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暖心的額頭上滑下了三道黑線,就連臉頰都忍不住跟著抽動起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搞的就像是上戰場一樣?
一旁的琉璃也忍不住快要暈倒了,有誰會是這樣登基的啊!他會不會太與眾不同了?
顯然,朝中的大臣也沒有預料到會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全部都怔在了原地,卻誰也不敢言語,更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
「沒有?」他挑著聲音,眸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沒有便上朝,可若是誰敢在暗中動小動作,朕定不輕饒!」
低沉帶著寒意的嗓音在大殿中迴響,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繃著身子。
不可否認,這傳言中心狠手辣的十二皇子果然名不虛傳,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和王者之氣絕對不一般。
只是三兩句話而已,便讓人心中一陣的寒意和膽顫。
之後,便開始上朝,大臣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來殺身之禍。
看到這裡,墨暖心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興趣了,身子一轉,就向前走了去,卻忘了這是在宮殿頂上,只覺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向前跌了去。
這時她才想起在宮殿頂上,臉色頓時蒼白了一片,忍不住尖叫出聲。
乾隆殿中。
大臣一邊上報著奏折,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皇上的神色。
這可是他第一次接觸十二皇子,只聽傳聞,便也知道肯定是一個狠角色,又怎麼可能會不提心吊膽?
他還正在讀著奏折,卻年龍椅上俊美無鑄,一身華貴的皇上臉龐一變,突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那位正在稟告的大臣身子一顫,臉色變的惶恐起來,不知是他那裡出了錯,惹惱了皇上,然,還不等他回過神,只覺一陣冷風從面前拂過,皇上便已經沒有了身影。pgvu。
眾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下一秒,一道低沉讓人發抖的吼聲便傳進了大殿,「琉璃!」
這皇上怎麼了?還有,到底還上不上朝了?
聽到那聲低吼,琉璃的腳下一滑,也差點從宮殿上給摔了下去,連忙穩住了身形,看了一眼恨不得將她剝皮的耶律璟,連忙從相反的方向消失了。
她敢保證,如果她不消失的話,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墨暖心被吼的有些耳朵發痛,「耶律璟,我沒——」
「你敢再給朕多說一句試試。」不等她話音落,他陰沉的目光已經砸落在她臉頰上。
他好看的臉龐上儘是陰霾,就連抱著她的身子也是異常緊繃,墨暖心不敢再言語了。
胸膛中的心一直在狂野的跳動著,當看到她從宮殿頂上掉下來的那一刻,耶律璟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直到將她的身子安然接到懷中,狂亂的心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沒有再理會還等著上早朝的眾人,耶律璟大手一動,將墨暖心放在了地上,欣長的身軀逕自向前走去。
不用想,墨暖心也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是生氣了,暗暗吐了吐舌,她跟在了身後,甜膩著嗓音,「耶律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眼前的那抹明黃色身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腳下的步子不曾有絲毫停頓,不給她點教訓,她該是記不住!
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只是他的腿長,她追起來有些困難。
還沒有追上兩步,一陣腥甜在喉間湧動,墨暖心的眉皺了皺,還沒來得及嚥下去,便一口吐了出來,翠綠色的衣袍上沾染著吐出來的鮮血,就像是綠叢中開起了無數的鮮花,美麗無比。
腿有些發軟,她的身子就在快要跌到地上時,一雙手臂卻適時扶住了她的身子,一看到那鮮艷的紅,耶律璟眼眸一變,低咒一聲,抱起她的身子便向著寢宮而去,
「耶律璟,不准生我的氣,好不好?」伸手勾住了耶律璟的頸間,墨暖心可憐兮兮的道。
「恩」他輕應了一聲,身上所有的怒火都消失在了她可憐兮兮的話語中。
「其實,我的胸口一點都不痛,也不悶。」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她嘗試著想要跟他解釋。
誰知,他的聲音又冷了一些,「你是御醫?」
「雖然我不是御醫,可這身子是我的。」窩在他懷中,她不滿的跟他嘀咕著。
他的唇中溢出了一聲冷哼,沒有再理會她,傳來了御醫。
御醫把脈把了半晌,卻也沒能把出個一二三來,而其中,墨暖心又吐了兩次血。
耶律璟的臉龐簡直有些不能看了,陰沉的像是要殺人。
而在此時,風景走了進來,遞給了耶律璟一封信,「或許你要的答案會在這裡。」
聞言,他修長的手指一動,三兩下將宣紙展開,待看完後,眸光變的嗜血起來,那兩老頭,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12219822
遠遠的宮殿中,嘻老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哈老頭則是詫異的看著他,「你留下的那封信中,到底說了什麼?」
「其實吧,假死丹是我剛研究出來的,還有些沒有晚膳,吃了以後,會時不時吐血,但是對身子,絕對不會有大礙!」
聞言,哈老頭的眼角抽動了幾下,對著嘻老頭沒好氣的道,「你竟然敢讓小美女吐血,你就等死吧!」
也不看看他家徒弟將那小美女寵到了那種地步,他這不是自己要找死嗎?
「現在你和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死了,你還能好受?」嘻老頭沒好氣的踹了一腳哈老頭。
「也對,那現在怎麼辦?」他家徒弟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過來殺人了。
嘻老頭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先撤吧,等我家小美女死而復生時,再回來。」
「我也覺得這麼做挺好,撤。」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身影一閃,便沒了蹤影。
時間在不斷流逝,琉璃不敢再來慈雲宮,而那兩老頭也害怕的沒了蹤影。
墨暖心無聊的躺在了床榻上,她能感覺得到,身子越來越弱,難道是藥性開始發作了?
雖然依舊會時不時的吐血,但卻並沒有任何疼痛,根本就是不痛不癢,而耶律璟總是會一晚陪著她,然後到天亮便離開。
而這幾日,太后臥病在床,甚至不能下地行走的消息已經在耶律國散了開來。
毫無疑問,所有人的箭頭都指向了耶律璟,如果不是他將太后娘娘挾持到宮外,太后娘娘又怎麼會得重病?
說不定就是他給太后娘娘下了什麼毒藥,想要害死太后娘娘。已沒老臉。
大臣們也聽御醫說了,這幾日,太后娘娘吐血不止,卻查不出病因,也不知是那裡出了問題,而且臉色愈發蒼白,看來,太后娘娘該是大限已到啊。
不過話說回來,太后娘娘在耶律國的歷史上,也算是一樁奇談,想她芳齡二十,卻整整伴過四個皇上。
大臣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才到傍晚時分,太后娘娘卻一睡不醒,無論怎麼樣喚,卻都喚不醒,朝堂之上一片震驚,於是所有的大臣都趕到了慈雲宮。
果然太后娘娘是大限已到,才僅僅過了三日而已,她卻像是蒼老了十來歲,紅潤的臉色已經一片蒼白和蠟黃,毫無血色,就連身子都消減了不少,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氣。
御醫越過眾人走到了床榻前,把脈,看心跳,然後再簡直她的呼吸,一連串的舉動之後,他無力的搖頭,「太后已駕鶴西去!」
聞言,眾人都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齊齊叩首。
隨後,侍衛便抬著最為珍貴的紫檀木走了進來,將太后娘娘的屍體放了進去,抬到了靈堂之上,太后娘娘仙逝,臣民心痛,於是罷朝三日。
而皇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踏進慈雲宮一步,大臣們也不禁認為,看來,太后娘娘的死,的確和皇上有關。
於是乎,一夜之間,太后娘娘暴病,駕鶴西去之事,已經在耶律國傳散開來。
「聽說沒,太后娘娘入夜時分駕鶴西去了」酒樓中的人圍成一團,將自己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都拿了出來。
「那還用你說,現在都已經傳開了,不過依我看,說不定是皇上下的暗手,不然太后娘娘西去,他怎麼都沒有出現在慈雲宮?」一個男人哼道。
「確實有可能,可這宮中之事,誰又能說的清楚,不過太后娘娘可真不愧為一美人,猶如仙子下凡一般。」那男人身旁的年輕書生道。
「哎呦,你看到過太后娘娘的模樣?」眾人不禁好奇的問著那書生。
「自然是看到過,那次進宮便看到了,不施粉黛,出淤泥而不染,青衣芙蓉面,只不過紅顏短命啊,真可謂一絕色美人。」那書生長歎一聲,惋惜的搖頭。
眾人也跟著搖頭,紅顏卻是命短。
而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鄰桌的酒瓶砸碎在了地上,那道背對眾人的錦色身影,僵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