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深夜,但皇宮中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侍衛們不敢有一絲的馬虎,將皇宮的每個角落都翻了一個遍,只是卻始終沒有找到皇后娘娘的身影。
耶律璟頎長的身影在皇宮的夜色中穿梭著,突然,一道精光從眼眸中閃過,轉身,他向著柳園的方向而去。
皇宮中她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如若能稱得上喜歡的地方,那便也就只剩下柳園。
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明落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形一動,也迅速跟了上去。
凌風手中拿著火把跟在了身後,夜風吹過,火苗也跟著竄動,搖曳,這個夜注定不會太平靜。
等到柳園時,映入眼簾的便是石桌上的茶杯。
耶律璟的黑眸瞇了起來,有茶杯,那便說明茶房的宮女肯定來過。
心中的預料果然沒有猜錯,她必然是來過這裡,這時,凌風的聲音傳了過來,「主子。」
循著聲音他向前走了兩步,映入黑眸的便是一片狼藉,花盤打碎在地上,一看便知是有過爭鬥。
「來人,給朕搜!」他的嗓音愈發低沉了。
侍衛們在柳園搜了起來,楚明落卻斜倚在了石桌上,手指輕沾茶水,放在了鼻間。
輕聞,他的眼眸一瞇,「有迷藥。」
耶律璟端起茶杯輕嗅了一下,果然有一股迷藥的氣息在鼻間流竄,「給朕將茶房的嬤嬤傳來。」
「是。」侍衛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便沒有了身影。
深沉的夜色中,耶律璟和楚明落的臉龐都是一片暗沉,就猶如這沒有月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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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
一杯冰涼的水突然落到臉頰上,墨暖心的身子一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緩緩的睜開了眼。
「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夏雲落在她眼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挑著眼睛。
望著眼前的宮女,墨暖心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種熟悉感,輕咳幾聲,她伸手揪緊了胸前的衣裙,定定的吐落出了一句話,「你是假天晴。」
即使眼前的容貌不一樣,但是神態和神色卻是騙不了人。
她原本也以為這是天方夜譚,假天晴在那日都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站在她眼前?
但是她想到了一點,感覺是不會騙人的,還有那日她是自刎,若是沒有刺中要害的話,她完全是可以活下來的。
想到這裡,一切也都成自然了,更不再覺得是天方夜譚。
一邊拍著手掌,夏雲落一邊道,「沒想到你倒是不笨,竟然能猜出我的身份,我的確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天晴,而是夏雲落。」
既然已經拆破,那就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她手一動,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那張嫵媚的臉龐便露了出來,「怎麼樣,比起你口中的天晴是不是美了幾倍之多?」
的確,她生的很是嫵媚,可再嫵媚又怎樣,到底也是蛇蠍心腸,「你將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自然是折磨你,本姑娘一向都有折磨人的樂趣,尤其是將一個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而現在,你自然是我的目標。」
此時的她,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
「你這麼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嗎?」墨暖心深吸一口氣。
「是沒有好處,不過你現在可不用想著威脅我,我反正是活不成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後果絕對不堪設想,知道嗎?」
笑著,她手中鋒利的刀子貼著墨暖心的臉頰,緩緩的游移著,「萬一我要是不開心,這一刀劃下去,你說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
那陣冰涼讓墨暖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她並沒有害怕,這個時候,只有她能救自己,所以不能慌張,不能害怕。12468791
「不回答?」夏雲落冷哼一聲,手揚起,一巴掌就落在了墨暖心的臉上,「我可最討厭我問話時裝啞巴。」
白皙的臉頰頓時紅了一片,墨暖心冷笑一聲,既然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折磨她,自然看她什麼都不順眼,只不過,這一巴掌,她還忍得住。
「呦,這性子倒很倔強」夏雲落的目光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墨暖心的肚子上,「這麼美的一個美人兒,這肚子可著實影響美感,我覺得我應該把它處理掉,你覺得呢?」皇沒孩都。
聞言,墨暖心一口氣提到了胸口處,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肚子。
「害怕嗎?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興奮,在這樣的肚子上踹兩腳,應該就能讓它消失吧?」
此時的夏雲落,變態邪惡的讓人發指。
不能表現出在乎,如果越表現出在乎,她就越是變本加厲,墨暖心鬆開了手,輕笑一聲,「隨意吧,這個孩子我也沒打算留著,如果你能幫我處理掉,我會異常感謝。」
聞言,夏雲落倒是一陣的錯愕,不知道墨暖心在賣什麼關子。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這個孩子是個女孩,你覺得女孩留著會有多大的作用?」
一手落在臉頰上輕撫著,墨暖心的一手狠狠的落在了肚子上,雖然聲音很是響亮,但她暗地卻控制著力道,絕對不會傷到肚子中的孩子,「我不是心狠之人,雖然知道肚子中的孩子是女孩,你要是能下去手,我絕對異常感謝。」
「你覺得這樣的把戲就會騙到我?」夏雲落的話語中還是有些試探的意味。
「騙,哈哈哈哈」墨暖心放聲笑出了聲,「我為何要騙你?自古以來帝王的愛都是虛幻的,現在他尚還愛你,誰又能保證以後呢?等到我容貌老去之時,他還會愛嗎?只有地位才是最可靠的,所以我自然要男孩,這個孩子可有可無。」
夏雲落冷嗤一聲,「你說女孩便是女孩?」
「你可真幼稚,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酸兒辣女,我這一段時間總是吃辣,連酸味聞都聞不得,你覺得會是什麼?」
墨暖心一臉嘲諷的笑意,絲毫不將肚子中的孩子看在眼中。
「即便是這樣又怎樣,讓你的肚子重新變的平坦,可是一件很愉悅的事。」言語間,她的目光落在墨暖心肚子上。
「那來吧,如果我還有命能活著出去,到時偷龍轉鳳就好。」
「有命活著出去?你想都不要想,落在我的手中,你絕對不會有命逃出去!」夏雲落陰狠著聲音。
「既然都已經沒命,我那裡還有空再來顧肚子,現在的它,可真是累贅!」
看了一眼時間,夏雲落站起了身子,「你放心,我們以後有很長時間來談話,今天到此為止。」
說著,她拿過那一旁的繩子將渾身發軟的墨暖心捆綁的結結實實,連掙扎都不能掙扎一下,隨後,她將稻草全部都灑在了墨暖心身上,埋的深深的,看不出一絲有人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後,夏雲落將人皮面具重新戴在了臉頰上,用藥水將人皮面具和臉頰融合在一起時,才離開了冷宮。
才回到了房間,一道聲音就傳了進來,「小蘭,小蘭」qjhx。
聲音很是急促,而且還有些氣喘吁吁,佯裝剛睡醒的模樣,她伸了伸懶腰,打開了房間的門,「秋菊,怎麼了?」
秋菊是和她一起從浣衣局挑到茶房的宮女,喘了一口氣,秋菊道,「皇后娘娘失蹤了,而且是在柳園失蹤的,聽說柳園的石桌上有一杯茶,裡面還放了迷藥,皇上傳旨,讓茶房所有的人都去柳園。」
「皇后娘娘失蹤了?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把皇后娘娘擄走」她佯裝一臉的詫異,只感覺到震驚。
「就是說啊?這不是找死嗎?這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茶水裡下迷藥,皇上肯定會懷疑咱們茶房的人,到時只怕是有理也說不清楚,剛來這裡,就攤上這個麼事」秋菊長長歎息了一口氣,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蘭,最後送茶的人不就是你嗎?」
「是啊,可我什麼也沒做,只是送了茶就回來歇息了,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夏雲落一臉的惱怒。
秋菊深信不疑,安慰道,「你也別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沒做過這樣的事,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走吧,一會兒皇上問什麼,我們就答什麼,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就好了」
「也只能這樣了」呼了一口氣,夏雲落和秋菊相攜著向著柳園走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一直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有些慌亂,畢竟,耶律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