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倒是忘了,璟寢宮的不遠處有一片竹林,該是那裡的蛇不小心爬到寢宮,蛇雖然有毒,但卻也沒有大礙,只需要擠出來便好了,不過,這次你怎麼沒有暈過去?」
一邊用絲綢將琉璃的傷口處綁在一起,耶律月一邊問著琉璃。
雖然琉璃的性子有些大咧咧,也會武功,看起來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卻唯獨怕蛇,而且是極怕,每次只要一看到蛇,就會急喘著暈過去,可今日怎麼有些反常?
「絲——」琉璃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耶律月已經在擠她的傷口了,黑色的血順著她光潔的腿流了下來,咬牙,忍著痛,她道,「耶律璟和一個非常貌美的女子呆在一起,我怎麼能暈!」
「非常貌美的女子?」耶律月手上的動作不禁微頓了一下,有些好奇。
「是啊,很美麗,很漂亮,還散發著有些清靈的氣質,那樣的女子,我當然要提防了。」琉璃說的一臉認真。
耶律月輕笑了一聲,心中卻不禁更加疑惑了,「十哥怎麼不知,璟身邊還有這樣的女子?」
「耶律月,你怎麼連這也不知道,我本還想著,你在身旁指不定還能給我傳遞情報,沒想到你原來還不如我,真是!」琉璃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耶律月。
唇邊依然揚著那抹輕笑,耶律月的目光一轉,看向一旁久久沒有言語像是不存在一般的耶律璟,「璟,那女子是誰,十哥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母后」耶律璟俊美的臉龐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半垂著眼簾,總感覺有些沉沉的,也不知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對於那女人的道歉,他可沒有看出一絲誠意,反而還有些惱,像是在與他鬧脾氣一般,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母后!」聞言,琉璃叫了一聲,「你們的母后,那不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嗎?」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耶律月看著大驚小怪的她,笑了一聲,心中對耶律璟的答案倒有些詫異。
「我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是沒有想到皇后娘娘會那麼年輕,美麗。」
那女子的確很美麗,不像是胭脂俗粉,而是天上飄逸的仙女,她又怎麼可能會想到,她便是當今皇后娘娘?
將提前備好的草藥敷在了琉璃的腿上,包紮好傷口後,耶律月從地上站了起來,溫潤的目光落在了耶律璟的身上,疑惑的道,「璟,母后尋你所為何事?」
「無事,只是問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問題」耶律璟抬起了頭,眸光雖然依舊深邃,但卻是平靜無波。
話說到這裡,自然也沒有再問下去的餘地了,雖然,耶律月和琉璃的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和母后親近一些總是好的」淡笑著,耶律月輕聲說了一句。
「恩」耶律璟輕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道,「十哥,狩獵日是不是快到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耶律月應道,「璟這一說,十哥倒是想起來了,狩獵便是在明日。」
聽到兩人的談話,琉璃不甘示弱的在身後喊道,「狩獵嗎?我也要去。」
「你呆在宮中」睨了一眼琉璃,耶律璟蠕動著薄唇。
「你們都一起去打獵了,將我一個人留在宮中,我誰又不認識,會悶的。」琉璃盯著耶律璟,一臉的渴望。
而卻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祈求一般,耶律璟無動於衷,眼眸中卻飛速閃過了一抹精光,快的讓人來不及撲捉。
耶律璟完全不吃這一套,沒辦法,琉璃又轉向了耶律月。
「若是要去也行,可你也只能呆在帳篷中,絕對不能踏出帳篷一步,若應允,便帶,否則如璟所說,你便留在宮中。」耶律璟有些無奈的望向了身側的耶律璟,「璟,這樣可以嗎?」
「便按十哥所說。」沒有異議,耶律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下顎。
「我應允,讓我呆在帳篷中也比好過呆在皇宮中。」退而其次,琉璃的心中雖然不願,可也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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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慈雲宮,墨暖心這一睡,睡的是天昏地暗,足足睡了好幾個時辰。
可誰知,這一覺睡起來,心中的煩躁卻沒有消失絲毫,依然籠罩在她的心中,將她壓的沉沉的。
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不就是死男人正和一美女搞曖昧嗎?她煩躁,煩躁個屁!
人家男才女貌,才狼虎豹,多麼般配的一堆,再說人家血氣方剛,別說搞曖昧,就是在她的眼前上演活春宮秀,都是理所當然的,管她什麼事,她到底在煩躁,不舒服什麼?
煩躁和不舒服都撇開了不說,整整一天了,一天了,她的心被這件事弄的亂七八糟,糟糕透了,越是不讓自己去想,卻反而想的越厲害,這不是自找的嗎?
在偌大的床榻上胡亂的滾動了幾下,墨暖心發瘋的叫了一聲,兩手抓上了自己的腦袋,只恨不得一巴掌劈開!
她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春梅的聲音響了起來,「皇后娘娘,您醒了嗎?」
「醒了」有氣無力的拉長了聲音,墨暖心的頭埋在被子中應了一聲,「有事?」
「明日就是冬狩,參見冬狩的名單,皇后娘娘可準備好?」
「冬狩?那是什麼玩意?」一個翻身,她從床榻上一骨碌坐了起來,望著春梅,有些疑惑。
「冬狩就是狩獵,名單是由皇后娘娘來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