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墨暖心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兩步上前,她有些輕顫的手落在了他的鼻間,沒有一絲的氣息,隨後,她再將耳朵貼在了老翁的胸膛上,仍然沒有一絲的跳動。
直起身子,她從牙縫中艱難無比的擠出了兩個字,「死了!」
聞言,天晴再也忍不住了,嗚咽一聲,撲到老翁的身上大哭了起來,「爺爺,爺爺,你不要天晴了嗎?」
看到她這模樣,墨暖心也是一陣的難受,心裡堵堵的,想要安慰天晴兩句,卻被耶律璟拉住了胳膊,「讓她哭」
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再上前,可心中卻難受的厲害。
耶律璟的眸光定定落在了老翁的身上,薄唇緊抿,沒有言語。
就在昨夜,老翁向他說那些話時,只怕心中早已經有了預感,害怕說不定那天就會離開,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麼快,僅僅一夜之間而已。們下了人。pe1g。
沒有再勸天晴,墨暖心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發洩,將心中的那些痛苦和悲憤全部都發洩出來。
就像她當初一般,哭了一天一夜後,整個人卻平靜了,平靜的接受爸爸媽媽都已經死去的殘忍事實。
天晴這一哭,整整哭了兩天,兩天之後,才將老翁葬了,讓他入土為安。
耶律璟背上的傷還沒有好,所以還不能離開,三人便在茅草屋住了下來,又住了幾日後,耶律璟的身子才漸漸痊癒,背上的傷口才慢慢結痂,然後脫落。
三人先是去了市集,雇了一輛馬車後,便再次向著冰山而去。
到冰山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只是幾日的功夫便已經到了冰山腳下,才一抬頭,便看到了熱鬧無比的冰山,所有的人廝打成一團,全部都為寶藏紅了眼睛,拚死也要奪得寶藏。
「耶律璟,你不去搶麼?」墨暖心開著玩笑,「你再不去,就全部都被人家給搶光了」
「他們誰都帶不走那些寶藏。」眸光只是不冷不熱的睨了一眼冰山的洞口,他低沉著嗓音道。
「也對,那麼狠的毒,誰又能帶走呢。」墨暖心點著腦袋,打了一個呵欠,手爬上了耶律璟的手臂,「拿了仙草,看了耶律月,我們就回宮吧。」
「好,累了?」他輕應了一聲,手臂親密的將她的身子攬進懷中,顧忌到馬車中的天晴,墨暖心微紅著臉頰從耶律璟的懷中退了出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打起了笑話,「耶律璟,我的肚子可越來越像氣球了,好圓。」
薄唇勾動,耶律璟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順著摸了摸,「的確很圓。」
沒有看到天晴還在嗎?墨暖心翻了翻白眼,一手將落在她肚子上的大手拍掉,然後對著天晴笑了笑。
天晴也回以微笑,望著兩人親暱無間的舉動,很是羨慕兩人之間的那種幸福,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耶律璟身上停留了片刻。
尋了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耶律璟低沉著嗓音警告著墨暖心,「不准亂跑,也不能亂跑,恩?」
聞言,墨暖心一臉的不耐煩,「耶律璟,你比我還像女人,好囉嗦,你放心,我要是看到有人過來的話,會拉著天晴躲到草叢中,一定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很好」薄唇扯動,他的黑眸中沾染上了笑意,身子一俯,薄唇在她的唇瓣上啄吻了幾下,欣長的身軀一動,才離開了馬車。
過於親暱的舉動落進天晴的眼中,讓她的臉頰頓時紅了一片,像是煮熟的蝦一般。
本來,墨暖心也並沒有覺得什麼,可是一看到天晴漲紅的臉頰,不由自主也跟著變紅了,一手擰著衣裙,她一邊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該死的騷包男,這下讓她把臉往哪裡放!
乾笑幾聲,墨暖心望向了馬車外,警惕的看著四周,耶律璟不在,她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讓他擔心!
仙草並不畏寒,反而是越寒冷的地方長得越加旺盛,而最寒冷的地方也就不外乎是冰山頂了。
運足了內力,他的腳尖輕點在冰山上,幾個跳躍間便已經落在了冰山頂上,按照御醫繪好的圖紙在冰山上找了起來。
還好,因為仙草的樣式長得著實特別,一眼望去,便能找的到,將冰山翻了一個遍,終於找到了仙草。
拿好仙草,他迅速回到了馬車,看到她安然無事,放下了心,隨後便向著葬著耶律月的地方而去。
凌風和琉璃並沒有將耶律月帶到多遠,而是選了一個有山有水,五光十色的地方,就在距離冰山不遠處,但卻很是靜謐,美麗,看來琉璃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後,三人下了馬車,站在了墳墓旁。12308566
腳步一動,墨暖心把提前備好的臘梅和點心一併放到了墳墓旁,還有她剛摘下的一束野花,開的爭艷。
「耶律月,臘梅和點心都是你喜歡的,那束野花是我喜歡的,可是我想,你也一定會喜歡,是不是?」
只要一想到在山洞中的最後那一幕,她的心就像是硬生生被人扯住了一樣,一陣一陣的泛著疼,如果,他能活著,那該多好
他還那麼的年輕,那麼的溫潤俊雅如風,可是卻去了他不該去的地方,每當想起來時,她便覺得這永遠是她心中的痛。
「這裡有山,有湖,還有野花,沒有權利和爭奪,你肯定很喜歡的是不是?」
嘮嘮叨叨的說了許多後,她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耶律月,然後拉著天晴的手走到了一旁,給他空間,讓他說他所想要說的。
如果有人在話,他肯定說不出來,她知道,他就是那樣彆扭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