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雖然算不上天下第一,可他的箭法若是稱第二的話,那麼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快,狠,准!
腳尖輕點在地,歿夜的身形一動,已經躍飛在了夜空中,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他頓住了身形,恭敬瞄準了耶律月的背,隨後一拉,箭直直的對著耶律月胸口的方向射了去。
耶律月是背對著箭,沒有絲毫的察覺,再何況剛剛贏了這場仗,便有些鬆懈,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在背後放暗箭。
箭速很快,而且很是凌厲,只是片刻間的功夫而已,就已經快要接近他的身後。
原本,耶律璟也沒有察覺到,但是在聽到寒風中夾雜的聲響,還有肅殺之氣時,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眼眸一轉,便看到那已然接近耶律璟的箭,他俊美的臉龐一變,低沉道,「十哥,身後有箭,躲開!」
廊東芳步東階芳王。「什麼?」耶律月還沒有反應過來,話語中有些疑惑,其他的人也是一臉茫然。
箭已經很近了,若是再遲疑一刻,箭便會刺進耶律月的身體。
沒有絲毫的猶豫,耶律璟的腳下一動,如風便站在了耶律月的身後,將他的身子大力推向了一旁,而等到自己想要躲開的時候,卻明顯遲了一步,鋒利的長箭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口處,幾乎是立時,紅色的鮮血便從他的薄唇中流溢了出來,欣長的身軀由於箭的衝力向後退了幾步。
「主子!」反應過來的凌風嘶叫了一聲,迅速上前兩步,扶住了耶律璟有些晃動的身子。
而這時,耶律月穩住身形,才反應了過來,看著耶律璟唇上的鮮血,溫潤的臉色一變,立即衝了過去,大聲喊道,「御醫,快傳御醫!」
頓時,城牆上的人亂作了一團,匆忙著神色,急急匆匆。
扶住了耶律璟,耶律月的臉色有些蒼白,「璟,你先忍一會兒,十哥這就去給你傳御醫,忍一會兒就好」
「十哥,不用擔心,璟沒事」才一扯動,他的唇角又是溢出了一口鮮血,連帶扯動胸口的傷,悶哼一聲,鮮血將身上的紅色衣袍染成了一片紅,有些觸目驚心。
「璟,你先別說話,十哥先幫你看看傷勢」
一看到他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耶律月溫潤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手一動,點在了他的穴位上,想要止住傷口,只是卻有些徒勞,他的手無論怎麼點,卻也止不住那流溢的鮮血。
「十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止不住傷口?」凌風也不禁有些慌亂了。
他家主子身上的鮮血就如同水一般向外流,往昔俊美的臉色愈發蒼白,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他家主子從來沒有過這樣,從來沒有過
「箭穿透了他的整個身體,而且是正中要害,血只怕很難止住。」耶律月的兩手握緊,有些作響,臉龐上儘是痛楚。
「十哥幫璟把箭拔出來」耶律璟咬牙,俊挺的眉擰著,低沉的喘息道。
聞言,耶律月搖頭,堅定著話音,「璟,不能這樣做,如果強硬的把箭拔出來,說不定你會死,你再撐一下,御醫馬上就來」
現在已經是血流如注了,如果再強硬的把箭拔出來,就相當身體內破了一個洞,血會流的更厲害。
「好」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虛弱了,就連往常健碩的身子都無力了許多。
「御醫呢?御醫來了沒有?」望著耶律璟的模樣,耶律月忍不住吼了起來。
從來沒有看到過溫潤的十皇子這模樣,那侍衛被嚇的顫了一下,結結巴巴的道,「稟告太子,御醫御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是誰在背後放的暗箭,給我查出來!」
「是。」那名侍衛退了下去。
遠遠的看到城牆上亂成了一團,耶律侃心中漫天的怒火終於消退了一些,讓他耶律侃不舒服,他也不會讓他好受!
「大皇子,歿夜射中的好像不是十皇子,而是十二皇子」李公公的眉一皺,說道。
十皇子身著的是一襲白袍,十二皇子則是黑色的,此時在城門上來回走動的是白色,而不是黑色。
「那又有什麼關係?」耶律侃冷哼了一聲,「不管是耶律月,還是耶律璟,都是本皇子的仇人,要了他們誰的命,都是要!」
「那現在怎麼辦?」
「撤!反正今天是沒有機會了,來日方長,本皇子就不信弄不倒一個耶律月!讓歿夜也跟著撤!」
「好,奴才這就去辦。」
而此時的耶律璟,胸口的傷過於太重,而且還是要害,尤其是流了那麼多血以後,雖然已經撐了許久,但是意識還是在逐漸的模糊,眼前一黑,深邃的眼眸合住,昏死了過去。
「凌風,看著十二皇子,我去找御醫!」看到御醫還沒有來,耶律月已經愈發煩躁了,連站都站不住了,白色的身形一動,便沒了蹤影。
因為箭是穿透了主子的整個胸膛,無論是躺著,還是仰著,箭都會刺進胸口,凌風鐵青著臉龐,將主子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腿上,手上的青筋暴起,有些猙獰。
如是讓,若是讓他知道誰傷了他家主子,他一定會要那人的命!
墨暖心和琉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城門上亂成了一片,還正在疑惑間,便看到耶律月的身形一躍,沒有了蹤影,兩人不禁更加好奇了,墨暖心的身子一動,隨手抓住了一個從城門下來的侍衛,「城門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