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落是和御醫一起進來的,聽到她又開始吐血和輕咳,他的心都扭在了一起,難不成解藥是假的?
眸光只是斜睨了一眼楚明落便轉開了,幾日不見,墨暖心倒是有些想了,一臉欣喜的叫道,「阿落。」
眉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這個稱呼她可是叫的越來月順口了,只不過他卻不討厭,而且還有些歡喜。
果然,耶律璟好看的臉龐動了動,卻沒有言語。
等待了半晌後,御醫挪開了,一臉的驚奇,「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身體中的毒素已經消失了,身子完好,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落在桌上的修長手指微動了一下,耶律璟薄唇扯動,「確定?」
「啟稟皇上,屬下可以肯定,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那些毒素吸附了去。」御醫答道。
吸附去?墨暖心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再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她眼睛一亮,頓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懷孕了,那麼肯定是肚子中的小寶寶將那些毒素吸附了去,醫學上,這種現象並不奇怪。
想到如此,她心中有了些擔憂,「那你再幫本宮看看,看孩子是否還安好?」
「皇后娘娘脈象強勁,皇子並沒有事,而從皇子的胎動來看,斷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皇后娘娘儘管放心。」
御醫的話語中充滿了肯定。
這幾日孩子一直在胎動,而且蹬她肚子的力道很大,看來生命力很頑強,她稍稍放下了心,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肚子上,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耶律璟伸手攬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話語柔柔的,一直緊繃的身軀終於鬆懈了,「好了,沒事了」
一看到她這模樣,他的心都軟了,何來算賬?
看著兩人的親密,楚明落閉了閉眼,眼前這一幕,怎麼看著就怎麼刺眼呢?
身子一動,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手放在了墨暖心的肚子上。
「你在幹什麼?」耶律璟陰冷的嗓音又開始不和善了。
「本皇子在看本皇子的孩子,干你何事?」楚明落桃花眼一挑,毫不客氣的道。
「你的孩子?」該死的,誰讓他這麼叫的!
楚明落理所當然的哼了一聲,「這女人答應本皇子的,等孩子出生後,本皇子就是孩子的乾爹,你知道乾爹是什麼意思嗎?」
「不可能!」耶律璟直接打斷他的幻想,「朕的孩子用不著。」
他的孩子有他一個父皇就夠了,至於乾爹,多此一舉。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她不是君子,可是她是皇后,這話可不能出爾反爾!」
可耶律璟卻連楚明落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逕自道,「八皇子既是明溯國的皇子,想必事情很是繁多,擇日該回明溯國。」流耶一她。
「什麼時候回去這是本皇子的事,可輪不到你來操心。」
正在兩人對峙之時,侍衛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了進來,「皇上,大臣們有事求見。」
來得巧不如來的妙,墨暖心呼了一口氣,耶律璟起身,警告的掃了一眼楚明落,隨後出了宮殿。12512424
沒有了身影,楚明落看著墨暖心,語調揚的高高的,昭示著他的不滿,「你是想說話算數還是不算數?」
問的這麼直接,墨暖心輕咳一聲,還未來得及言語,楚明落的手已經緩緩的向著她的脖頸伸了過來,「你是想要讓本皇子掐死你嗎?本皇子樂意之至。」
言語間,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頸間,墨暖心正準備開口,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這麼大的膽子,看本姑娘今天不要你這狗命!」
這女聲這麼熟悉,墨暖心又怎可能聽不出來是誰呢?
只是還未動,一條長鞭便已經向著楚明落的背落下,墨暖心臉色一變,對著楚明落道,「小心!」
身形一動,楚明落閃過了長鞭,只是墨暖心卻沒有來得及閃開,白皙的手上紅腫一片。
見到惡人敢躲,琉璃的火氣又甚了一些,長鞭再次向著楚明落揮去,兩人當下便在寢宮中打了起來。
見狀,墨暖心一陣的頭疼,「好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打的!」qv3i。
自己人?琉璃收住了長鞭,走到了床榻前,當墨暖心那張臉頰映入眼簾時,她渾身上下的火氣又衝了起來,「是誰把你的臉傷成這般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一個多月沒見,她的臉頰怎麼成了這般?
「琉璃,你先別嚷嚷。」墨暖心手撫了撫額頭,「讓我這樣的人都已經死了,他是阿落。」
「真是可惜!」琉璃有些氣憤不過,「要是還活著,我肯定會在她的臉上還十刀!」
墨暖心笑了笑,「一個月沒見,你的性子還是這般,沒有一點的改變。」
「誰說沒有,變的更暴躁了,耶律璟最好給我等著,竟然敢讓那小氣男人不聲不響的把我弄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他寵愛那個假女人是忍辱負重,但是還是罪不可贖!」
說著,琉璃看了一眼楚明落,「這流里流氣的男人是誰,怎麼看著他不像是耶律國的人?」
流里流氣,楚明落的桃花眼不停的抽動,有沒有搞錯,有沒有搞錯,他這叫風流倜儻,不可一世,什麼叫流里流氣?
「琉璃,阿落人很好,他不是耶律國的人,是明溯國的皇子。」墨暖心耐著性子解釋著。
「明溯國的人跑這裡來幹什麼?」
「他送我回來的,而且還幫過我,幫了我許多。」
又看了兩眼楚明落,琉璃這才收回了目光,「我剛才以為他想害人來著。」
輕笑一聲,墨暖心有些想翻白眼了,「這是寢宮,周圍還有宮女呢,他會那麼沒有眼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