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長的,剛睡覺起來,她也沒有多大的睡意,便拿起枕邊的小傳看了起來。
都說懷孕的女人嗜睡,果然才看了沒一會兒,她便有些睡意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等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時,宮殿中卻還是空無一人,疑惑的睜開了眼,她喚道,「來人。」
「皇后娘娘,奴婢在。」她話音才落,宮殿便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昨夜皇上下了聖旨,十名宮女必須守在房間外,要皇后娘娘隨叫隨道,皇后娘娘要出門的話,不管她同不同意,身後都必須跟著宮女和侍衛。
「皇上呢?」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還沒有回宮」
竟然還沒有回宮!墨暖心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然後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
亥時,那不就是已經十點十一點了嗎?他不會在御書房批閱奏折批閱到這個時辰吧?
皺了皺眉,她下了床榻,拿過一旁的暖裘然後出了房間,都已經這麼晚了,奏折雖然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
「皇后娘娘,您現在去哪裡?」宮女趕快跟在了她身後。
「去御書房。」墨暖心丟出了一句,都已經這麼晚了,他不睡,她也放不下心。
宮女又攔不住,於是,一行人便向著御書房走了去,而到了御書房後,墨暖心卻傻眼了,黑燈瞎火的,一看就知道耶律璟不可能在。
「參見皇后娘娘。」守在一旁的侍衛見狀,迅速跪在了地上。
擺擺手,讓他們起來後,墨暖心指了指御書房,「皇上去哪裡了?」
「皇上去了華鸞殿。」
「華鸞殿?」墨暖心詫異的叫出聲,這麼晚耶律璟去華鸞殿幹什麼?
沒有細想,她身子一轉,又向著華鸞殿走去。
天晴的本意不在晚膳上,於是用過了晚膳,便讓耶律璟坐在一旁,而她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今夜的月色是這麼的美麗,總該發生些什麼事,才能對得起她,不是嗎?
可耶律璟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任由著她在大殿中翩翩起舞,眸光卻不曾在她身上做絲毫的停留。
相反,他好看臉龐的深處還有一抹厭惡和不耐,只是興奮異常的天晴並沒有留意到。
跳舞間,她的身子故意扭動,讓身上的衣裙稍稍滑落,露出白皙圓滑的肩頭,帶著一絲的挑逗意味。
對於天晴的臉頰,她並沒有多大的自信,但是對於她夏雲落的身子,那可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沒有一個男人不為她的身子瘋狂著迷,她相信,耶律璟也在其中。
隨著跳動,她越來越熱,身上的衣裙同時也越來越低,已經鬆鬆垮垮的滑落,露出了美背。
只是,耶律璟的眸光並沒有落在她身上,倒是有些可惜了她這麼賣力的表演。
終於一舞畢,她轉過了身子,就任由著身上的衣裙滑落,讓白皙的頸間還有肩膀顯露在外,倒了一杯酒之後,她踩著蓮步,風情萬種的坐在了耶律璟的腿上,曖昧的將手纏繞在他頸間,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呵氣如蘭的道,「皇上,這是天晴為你倒的酒」
只要一醉,發生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她嫵媚的盯著那張好看的臉龐。
耶律璟卻不為所動,修長的手指執起酒杯反而湊到了她唇邊,讓她一飲而盡後,推開她身子,起身,「該就寢了,時辰不早了。」
話音落,他欣長的身軀一動便向著宮殿外走去,只是還沒走下兩步,卻被人從身後突然抱住了腰間。
天晴將身子貼在了那寬厚的背上,眷戀的摩挲著,「那天晴明日給皇上撫琴,好不好?」
「恩」他應了一聲,卻有些隨意和敷衍。
聞言,她的手才戀戀不捨的從他腰間一點一點滑開,然而就在這時,宮殿的門被推開了,墨暖心站在窗外,此時,天晴的手還在耶律璟的腰間。
望著眼前這一幕,墨暖心微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耶律璟身形一動,已讓天晴的手從他腰間滑落,低沉冷冽著嗓音對身後的宮女道,「什麼時辰了,還不侍候皇后娘娘就寢?」
這時,墨暖心才回過了神,「你別怪她們,是我看到你有些睡不著,聽侍衛說你在這裡便過來看看,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恩」他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睨著她的臉頰。12346488
「那我們回寢宮,好不好?」她仰著臉盯著他,「沒有你,我睡不著。」
已經習慣了他總睡在她身側,她手一動,便能碰觸到他,還有他的氣息圍繞著她,讓她很是安心,突然之間沒有了他,她倒真的有些不習慣。
而耶律璟還沒有言語,天晴便已經開了口,「姐姐,這可是很不好的習慣,你要慢慢學著適應沒有皇上的日子,不然以後怎麼辦?」pnsu。
她這句話飽含深意,墨暖心聽出來了,可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就寢。」耶律璟收回了目光,對著一旁的宮女道,「去到御書房將奏折拿到寢宮。」
話音落,他邁動著修長的雙腿,先跨出了華鸞殿。
沒有再猜測天晴的話語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深意,墨暖心也跟著走了出去。
剛才那幕,無論怎麼樣看都有些不對勁,她不是傻子,宮殿中的氣氛很是曖昧,有些不尋常。
而剛才看到的天晴與以前的天晴相比,更是大不一樣,絕對的兩個人。
她看著耶律璟的眼神有些熱烈,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她對耶律璟有興趣。
還有,她的手落在耶律璟的腰間,有些親密,墨暖心腦海中充斥的都是這些畫面,思緒有些游神。
就在這時,耶律璟突然頓下了腳步,扯動薄唇,「退下。」
跟在墨暖心身後的宮女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冷不防的,他打橫抱起了墨暖心,俯身,狠狠的咬著她的唇,舌頭用力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口內的每一處游移,更是將她的丁香小舌狂野的吮住,將她粉紅的唇瓣吮吸的腫脹後,才終於鬆開了她。
墨暖心喘著粗氣,紅著臉頰,朦朧著雙眼,讓他想狠狠的將她揉進身體中。
「剛才,你和她沒有怎麼,對不對?」回過神,她仰著臉頰望著他。
「相信朕?」他的黑眸熱烈如火,又俯身,溫柔的吮住了她的唇瓣,溫柔的撫弄著。
墨暖心點頭,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兩人的唇齒間落了出來,「相信,可是——」
他鬆開了她,揚眉,「什麼?」
「我會相信你三次,三次,這樣的事發生三次,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帶球逃走。」她晃著腦袋。
這也是她的底線,她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也不喜解釋,她可以給他機會,但是不會超過三次。
「什麼是球?」
「就是肚子中的孩子!」
「你想都別想!」
一聲低沉的嗓音暴躁的響起,兩道身影越來越遠
華鸞殿。
天晴的唇邊流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剛才雖然他沒有留下,離開時也沒有和她說話,但是他對墨暖心已經沒有往常的關心。
如果是往常的話,他一定會打橫抱起墨暖心,訓斥著宮女,但他方才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宮女,便走了出去沒有理會墨暖心,她已經勝利了第一步!
她就不相信,墨暖心還能得意多久!
墨暖心睡熟了,耶律璟卻攸然睜開了黑眸,在沒有拿到解藥前,他不能鬆懈一下。
如果,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了她和孩子,那便沒有了意義。
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再次閉上了黑眸,大手柔柔的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翌日清晨。
聽到從房間外傳來的腳步聲,他起身,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出了房間,凌風站在房間外,「主子,那名暗衛回來了。」
「讓他進來」他的情緒有些微微波動。
「稟告主子,靈鷲山並沒有那兩人的身影,屬下按照主子的地形圖找到了山頂,只留下了一片被燒燬後的痕跡,並沒有人。」
「燒燬的痕跡?」身子微僵了一下。
「是,化為了一片廢墟,並沒有一人。」
黑眸動了動,他在軟塌上坐了下來,一抹疑惑閃過,靈鷲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兩個老頭為什麼會沒了蹤影?
許久後,凌風出聲提醒,「主子,該上朝了。」那便對可。
墨暖心醒來時,便坐在床榻上發呆,天晴昨晚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和樂公主在外求見。」宮女打破了她的深思。
「不見!」現在的天晴,她並不想看到,「你就說本宮還沒有起,還在就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