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杖責三十後,墨暖心已經暈了過去,趴在了長凳上不省人事,臉頰蒼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戳就破。
兩名侍衛對望了一眼,然後丟掉了手中的木棍,一左一右,抬起了墨暖心的身子,向著地牢中走去。
其實對於皇后,他們也是有幾分喜歡的,性子又不嬌縱,也不懲罰下人,還有方才在大殿之上聽到皇后娘娘慷慨激昂,以下犯上的話語後,他們是更加喜歡皇后娘娘了。
他們原本也想著手下放輕一些,做做樣子,可誰知,那太后竟然派了侍衛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出於無奈,他們也只好狠下力。
到了陰冷潮濕的地牢後,那兩名侍衛相互看了一眼,隨後手一動,將穿在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一件放在了稻草上,讓墨暖心坐在上面,靠住了牆壁,接著將另外一件蓋在了她的身上後,才離開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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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在漸漸的變暗,升在空中的太陽也一個轉身,徐徐的落了下去。
手中拿著白色的玉瓶,耶律月推開了宮殿門,兩步踏了進去,看到正在整理東西的凌風,他的眉輕輕一皺,「璟呢?」
「啟稟十爺,主子還在房間就寢呢,用不用凌風通報一聲?」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書,凌風問道。
「不用,你繼續整理你的便好。」話音落,耶律月的腳下一動,向著房間走了過去。
推開了房間門,他直接走到了床榻旁,手一動,晃了晃耶律璟躺在床榻上的身子,輕喚道,「璟,璟」
只是那微微一晃,耶律璟便已經睜開了眼眸,身子一動,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望著耶律月,扯動薄唇,「十哥怎麼過來了?」
而耶律月的目光卻落到了他的手臂上,眉皺了起來,「怎麼受傷了?」
「無礙,只是一點小傷」言語間,他已經跨下了床榻,將靴子穿到了腳上。
「皇祖母回來了」看著他的舉動,耶律月在他耳旁輕聲道。
「恩」耶律璟只是冷漠的應了一聲,俊美好看的臉龐上並沒有多少的情緒,冷冽深沉而淡漠。
依然看著他的反應,耶律月又道,「既是她回來了,而父皇也歸天了,若是你明日無事,便去靈堂一次吧,省的皇祖母尋借口。」
「若是愛尋便尋,以前璟不怕她尋,現在自然更不怕她尋」
耶律璟眸光微閃,低沉的話語隨意散漫,不以為然,絲毫不把那老佛爺放在眼中。
聞言,耶律月卻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玉瓶放到了一側,道,「璟,十哥發現,有一人與你這樣的性子極像」
欣長的身形一動,耶律璟在耶律月對面的紅木椅上慵懶的坐了下來,「誰?」
「母后」耶律月的唇角一動,滑落出了兩個字。
俊挺的眉微擰了一下,耶律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不冷不熱的弧度,「她?」
「是,十哥也是今日才發現的」耶律月微頓了一下,將玉瓶中的酒倒在杯中,將一杯遞給了耶律璟,才緩緩的道,「今日皇祖母回到宮中,看到十哥擬好的陪葬折子有些不滿,嫌陪葬的人數有些少,十哥還來不及言語,皇祖母便又說,將皇后也算進陪葬的折子裡」
「陪葬?」耶律璟垂落在身側的手落到了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這陪葬是先帝遺留下來的,都已經多少年了,也都未曾改變過,可讓皇后陪葬,卻倒是頭一遭,十哥和大臣們盡力勸說皇祖母,卻也無果,她本就拿定主意,聽不進去,還有不知為何,她對母后似乎並沒有好感,而且可以稱得上是厭惡」
沒有言語,他只是默然的聽著,眸光落在耶律月的臉龐上。
「可十哥記得,皇祖母這才是第一次看到母后,卻不知為何會這樣厭惡,本就勸說無果,僵持不下,而母后的一席話卻更是惹惱了皇祖母,將她氣的險些暈了過去」
「什麼話?」輕瞇起了眼睛,他溢出了一句低沉的話音。
「她她說皇祖母殘忍,不是人,還說,讓皇祖母悠著點,別一不小心給掛了,還有說皇祖母是老妖婆一枚」
俊美的臉龐微微抽動了幾下,耶律璟的眉一挑,「十哥可知,掛了是何意?」
「不知,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便是,她像是怒了,也不理會,便站在宮殿中對著皇祖母胡亂罵了一通,將皇祖母完全惹惱了,所以陪葬這件事在皇祖母的心中更是拿定了主意,沒有再緩和的餘地,陰冷了臉色,皇祖母讓侍衛將母后拖了下去,杖責三十,打入天牢,三日後,陪葬.….」
耶律璟的眸光漸漸瞇了起來,一抹暗沉而危險的光芒如潮湧一般在慢慢的湧動,只是太過於深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十哥對母后挺有好感,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如今,十哥卻也不知該如何救她,皇祖母現在不見任何人,就算是想要求情,也有些難」
「十哥此時打算如何?」他欣長的身軀一動,手臂支撐住了下顎,睨向了窗外。
「不知,先等到明日了,看皇祖母能不能聽進去勸,若是真不能的話,到時再想其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