不好的預感。真上出眼。
事實證明,她的預料沒有錯,一點都沒有錯。
回到寢宮,他將她好不容易弄來的花燈丟到一旁,悠閒的斜倚在軟榻上,修長的雙腿搭在一起,像個大爺似得丟給她兩個字,「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