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您還有病在身,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耶律月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衣袍,走到微宗帝的身旁,將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轉過身子,微宗帝鐵青著臉色望向了耶律月,「老十,你趕快想個法子,把這火滅,越快越好,這些人都是一群廢物!」
話音未落,他便氣的咳了起來,一陣一陣的。
耶律月俊逸的眉微皺了一下,手落在微宗帝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父皇別急,兒臣這就去看看。」
腳步一動,他的身形已經飄至火焰旁,才一靠近,那股硫磺夾雜著其他氣味的氣息便迎面而來,有些刺鼻。
仔細的聞了兩下,耶律月溫潤的臉色動了動,對著正忙著來來回回的宮女道,「去端些土或者沙子來。」
有些時候,以水制火並不見得就是最好的法子,他要先試一下。
聞言,幾名宮女和幾名侍衛迅速離開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又閃身回來了,手中端著或是粗沙或者土。
端起一盤粗沙,耶律月的身子一動,直直倒進了火海中,而那塊被粗沙覆蓋住的地方,頓時沒有了火焰,只剩下漆黑滾滾的濃煙衝向了天邊。
一看有效果,眾人神色大喜,也不再取水,直接端來些粗沙便向著火焰上倒去。
但是雖然有效果,可是火勢卻很大也很猛,並不是片刻的功夫便能夠撲滅的。
將宮中所有的侍衛,宮女,太監一併都調了過來,一時之間,人山人海,都忙著將那粗沙或是土向火海中倒去。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漆黑的夜色也在漸漸消退,從原來的一片漆黑到天邊漸顯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宣告著夜總算是結束了,新的一天拉開了帷幕。
忙碌了一夜,所有人的已經筋疲力盡了,連走路都慢了許多,渾身從上到下都是黑色的煙灰,有些不堪入目。
還好,瘋狂肆虐了一夜的火勢終於小了下來,再加上一夜的忙碌,也只剩下了唯一一點的火苗在跳動。
寒冬的夜自然不是一般的冷,微宗帝在那裡站了一夜,臉色被凍的有些發紫,就連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顫動,此時,一看到火被撲滅了,臉龐上的鐵青終於褪去了一些,厲聲道,「給朕將沒有燃著的東西,全部翻出來!」
宮女和侍衛便又再次回到了已經被燒成一片狼藉的廢墟上,灰頭土臉的在裡面翻動了起來。
李公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了幾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微宗帝的臉色,道,「皇上,到上朝時辰了」
「罷朝!」微宗帝凌厲著聲音,裡面蘊含著的憤怒不言而喻。
身子隨著那暴吼聲顫了一下,隨即,李公公如同一陣風,逃命一般的離開了。
皇上此刻正處於暴怒危險時期,很明顯,要是一個字說不對,或不定就會掉了腦袋。
再說,御書房再重要,現在都已經燒成了這樣,重建就好,皇上為什麼要發那麼的大的怒火呢?
幾個時辰過去了,從廢墟中找出來倖免於難的也剩不下幾件東西,昨夜的那場火太大,來勢太兇猛,御書房中也都是奏折,奏折又易燃,火一起,倒還能剩下什麼,更何況昨夜為了將那場大火熄滅,倒了不少的粗沙和土。
此刻,被燒焦的廢墟上面覆著一層厚厚的沙土,要找些什麼東西,自然是難上加難。
宮女,侍衛,還有太監整整在那片狼藉中翻找了好幾個時辰,除去一個個被煙霧嗆得直流眼淚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耶律月轉身,從廢墟旁折回到了微宗帝的身旁,稍稍踟躇了一下,他才緩緩的開口,「父皇,昨夜那場火太大,來勢太猛,御書房中的所有東西似乎都被燒成了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
「什麼都沒有找到?一點東西都沒有找到?」聞言,微宗帝徒然揚高了聲音,雙目瞪大,臉色鐵青的著看著耶律月。
那可是先皇千囑咐萬囑咐讓他保管好的東西,而且那東西會讓耶律國變的異常強大,
「沒有」耶律月微微搖頭,即便是有些東西沒被燒著,也再很難尋到。
「噗——」怒火氣急攻心,微宗帝一口鮮血氣的直接噴了出來,紅色的鮮血吐落在衣袍上,顯得格外顯眼。
那一口鮮血吐出來,他的身子虛晃了一下,眼前一黑,便直直向著地上倒了去。
眾人驚呼一聲,耶律月的身形向前迅速一閃,正好接住了微宗帝倒下來的身子。
看到微宗帝嘴旁還有衣袍上沾染的鮮血,他溫潤的臉色一變,「來人,傳御醫!」
隨後,抱著微宗帝的身子飛速離開了。
*****************************************我是可愛的某藍的分割線***************************
慈雲宮。
墨暖心的身子縮成了一團,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
整整一夜,她的眼睛連閉都沒有閉一下,發了一整夜的呆,心中對昨夜發生的事還有些餘悸。
其實在那場大火發生之前,她躺在床榻上,心中掙扎的想了許久,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微宗帝再繼續做下去的話,她一定會趁著他不留意,直接打暈他,讓他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反正她不怕死,等他醒來後,無論是大發雷霆要了她這顆腦袋,還是將她關進大牢,她墨暖心的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
無論如何,她都容忍不下去他碰她的身子,對她做出那種事,絕對忍不下去!
而且,她也有仔細的想過別的法子,但是到最後都放棄了,他是皇上,如果一連幾夜都要讓她侍寢,到時,她要怎麼辦?
難道每一夜她都要找借口不成?