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耶律月看到呈現在眼前的營帳,還有侍衛時,很是詫異和震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耶律璟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士兵,和當初送他的八萬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很顯然,從那時起,耶律璟便已經在騙他了。
動手,耶律璟將懷中的墨暖心放到了一頂帳篷中,讓凌風和琉璃在帳篷中守著,而帳篷外則是佈滿了重兵。
而耶律月則是被帶進了另外一頂帳篷,穴沒有解開,他依然動彈不得,只能坐在帳篷中,慢慢用內力衝穴。
哈老頭,嘻老頭,還有風景,則是隨著耶律璟走進了另外一頂帳篷,片刻後,耶律璟走了出來,踏進了耶律月所在的帳篷。
一看到耶律璟,耶律月溫潤的臉色微變,言語間有些冷嘲熱諷,「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種伎倆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畢竟,耶律璟曾說,他要將皇位奪去。
沒有言語,也沒有理會他冷嘲熱諷的話語,耶律璟只是向前兩步,伸手解開了他的穴,「你想太多,現在本王給你機會,能不能守住皇位是你自己的事。」
話音落,他沒有再看耶律月一眼,而帳篷外的侍衛已經走進來,將耶律月帶了出去。
在軟塌上落座,耶律璟的眸光有些深沉。
耶律月再怎麼想他,不重要,將他帶出皇宮,卻也沒多大的寓意,只不過不想在皇城中大開戰爭,讓無辜的百姓跟著丟了命。
這是他和耶律月之間的事情,便由他和耶律月自己來解決就好。
可若是誰敢不知死活的向前踏一步,那也別怪他會要了他們的命,他耶律璟向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手上沾染的鮮血也不在少數,所以也不在乎再多一些。
另一旁。12219822
耶律月出了帳篷沒多久,便看到了尋來的司馬將軍還有侍衛。
一看到耶律月,司馬將軍就擔憂的道,「皇上有沒有大礙?」
「無礙,你到宮中將所有的侍衛都調出來,駐紮在他們對面,隨時做好準備。」沉著聲音,耶律月吩咐著司馬懿。
這一次,耶律璟很明顯是來真的,而他也不是在開玩笑。
「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司馬懿沒有了身影。
回到皇宮中才點兵,領將,自然是要費一般功夫的,直到第二日晌午,司馬懿才領著侍衛回了營地。
「全部都點好了?」耶律月看著司馬懿問道。
點頭,司馬懿道,「皇上提前準備好的二十五萬大兵,微臣全部帶了出來,還有兵器和糧草。」
聞言,耶律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上,那什麼時候開始動手?」司馬懿疑惑的道。
略微沉思了一下,耶律月的眼睛一閃,「今夜子時後,火攻,你帶領著侍衛去灑上易燃品,到子時後,便開始行動。」
此時正直冬日,晚上狂風四起,只要火勢一點燃,那便是雷霆之勢,想擋也是擋不住。
他們全部的帳篷都連在一起,如果用火攻的話,那麼很快就會燒成一片。
火攻?的確是一個好法子,司馬懿應了一聲,然後便下去準備了。
午夜子時,司馬懿帶領著侍衛悄悄潛伏到了對面的營地,將所有的易燃品全部都灑在了帳篷周圍。
而這一切全部都落進了風景眼中,身子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帳篷,向耶律璟說了一切。
好看的臉龐不動聲色,他點了點倨傲的下顎,起身,修長的雙腿邁動,出了房間,站在了帳篷前,沒有再向前走一步,只是站在那裡,任由著呼嘯而過的狂風將他的衣袍刮的簌簌作響。
風,耶律璟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身形一動,又折回了帳篷中,對著風景低沉道,「去找些易燃品來,等那些人回帳篷後,你便沿路灑到他們的帳篷前。」
「本公子一人?」風景狹長的眉挑了起來,人家來了那麼多人灑,他們難道不應該也過去一群人嗎?
「一人便已足夠」他的黑眸中閃爍著光芒,就如雄獅一般。
既然他說一人夠了,那便就聽他的,風景的腳步都已經快要踏出帳篷時,卻徒然頓下了腳步,「只灑一條路,沒搞錯?」
耶律璟的薄唇扯動,丟出了一句,「自然沒有」pgvu。
對面的帳篷。
因為實行的是火攻,所以耶律月心中有些把握,他們營帳所駐紮的地勢低下,而他們相對較高,火勢自然蔓延不到他們這裡,所以,便叫侍衛們都睡下了。
再加上,他讓暗衛已經打探過了,耶律璟營中的那些侍衛都已經就寢了,那就說明今夜自然不會襲擊,而此時他若是讓侍衛們不就寢的話,耶律璟自然以為他們晚上會襲擊,肯定不會讓侍衛就寢。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他的火攻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夜色漸深,耶律月出了帳篷,身後則是跟著司馬懿,「準備好了嗎?」
「回皇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好,便丟火吧。」耶律月冷硬著聲音道。
話音才落,司馬懿手中的火把便已經直直的飛向了對面的營地,也僅只是片刻間的功夫,帳篷便已經燒了起來,火苗竄的很高很猛,隨後,一陣慘叫聲從帳篷中傳來,幾名身上點燃的侍衛從帳篷中跑了出來。
見狀,耶律月的心落在了地上,只是卻升起了一抹些許的擔憂。
雖然她和耶律璟都在帳篷中,可依耶律璟的能耐,自然是不會被活活燒死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麼他又有什麼好擔憂的,離鐵石心腸,他似乎還差了那麼一些。
眼前的火勢越來越大,紅紅的火苗在不停的跳躍著,閃爍著。
等燒了兩頂帳篷之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火勢突然一轉,向著對面燒了過來,火勢異常迅速而兇猛,等耶律月和司馬懿反應過來時,大火已經衝到了眼前。
頓時,司馬懿的臉色一陣蒼白,大叫道,「不好,東風!」
聞言,耶律月的臉色也跟著一變,他什麼都想到了,卻唯獨將東風給忽略掉了,他們的營地所處在東面,而風是東風,火勢順著風,向的方向自然是他們的帳篷。
等他想到這一點時,顯然已經遲了,火已經衝進了營地中,肆意蔓延,燃燒,有的侍衛來不及穿衣袍便從帳篷中衝了出來,連喊帶叫。
而風景又在火種夾雜了一些硫磺,兇猛的火勢自然更是不用提,讓人沒法阻擋。
一時之間,營地亂成了一片,侍衛的身影和火苗胡亂的夾雜在了一起,到處胡亂的撞。懿然後前。
耶律月冷笑了一聲,他真是小看了耶律璟,就算火再怎麼猛,也不可能會達到這種地步,肯定是給火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剛才,他還有一絲心軟,心軟什麼,心軟他們不會害死他?
然,此時已經不能再多想,撤退才是唯一的辦法,這火指定是撲不滅的,只能撤退。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看著那一片足可以和白日相提並論的火焰,耶律璟的心中雖然有些空洞,但卻是主意已決。
原來是東風,怪不得他說只用一個人灑便足夠,依這麼大的風,就是不灑,也差不到那裡去,風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讚賞,他鮮少對一個人感到讚賞,他是唯一一個。
而一旁的嘻老頭和哈老頭則是一臉的興奮,就說他們徒弟是當皇上的料,只是唯一遺憾的是,他們還沒有見到他們的小美女,唉!
凌風和琉璃則還是守在了墨暖心的身旁,已經整整幾日了,墨暖心被下令,不能踏出帳篷一步,只好和琉璃窩在一起,談天論地,然後再看著凌風和琉璃斗的滿臉通紅,像是兩隻雞似的。
這會兒看到外面火勢通紅,心中也知道,兩人這肯定是開戰了,心中有些擔憂,卻也說不清楚在擔憂誰。
耶律月,抑或是耶律璟?
看到她的模樣,琉璃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歎息了一聲道。
「橫在他們之間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他們之間有了很深的嫌隙,但畢竟是親兄弟,事情會做到那種地步,他們自然是有分寸的,你別擔心,如果這些事情不解決,那兩人之間永遠會存著嫌隙,始終不會有解開的一天」
他們之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
火勢依然在狂野的蔓延,但也過了三四個時辰,除了被活活燒死還有燒傷的侍衛,完好無損的侍衛卻也只剩下了一步。
還沒有等他們那口氣喘下去,風景帶領著侍衛便已經將他們從四周圍住。
看到映著夜色和火光走來的耶律璟,耶律月冷冷笑了一聲,「趁人之危?」
「乘勝追擊」耶律璟蠕動薄唇丟給他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