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墨暖心緩緩的搖頭,她真的不知道,也僅僅不過幾日的功夫而已。
「看來一會兒我必須要去找耶律璟!」琉璃將長鞭收回了身側,只要一想到那什麼晴的臉頰,她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在燃燒著,沸騰著,只恨不得將她弄的死去活來。
伸手將頭上的鮮花拿了下來,墨暖心的手輕觸著花瓣,「你找他沒用,他是不會告訴你的。」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不要臉的這樣蹬鼻子上臉?」琉璃說著,將手中的點心捏成了粉末。
「琉璃,我說過會給他機會,其實也就是在給自己機會,等到實在不能承受下去時,我想,我的心中會有一個決定。」
她愛他,真的很愛他,所以即使給他的三次期限已經用盡,卻還在心中對自己再一次的說道,再給他機會,再給他一次機會。pqms。
其實,她真的很想衝上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那樣對天晴。
可是一想到他的那句相信,她心中的那陣衝動就沒有了蹤影,真的,她真的很想再相信他!
他是那麼的寵她,怕她受涼,怕她受驚,怕她不肯吃飯,哄她,寵她,那麼寵她的人,怎麼會捨得她一直難過?
話語都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琉璃也只是長長的歎了一聲,沒有再言語。
眼前的景致雖然很美,春暖花開,碧波蕩漾,花香怡人,但此時卻已經失去了興致,景色再美,可沒有了心情,什麼又能談得上美?
「好了好了,我們不看這景色了,你現在有喜在身,不能坐太久,我們還是回寢宮吧。」
說著,琉璃將墨暖心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向著宮殿的方向走去。
她心中一直以為,耶律璟和墨暖心共同經歷了那麼多,理所當然的應該在一起,再說兩人那麼相愛,更是應該在一起,可是看到剛才那一幕時,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言語。
難道真的是耶律璟變心了嗎?
墨暖心這種模樣,她又怎麼可能會放心離開,硬是將她拉到了床榻上,然後自己也上了床榻,「今天我和你一起睡,耶律璟滾蛋!」
輕笑了幾聲,墨暖心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伸手握了握琉璃的手,兩人對視一笑,只是心中卻紛紛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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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殿。
這一路上,天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宮殿的,想到耶律璟方才對她的寵溺,再想到對墨暖心的冷漠,她的心中充斥滿了甜蜜。
她就說過,耶律璟喜歡墨暖心,也無非就是為了兵權而已。
回到宮殿,天晴看了一眼那衣袍上的水漬,揚起臉頰對著耶律璟道,「皇上,你的衣袍濕了,還是換一身吧。」
「恩」耶律璟輕應了一聲,深邃的黑眸猶如暗沉的旋窩,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
對著一旁的宮女,天晴吩咐道,「你去皇上的寢宮,將皇上的衣袍拿來。」
「是。」宮女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出了宮殿。
當聽到宮女是來拿衣袍的,琉璃的一張臉幾乎都快要氣歪了,「你回去告訴耶律璟,要麼自己回來拿衣袍,要麼就穿著那衣袍,想要拿走,門都沒有!」
「可——」
「有什麼可是的!皇后娘娘都沒有說話,你這個宮女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墨暖心也在此時出了聲,「除了那件紫色的衣袍外,其餘的隨意。」
「你!」琉璃氣的有些牙癢癢。
「他有潔癖。」墨暖心拍了拍琉璃的背,「不要生氣,不值得,你既然都說了她不要臉,又何必和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計較呢?」
沒有忍住,琉璃噗哧一聲笑出了聲,「果然是罵人不吐髒字!」
「那是。」墨暖心眨了眨眼睛,可心中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宮女拿過了衣袍,兩人卻已經在用膳了,天晴看著那迷人好看的側臉,「皇上,一會兒用膳之後再換,好嗎?」
耶律璟點著下顎,天晴看了一眼離她有些遠的點心,眼睛一動,道,」皇上,天晴夠不著點心。」
修長的手指一動,他將點心推到了她面前,卻繼續用膳。
天晴的本意是想,他或許會親密的喂到她口中,看到他只是將盤子推過來心中有些稍微的失望,但轉眼又一想,喜歡上一個人肯定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說,耶律璟對她異常寵溺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有些詭異呢?
畢竟,她和他在一起才幾天而已,如果過於親密,那他肯定就是在作假,他現在這樣,她反倒是很安心。
用膳之後,耶律璟還沒有動,天晴已經伸手拿過了一旁的衣袍,「讓天晴給皇上更衣吧,皇上不會嫌棄天晴手拙吧?」
「自然不會,朕倒有些期待」耶律璟的薄唇微勾,展開了雙臂。
臉頰微紅,天晴的手落在了他的衣袍上,一個一個解開了紐扣,當看到白色的褻衣上也沾染上了水漬,天晴的手一動,也解著他褻衣的紐扣。
當白色的褻衣從他健碩的身軀上滑落的那一刻,天晴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嫵媚的光芒,她知道他的身子好,卻沒有想到是極好,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線條都是那麼的結實,那麼的誘人。
指尖一動,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緩緩的游移起來,帶著挑逗曖昧的意味。
喜歡不喜歡一個人,有些時候身體便是最真實的反應,天晴的手無比曖昧的滑過,可他的身子卻不曾有半分的緊繃。
她這些挑逗中帶著的含義只要是男人便都知道,既然是演戲那麼就需要配合,耶律璟的眸光中閃過了一抹精光,他大手一動,攸然抓住了她的大手,眼眸熱烈如火,嗓音低沉而沙啞,只是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眼眸深處的寒冰,「小妖精!」
這一聲粗嘎的話語,讓天晴的心跟著跳動了兩下,她知道他已經有些難耐了。
她是假天晴,卻是真的夏雲落,她知道如何將自己最嫵媚,最勾人的一面展示在男人的眼前,讓他們跟著瘋狂,癡迷。
臉頰上揚起了一抹羞澀的笑,可是那雙眼睛中卻滿滿的都是勾人的嫵媚,一笑一顰之間蕩漾的都是勾人的媚態。
只是有些人卻是不為所動,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在她臉頰上摩挲了幾下後,耶律璟放開了她,「如果朕沒記錯,天晴的身子今日可是不適」
不適?天晴猛然想起了自己今早才來的潮紅,憤恨的咬咬牙,她的臉頰上的笑卻更是嫵媚。
他連她這麼私密的事都記得,是不是說明他真的很關心她?
只是被喜悅沖昏頭的她卻忘記了,晌午去御花園時,她就以來了潮紅為借口,洋裝的一派柔軟,想要他抱著她,只是最後沒有成功。
「皇上今夜在哪裡就寢?」
既然做不成別的事,那麼同塌而眠也是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天晴想要朕在哪裡就寢?」俊挺的眉微挑,耶律璟反問道。
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她嬌柔的將身子依偎到了他身上,「天晴自然是想要皇上陪天晴,可是姐姐——」
然,不等她話音落,耶律璟已經打斷了她,「別說不相干的人,朕會在華鸞殿就寢。」
天晴心中得意無比,兩人上了床榻,可耶律璟卻並沒有就寢,而是對著守在房間外的侍衛道,「到御書房將奏折拿來。」
侍衛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宮殿,片刻功夫後,他手中拿著厚厚的奏折走了進來。
「朕有些奏折還沒有批閱,天晴若是困了,那便先就寢」他的眸光淡淡的睨了一眼床榻上的天晴。
而天晴此時的目光正落在了奏折上,聽到突然響起的嗓音,她迅速拉回了思緒,「天晴知道了,皇上也早些就寢。」
「天晴果然是乖」不冷不熱的丟下了一句,耶律璟的眸光落在了奏折上,只是餘光卻若有若無的落在天晴身上,將她盯著奏折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
修長的手指翻動了一會兒奏折後,一陣困意襲來,耶律璟欣長的身軀一動,推開眼前的奏折,躺在了床榻的邊沿,若有若無的與天晴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等到身旁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像是睡著後,天晴原本閉著的雙眼睜開了,輕著嗓音試探的叫道,「皇上,皇上」動只這也。
可身旁那俊美無鑄的男人卻沒有一點的反應,依舊在沉沉入睡,天晴起身,伸手輕碰了一下耶律璟的身子。
耶律璟的身子卻在此時一動,天晴迅速收回了手,揣著心跳躺在了床榻上,可耶律璟也僅僅只是翻身,背對著她。
又輕輕喚了兩聲,看到沒有一絲反應後,天晴這才放下了心,手放在了奏折上,小心翼翼的翻閱起來。
雖然,這些奏折中不一定有她所要的東西,但是這些畢竟都是重要情報,說不定就有用。
宮殿中一片寂靜,只有天晴翻動著奏折的聲音在宮殿中迴響著,耶律璟的黑眸動了動,將她一切舉動手收入眼底。
果真是探子,只是他們卻用錯了人,這招不該用在他身上,再一想到那笨女人,他的心中便一陣不捨和憐惜還有深深的心疼和柔情,他會讓她好好的,和孩子一起好好的。
這夜,琉璃果然是沒有回凌雲殿,和墨暖心睡在了一起,清晨睜開眼睛後,又是一頓咧咧罵罵。
耶律璟還真一夜沒回寢宮,是想死了不成?
「暖心,我先回一趟凌雲殿,一會兒就過來。」琉璃有些不放心的道。
揚起了一抹笑,墨暖心搖頭,「去吧,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12356034
「那我去去就回,你不要亂跑,就是想要去哪裡,也要有我陪著,知道嗎?」琉璃一幅保鏢的模樣。
「知道了,大姐——」墨暖心拉長了嗓音。
琉璃笑了笑,然後出了寢宮,墨暖心看向了一旁的宮女,「皇上昨夜有回來嗎?」
宮女搖頭,「沒有,皇上——」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她打斷了宮女的話語,墨暖心覺得自己就像是烏龜,宮女脫口而出的答案,她並不想聽到,不可否認,她是有些逃避。
可是都已經愛了這麼久,這麼深,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還在出神,一道清脆嫵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姐姐已經起來了嗎?天晴來的可真是時候呢。」
聽到那聲姐姐,墨暖心的眉皺了皺,天晴已經站在了她眼前,臉上的輕笑如花。
無事不登三寶殿,或炫耀,或刺激,墨暖心心中有數。
果然,下一句便出了口,「皇上昨夜是在華鸞殿就寢的。」
心中即使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猜測,可是親耳聽到時,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微白了臉。
「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生,是皇上體諒天晴身子不適」她就像是一個勝利者,洋洋得意的宣告著自己果實。
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揪在一起的心微鬆,不再是那麼的疼痛,墨暖心的眉有些不耐煩的皺了起來,「如果記性不好,本宮可以再說一次,本宮沒有妹妹,至於你說的那些事,本宮不愛聽,所以你也不用再炫耀什麼。」
天晴卻依然一臉的笑,「姐姐是在生氣嗎?你這又是何必,你有喜在身,即便是皇上真的寵幸了天晴,那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姐姐的性子真像皇上說的那般,有些野蠻,還有些不講理,嬌縱」
心微疼了一下,墨暖心的目光對上了天晴的,「本宮的性子如何,那是本宮自己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姐姐是皇后,天晴可什麼都不是,怎麼敢指手畫腳,也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的話語無疑在故意刺激。
墨暖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厭煩過一個人,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本宮有些累了,和樂公主還是請回吧。」
「姐姐怎麼了?惱羞成怒了?可天晴並沒有說什麼不是嗎?姐姐的身子現在懷有身孕,是不能動氣的,萬一傷到身子,孩子到時說不定會成什麼模樣呢?會不會發育不全,胳膊什麼的有點毛病。」
呆在宮中的日子太無聊,除了刺激刺激這個過氣的女人,她也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可是她這一句話確實將墨暖心惹怒了,揚起手,一巴掌出其不意的落在了天晴的臉頰上,立即紅腫了一片,足以見得她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你是在詛咒本宮的孩子嗎?若敢再讓本宮聽到一句,本宮會讓你的後果很慘!」
她一直沒言語,是想要相信他,可是並不代表她會任由著這個女人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天晴沒有防備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掌,白皙的臉頰迅速腫脹起來,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上來,她準備還手之極,卻無意中看到那抹欣長的身影從遠而來。
將微微伸出的手收回在身側,狠狠的掐在大腿上,立時眼淚便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可憐而嬌柔,「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待天晴?」
墨暖心原本還有些不解她的突變,她的手伸出來時,她自然看在了眼中,她發誓,如果她的手敢落在她身上,她肯定會雙倍還給她,眼睛一轉,看到那抹走近的身影時,她的眼睛中閃過了一抹瞭然,原來是在演戲。
看到那抹身影越來越近,天晴更是與淚俱下,手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暖心,「姐姐竟然打天晴,姐姐不喜歡天晴了嗎?天晴的爺爺已經死了,姐姐難道就不看他的薄面嗎?」
「欠你爺爺的人情等本宮死了自然會還給他,不需要你拿他來壓本宮,本宮不吃這一套,明白嗎?」像是看著小丑一般,墨暖心冷冷的看著她。
如果是以前的天晴,她自然會報恩,只是現在的天晴的確不配。
就在這時,一那道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皇上」只是哽咽的說出這麼一句,天晴就有些泣不成聲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故意將自己那腫的像是饅頭一樣的臉頰露在耶律璟眼前,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誰動了你?」他的嗓音陰霾了下來,如同一場降臨的暴風雨。
天晴哽咽的道,「天天晴沒事」
「說!」耶律璟冰冷的丟下一個字。
「姐姐,不知道天晴怎麼惹姐姐生氣了」她淚眼朦朧,嬌弱的如一陣風便足以將她吹倒。
耶律璟的黑眸落在了墨暖心身上,墨暖心鄙夷的看了一眼演戲的天晴,目光直直的對上那道落過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