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才落,凌風便帶著侍衛從宮殿外衝了進來,「刺客在哪裡?」
宮女的身子一動,幾步站在了侍衛的身後,這才輕顫著手指指向了床榻,「在在床榻上」
凌風的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便跟著向著床榻旁走去。
傳來的腳步聲讓耶律璟皺了皺眉,眼睛瞇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她白皙的臉頰,緊繃的心還有身子驟然鬆了下來,靜靜的睨著她安靜的臉頰,怎麼樣看都看不夠。
但是,察覺到迎面而來的殺氣時,他抬起眼眸,看到了正向著床榻走來,手中還揚著長劍的凌風,頓時,他低沉了嗓音,「凌風,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凌風怔在了原地,目光落在了床榻之上。
只見,他家主子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而且頭上還戴著圓圓的東西,目光再下移,一映入眼簾的便是光潔而**在外的長腿,霎時,凌風的臉龐有些紅了。
順著凌風的目光,耶律璟的眸光落在了某個女人**在外的腿上,眸光冰寒,聲音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凌風,你是想讓朕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恩?」
聞言,凌風終於回過了神,收回目光,迅速跪在了地上,「請主子責罰!」
但他心中卻充滿了驚愕和疑惑,他家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回的寢宮,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還有他家主子身上的衣袍怎麼會那麼奇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現在都跟朕滾出去跪在寢宮外,沒有朕的口諭,不准起來!」
「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凌風起身,這次他的目光不敢亂動,而是直直的盯著腳下退出了寢宮,侍衛們也跟著一個個退了出去。
片刻間,宮殿中便恢復了一片寧靜,耶律璟鐵青著臉龐,大手扯過被子便覆在了墨暖心身上。
聽到一直在耳旁響起的聲音時,墨暖心便有些微醒了,睜開迷濛的眼睛,一對上耶律璟的臉龐,她便欣喜的撲到了他懷中,話語中儘是興奮,「耶律璟,我們幸好沒有分開!」
她的親暱和話語讓他臉龐上的鐵青消散了一些,但是眸光掃過她光潔在外的**時,再一次變的鐵青起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把你這身該死的衣服趕快換掉!」
聞言,墨暖心一怔,心中有些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而宮殿外。12282461
琉璃遠遠的便看到一行侍衛跪在了寢宮前面,見狀,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侍衛犯了錯,被凌風那小氣的男人罰跪在了哪裡?
一邊疑惑著,她一邊向前走去,等到走近了,才發現凌風竟然也跪在那裡。
話說,能讓凌風跪在那裡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耶律璟,難不成是耶律璟回來了?
「喂,是不是耶律璟回來了?」她看著凌風,挑眉道。
「嗯。」凌風只是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定定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更是連看都沒有看琉璃一眼。
一看凌風這樣子,琉璃就有些氣沖沖的,狠狠的一跺腳,對著凌風沒好氣的道,「你個小氣男人!」
話音落,她也不理會站在兩旁的侍衛,直接大刺刺的便推開了宮殿的門,一看到墨暖心露腿,露胳膊的穿著,琉璃頓時像是木頭人一樣呆在了原地。
回過神之後,她幾步就衝到了床榻前,抱住了墨暖心,興奮不已的道,「暖心,你那裡來的這衣服,送我一件好不好?」
將激動不已的琉璃稍稍推開了一些,墨暖心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道,「你不覺得這衣服難看嗎?」
「難看?」琉璃驀然提高了音調,「這衣服這麼好看竟然說難看,那個王八羔子沒長眼睛?」
輕咳了一聲,墨暖心的手指向了床榻上已經黑了臉的男人,順帶丟給琉璃一句,「他就是那個王八羔子。」
頓時,琉璃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幹幹的笑了兩聲,她一臉討好的看向了耶律璟,拍著馬屁,「耶律璟,你這身衣服真好看!」
道音凌風。可是她的討好落到耶律璟耳中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依舊鐵青著臉龐,冰冷的眸光睨著琉璃。
轉移話題,轉移話題,琉璃也和墨暖心學會了,一看情況不對就轉椅話題,「對了,等我和凌風趕到那裡的時候,只看到了耶律月,你們到底去了那裡?」
耶律璟眸光微凝,大手漸漸收緊,聲音中有抹壓抑,「他現在在那裡?」pxed。
感覺到他緊繃的情緒,墨暖心抓住了他的手,輕聲的安慰他,但其實早已經紅了眼眶。
不用問,琉璃也知他問的是誰,「我和凌風將他葬在了冰山之外。」
說到耶律月,琉璃心中也是一陣的難過,他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會不難過
當初在山洞中一看到耶律月的模樣,她的眼淚便忍不住嘩嘩的掉了下來,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不過,他走時帶著笑,很安詳。」琉璃將眼睛中快要湧現出來的眼淚都一併擠了回去。
此時一想到耶律月,墨暖心的心中也跟著一陣硬生生的疼,像是用刀子劃在了上面一般,但是那陣痛中似乎又夾雜了另外一種痛,痛的她的眉皺了起來,臉頰也跟著變的蒼白起來。
還是琉璃先看到了她的反應,不禁驚叫出聲,「暖心,你怎麼了?」
這一聲驚呼拉回了耶律璟的思緒,眸光落在墨暖心變白的臉頰,冷聲道,「傳御醫!」
不敢有絲毫的停滯,琉璃迅速就衝出了寢宮。
肚子很痛,一陣一陣的抽痛,皺著眉,她的指間一陣泛白,握緊了身下的被子。
「告訴朕,哪裡痛?」耶律璟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卻更加抱緊了懷中的身子。
明明是再也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可她說出來卻是異常艱難,「肚子,肚子痛」
肚子中也不知怎麼了,一陣翻天覆地的疼,讓她疼的幾乎有些不能承受,只想在地上打滾。
「耶律璟,你說你說會不會是孩子怎麼了?」她吃力的擠出聲音,手揪緊了他的衣袍。
「不會,有朕在,別多想」他柔著聲音,細聽之下便能發覺其中夾雜著一抹輕顫,睨了一眼還是毫無動靜的宮門,陰鷙無比的吼出了聲,「都是死了不成,是要朕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不成?」
話音才落,凌風便擰著御醫踏進了房間,腳一落地,御醫連口氣都不敢喘,直接走到了床榻旁,手顫抖的落在了墨暖心的手腕上。
他是被將軍一把擰著從空中過來的,這會兒雙腿還在打顫,有些站都站不穩。
「再抖一下,朕就要了你的腦袋!」盯著御醫的手,耶律璟危險的瞇起了眸光。
御醫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摸著脈象。
琉璃和凌風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耶律璟則是一瞬也不瞬的睨著墨暖心,時不時貼在她耳旁低聲說些什麼。
之後,御醫退開了身子,「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有喜三個多月了,只是氣息不穩,再加上太過憂慮和擔心,而且還損耗了太多精力,引起胎動。」
「那那孩子呢?」奮力抬起頭,墨暖心喘著氣緊張的問道。
「啟稟皇后娘娘,孩子的氣息有些稍弱,如果沒有仙草護胎的話,只怕孩子難保」說到最後,御醫的話音已經有些顫動了。
眼眸一瞇,耶律璟直奔主題,「哪裡有仙草?」
「冰山一帶寒冷之地。」
「將它的模樣給朕畫出來」
御醫執起了筆,三兩下便將仙草的模樣畫在了宣紙上,「皇上,皇后娘娘不必太過憂慮,只要皇后娘娘不動氣,好好調養身子,等到拿回仙草便可,孩子定然會安然無恙。」
這一句話無疑讓耶律璟緊繃的心鬆懈了下來,只要她和孩子安然無恙便好。
「主子,屬下此時就去冰山將仙草拿回來。」凌風向前一步道。
「不用,朕去」
墨暖心知道,除了去拿仙草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去看耶律月。
「主子,您已經離朝多日,這才剛回來再出宮的話,只怕大臣們會有流言蜚語,對您不利。」凌風勸解道。
主子不在的這一個月,有些大臣便露出了尾巴,這會再出去,只怕是不好。
凌風的話耶律璟顯然沒有聽進去,「無礙,一切朕自有主張。」
「耶律璟,你在宮中陪著暖心就好,還是我和凌風去吧,再說我們都已經去過一次了,也比較熟悉一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