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宮殿的門,琉璃站在了門外,思緒有些出神,她還是,還是第一次看到耶律璟這麼對耶律月,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冰冷的耶律月,讓人簡直有些無法承受。
可是,她一點都不擔憂耶律月,如果怎麼樣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別人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琉璃還能不清楚,耶律璟幾乎對他百依百順,因為他是十哥,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把耶律璟逼到一定的份上,耶律璟是絕對不會對他這個十哥這樣的。
這一次,耶律月真的是太過分了!
「琉璃,你們為什麼都說耶律月對我做了什麼,可是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啊?」墨暖心有些不解的看著琉璃。
她能看的出來,他們兩人對耶律月的態度很是奇怪,真的很是奇怪。去有著可。
揚起了一抹笑,琉璃收回了思緒,有些小心的問道,「太后娘娘,你還記不記得和耶律璟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
「和耶律璟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呢喃了兩聲,墨暖心的眉狠狠一皺,「我和他之間怎麼可能會有事!」
他當她像是個宮女一般的奴役,就像個惡霸,地主,就算她和他之間有事,也只是被壓迫,被奴役的那點事!
不記得了,果然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琉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心中替耶律璟和墨暖心感覺到一陣的疼痛。
而寢宮中,兩人依舊在對峙,一股暗流在兩人之間湧動。
「我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耶律璟的嗓音幾乎是一字一句從薄唇中擠出來的。
淡淡一笑,耶律月道,「即便是朕對她做了什麼,又與你何干?」
這一刻,兩人之間再也沒有那一聲璟,也沒有那一聲十哥。12184210
耶律璟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隱忍著身體中的那陣怒火,「解藥!」
「既然是朕做的,朕為何又會將解藥給你,不是嗎?」耶律月依舊淡著聲音。
他自然是不會將解藥給他的,她現在將他那晚對她做的事已經忘了,也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也都忘了。
她現在戒備,排斥耶律璟,卻依賴他,和他靠近,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會把解藥給他?
再說,他也並沒有向穆世林要解藥,也不想要要解藥,這樣的她很好,不是嗎?
唇緊抿,耶律璟收成拳的手動了動,最終,一拳落在了耶律月的左側的臉龐上。
沒有防備,再加上他的舉動有些突然,一口鮮血便順著耶律月的唇角流了出來。
反應過來,耶律月一手擦掉了嘴角的鮮血,看著耶律璟,「你倒是第一次動手打朕。」
他的話音才落,耶律璟一拳又揮了過去,雖沒有言語,可他臉龐上的冷然和憤怒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一次,耶律月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溫潤的臉色漸漸有些變了,身子一動,同樣的一拳落在了耶律璟的身上。
沒有避,耶律璟就直直站在那裡,將他的那拳接住。
「不避開嗎?」看了耶律璟一眼,耶律月一拳又揮了過去,這次,他依然沒有避,而是冷冷的丟下了一句,「有能耐,你再打一拳」
這句話著實將耶律月激怒了,他打的那兩拳已經是以下犯上,現在又是在挑釁他嗎?
有能耐,他自然有能耐,也自然敢再打他一拳。
握緊了手,耶律月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了上來,一拳砸落在了耶律璟的胸口上。
這一次,耶律璟的唇角也流溢出了鮮血,可他沒有理會,硬生生的增添的一抹邪魅,扯動薄唇,他冷冽的嗓音沒有一點情緒起伏,「這三拳是報答你的恩德,那兩拳,是我替她給你的,如果你仍不給解藥,那麼我們之間便一刀兩斷!」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對自己的十哥說這樣的話,可是,那也僅是沒想到。
以前,他也從沒有想過,溫潤的十哥會變成這樣,從沒想到。
這些話他本不想對他說,但是經過昨晚,還有方纔的一番談話,他覺得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風景說十哥變了,琉璃也說十哥變了,她也說十哥變了,他卻一直認為他還是十哥,只是有些東西,始終是變了
一刀兩斷?耶律月的身子微僵了一下,隨後冷笑了一聲,「一刀兩斷便一刀兩斷。」p7fw。
有些東西始終是斷了,就像是玻璃砸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沒有言語,也沒有再看耶律月一眼,轉身,耶律璟走出了宮殿。
聽到腳步聲,琉璃抬起了目光,不期然看到耶律璟唇角的血,驚呼出聲,「耶律璟,你怎麼了?」
琉璃的驚呼聲同時也將墨暖心的思緒拉了回來,望過去,看到耶律璟唇角的血,她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的。
「無礙。」話音落,耶律璟腳步一動,一手扯住了墨暖心的手腕,便向前走去。
沒有反抗,也沒有尖叫,墨暖心只是乖巧的任由他拉著,就連她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可目光卻怎麼樣移不開,一瞬不瞬的落在他唇邊的鮮血上,心中只覺得心疼,一陣的心疼。
他拉著她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直到走到柳園之後,他才停下腳步。
手腕被鬆開,墨暖心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被那惹人厭的死男人抱了一個滿懷,他將頭埋在了她頸間,氣息盡數噴在了她的脖頸上,讓她癢的有些縮了縮脖子。
她能感覺到,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孤寂的氣息已經將他全部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